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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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比任何人都清楚卫宫曈的天赋和努力，在她说出了这样的话后，他的神情也染上了认真。
现在的卫宫曈是一个足够强大的对手，既然她想以自己来衡量这世界对天才的定义，那么他会满足她的。
与当初卫宫曈刚来高专时的那场切磋一样，卫宫曈还是使用着那些镜牌。但现在的镜牌在卫宫曈的多次优化下已经不再如一开始那样软趴趴的没有杀伤力。
她苦练了多日的掷牌一出手便削落了五条悟的一缕头发。
当然这张牌本来的目标并不是头发，而是直直瞄准了他的眉心，但被五条悟动作迅速地躲开了。
卫宫曈又接连掷出了好几张牌，而后借着镜牌的位置，瞬移到五条悟的身边，与他近身肉搏了起来。
半年前的卫宫曈从来都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只是凭借着自己与咒灵多年来战斗养成的战斗本能就能伤到留了手的五条悟，就足以见得卫宫曈在战斗方面的天赋。
认真来说卫宫曈的战斗天赋比术式天赋更强，几乎是每一次战斗她都能从中成长。在高强度与咒灵战斗以及和顶尖强者体术对练的这半年里，卫宫曈的进步可以说是到了恐怖的程度，现在的卫宫曈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次被打到时感到五脏移位的人从卫宫曈变成了五条悟。又一次与卫宫曈对拳之后两人都各退了一步。
五条悟面无表情，打开了无下限。以现在曈的□□强度，如果不开无下限可能真的要麻烦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使出全力的卫宫曈实力到了什么地步。
见五条悟终于打开了无下限，卫宫曈缓缓勾出一个略显疯狂的笑。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要亲自撕碎他的无下限！
很快，五条悟在自己的眼睛处感到了熟悉的咒力波动。
熟悉但又和平时的卫宫曈不太一样，这是她的新招式吗？！
他猜对了，就在五条悟躲着她的这半个月，卫宫曈在繁多的任务里终于领悟到了自己术式的真正用法。
恍然发现这世界所有能产生镜像的东西都可以为她所用，当然这个范围也包括了五条悟那双号称无敌的六眼。而在怎么使用上，她也有了新的灵感。
五条悟只觉得自己双眼处有咒力在疯狂汇集，六眼第一次出现了这样强烈的失控感，这让五条悟提起了十二分警惕。迅速摘下自己不轻易离身的圆片墨镜，随手扔在了一边。
咒力还在继续汇集，五条悟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咒力试图打断咒力的汇集，但还是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到最巅峰时双眼猛地一黑。虽然不知道卫宫曈是怎么做到的，但为防止她在这时突然发难、五条悟迅速接连着瞬移了好几段，拉大了与卫宫曈的距离。
刚刚站定，五条悟猛地意识到自己的无下限出了问题，无下限的范畴里有别的东西挤了进来！
不可思议地低下头，五条悟对上了落在自己肩膀上的两个半透明的生物。
两个缩小版的...卫宫曈？出现在了自己的无下限里。这就是曈的新能力吗？这简直就像是把镜像从他的眼睛里拽了出来。
下一秒卫宫曈借着留在附近的镜牌，再次瞬移，咒力强化了自身的速度、几乎是转瞬间便冲到了五条悟身后。拳风迅速扫过五条悟的脑袋，他弯腰躲过这一击，迅速与卫宫曈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五条悟有无下限护身，卫宫曈的攻击只能落在无下限上，每一次看似快要打到他了，实则触碰到的都是「无限」，这让她极为不爽。于是咒力输出加大、原本两个落在五条悟肩上的半透明小人迅速凝成实体，然后在卫宫曈加大的咒力输出下迅速长大，凝成和卫宫曈一致大小的人。
一声轻不可闻的声音之后，无下限被从内部撑开了。
这两个是五条悟眼里的镜像卫宫曈，她已经掌握了把镜像里的自己召出，然后凝成实体为自己所用的能力。
所以这两个镜像分身其实是从五条悟眼中被拉出来的，她们从一开始出现就是在无下限的内部。
现在因为两个镜像卫宫曈的凝实扩大，五条悟的无下限范围从内部开始强制扩大，出现了足够卫宫曈挤进去的空间。
卫宫曈付出了身上将近一半的咒力，才让镜像分身的硬度能够撑开无下限，这比她原本预想中的咒力消耗还要大，五条悟果然是绝对的强者。
但好在，她终于有了可以伤到五条悟的能力。
术式再次发动，这次瞬移的锚点是镜像分身，而目的地是无下限的内部。
在这短暂的几息时间里，卫宫曈用尽了全力与五条悟进行体术对拼，在狭小的无下限内部空间里，两人都被束缚着发挥不出全力。两人身上脸上都迅速挂了彩、比第一次交手时要狼狈不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卫宫曈已然钻进了无下限的空隙，如果无下限不解除的话...那么五条悟在哪，无下限都会裹挟着卫宫曈死死跟随着他。
卫宫曈的这招逼得五条悟不得不主动解除了无下限。
这正是卫宫曈一开始的目的，见目的达成，卫宫曈畅意地大笑着。
无下限也存在冷却期，他解除无下限到重新发动无下限的这一点点时间，就是卫宫曈击败他的唯一机会。她已经没有第二次突破无下限的办法了。
显然五条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脸上也挂着和卫宫曈相似的笑。
“还真是了不起的能力，可惜只能用这一次。”
“这一次就是我对最强发起的战书！”
话音未落，战斗再次打响。训练场上两人的瞬移眼花缭乱，一个猛追一个猛跑。
猛跑的那个当然是五条悟，他不可能这么傻得一直由着卫宫曈发挥她的体术强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拉开与卫宫曈的距离不让她近身攻击。
眼下他再次连续几段瞬移发动，拉出一段足够远的距离后，指尖迅速凝结出一个蓝色的光球。
“术式顺转——「苍」！”
卫宫曈有两个镜像分身和无数散落在高专各地的镜牌可以作为瞬移的锚点，这种情况下在瞬移的灵活度上五条悟绝对比不过卫宫曈。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用大范围的「苍」来把这一切能为她所用的外界助力全部轰碎。
一发「苍」轰出，两个镜像被打碎，化作了碎片落在地上后缓慢消失、附近的镜牌也被强大的吸力瞬息之间绞得渣都找不到。而卫宫曈的本体看似毫发无伤，瞬移至一张事先留在远处的镜牌，轻松躲开了这发攻击。
落地的瞬间，浑身的剧痛让卫宫曈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虽然她看似完全没有被「苍」伤到，但镜像分身的致命缺点便是本体会与分身共感。五条悟轰碎了两个镜像分身，卫宫曈也承受了两次分身破碎的剧痛。
颤抖着咬紧牙关，卫宫曈狠狠掐了一把掌心，直到血液顺着指缝落下、她才压制住了身体不受自我控制的颤抖。
她知道从现在起，战斗才正式开始，先前顶多算是给五条悟的无下限挠痒痒。而她在战斗正式开始前就用掉了一半的咒力，这场战斗的天平已经向五条悟倾斜了。
但那又怎么样，不打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最后的结果。
卫宫曈微微弓身，从大腿外侧的绑带处抽出一柄短剑。这柄短剑是卫宫曈六岁时在家里无意中发现的，到现在已经陪了她整整十年、这十年里卫宫曈用它斩杀了无数咒灵，短剑也早已成为了卫宫曈最顺手的武器。
一级咒具——荒野浊。
吸收了无数卫宫曈的血和咒灵的恐惧而成为咒具。它的能力是以操控者的血液作为养分，在短时间内提升操控者的□□强度。而在这期间被荒野浊伤到的生物会持续伤口无法愈合的效果，除非荒野浊的操控者主动收回诅咒，或是彻底折断荒野浊，否则荒野浊造成的伤口永远无法正常愈合。
卫宫曈从来没有让荒野浊面对过人类，但五条悟是个需要她拼尽全力才能勉强与之一战的对手。荒野浊是这场战斗里她唯一的赢面。
五条悟自然也知道这把短剑的出鞘意味着什么，提起了全部的精神，指尖的苍一发发射出、想要抢在卫宫曈出手之前迅速压制下她。
在苍的连续轰炸下训练场很快彻底沦为了一片废墟，场上卫宫曈先前留下的镜牌也所剩无几。
不能再放任他继续了，镜牌不够用了，要找个机会近他的身。五条悟杀伤力最强的招式都是远程攻击，而卫宫曈最擅长的却是近身战斗、要想赢下这场战斗就一定要近他的身。
先前留在五条悟眼睛上的咒力已经因为凝结镜像分身而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现在她只能靠其他手段来接近五条悟了。
镜牌不能用了，哪怕是覆盖了咒力的镜牌，这样速度对于五条悟来说也还是太慢了，他能很轻易的瞬移躲开。况且现在场上狂轰乱炸，镜牌完全没有机会近身。
卫宫曈一边四处瞬移躲避着五条悟的攻击，大脑内飞速运转，思索着对付五条悟的战术。
没有其他能够有效接近他的办法，那就再牺牲一次咒力吧，正好用五条悟来试试新招。
再次抬手，藏在袖子里为数不多的镜牌一张张飞出，在咒力的控制下速度飞快、迅速在训练场的外围大致围了一圈。而后卫宫曈抬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随着这个动作，整整三十多个镜像分身从镜牌中爬出，维持着半透明的身影随着卫宫曈的本体一起，一齐向站在训练场正中心的五条悟冲去。
召出这些分身又用掉了卫宫曈绝大多数咒力，让她的动作都比之前要慢上了不少。但她比之前更加兴奋，这些分身才是镜像操术的真正用法，从前的那些瞬移也只不过是最基础的招式。
握着短剑的右手紧了紧，在快速移动的过程中挥动匕首，狠狠刺进左边胳膊。荒野浊接触到血液的瞬间便开始迅速吸收，血液流失过快让卫宫曈的眼前一阵发黑，身体发冷。
但很快卫宫曈整个人的神情都染上了癫狂，□□在荒野浊的加持下来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更快的速度跟更强大的□□让卫宫曈整个人维持在了极度兴奋的状态。
现在卫宫曈脑子里的唯一想法只有打败他！撕碎他！
眼见卫宫曈的速度在荒野浊的加持下再次提升了好几个度，五条悟指尖再次酝酿起一发苍，以席卷一切的气势，就要把这些镜像分身连同卫宫曈一起撕碎。
这一瞬间卫宫曈也在他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般无二的疯狂，五条悟也是真的带上了足足的杀意在跟自己打，这让卫宫曈满意到眼睛都眯了起来。
距离够了，在这发威力巨大的「苍」凝结成型前，卫宫曈发动瞬移，用最快的速度穿梭在多个镜像分身之间。每个相对的分身都是一条对角线，而他们的共同中心点就是五条悟。
严格来说卫宫曈的瞬移并不是真正的瞬间移动，而是本体被镜像吸到镜像所在的位置。平时使用这项能力时卫宫曈都要先一步让自己镜像化，只有这样，在瞬间移动时遇到的障碍物才不至于把她的身体撞成碎片。
但是现在她只想不惜一切代价来击败五条悟，在现在镜像分身的位置分布下，每一次瞬移时的障碍物都是位于中心的五条悟。
两块石头相撞，先碎掉的一定是不够硬的那块。在荒野浊的加持下、现在的卫宫曈有信心，自己和五条悟之间，是自己更硬！
放弃所有镜像化自己的步骤，以最真实的□□强度飞速穿梭在各个镜像分身之间，每一次的穿梭都是在用自己的□□狠狠撞向五条悟。
就赌依赖无下限防御的你，在失去无下限后身体会先我一步倒下！
短短几个呼吸间，卫宫曈已经在镜像分身之间穿梭了十几次，一旁观战的夏油杰只觉眨了两眼的功夫，场上的两人都已经浑身浴血。
荒野浊在五条悟身上留下了七八道大大小小的伤口，过度失血也让卫宫曈的一整条左臂都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无力的垂在身侧，在来回高速的瞬移下无力乱飞。
五条悟死死咬着牙，试图使用瞬移躲开卫宫曈的攻击。但她主动放弃了镜像化自身之后，瞬移的速度是五条悟的两倍还多，他用上最快的速度也还是只能躲掉一半的冲撞攻击。
但好在指尖积蓄的「苍」已经成型，他抹去在卫宫曈的强烈撞击下从嘴角溢出，蜿蜒至胸口的鲜血。蓝眸的最深处泛红，露出了个癫狂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 4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