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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彻底发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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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给管家转账一百万？"沈皖苓捏着手机在公寓里来回踱步，"这剧情走向也太狗血了吧？"
电话那头，顾北辰的声音伴随着键盘敲击声："更奇怪的是，这笔钱在管家死后又原路退回了。"
沈皖苓停下脚步："等等，死人怎么退款？"
"除非..."顾北辰顿了顿，"退款的人不是管家。"
"有人动了他的账户！"沈皖苓眼睛一亮，"查查谁操作的！"
"已经在查了。"顾北辰轻咳一声，"另外，管家今晚设灵，要去看看吗？"
沈皖苓转了转眼珠："当然要去，说不定能碰到什么有趣的客人呢~"
傍晚，沈皖苓穿着黑色连衣裙，戴着超大墨镜出现在殡仪馆门口。顾北辰已经在等她了，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越发挺拔。
"哟，穿这么帅，是来选美还是来吊唁啊？"沈皖苓戳了戳他的肩膀。
顾北辰无奈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别闹。沈家的人已经到了。"
灵堂里，沈父沈母和沈乔欣站在前排，表情肃穆。沈皖苓注意到沈夫人时不时看向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沈皖苓小声嘀咕，拉着顾北辰找了个角落坐下。
仪式进行到一半，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匆匆走进来，扑在管家的棺木上痛哭。沈夫人脸色骤变，快步上前拉她。
"阿芳，别这样..."沈夫人压低声音。
沈皖苓竖起耳朵，悄悄往前挪了几排。
"夫人！"叫阿芳的女人抽泣着，"老周走得太突然了，他前两天还说有事要告诉我..."
沈夫人脸色发白："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这里不合适。"
沈皖苓和顾北辰交换了个眼神。就在这时，沈乔欣突然转头，正好对上沈皖苓的视线。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正常。
仪式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开。沈皖苓假装去洗手间，实则溜进了灵堂后面的休息室。她快速翻看桌上的宾客登记簿，发现阿芳全名叫李秀芳，登记地址是城郊的一个村子。
"找到什么了？"顾北辰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得沈皖苓差点把登记簿扔出去。
"吓死我了！"她拍着胸口，"这个李秀芳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得去找她。"
顾北辰刚要说话，门外传来脚步声。沈皖苓眼疾手快，拉着顾北辰躲进了储物柜。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几乎贴在一起。沈皖苓能感觉到顾北辰的呼吸拂过她的发丝，痒痒的。
柜门外，沈夫人和沈乔欣的声音清晰可闻。
"妈，那个李秀芳是谁？"沈乔欣问。
"管家的远房表妹。"沈夫人声音冷淡，"你不用管这些，专心准备下周的董事会。老爷子要让那个野丫头接手地产公司，我们必须想办法。"
"可是爷爷现在那么喜欢她..."
"喜欢？"沈夫人冷笑，"如果他知道当年..."
"妈！"沈乔欣突然打断，"有人来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沈皖苓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抓着顾北辰的衣领。黑暗中，她能感觉到顾北辰的心跳得很快。
"那个..."她尴尬地松开手，"我们好像偷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顾北辰轻轻推开柜门："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刚走出殡仪馆，沈皖苓的手机就响了。是林凤芝发来的消息：【听说你们在查管家的事？小心沈夫人。】
沈皖苓瞪大眼睛："她怎么知道我们在查什么？"
顾北辰皱眉："林凤芝和沈家有什么关系？"
"管她呢，先去找李秀芳！"沈皖苓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城郊的地址。
一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个破旧的村口。几经打听，他们找到了李秀芳家——一间简陋的平房。
李秀芳见到他们很警惕："你们是谁？"
"我们是管家的朋友。"沈皖苓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周叔生前托我们给您带句话。"
李秀芳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们进了屋。屋内陈设简单，墙上挂着几张老照片。沈皖苓眼尖地发现其中一张里有年轻时的沈夫人和管家站在一起，举止亲密。
"周叔说，'盒子里的东西很重要'。"沈皖苓随口编道，想试探李秀芳的反应。
李秀芳脸色大变："他...他真的这么说？"她颤抖着站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个旧皮箱，"这是他上周寄给我的，说如果有人提到'盒子'就交给他们..."
沈皖苓和顾北辰对视一眼，接过皮箱。打开后，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照片、几封信，还有一份DNA检测报告。
"这是..."沈皖苓翻看报告，瞳孔骤然收缩——报告显示，沈乔欣和管家存在亲子关系！
"我的天..."她捂住嘴，"所以沈乔欣是管家和沈夫人的..."
顾北辰快速浏览信件："二十多年前，沈夫人和管家有过一段感情。后来沈夫人嫁给沈父，但一直和管家保持联系。沈乔欣出生后，管家发现她不是沈父的孩子..."
"所以他们调换了我和沈乔欣？"沈皖苓声音发抖，"就为了掩盖沈夫人出轨的事实？"
李秀芳突然哭了起来："老周上个月告诉我，他受不了良心谴责，想把真相说出来。结果..."
沈皖苓握紧拳头："所以他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顾北辰警觉地走到窗边："有人来了，两辆黑色轿车。"
"快走！"沈皖苓抓起关键证据，拉着顾北辰从后门冲了出去。
两人刚跑出院子，前门就被撞开。几个黑衣人冲进屋内，传来李秀芳的尖叫声。
"分头跑！"顾北辰把车钥匙塞给沈皖苓，"去我车上等我！"
"不行！"沈皖苓死死拽住他，"要走一起走！"
顾北辰无奈，只好拉着她钻进村后的小树林。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顾北辰把沈皖苓推到一棵大树后，自己则转身迎向追兵。
"顾北辰！"沈皖苓惊呼。
黑暗中传来打斗声和闷哼。沈皖苓急得直跺脚，突然摸到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她直播带货的样品！
"吃我一记'辣眼睛'！"她冲出去对着黑衣人一顿乱喷。
"啊！我的眼睛！"黑衣人捂着脸惨叫。
顾北辰趁机撂倒另一个，拉起沈皖苓就跑。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村口，却发现顾北辰的车旁也守着人。
"这边！"沈皖苓拽着他跳上一辆路过的农用三轮车，躲进装满稻草的车斗里。
三轮车"突突突"地开上乡间小路，沈皖苓从草堆里探出头，确认没人追来后才长舒一口气。
"你没事吧？"她转向顾北辰，这才发现他袖子被血浸透了。
"你受伤了？！"她声音都变了调。
"小伤。"顾北辰皱眉，"可能是被刀划了一下。"
沈皖苓手忙脚乱地撕下自己T恤下摆给他包扎："笨蛋！为什么推开我！"
顾北辰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突然笑了："因为你的命比我的重要。"
沈皖苓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胡说八道！我们都得好好活着！"
包扎完，她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几乎半趴在顾北辰身上，脸贴得极近。顾北辰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慢慢移到嘴唇，喉结动了动。
沈皖苓心跳加速，正犹豫要不要闭眼，三轮车突然一个急刹车，两人直接滚到了车斗边缘。
"到了！"老农在前面喊道，"你们要在哪下？"
沈皖苓红着脸爬起来："就、就这里吧，谢谢大爷！"
两人狼狈地跳下车，发现已经到了城区边缘。沈皖苓掏出手机想叫车，却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林凤芝的。
"她怎么一直打..."沈皖苓正疑惑，电话又响了。
"沈皖苓！"林凤芝的声音罕见地急切，"你们在哪？安全吗？"
"还...还行。"沈皖苓警惕地问，"林总怎么知道我们有危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派人跟着你们。现在听我说，直接去凤鸣大厦，我会安排人接应。沈家已经派人去你们公寓和学校了。"
沈皖苓看向顾北辰，后者点点头。"好，我们马上过去。"
一小时后，凤鸣大厦顶层。林凤芝看着狼狈的两人，特别是受伤的顾北辰，脸色阴沉："沈家这是要造反啊。"
"林总，"沈皖苓直视她，"您为什么要帮我们？"
林凤芝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推给他们。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林凤芝和一个温婉的女子站在一起，女子怀里抱着个婴儿。
"这是..."沈皖苓拿起照片，心跳加速。
"你母亲，苏婉。"林凤芝轻声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当年她突然失踪，我再找到她时，她已经..."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她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但我晚了一步，你已经被送进孤儿院了。"
沈皖苓手微微发抖："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林凤芝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车祸。但我一直怀疑是沈家动的手脚。苏婉是沈父的初恋，沈夫人一直嫉恨她。"
顾北辰突然开口："所以您投资皖苓，是为了..."
"一开始是。"林凤芝坦然道，"但后来我发现这丫头确实是个商业奇才。"她转向沈皖苓，"现在，我们能合作了吗？我有资源，你有证据和胆识。"
沈皖苓深吸一口气，拿出从管家那里得到的证据："加上这些够吗？"
林凤芝快速浏览文件，眼睛越来越亮："太够了！这些足以证明沈乔欣不是沈家血脉，调包事件是沈夫人一手策划的！"
"不止如此。"顾北辰补充，"管家之死也很可疑，法医报告显示他体内有药物残留。"
"明天董事会，"林凤芝冷笑，"该让沈夫人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了。"
当晚，沈皖苓躺在林凤芝安排的客房，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来到客厅，发现顾北辰也没睡，正在阳台打电话。
"...对，准备好人手...不，别惊动沈家..."他挂断电话，转身看到沈皖苓，明显愣了一下。
"在安排明天的'惊喜'？"沈皖苓走过去。
顾北辰点头："确保万无一失。"他犹豫了一下，"皖苓，明天不管发生什么，记得跟紧我。"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格外清晰。沈皖苓突然有种冲动，想伸手摸一摸那道轮廓。
"小北哥哥，"她轻声问，"如果明天一切顺利，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顾北辰转身面对她，目光灼灼："十二年前我就说过，只要你吹响哨子，我就会来。"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次，我不会再走了。"
沈皖苓鼻子一酸，正要说话，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校园论坛推送：《紧急！沈乔欣召开记者会，将曝光沈皖苓"惊人黑料"！》
点开直播链接，沈乔欣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我忍了很久，今天必须说出真相。沈皖苓根本不是沈家血脉，她伪造DNA报告，还威胁我家人..."
"哈！"沈皖苓气笑了，"贼喊捉贼啊！"
顾北辰眯起眼睛："她在赌我们不敢公开证据，毕竟那会毁了沈家声誉。"
沈皖苓冷笑："那就看看明天谁的料更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