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奥罗拉教授》南七七七

11、菜鸟互啄

　　第十一章 菜鸟互啄

　　奇洛那声带着颤音的“开……开始吧！”在幽影空地上响起，短暂的寂静后，高年级学生们开始紧张地互相打量。
　　黑魔法防御术的实战训练对他们来说太陌生了。过去几年，这门课的教授频繁更换，课程也变得越来越偏重理论。
　　真正的咒语对抗，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书本上的概念。

　　空地边缘靠近小径的地方，挤着一群兴奋的低年级学生，被允许在安全区内旁观。
　　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挤在最前面。
　　哈利紧盯着场内，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口袋里的魔杖，想要上场尝试刚学会的咒语。
　　罗恩激动地用胳膊肘碰哈利：“看！凯文·布兰科！他可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
　　赫敏则皱着眉头，语速飞快地低声说：“自由决斗？没有系统指导？安全措施在哪里？奇洛教授的安排太危险，太不负责了！”

　　场内的僵局被打破。
　　一个块头很大的格兰芬多七年级男生，大概是想在同伴和场边低年级面前表现，猛地向前一步，魔杖指向对面的斯莱特林学生，大喊：“除你武器 ！”

　　但他的动作太大，太僵硬了。
　　魔杖射出的红光歪歪扭扭，速度很慢，明显偏离了目标，擦着斯莱特林学生的袍角飞过，打在湿漉漉、长满苔藓的树根上，溅起几点火星。

　　“噢……”场边响起一片失望的声音，夹杂着几声低笑。

　　这声失败的缴械咒像信号一样。空地上瞬间乱成一团。咒语的光芒——红的、蓝的、黄的——开始在昏暗的空地上闪烁，但大多准头很差，威力也弱。
　　缴械咒打偏，石化咒误中旁人，障碍咒还没成形就消散，软腿咒让人大笑倒地……场面一片混乱。

　　空地中央，格兰芬多的凯文·布兰科和斯莱特林的塞巴斯蒂安·弗林特对上了。两人都摆出决斗姿势。
　　“除你武器！”布兰科喊道，一道红光射向弗林特。
　　“盔甲护身 ！”弗林特反应很快，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挡下了红光。
　　布兰科几乎是本能地吼出：“盔甲护身！”另一道屏障立刻出现在他自己面前。

　　结果，两人都被自己的铁甲咒保护着，隔着闪烁的屏障，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场边的笑声更响了，特别是斯莱特林那边。一个拖着长腔、充满优越感的声音在哈利耳边响起，压过了嘈杂：
　　“啧啧，波特，看得这么入迷？是不是很想加入这场……嗯……‘精彩’的表演？”德拉科·马尔福不知何时挤到了哈利旁边，克拉布和高尔像两座墙一样堵在他身后。

　　哈利皱紧眉头，不想理他，继续看场内的僵局。

　　马尔福不依不饶，故意提高音量：“不过也对，你就只能看看了。像你这种，连漂浮咒都搞不定的……‘救世主’，还是待在这儿安全。省得你的魔杖又出岔子，伤着自己人？”他嘲讽地瞥了眼哈利口袋里的魔杖柄。

　　罗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闭嘴，马尔福！你除了耍嘴皮子还会什么？”
　　“至少我的魔杖认得清主人，”马尔福假笑，灰眼睛里闪着恶意，
　　“对了，波特，听说你那根是二手货？奥利凡德没说过吗？魔杖选择巫师。看来它选得不怎么样，是不是？”他轻蔑地哼了一声。

　　哈利怒火上涌，猛地转身，手紧握魔杖：“马尔福！”

　　就在哈利转身怒视马尔福的瞬间，马尔福眼中闪过狡黠。他藏在袖中的魔杖快速一指哈利握魔杖的手，清晰念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

　　一股无形的力量缠上哈利的魔杖！哈利只觉得手一空，他那根冬青木魔杖竟然挣脱了他的手，晃晃悠悠地飘到了离地一英尺左右的空中！

　　“嘿！”哈利惊叫，伸手去抓。
　　“哈！马尔福得手了！”克拉布咧嘴笑。
　　“波特的魔杖飞了！”高尔也跟着喊。
　　斯莱特林学生那边爆发出哄笑。格兰芬多这边则响起愤怒的抗议声。
　　“马尔福！住手！”罗恩怒吼，抽出魔杖，但赫敏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罗恩！别！教授们在看！”赫敏急道，目光扫向阴影里的奇洛和远处的斯内普。

　　哈利又羞又怒，跳起来想抓魔杖，但马尔福控制着它灵巧地躲开，让它在空中上下浮动，嘲弄着哈利。
　　“想要吗，波特？”马尔福得意地笑着，魔杖轻点，让哈利的魔杖在空中转了个圈，“求我啊？也许我会发善心。不过，一个连魔杖都拿不住的‘救世主’……真够丢人的。”

　　“德拉科·马尔福！”一个冰冷、滑腻、饱含怒火的声音骤然响起。
　　斯内普如同从阴影中闪现，黑袍翻动，瞬间出现在马尔福身后，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显然目睹了一切。

　　德拉科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他手一抖，哈利的魔杖“啪嗒”掉在泥地上。

　　斯内普看都没看地上的魔杖，他那双黑眼睛死死盯着马尔福，嘴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线：“在我面前，公然对同学施咒？干扰高年级训练？无视教授在场？你的傲慢真是没有边界了，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脸色发白：“斯内普教授，我只是……”

　　“住口！”斯内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威压，让马尔福立刻闭嘴。“斯莱特林扣十分！为你愚蠢的挑衅！”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克拉布和高尔，“你们两个，蠢不是挡箭牌！每人关禁闭一晚，清理弗洛伯毛虫粘液！”

　　斯内普的目光转向哈利和罗恩。
　　哈利刚弯腰捡起沾满泥的魔杖，罗恩还握着魔杖，一脸愤怒。
　　“至于你们，波特，韦斯莱，”斯内普的声音充满厌恶，“在课堂上制造骚动，意图攻击同学？格兰芬多扣二十分！每人！立刻收起魔杖，站好！否则，地窖禁闭室今晚就为你们开放！”

　　“这不公平！是马尔福先动手的！”罗恩喊道。
　　“顶撞教授？格兰芬多再扣五分，韦斯莱！”
　　斯内普的声音像鞭子，“我只看到你们的惹是生非！闭嘴！”

　　哈利紧紧攥着脏污的魔杖，指节发白。赫敏在后面用力拉他的袍子。
　　屈辱、愤怒和不甘在哈利心中翻腾。他死死瞪着斯内普冷漠的侧脸和马尔福挨罚后依然掩饰不住的得意。

　　就在这时，哈利感到手中紧握的魔杖似乎……极其微弱地震动了一下？一丝难以察觉的温热感传来，仿佛魔杖内部有什么被刚才的怒火触动了，但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倚在老橡树上的奥罗拉·克拉克，目光若有所思地从哈利紧握的魔杖，移到斯内普的背影，再投向阴影中几乎看不见的奇洛。
　　场中央，布兰科和弗林特还在尴尬僵持，但高年级的混乱训练已被场边这场充满火药味的冲突彻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