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无限流归来的绿茶室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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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陆沉霄真的因为表白失败放弃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天晚上的告白，八分是真情流露，剩下两分是陆沉霄故意演出来的。
陆沉霄太了解周维安了，知道对方不仅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还有点轻微的大男子主义。
要是不直白地表露心意，周维安只会一直懵懵懂懂下去，那陆沉霄可真的只能看着他结婚生子了。
可要是一味地强势，表白完逼着他马上给答复，又会让他起逆反心理，适得其反。
所以陆沉霄选择软硬兼施。
给周维安留下一个印象深刻的表白后，又故意装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冷着他。
加上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早故意就在周维安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现在人不出现在周维安面前，反而会让对方时时刻刻念着他、想着他的好。
陆沉霄敢笃定，这段时间周维安脑子里不会出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不得不说陆沉霄这招确实很高明，自从他“消失”那天起。
周维安可以说是为他牵肠挂肚也不为过。
……
机场大厅里，陆沉霄站在安检区外，远远望着周维安的背影。
按照计划，他本应该晾着周维安一个寒假，但终究担心对方真的把他遗忘在脑后，还是没忍住偷偷来看周维安。
半个月没见，周维安似乎瘦了些。陆沉霄看着他拖着行李排队的模样，手指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周维安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回头，两人目光穿过熙攘的人群对视。
“先生，您的航班马上就要登机了。”工作人员提醒道。
周维安这才如梦初醒，那双垂下的狗狗眼瞬间有了神采。
“陆沉霄！”周维安喊了一声，急忙就要往外冲。
工作人员连忙拦住他：“先生，您已经过了安检……”
“我不坐了！”周维安急得直跺脚，“我改签！”
陆沉霄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慢，像是在等什么，却又始终没有回头。
“混蛋！”周维安停下挣扎，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鼻子突然一酸。
他攥紧拳头，指尖捏的发白，“又是这样，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你当我是什么……”
周维安越想越委屈。
混蛋陆沉霄，不就是没一下答应表白吗？我直了十几年，一点适应时间都不给。就不能等等吗，说不定、说不定我会答应呢……
脾气这么差，还玩消失，现在我永远也不会答应你了！
拐角处，陆沉霄靠在墙边，从视觉死角注视着周维安的一举一动。
看着对方为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胸口泛起一阵钝痛，却又涌起更隐秘的期待和兴奋。
还不够。
现在见面，周维安可能会在冲动之下答应他。但这样的感情太脆弱，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甚至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后悔。
他要的是周维安在失去他的时间里想清楚，想明白他的重要性，让这份感情在思念里发酵。
直到用尽理智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就像他一样。
陆沉霄轻轻抚摸着手机屏幕，上面是周维安这半个月来发的所有消息。从最初的质问，到后来的关心，最后变成小心翼翼的试探。
“再等等。”
他自言自语，目光却舍不得从周维安身上移开分毫：“我要的是你的余生，不差这一时半刻。”
广播里传来登机提醒，周维安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慢吞吞地转身往登机口走去。
陆沉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深处，终于转身离开。
机场外阳光正好，陆沉霄眯起眼睛，向一个方向走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上次周维安被绑架的事让他明白，如果不彻底解决那些潜在的威胁，他在乎的人就永远处在危险中。
陆沉霄不想偷偷摸摸地保护周维安。他要的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彼此在乎。
所以趁着这段时间，他得亲自去处理那些“老鼠”了，为他们的未来扫清障碍。
……
从那天的机场分别后，他们又有半个月的时间没见面了。
加上之前的半个月，周维安已经有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和陆沉霄说过话。
他一开始还非常气愤，默默赌气，决心要是陆沉霄不来跟他道歉，他是不会原谅他的。
后来周维安不再生气，却还是经常想起陆沉霄，整天郁郁寡欢，没精打采。
这份不正常连周父周母都发现了不对劲。按照往常，他们这傻儿子放假回来肯定都玩疯了，在家里招猫逗狗，闹得人仰马翻。
这次回来倒好，安静得不像话，还整天跟个林黛玉一样，伤春悲秋、唉声叹气的。
周维安窝在沙发里，电视机里他过去最爱的一部动漫已经播完了，他却还盯着黑掉的屏幕发呆。
手里的薯片袋子空了都不知道，机械地往嘴里塞了个寂寞。
周父周母躲在厨房门口偷看，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你儿子绝对有问题。”
周母压低声音：“昨天我让他去遛狗，结果他把狗绳系在路灯上就坐在长椅上发呆，整整三个小时！要不是我去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回家。”
周父费解地挠挠头：“是不是失恋了？”
周母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去问问。
两人推推搡搡半天，周父硬着头皮上去：“儿子，你最近咋了？”
“我没事啊。”
周维安从小性格开朗，万事都不放在心上。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周父以前没干过这种知心家长的活。
问完一句话，就干巴巴坐着，向周母投去求助的目光。
周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还是得她亲自出马。
她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坐到儿子身边，假装不经意地问：
“儿子啊，最近怎么不爱出去玩啊？”
周维安慢半拍地回过神：“啊？哦……没什么好玩的。”
周母敏锐地注意到他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儿子立刻像触电一样抓起手机，看到消息后又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
“在等谁的消息吗？”周母轻轻把水果推过去。
周维安身体一僵，支支吾吾：“没……就是一个同学。”
“男同学女同学啊？”
“男的。”周维安耳根莫名其妙红了红。
周母和周父交换了个眼神，心里顿时明白了个七八分。
她温柔地拍拍儿子的肩膀：“跟朋友闹矛盾了？”
周维安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说她儿子被一个男人表白了，而且自诩直男的自己还因为对方不肯见他而伤心吗？
抱着抱枕的手指紧了紧，他依赖地靠在周母肩上：“嗯……而且他现在不理我了。”
“那是谁的问题呢？”周母循循善诱。
周维安皱起眉头，这个问题让他更加纠结。要说陆沉霄有错，可人家只是表白了心意，又没有强迫他接受。要说自己有错……他又说不上来到底错在哪里。
周母看着儿子苦恼的样子，换了个方式问：“那你还想不想和这个朋友和好？”
“想！”周维安脱口而出，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急切肯定。
不管他有没有摸清自己的心意，周维安从来没想过要和陆沉霄从此形同陌路。
周母温柔地笑了：“妈妈一直教你，真正的男子汉要心胸宽广。既然这个朋友对你这么重要，那主动联系几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维安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他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妈，我知道了！”
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楼。
周父周母看着儿子重新充满活力的背影，相视一笑。
回到房间，周维安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他几乎要放弃时，突然被接通了。
“喂。”
陆沉霄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比记忆中多了几分清冽疏离。
周维安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喂。”
握着手机的手心里全是汗渍，心跳快得几乎要听不见自己声音。
“是、是我……”周维安结结巴巴地开口，准备好的台词全忘光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陆沉霄才轻声问：“有事？”
“我……”周维安深吸一口气，“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十七号。”陆沉霄简短地回答，然后又补充道：“家里有点事要处理。”
周维安攥紧了被角：“那……我能去找你吗？”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久到周维安差点以为信号断了。
就在他慌张地想再开口时，陆沉霄的声音终于传来：“为什么？”
“因为……”周维安咬了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我想见你。”
这次沉默更久。周维安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电话那头隐约的呼吸声。
“周维安。”电话那头的陆沉霄忽然叫他的名字，声音有些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周维安羞耻得说不出话来。
陆沉霄低低笑了一声，心情愉悦，却仍开口拒绝：“不能。”
周维安感觉一颗心像被突然泡进冰水里：“为什么？”
难道陆沉霄真的想从此跟他划清界限？
陆沉霄听见他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委屈，低声哄他：“不是不想见你。”
“不是说了吗？我家有点事要处理，走不开，等开学就能见面了。我一定第一个去接你好不好？乖。”
周维安被他哄小孩的语气弄的脸皮发烫，嘟嘟囔囔让他别这么肉麻。却没发现自己嘴角早就忍不住上扬。
挂断电话后，周维安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把发烫的脸埋在被子里，同时被被子遮掩住的，还有他压抑不住的心动。
……
陆沉霄挂断电话，心情很好地笑了一声。
松开捂住男人口鼻的手，在沾满血污的衣服上随意擦了擦，男人立刻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巷子里充斥着着浓厚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我说过，”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在地上的刀疤脸，声音冷淡：“别碰不该碰的人。”
男人像条濒死的鱼般大口喘息，肿胀的眼皮勉强睁开一条缝，恐惧地看着面前的修罗恶鬼。
脸上曾经彰显着嚣张的刀疤，现在扭曲变形，如同一条垂死挣扎的蚯蚓，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
陆沉霄从他身上迈过去，走出暗巷。他擦干净沾血的手指，拨通电话，声音瞬间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喂，110吗？我发现了一个逃犯……”
刀疤脸这样的烂人过去自然也干净不到哪里去，陆沉霄查到他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
狠狠教训了对方一顿，就打算把这人送进监狱，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最后一个障碍也清除了。
陆沉霄又想起了周维安刚刚打来的那通电话，电话里对方语气紧张又期待，带着尚且不自知的情意。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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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无限流归来的绿茶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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