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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 10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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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看着我，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是这样的，伤痛都会过去，能留下的只有在未来某天会彻底没有痛感的一道伤疤。
只要不放任伤口腐烂溃败，就会好起来的。
家入硝子点头，站起身轻轻抱了下夏油杰。
“过去了就好。”
夏油杰似是没想到家入硝子会有这样的动作，愣怔了一瞬才抬手轻轻回抱了她。
对于家入硝子，从刚入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位同期的女生是有防备心不愿意与人深交的类型。她与他们的玩闹和交流都是点到即止，不疏离、不靠近，就这样维持着还算亲密的同学关系。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改变了很多，与几人的距离越来越模糊，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刚见面时那样明显的距离感。
“让你担心了。”
家入硝子结束了这个安慰性质的拥抱，笑着打趣道：“你这不算什么，曈才是真的让我担心了、不过好在你们都没事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明天有任务吗？一起出去玩吧？”
卫宫曈与夏油杰齐齐摇头，卫宫曈的任务暂时全做完了，而夏油杰和五条悟这次回东京算是难得的假期，也都没有被安排任务。
“那明天去烟火大会吧？灰原他们也会去。”
“好啊好啊！”
“我没意见。”
三人很快就决定好了第二天的行程，卫宫曈还计划着这次要买什么款式的新浴衣。
一个人独自坐在椅子上等待按摩的五条悟不爽极了，“喂喂喂！你们几个家伙完全注意不到这边的大帅哥吗？！我都没有说我要不要去！”
“哈？悟你难道还会拒绝集体活动吗？”
被卫宫曈的话噎了一下，五条悟更不爽了。
“就算是我要去，这也改变不了你们不顾我的意见自顾自决定好行程的错误行为！”
说着，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气势很足地一手插着兜走到几人身边，视线锁定在卫宫曈脸上。
“还有你、你不是说会把所有事情告诉我吗？现在硝子也在，快说快说！”
经五条悟这么一说，卫宫曈一敲脑袋，这才想起被自己遗漏了的重要事情。
随后她垂眸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和罗曼之间的事情都仔仔细细和盘托出。
“好啦，这些就是全部了。我的眼睛也是那时候出了问题，但现在我才知道，也许那个符咒真的保住了老妈的性命，她大概就在我的左眼中。失去一只眼睛的代价很轻很轻了，我现在也完全习惯了一只眼看世界，你们不用为了我的眼睛担心。”
“况且，我现在可是漫画里非常热门的异瞳角色欸！说不定有了这只异瞳我就不会拿到炮灰剧本啦！”
卫宫曈的笑容很真切，似乎是真的在为这样的事情开心着。
见几人的表情都不算轻松，她还反过来安慰几人。
“真的没事啦，现在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了全新的活下去的目标！而且老妈大概还活着，我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唔..悟？”
五条悟猝不及防的拥抱打断了卫宫曈的话。他全身都不明显地颤抖着，眼眶赤红、下颚绷得死紧。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都完全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无数次想死，不知道你面对的深重绝望、还以为不想见面只是那个吻之后的害羞反应......
好蠢啊五条悟，为什么看不出她的不正常、留她一个人被折磨了这么久......
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六眼神子，仅有的几次自责情绪都是源自怀里的少女。
这情绪压得他心脏钝痛，呼吸颤抖。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这是你说的，以后不可以有事情瞒着我..任何事情都要告诉我！”
短暂的失态后，五条悟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很是霸道地给卫宫曈的承诺加了码。
迟迟没有等到卫宫曈的应答，五条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把她从自己怀中扯出，两手死死禁锢着她的肩膀，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你不会还有秘密吧？！卫宫曈！”
本就心虚的卫宫曈在五条悟强势的逼问中低下了头。
她确实还有个秘密...就是从另一个‘五条悟’那里得到的海量信息，但是这件事她该怎么告诉大家呢？这种来自平行世界的信息，随便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导致命运的齿轮加快转动？
卫宫曈眉头紧锁着，心中犹豫不定。
她不想再有任何事情瞒着大家，可这件事事关夏油杰和五条悟的性命、她一点都不敢赌......
但是按着那个‘五条悟’的说法，那个人强到能杀死未来那个强大无比的悟，自己一个人真的能对付得了他吗？
权衡利弊之下，卫宫曈做出了决定。与其担心什么宿命之类的虚无东西，还不如与大家一起面对。那个世界的夏油杰叛逃，也没有卫宫曈的存在，这才导致了五条悟一个人面对强敌，造成了最后的悲剧。但是现在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就绝对不会让杰走上岔路，更不会让悟一个人面对强敌。
五条悟就见原本还一脸心虚的少女表情越来越坚定，到最后、她抬起头直视着自己，语气里满是坚定。
“确实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秘密，但是现在我对这件事的了解还不够，说出来也只会连累你们操心。应该再过不久我就能搞清楚这些事情了，到时候我一定告诉你们。”
五条悟还想追问，但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出话，而是点点头。
他看得出来卫宫曈的坚定，知道她现在并不是逃避他们，这就够了。
“那等你能说的时候就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这件事以后都不可以有瞒着我的事情了。”
见他没有追问，卫宫曈放松了下来，笑着点头。
瞒着大家独自承担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她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好了，现在还有个重要的事情。”
夏油杰说着，边去一边又搬来了两把椅子，放在先前的两把椅子的对面。
四人默契入座。
“什么事？”
“曈的眼睛，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曈的妈妈还在她的眼睛里吧？接下来要怎么做？”
关于这件事，卫宫曈在想到罗曼还活着的第一时间就有了猜测、大概她这段时间做的那些可以共感的梦就是因为罗曼在她体内吧，这些就是罗曼诞生前的记忆，她是由这些对家庭暴力的恐惧构成的咒灵。
到现在梦境的进度已经来到了罗曼诞生的那天，也许再过不久她就能从梦境中找到让罗曼恢复的办法。
家入硝子的声音响起，“我未来几天的工作少，我再去查查看这方面的资料。”
五条悟也踊跃着举手，“我也会让五条家再去细查的！”
“说起来、我是不是得抽空回趟家教训一下那帮家伙啊？现在越来越废物了，之前让他们给我查那个缝合线女人就没查出来多少有用的消息，后来曈的眼睛他们也找不到治疗的办法，真是废死了。”
卫宫曈熟练地安抚五条悟，为五条家开脱道：“这种情况太特殊了啦，他们已经尽力了，查不出来也正常的......”
说着，卫宫曈的声音低了下来，脑袋里冒出来了在北海道时见过两次的黑崎椿绘。这个女人在当时被四人一致认定有异常，只等着五条家那边调查出结果再去处理黑崎椿绘背后的人。
但过了两天，五条家那边给出的结果是那个女人一切正常，只是在半年前遭遇了车祸、脑袋上留下了明显的缝合线，其他都正常的不得了、找不出诡异的地方。
但仅仅只是那道缝合线就让卫宫曈的怀疑怎么都落不下。还是当初的那个疑虑，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术才会在脑袋上开那么明显的一道刀口？就连开颅手术也只是在脑后开刀，黑崎椿绘的那道伤口简直就像是、换脑手术？
卫宫曈为此还专门跟着家入硝子一起研读了一段时间医书，她清楚现在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还完全实现不了换脑手术。
此时五条悟不经意又提起了这个人，卫宫曈心中本就没有消散的疑虑再次被勾起。
她是卫宫曈进入咒术界以来见过最古怪的一个人，直到现在过去了大半年卫宫曈还是偶尔会想起来黑崎椿绘。
卫宫曈安静了下来，没去听五条悟在身旁叽叽喳喳的声音、凝神仔细思索着。
在北海道时卫宫曈认为黑崎椿绘的目标是五条悟或是家入硝子。此时又联想到平行世界五条悟的话、卫宫曈突然有了个震惊到自己的猜测。
黑崎椿绘会不会和宿傩或是羂索有关？！
几人就见卫宫曈突然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快太猛，带着椅子重重摔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了？”
“悟！拜托你帮我查两个人，一个叫宿傩一个叫羂索！不对、也可能是诅咒师或是咒灵、总之就是这个名字的所有生物都不要放过！还有，最好再调查一下脑袋上有那样横切伤口的人，是‘伤口’而不是黑崎椿绘、那个伤口很蹊跷！”
一口气说完了一长串话，卫宫曈期待的目光落在五条悟身上，等着他答应自己。
但五条悟却是表情古怪，看着卫宫曈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疑惑。
“怎么了？”
被五条悟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卫宫曈又转头去看其余几人的表情、没想到却是收获了如出一辙的三张迷惑脸。
最后是家入硝子率先打破了沉默的空气，她犹豫着开口问道：“曈你不知道‘宿傩’吗？”
卫宫曈茫然摇头，她还是在梦境里听五条悟提及才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
家入硝子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盯着卫宫曈没有说出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