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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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退潮时，沈砚在礁石缝里捡到半块怀表，表盘停在1998年9月17日04:12——正是货轮沉没的时刻。林淮倚着棕榈树包扎伤口，绷带渗着血，却仍盯着他手中的金属物件："徐妄的书房有面鲨鱼齿墙，每颗牙都对应着怀表齿轮的纹路。"
缉私艇的搜索灯在远处扫过，两人躲进废弃的灯塔。沈砚摸出漂流瓶里的存储卡，插入林淮从货轮顺来的旧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林淮后颈未愈合的枪伤——与博物馆鲨鱼标本编号"091712"的钻孔位置分毫不差。
"1998年台风夜，"视频里的林枫举着鲨鱼牙齿，背景是剧烈晃动的船舱，"徐妄说'Ω'代表永劫回归，可沈重年发现，这符号刻在每具走私文物的木箱上，像鲨鱼在猎物身上留的齿痕。"画面突然雪花闪烁，闪过戴墨镜的男人身影，袖口水母纹身正对着镜头，掌心摊开十二枚带血的牙齿。
林淮突然按住播放键，画面定格在徐妄左手指尖。沈砚看见那枚Ω戒指旁，还戴着枚极小的银戒，戒面反光处隐约映出"SY"缩写——与他抽屉里的戒指内侧刻痕 identical。
"当年父亲们想把证据藏进博物馆，"林淮拔掉输液管，指尖抚过沈砚腕间被水母触须划伤的血痕，"十二具鲨鱼标本是十二座衣冠冢，最新那具...本该是我的。"他忽然凑近，雪松气息混着海盐味笼罩过来，"2023年我遇袭时，凶手用的子弹型号，和海关内部流通的特供弹 identical。"
窗外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沈砚将存储卡吞进舌下，林淮却拽住他手腕，从颈间扯下锚链吊坠——里面掉出半枚警徽，编号"091712"与沈父的残片拼合，竟成完整的双鲨交颈图案。
"去潮汐博物馆，"林淮将他推进密道，掌心塞了颗薄荷糖，"鲨鱼牙齿暗格里的第十二枚牙，刻着你父亲失踪那天的日期。而徐妄甜品店的监控死角...刚好对着博物馆后巷的排水口。"他忽然轻笑，指腹擦过沈砚唇畔，"记得七岁你偷亲我时，嘴里也是这个味道。"
密道尽头通向海底溶洞，石墙上用防水油墨画着巨大的Ω符号，周围钉满泛黄的剪报——全是近二十年未破的文物走私案，每起案件档案编号都含"12"。沈砚踩到堆贝壳，里面混着半张照片：年轻时的徐妄搂着个穿海关制服的男人，两人中间摆着十二枚鲨鱼牙齿，制服男袖口隐约可见水母纹身的轮廓。
"他叫周明礼，"林淮踢开挡路的珊瑚骨架，骨骼上缠着条锚链，"三年前坠海的前缉私艇长，临死前给我父亲寄过封信，信封上盖着'ptune-12'的火漆印。"他忽然踉跄，血滴在溶洞地面，竟汇成鲨鱼眼睛的形状，"现在该明白为什么货轮坐标与博物馆吻合了吧？鲨鱼的巢穴...从来都在光天化日之下。"
沈砚扶着他爬上崖顶，远处的潮汐博物馆亮着冷白色灯光。林淮掏出枚银戒塞给他，戒面内侧"HW&SY"下方，新刻了行小字：「潮起时，第十二颗牙会咬人」。博物馆外墙的鲨鱼浮雕下，不知何时多了束黑玫瑰——与徐妄办公桌上的 identical。
"该去喂鲨鱼了。"林淮按住沈砚后颈，在直升机探照灯扫来前低头吻住他，薄荷糖的甜味混着铁锈味在齿间蔓延。沈砚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恍惚看见博物馆橱窗里的鲨鱼标本转动眼珠，十二枚牙齿缝隙间，正渗出荧光色的水母黏液。
海关总署收到匿名快递时，正是凌晨两点。监控显示寄件人戴着兜帽，袖口露出半只水母纹身。快递箱里除了存储卡，还有支刻着"LF&XW"的钢笔，笔尖卡着片带血的鲨鱼牙齿——检测报告显示，血迹属于二十年前失踪的沈重年。
而此刻的潮汐博物馆，沈砚正用紫外线灯扫过第十二具鲨鱼标本。当荧光数字"20250425"浮现时，林淮忽然从背后环住他腰，指腹摩挲着他后颈新纹的锚链纹身："知道为什么鲨鱼从不攻击水母吗？"他轻咬对方耳垂，声音混着展柜玻璃的反光，"因为水母是鲨鱼的眼睛，而我们...正在成为鲨鱼的利齿。"
展柜深处，第十二枚鲨鱼牙齿突然翻转，露出底面刻着的极小字母——不是年份，而是"ZH"。林淮瞳孔骤缩的瞬间，博物馆所有灯光熄灭，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墙面缓缓裂开，露出藏在鲨鱼骨架里的金属密门，门把手上缠着条锚链，链尾挂着枚刻着Ω的银戒。
沈砚摸到口袋里的薄荷糖纸，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鲨鱼的名字，藏在第十二次潮汐里」。远处传来徐妄的钢琴曲《月光奏鸣曲》，旋律混着涨潮声，在空荡的展厅里织成张看不见的网。林淮的唇落在他锁骨，齿尖轻压皮肤时，沈砚听见对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怕，我们的牙...才刚长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