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端午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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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番外」
光之子是抱着满怀的绿叶生粽子来到韦恩庄园的。
感谢阿福，他给家里这位喜欢飞来飞去的小孩开了权限，韦恩庄园的防护系统扫过这位轻盈越过围墙的生物后，便任由它一路畅通无阻地飞落在大门前。
白发小孩怀里的粽子高高堆起、摇摇欲坠，不过它还是顽强地维持住了平衡，伸腿提了提面前紧闭的复古大门。
叮！
除了一道小而清脆的声音，沉重的大门晃都没晃一下。
毫无攻击力的光之子有点犯难了，它有记得带上布鲁斯给它特制的蝙蝠手机，但它现在两手都拿满了东西，实在腾不出手来。
不过蝙蝠家怎么会让大门口处于监控的死角，很快就有人发现粽子堆后面还站着一个白发小孩。
吱嘎————
一个金色的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小心地把控着开门幅度，避免一下子把没有重量的光之子拍飞出去，她灵巧地钻了出来。
是一身短袖短裤、活力四射的史蒂芬妮。
叭叭叭！
史黛史黛！端午安康！我带了粽子来哦！
“哇！我还没吃过粽子呢！”
史蒂芬妮惊奇地俯下身从光之子怀里接过大半粽子，几乎把小孩整个人堆住的粽子即使到了她怀里，也还是很有分量的。
“我第一次过端午，这是卡珊的学校作业呢。”她掂了掂粽子笑道：“她正在指挥我们过节呢。”。
话音刚落，卡珊德拉慢一步走来，接过了白发小孩怀里剩下的粽子。
亚裔少女的短发被人编成了两个精巧的短辫，在脸颊两边留出两个有些俏皮的小辫子角，腰间系了一个绣着暗纹、系以五色丝线的绿色香囊。
解放了双手的光之子好奇地围到卡珊德拉身边，伸手去摸那个带着祥云、波涛纹路的香囊，收回手时就在手上嗅到了一种新奇的香味。
叭
这是什么？
史蒂芬妮跟卡珊德拉正一人一边把大门彻底打开，门扉上悬挂着的两把叫不出名字的草随着她们的动作微微摇晃，引得光之子好奇地轻轻飞起去看。
唔，有一股跟卡珊的香囊相似的气味。
“这是挂五端，那一把里面有菖蒲、艾草、石榴花、胡蒜还要山丹花。”卡珊德拉领着人朝焕然一新的大厅走去，一边认真地跟光之子解释着：“它们都象征着招福瑞辟邪秽。”
端午节，天气热
五毒醒，不安宁
为避五毒，古人便研究出了五瑞。
菖蒲为五瑞之首，艾草招百福，胡蒜除邪治虫毒，榴花悬门避黄巢，山丹方剂治癫狂
叭叭叭
哇哦！
光之子发出了文盲的叭叭声。
“卡珊可是好好做过功课的呢。”
“不过哥谭居然找不到卖粽子的地方，还好你带来了最重要的元素。”史蒂芬妮把满手粽子放到了餐桌上，小心的没有让它们撞倒桌子中央的青花瓷花瓶。
那里面也插着五端，被插得风骨傲然、很有水准的花草，此刻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金发少女大声呼喊了一声阿福的姓名，又继续对着卡珊德拉打趣道：“中华传统文化选修课，可真不简单呢，对吧？”
选修课的教授要求学生亲自体会一次传统节日，并且要拍摄并记录过端午节的照片，为了完成课程大作业，她昨天几乎出动了全家去到处买材料。
卡珊德拉默默点头。
“咦，有粽子吃了吗？”
从二楼走下来的提姆看起来还有些困倦，但乱糟糟的头上却插着一根精神昂扬的艾草，随着他下楼的动作，叶子朝前一点一点的，像是在跟他的兄弟姐妹打招呼。
叭？
那也是端午习俗吗？
光之子指着提姆头上的艾草，疑惑发问。
“不，我想不是。”史蒂芬妮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猜想，悄咪咪摸进裤兜但发现自己没有带手机，她遗憾地说：“插花弄草的任务我都交给了达米安。”
所以所有花草都被达米安把控在了手上，桌上的瓶花也被插成桀骜的样子，而小男孩刚刚被阿福喊去叫赖床的兄长们起床。
“……提宝，你为什么要头上插一根草。”走出房门的杰森打了一个长长的哈切，他揉了揉还带着困意的眼睛，随口问着刚下到一楼的提姆。
“什么？”提姆后知后觉往头上捞了一把，捞下了那根精神的艾草。
因为课程变成家里最了解中国文化的人，卡珊德拉抓紧时机跟家人们科普：“在古代，往要出手的物品上面插一根草，上端打一个小结，就表示这件东西要卖掉了。”
看着顶端绕了一个环的艾草的提姆：……
从自己头上也摸出一根的杰森：……
“达米安！”一向跟恶魔崽子合不来的德雷克小总裁把艾草丢到了地上，从史蒂芬妮打开的大门处冲了出去，“你这个小混蛋！”
这个时间点，家里最为自律的达米安还在晨练。
并不打算一大早就去打架，杰森无语地把两根艾草一起丢到了垃圾桶里，他转身看向了换了一身新装、正刻意在他面前游荡的光之子。
白发小孩换上了一身绿色叶纹斗篷，尾边勾勒着墨绿色的边，看起来就像一大张粽子叶一样，额头上也用粽子叶样的发带绑住，还在脸颊两侧各画了两道亮黄色的横纹。
只是…
“你为什么要把粽子顶在头上？”睡眼昏花的杰森一把握住了光之子头顶小揪揪两侧的‘粽子’，摸到手里才发现质感不对。
叭！
笨蛋杰！
这是我的端午发型！
光之子一把拍开杰森的手，气鼓鼓地摸了下自己把白发裹成粽子模样的发型，头顶的两个小粽子像耳朵一样顶在头顶，跟着它的动作微微晃动。
杰森正要道歉，门外窜进来两个互相殴打着的男孩。
提姆不知道从哪摸出来自己的长棍，面上是一副气笑了的表情，达米安则穿着一身练功服手握长刀，一贯的嘲讽里带着冷傲。
两个动作大开大合、谁也不甘落后的男孩一路从后花园打进了屋子里，并且直接将杰森扯进了战局当中。
“喂！刚刚是谁敲得我的头！”
“很明显是德雷克，陶德。”达米安哼了一声，反手用刀格挡住提姆纵身劈下的长棍，一个侧身卸力，跟杰森一起攻了上去。
“明明是达米安，他还往你头上也插了草！”提姆避开杰森的挥拳，辩驳着，又跟转变了立场的二哥并肩朝达米安袭去。
餐桌旁边乱成了一团，卡珊德拉警惕地看着兄弟们，防止他们打到自己的布置。
“噢，男孩们。”芭芭拉从楼上探下头，红发美人面上带着眼镜，动作慵懒地靠在栏杆上，“早上好，小朋友们。”
“嘿！别打架好吗。”迪克从她身边经过，一个翻身就从二楼跳下，前去阻止自己自相残杀的弟弟们，身手最精湛的义警很快分开了三方人马。
战局停滞一刻。
“你的头上没有草？”提姆看着迪克空荡荡的头顶，突兀发问。
“什么？”迪克不明所以，因为是在家里，所以他并没有很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迷迷糊糊刷牙洗漱完就出门了。
“啊……”被偏爱了呢，达米安最喜欢的哥哥。
杰森跟提姆对视一眼，很快明晰了现在到底谁是敌、谁又是友。
无须多言，两个人一齐朝懵逼的迪克跟做好准备了的达米安攻去。
“噢这是干嘛，我什么都没有做！”迪克仓皇接招，身旁的达米安用刀鞘逼退两个人，冷哼一声答道。
“TT.”
“陶德跟德雷克疯了。”
“受死吧恶魔崽子！”
“你也是迪克头。”
“喂等等、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下面乱成了一团。
芭芭拉慢悠悠走下来，绕开不成熟的男孩们，坐到了餐桌边，这里的三人组正忙忙碌碌地往小抽屉里头装粽子。
阿福已经接过一部分粽子拿去蒸了，剩下的则要放进冷冻层里存好。
等一切准备妥当，男孩们也在阿福的注视下终于息战，老老实实去厨房里端蒸好的粽子，放上餐桌。
“这是甜粽，还是咸粽。”卡珊德拉看着每个都长得一模一样的粽子，对开始流口水的光之子严肃发问。
这的确是个重要的问题，如果解释不清楚，很可能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叭？
我也不知道？
光之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是先祖给它们的端午赠礼，它的朋友们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便都由它包来跟蝙蝠家人们一起分享了。
“我觉得应该是肉粽。”迪克把烫红的指尖贴上了冰凉的耳垂，加入了这场严肃的讨论，“五花肉加咸蛋黄才是绝配。”
“TT.”达米安冷嘲了一声，“甜粽才最正宗，格雷森，蜜枣豆沙粽子才是最好的粽子。”
史蒂芬妮思考了一下，她之前没吃过粽子，但如果单纯论两个人口中的粽子馅的话，“那我觉得肉粽听起来更香耶。”
“好眼光史黛。”/“布朗，难怪你的烹饪课是C。”
在香港既吃过咸粽又吃过甜粽的卡珊德拉有点纠结，她觉得这跟餐厅的水准有关系，而芭芭拉表示自己并不参与这场新开幕的战争。
“嘛，我倒觉得都差不多。”提姆摊开手，故意刺激着还在和平探讨的兄弟们，“但为什么不试试肉粽蘸白糖呢？又吃到肉了又吃到甜味了。”
“天呐提宝，你的想法太可怕了。”迪克做作地抖了抖，他坚定地重申道：“咸粽子才是最棒的！”
“恶心的想法，德雷克。”达米安例行怼了提姆一句，但刺客联盟的少主并不对大哥退让，“我以奥古道名义发誓，甜粽子才是最顶级的。”
一道电火花在两个人之间噼里啪啦地炸开，他们同时扭头转向一直没站队的杰森，“小翅膀/陶德，你觉得什么粽子最好吃！”
蒸笼旁，已经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的布鲁斯一起、一手一个粽子的杰森回过头。
他的左手拿着咸粽子，已经咬掉了一半的糯米馅里包着流油的猪肉还要金黄的蛋黄，右手的甜粽子则露出半个金丝蜜枣，甜香飘散在空气当中。
站在他身边一身睡袍的布鲁斯是同样的配置，两个大只偷吃猫现在嘴角沾着不知道是甜粽子还是咸粽子的油，一起转头看向他们。
光之子捧着一个刚解开五色丝绳的粽子还没撕开粽叶，一脸懵逼地循着声音抬头。
迪克跟达米安同时沉默了，两个不同党派的小鸟在这一刻思维达到了一致。
你们怎么能同时吃甜粽和咸粽！这是对两种粽子的不尊重！
预料到会迎来怎样的狂风骤雨，布鲁斯优雅地放下手中的粽子，用布帕擦了擦手上的油，变魔术一般变出了九条色彩艳丽的五色绳来。
“今天是端午节，孩子们。”哥谭宝贝对着勤劳劳动了一早上小鸟们眨眨眼睛，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给你们准备了五色绳。”
迪克偃旗息鼓，但达米安没有被打动，男孩双手抱胸，就要开喷父亲吃粽子的方式。
“我昨天亲手编的。”
布鲁斯轻飘飘补上了一句，达米安息声了。
小鸟们互相打闹着走到大家长面前，由布鲁斯把坠着金色小铃铛跟五彩粽挂饰的五色绳，一一给他们带在手腕上。
光之子好奇地打量着手腕上佐以金丝的手绳、还有上面精致的小铃铛，杰森俯下身在它耳边轻声说：“不用看了，阔佬出品，一定都是是金子做的。”
光之子肃然起敬。
布鲁斯把最后的五色绳系在了阿尔弗雷德苍老的手腕上，这个在管家眼中永远的小少爷拍了拍家长的手背，送上最诚挚的端午祝福。
“我的荣幸，老爷。”阿福笑了起来，眼神扫过一众领了五色绳却开始窃窃私语的小鸟们，对着布鲁斯说：“不过在今天，您的手腕肯定会劳碌些了。”
手腕空空的布鲁斯明白过来，转过身看见了一个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小鸟们，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条样子或丑或精致的线绳。
由五种颜色的丝线编织而成的、普普通通并不贵重、但又满含最宝贵的心意的五色绳。
杰森被迪克拍着肩膀，磨磨蹭蹭从兜里掏出一条模样最好看不过的五色绳来，嘴里狡辩着：“只是迪克非要组织的家庭活动。”
临时过来的光之子双手空空地朝好友示意，被杰森迅速塞了一条做工没有那么精致的五色绳———那么好看的作品自然不是第一次就能做出来的。
布鲁斯但笑不语，只是朝自己的孩子们伸出了手腕。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阿福拿出最后一根五色绳，上面挂了一只黑漆漆的蝙蝠挂饰，紧挨着韦恩家徽，老人把五色绳绕到布鲁斯已经满满当当的手腕上，给他扭上绳扣。
九
…
五色绳，又名五彩绳，以“青、红、白、黑、黄”五种丝线编织而成，人们认为这种丝绳可避灾除病、保佑安康、益寿延年。
因此民间也称之为“长命缕”。
…
一时间，原本位于战场中央的粽子，反而被放在一旁无人问津了。
光之子飞起来，把一咸一甜两个粽子分别塞给迪克跟达米安，又给其他不在意口味的小鸟们送上带着烫与粽叶清香的绿粽子，清脆的铃声在它的手腕上摇响。
叭叭叭！
快快快，来吃粽子吧！
端午安康叭！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端午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