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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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异世界给出的刺客联盟定位在蝙蝠电脑上拟合出了结果，清脆的提示音吸引了所有低头查看资料的义警们。
不出意料的，拟合失败了。
两份地理坐标上的不少基本地理信息并不相通，比如赤道周长、撒哈拉沙漠的面积等等，这些客观因素上的差异让人如此分明地意识到，两个宇宙只是平行而非相同。
不过蝙蝠侠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或者说，另一个宇宙经验更为丰富的[蝙蝠侠]在把坐标交给他时，便意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给到的资料并不只有一个定位。
提姆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上前接过了蝙蝠侠手中的工作，这个极其擅长信息技术的男孩对通宵了一晚的导师笑了一下：“布鲁斯，我来就好。”
蝙蝠侠点点头，转身从阿福的托盘中取了一瓶刺激精神的功能性饮料，一边喝着，一边看着提姆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敲动着，屏幕上切分出一个页面不断滚动着黑底白字的代码，另一边则生成了两份地理地图。
其中一份地图不断改变着自己的尺寸，最后化作半透明虚影，与本宇宙的地理地图渐渐重合在一起，忽略那些无法完美适配的地图边线，异世界的定位大概标定出了中东的一处位置。
这是线索之一。
其次，便是蝙蝠侠早期与刺客联盟打交道时保留的情报，他一直持续追踪着几处刺客联盟的据点，包括刺客联盟大本营的实时定位，现在就与地图上的拟合点挨得不远。
再不济，哥谭同样活跃着一位与刺客联盟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雇佣兵丧钟，实在找不到据点的话，不妨跟这位身手不凡的雇佣兵先生做一笔交易。
但蝙蝠侠并不是很想去找丧钟，因为根据异世界的部分资料，这个雇佣兵对他家的小鸟有着……堪称执念般的兴趣。
总之，蝙蝠侠需要动身前往中东一趟了。
这意味着，哥谭的黑暗骑士会缺席或长或短的一段时日，而哥谭不能失去它的守护骑士。
克拉克扬起一个阳光的笑容，飞过来积极地表示自己最近没有出差事项，可以跟以前一样代个班。
但蝙蝠侠跟在场的小鸟们都朝他投来一种莫名同情的目光，克拉克有些迟疑地朝后飞了几厘米，突然感觉自己的钢铁头皮麻麻的。
怎么了？他之前也给B代过班，哥谭人除了感慨今晚的蝙蝠侠身材更好了，也没给差评呀。
叭叭叭？
怎么了？克拉克不能给布鲁斯代班吗？
第二天才醒来的光之子也疑惑不解地挠了挠头，白发小孩的脑袋上冒出一个鲜红的问号标识，恰巧问出了克拉克同样的疑问。
对于康纳的存在一无所知的克拉克露出一种湿漉漉的小狗疑惑脸，跟光之子一起看向同伴们。
正在迅速翻看红头罩留下的信件的杰森刚读到这一块，一时间有点憋不住自己的表情，只好撇过脸去，在光之子的好友共享频道里开始给懵逼的小孩科普着这段炸裂的往事。
史蒂芬妮加进来，嘴巴不出声，但在脑海的频道里抑扬顿挫地转述着[搅局者]给她说的消息版本，补足了杰森那一版缺乏[超人]半夜质问卢瑟细节对话的遗憾。
光之子震惊，脑袋上不由自主冒出了一个鲜红的感叹号，又被杰森一手压了下去。
大红鸟、光之子还有金丝紫皮糖小姐在频道里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三人组库库吃着卢瑟一手搞出来的瓜。
在场知道的最多的提姆并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只是默默转过身开始在蝙蝠电脑中拟合第二份定位，他一心二用地在拟合过程中调出了卢瑟私人实验室的已知定位。
克拉克当然看见了莱克斯集团的标志，他摸了摸鼻子看向沉默的蝙蝠侠，对联盟顾问力荐自己道：“是跟卢瑟有关的事情吗，但我觉得如果单是代班…不会有事的。”
蝙蝠侠看着一无所知的超人，想起了那个宇宙[蝙蝠侠]曾特意嘱咐，要在回了本宇宙之后再告知他这件事情。
因为那个宇宙的[超人]已经在冲动之下砸过莱克斯一栋实验楼了，那次是[卢瑟]理亏，赔偿的事情也就自负盈亏了。但如果这个克拉克听完没忍住，再一次半夜砸进[卢瑟]的楼里揪住人问‘你有病吧’的话。
那个宇宙的正义联盟就要公款赔偿[卢瑟]修缮费了。
而[蝙蝠侠]不太乐意把红罗宾熬夜挣的钱赔给讨人嫌的[卢瑟]，于是关于超人‘喜得子’的事情也就一直瞒到了现在。
他不太想开这个口，蝙蝠侠默默拢住了自己漆黑的斗篷，试图在克拉克亮晶晶的目光注视下，降低一大只黑漆漆的鲜明存在感。
“克拉克，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夜翼最后撑起了重任，这位单飞时会用氪星英雄名字当作代号的年轻英雄，自然与克拉克关系非常之好，他长臂一展揽住了摸不着头脑的克拉克，表情严肃起来。
克拉克也严肃起来，希腊神祇一般刀削的脸庞眉眼深邃，专注地看着嘴唇未启的夜翼。
氪星人与生俱来的超级速度让夜翼嘴巴的张合在他眼中无限拉满，以确保他能完全听清对方的话语，克拉克专注地听着夜翼说：
“卢瑟给你生了个孩子。”
嗯？夜翼说了什么？
克拉克一时间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听懂人类语言，没关系，超级大脑迅速帮他回忆起夜翼说话时的口型，他被蝙蝠侠要求过学习唇语，克拉克看见夜翼刚刚说的是：
卢瑟给你生了个孩子。
？
“什么？（氪星语）”大脑突然宕机了的氪星人情不自禁地用母语询问道。
“莱克斯卢瑟，他用实验融合了你跟他的基因，造了一个孩子（氪星语）。”，夜翼放在克拉克肩膀上的手紧了紧，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的好友一些大蓝鸟暖心的支持，他用氪星语缓慢地解释道。
“在咱们之前去的宇宙里，那个孩子已经被救出来了，他现在的生理年龄应该和提宝差不多（氪星语）。”
有如此高速旋转的信息进入氪星人的大脑，克拉克懵住了。
他被夜翼如搀扶老爷爷般带着，按到了一张柔软的电脑椅上，手里不知道被谁塞了一杯热水，神奇女侠同情地往他腿上放了一盒甜甜圈，绿灯侠按住了重新恢复活力就要冲过去凑热闹的闪电侠。
吃完了所有瓜的光之子心满意足地飞离了伙伴们身旁，站在了一动不动坐的板直的超人面前，双手搭在了男人的膝盖上，默默陪伴着这位一时间缓不过来的朋友。
提姆很快就定位到了康纳所在的实验室的具体位置，大都会的一角被用跳动的红色倒三角坐标标记了出来，那里的确是一大片被铅层包裹起来的超人视线盲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尤其是反超人反超能力者的莱克斯卢瑟，超人不会强行冲进别人家里看看他藏了什么秘密，只是礼貌地绕开这块标明不欢迎他的地界。
但现在你告诉他，这各地方藏着他跟卢瑟的…一个孩子？
拉奥啊，这个词组是怎么可能出现在人类的词库里的！
蝙蝠电脑拟合成功的提示音换回了氪星人就要飘走的灵魂，来自光之子的温暖的能量一点点流进钢铁之躯当中，柔和着他紧绷的神经。
克拉克后知后觉露出一种极度痛苦的神情。
拉奥啊，上帝啊，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啊！
他和卢瑟有一个孩子！
…
蝙蝠侠选择留给氪星人一定时间自我疗养，他要开始划分行动小队了。
“卡珊，要拜托你了。”蝙蝠侠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亚裔女孩，得到了女孩略带开心的点头首肯后，看向了有点愣住了的迪克：“夜翼，你跟我一起行动。”
因为超人肯定要处理康纳的事情，迪克原本以为会让自己来代蝙蝠侠的班，方才正在盘算着自己的房间里有没有准备增高鞋垫，就收到了蝙蝠侠的邀请。
“噢，B…”夜翼并不掩饰自己的意外，甚至带着一种淡淡的感动，他举拳撞了撞蝙蝠侠胸膛上的战甲，笑道：“我猜是另一个B给出了建议对吗，不然‘蝙蝠侠独自行动’。”
他故意压低声音模仿着蝙蝠侠的喉癌，但搞怪的行为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布鲁斯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欢快的大儿子，并没有否认自己接受了建议这一点。
也许在迪克的衬托下，他会显得高一些呢。
蝙蝠侠勾了勾嘴角。
提姆把自己从电脑桌前转过来，所有用得上的资料已经拷进他的手机里了。
超人自然会跟他一起去处理，但这场行动大概不会只有他们两个人，小红鸟不动声色地看向身旁的大红鸟，他正对着手上的纸质信件沉思，史蒂芬妮时不时凑过去跟他小声说着什么。
蝙蝠侠并不希望杰森参与到刺客联盟的事情当中去，而从[遗孤]那得知了红头罩代号来历，卡珊德拉同样不希望自家兄弟这么早拿到他那顶香奈儿不知道哪个色号的红枣头盔。
不过隔壁宇宙激情父子搏击的日常也着实小小震撼了一下布鲁斯，他选择把杰森塞进提姆的队伍里，去整卢瑟总比接近拉撒路池水来得安全。
这并非是不信任，而是一点点来自父亲的小小私心。
“杰森，我希望你能看顾一下罗宾。”蝙蝠侠把手搭在了儿子的肩膀上，沉声对他还有旁边的史蒂芬妮说：“史黛也可以一起去，但你还没有完成训练，不可逞强。”
杰森其实还蛮想去一趟中东的，毕竟红头罩用一种颇为艺术的手法叙述了拉撒路池水是如何让他痛苦地想死，并且幽默地表示像他们这种随时可能死一死的小鸟，还是要储备好一瓶备着用。
不过越发精通语言艺术的蝙蝠侠再次一精准击打到了杰森的痛点。
“杰森，你是他们之中经验最丰富的，我相信你可以保护好他们。”
杰森噎了一下，身边的卡珊德拉同样走过来拉住他，黑亮的双眼盯住自己的兄弟，小声说：“me too, I need you.”
“Fine, I will stay here.”杰森举手投降，史蒂芬妮笑嘻嘻地拉住蝙蝠侠问着他们的制服事宜，阿尔弗雷德适宜地走上来表示制服已经做好初版了。
光之子像小太阳一样坐在超人椅子的把手上，照耀着精神萎靡的氪星人，看着大红鸟不自在地扇了扇翅膀，健壮的灵魂不再勉力拉扯着错位的骨骼，而是与一夜之间恢复健康的身体契合的很好。
这是它做到的吗？
白发小孩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有些迷茫，它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了。
昨天发生了什么，光之鸟为什么会遗落在异世界，他又为什么会那么头疼。
虽然小鸟们都认为是面具封印了他的记忆，但…光之子摸了摸自己面上的木质矮人面具，他在刚到哥谭时就拿下过面具呀，这只是个压制身高的魔法道具而已。
胡思乱想的小孩突然领子一紧，被人轻轻松松提了起来。
杰森跟如同落水后包裹在被子当中的萎靡小狗般的克拉克打了个招呼，拎着光之子跟上了阿尔弗雷德还有史蒂芬妮的步伐。
“走啦，阿福给我们都做了新制服。”大红鸟把小孩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说道，“不过他是按照你现在都身高制作的，你长大了可就穿不上了。”
叭叭！
不会的哦杰，衣服会自己变大的！
还没用过蝙蝠洞里的新衣橱的光之子把头搭在大红鸟的黑发上，眨了眨发光的豆豆眼，认真地跟伙伴科普着光之王国的服饰设计。
“噢———那你还蛮省钱的嘛。”
大红鸟想了想，觉得自己未来夺下冰山餐厅后的开支又减小了一笔，心情愉快地哼了一句。
叭————
of course！
…
蝙蝠飞机已经先一步滑进了夜色，朝中东飞去。
一个比往日的蝙蝠侠动作更轻巧的‘蝙蝠侠’出现在了蝙蝠灯照耀的云层下，超人则飞向了与她相反的方向，身后跟着几只焕然一新的小鸟。
“就是这里了。”提姆反手取出背上的长棍，看着超人先一步垂直冲下去砸出了一个大洞，等着高度合适后才松开了杰森的手，朝洞内跳去。
换上一身红黑制服，款式与夜翼的制服有所相近的杰森跟在他后面落下，胸前的红蝙蝠拉长到双肩处，在狂风中看起来展翅欲飞。
他暂时还用着松鸦的代号，大红鸟在指间备好了蝙蝠镖，感受着身体中充沛的力量在涌动，以一种标准的降落姿势跃进了深洞之中，拿出钩索枪朝下射去，拉着钢索在飞荡之中不断进行着减速。
不过，这身制服可真不赖。
搅局者同样这么认为。
延续了原先紫色系设计的女孩是小鸟中最鲜艳的一只，狂风呼啸着她紫黑设计的义警制服，身后的紫色斗篷翻飞着展开，在地下紧密排列着的实验器材上打下一大片阴影。
金发女孩从腰间掏出掺入了振金的黑色三节棍，第一次用上这么好的装备，史蒂芬妮忍不住吹了长长的一声口哨，大笑道：“你搅局者爷爷来啦！”
“Language,史黛。”
“略略略。”
“咱们从前面往左拐。”
叭叭叭！
三只小鸟带着光之子，跟着一力扫万钧的超人，朝实验室深处跑去。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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