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第九章 分手 ...
-
三天后,林攸宁直接从律所驾车回家。他打开门后就听见屋内发出类似油烟机的呼呼声,他在玄关换好鞋后就直奔厨房。
厨房内,晏其带着淡蓝色的围裙,手忙脚乱地拿着铁铲不知道在炒着什么,旁边的平板正播放着做菜的教程,他听见厨房外的声响后将煤气灶的火关闭,转身前有点不自然的刮了刮自己的鼻尖,冲林攸宁释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那双弯成月牙的眼睛亮晶晶的,“回来啦?饭马上好,洗手准备吃饭。”
林攸宁无视了对方的话,直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三天前就让你离开了吧。”
晏其向前走了一步,张了张嘴又闭上,欲言又止。林攸宁冷眼看着对方,晏其的表现倒像是自己渣了他一样,他心中无法抑制住一阵怒火,“你不想走的话也行,我走。”说完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准备离开。
晏其见状连忙向前抓住对方的手,随后立马双手环抱住林攸宁的腰,他卑微地垂下眼眸,“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我们好好聊聊。”
林攸宁使劲地想要甩开对方的手,但是因为被抱的太紧没有挣扎开,他尽力地保持理智,“你现在死缠烂打的样子很难看,知道吗?我跟你真没什么可聊的,怎么?现在想否认录音里的话不是你说的?”
晏其用力地攥住林攸宁的手,手上局部的青筋已经暴起,坦言道:“录音里的话是我说的,但是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喝多了,根本都不记得说过什么了,你不能就只因为我嘴贱就判我死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弥补的。”
对方倒打一耙,林攸宁一阵无语,他自嘲的笑了笑,“行,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好、好、好,宝贝你随便问。”晏其看着局面可能会所转机,连忙紧抓住机会附合。
“公司聚会那晚,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性行为?”林攸宁黑眸直盯着晏其的眼睛,像是从对方的眼睛里直接挖掘出问题的真相。
晏其整个人好似被冰冻住了,过了片刻晏其才吐出两个字:“没有。”
林攸宁咬紧后槽牙,一道带着薄荷气息的冷笑冲出鼻腔,吐出三个字:“分手吧。”说完,他将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取下放到桌面上,“这个你怎么处理我不管,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两个小时内收拾好你的东西离开我家。第二,我报警让警察请你离开我家。”
看着林攸宁决绝的态度,晏其知道只靠死缠烂打起不到任何效果,他瞬间撕碎的自己伪装,咬着牙说道:“攸宁,你心太狠了吧?虽然我骗了你一次,但是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在欺骗之上建立的感情我不稀罕。我重复最后一次,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请警察送你走。”说完,林攸宁自己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晏其盯着林攸宁的背影,眼中透露出的是让人脊椎发凉的专注。少顷,他脱下围裙后紧随着林攸宁进到卧室。林攸宁刚走到床边,晏其就过来将其抱起重重的摔在床上,林攸宁对晏其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发懵,他在被摔上床后的下几秒便蓄力反抗,一脚踹向要爬上床的晏其的胸口,晏其整个人稍稍往后顿了一下,然后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压住林攸宁的身体,并将对方的双腕压在头两边。“你给我两个选择,我也给你两个选择好不好?要么你收回分手的话,要么别逼我到时候让你主动来求我复合。”晏其将头靠近林攸宁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选什么?”
此时,林攸宁对晏其的过界行为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挣扎,一个肘击袭向晏其。虽然晏其反应比较快,用胳膊加以拦截住对方的袭击,但胳膊也被震得一麻。
“我要分手。”“我不同意。”“分手不需要你同意。”在两人的挣扎与压制中,林攸宁给了晏其响亮的一耳光,将晏其打得偏过头去,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晏其男的的一愣神,林攸宁趁机拉大了和对方的距离。
“行,你真行,你打我脸?”晏其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攸宁,对方的眼中充满着的寒气和防备,晏其带着笃定的语气说道:“林攸宁,你会后悔的。”
林攸宁对着晏其的诘问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警惕地看着对方,以防对方突然兽化撕咬自己。
两种想法在晏其打架,最后嗜血的冲动占领了主阵地。晏其大步上前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于此同时他将自己的领带拽松。他的眼球仿佛被碾碎的朱砂浸润过,血雾在虹膜边缘蒸腾出猩红的气息,基因里暴虐分子想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他无视林攸宁的反抗,用力地将林攸宁的双手抓住然后反扭到身后,他将自己的松垮的领带一把拽下,用领带把对方的双手反捆住。他一掌将林攸宁推上床,把林攸宁像煎饼一样翻了一个面,让对方只面对着自己。林攸宁双脚在虚虚地悬在地面,整个身体躺在在床上,双手被压在身下深陷在床内。
林攸宁尝试依靠自己的上身力量起身,晏其马上看出对方的意图,他将林攸宁的双腿微微分开,膝部压在双腿的空隙,上身迅速靠近林攸宁,他用力的拽开林攸宁的衬衫,衣服受到外力作用,扣子瞬间分崩离析。林攸宁将头部转向另一侧,尽力掩饰住自己受辱的无助。
晏其用两只手指将林攸宁的头扶正,两只手用力地遏制住林攸宁的下颚。林攸宁虚虚地闭上双眼,纤长的睫毛交织成颤抖的牢笼,晶莹的泪珠不断撞碎在囚笼之外,在惨白的肌肤上刻出湿润的沟壑,喉间挣出一个沙哑的“滚”字,所有的克制都在此刻瞬间破碎。
断线的泪珠沾染到晏其的手指,林攸宁沙哑的声音镇定了晏其的暴虐因子,他瞬间不知所措,理智终于重新回归躯体,他颤抖着用拇指将林攸宁眼下的泪水擦掉,随后从床上退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林攸宁,将其身后的束缚解开,林攸宁还没有从被撕碎上衣的凌辱中缓过劲来,他眼神直愣愣地发呆片刻,缓过劲来后发现罪魁祸首还在房间里充满歉意的看向自己。
林攸宁回身拿过枕头扔向晏其并用尽全身力气的喊道:“给我滚,滚!”
晏其看着砸向自己的枕头没有躲闪,等着枕头掉到地上后,他弯腰捡起放到床边。他有些纠结地看着林攸宁,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心中的歉意不知道如何表达。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自己留在这里对于当前的僵局没有任何用,他低下头,挪动着灌了铅的双腿离开。
林攸宁看着对方离开了自己的家,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两个手腕还有着通红的痕迹,身体累、心累,根本不想动。平静了片刻,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起手机立马联系换锁师傅。
晚上,林攸宁看着天花板发呆,耳中回荡的是晏其笃定的威胁话语、眼前是充满猩红的暴虐神情。
接下来的两周,林攸宁连续高强度工作,已然将某个人抛到脑后,直到有一天接到弟弟林攸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