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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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叫来范老二，问他：“楚大人上次借的案卷还来了吗？”
范老二想了想，回到：“还了。”宋昭清有些失望，正想有没有其他的借口时，听到范老二说：“不过楚大人前些日子又借了几卷韦大人之前的卷宗还没还。”
宋昭清闻言眼睛一亮，摆摆手让范老二下去。
范老二摸了摸后脑勺，一头雾水的走了，旁边书吏问他大人有什么吩咐，他说没吩咐，别个还不信。
宋昭清算着快下衙的时辰，将楚子恒堵在了值房内。旁边御史见他找楚子恒有事，打了声招呼后便先行离开了。
楚子恒一脸疑惑地看向宋昭清，问她：“宋大人，有什么事吗？”
“楚大人前些日子可是又借了几卷案宗走？”
楚子恒点了点头，宋昭清继续道：“我方才整理记录时有几处恰巧需要这几卷案宗，便想着也不远，索性来大人这看一眼。”
楚子恒转身到桌上将那几卷案宗拿给宋昭清，说道：“宋大人何必亲自跑一趟，您差人来说一声就好了，我正好也快看完了，那便直接交还给宋大人了。”
宋昭清佯装认真看了几眼案卷，又将它还给了楚子恒，“我只需确认几个细节便好，这些案卷放在我那边也是落灰，楚大人慢慢看。”
“快下衙了，楚大人一起走吧？”
楚子恒点了点头，不知道宋昭清此举何意，沉默地跟着她走到了都察院门外。
今日在衙门外等的是长顺，见到宋昭清出来他本想立刻上去迎，却见大少爷朝他使了使眼色，伸前的手小幅度地摇了摇。长顺猜着大少爷的心思，往后退了几步，看到大少爷点点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上前。
宋昭清看到长顺的举动满意地笑了笑，决定回去好好表扬这小子。
楚子恒的小厮已经上来迎自家少爷了，楚子恒本想等宋家的人来了便同宋昭清告辞，见她突然停住，疑惑地问道：“宋大人，怎么了？”
宋昭清手握拳轻咳了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瞧我这记性，忘了今日长顺被昭明喊去帮忙了，我估计得走回去了。”
“这……”楚子恒被宋昭清这一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宋昭清眉头微皱，望向楚子恒为难地说：“我还有事，不知楚兄可有多余的马，能否借我一程？”说罢，小心翼翼地观察楚子恒的神色，她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些过分。
楚子恒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怀疑宋昭清在骗他，但一想宋昭清平日为人，又觉得这事可能是真的。不说宋昭清官品比他高，单说宋昭清可能是他未来小舅子这一项，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想了想，他让小厮将马牵来，对宋昭清说：“宋大人骑这匹吧。”
“那你呢？”
楚子恒指了指旁边的驴说：“大人不必担心，我那边贝石多牵了头驴来。”
宋昭清望向墙角那头有些矮小的驴，顿时觉得手中的缰绳有些烫手，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马，对楚子恒说：“楚大人不急的话请先在这稍等一下，我回头让下人给你将马送回来。”
说罢，骑着马快速走了。待长顺追上来，她将马换回来，嘱咐他过一会儿将马送回去，千万别说漏了嘴。
楚子恒也没真在原地等，长顺回去找到他时，他已经快到了。
第二日，宋昭清下衙时特地给楚子恒递了封帖子，说为答谢借马之恩，想请他吃顿饭，望能赏光莅临。
翌日晚，上清楼。
楚子恒刚到门口便有小厮将他往二楼包厢引，见他到宋昭清立马起身相迎。
他本以为宋昭清是为他与宋三小姐的亲事而来，心中对她会问的问题做了几番预设。他与宋三小姐都不是未经事的人，他猜也许是宋三小姐有什么话想同他说，但不方便想让宋昭清代为传话，出于此种心理，楚子恒才答应赴宋昭清的宴。
奇怪的是，今天一整晚，宋昭清都没有提到宋三小姐，就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只问一些他在都察院可还习惯、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家里近来如何种种家常话。
临走前，宋昭清将楚子恒送到门口，对他说：“听说这儿的酒好，子恒兄要不要带些回去？”
楚子恒摇了摇头，“多谢昭清兄好意了，酒好下次再来便是，带回去喝总觉得失了几分味道。”
“子恒兄看来对酒一道亦有些研究。”
楚子恒走在前面，忽而迎面撞上两个人。宋昭清正准备说话，见楚子恒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向前看去。
是曾青崖，后面还跟着一位她不认识的男子。
“曾大人，某参见曾大人，大人万安。”
听到声音，曾青崖才将视线转到宋昭清身上，发现她也在。
他朝着两人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寒暄，径直往楼上走去，倒是他身后那人朝宋昭清与楚子恒笑着朝他们作揖行了个礼，而后跟上曾青崖，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问：“青崖，方才楼下那位是谁啊？”
等看不见曾青崖的人影，宋昭清与楚子恒这才继续往楼下走。见楚子恒方才没出声，宋昭清向他介绍道：“方才那位就是大理寺少卿曾青崖，曾大人。”
“啊，哦哦。”楚子恒像是才反应过来，“从前便听说这位小曾大人年少有为、仪表堂堂，今日得见果真如此。”
“是呀，若是将来能有曾大人一半的风采，那我便知足了。”
“昭清兄何必自谦，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楚子恒在门口向宋昭清告辞，“昭清兄，那我便先走了？今日多谢款待，下次我请昭清兄喝酒。”
“好，那我便等着子恒兄了。”
两人在街头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宋昭清回宋府，楚子恒却是绕了一圈后又悄悄回了上清楼。
上清楼内，方黎扬正追着曾青崖问方才那人是谁，他刚为何不让自己同楚子恒打招呼。
被问的有些不耐，曾青崖反手用扇柄敲了敲他的头，说道：“笨，怪不得你考了几次都没考上。”
方黎扬揉了揉额头，不满道：“我那是没用心考好吗？”
“我知道你是不想暴露楚子恒和你的关系，可我同他打招呼又不代表你与他相识，何必这么谨慎。”
曾青崖推开窗户，向外看去，正好能看到宋昭清远去的背影，“不行，她很聪明。”
方黎扬也凑过去看，曾青崖猛地一合窗，他碰了一鼻子灰，“又不是你相好，你干嘛不让我看。所以她到底是谁？”
“宋昭清，都察院经历司都事。不是相好，我是怕你认识了把人给吓跑了。”
“我有那么招人嫌吗？再说了，都察院的人，我等闲也见不到啊。”
曾青崖喝了口茶，正色道：“我有心招揽她。”
若说方才方黎扬对宋昭清的好奇不过随口一问，此时听到曾青崖的话，才是对宋昭清真正起了兴趣。能得曾青崖这一句话，宋昭清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哈，你说真的？”
“真的。”
楚子恒进来时，见到的就是方黎扬盯着曾青崖沉思的场景。
“曾大人，黎扬兄。”楚子恒刚弯了个腰，就被方黎扬拉着坐下，听他问：“刚才和你一起的宋昭清是什么来头？你们怎么会一起？”
楚子恒心有疑惑，但还是将他与宋昭清几次来往都细细说了，既是说给方黎扬，也是说给曾青崖听。末了，他补充了一句：“前段时间兄长为我寻了门亲事，是宋府宋叔明的三姑娘。”
方黎扬正想着宋昭清的事，不解楚子恒怎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刚想调侃几句，便听到曾青崖问：“是宋昭清的妹妹？”
“是宋大人的堂姐。”楚子恒又将媒人说的宋三姑娘的事情简单说与二人听了遍。
“你哥怎么对你的亲事这么随便。”方黎扬忿忿道。他并非对宋芷嫣不满，只是觉得自己兄弟配得上更好的。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曾青崖瞥了他一眼，对楚子恒说：“宋家这门亲事还可以，你把住了。”
楚子恒点点头，表示明白。
方黎扬被白了一眼，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忙转移话题对楚子恒说曾青崖想要招揽宋昭清的事。
这下轮到楚子恒惊讶了，他偏头看向曾青崖求证，得到肯定回复之后斟酌着词句说道：“宋昭清虽有几分聪明但在朝政上到底年轻了些，大人是有什么考量吗？”
曾青崖小口啜着茶，回想着与宋昭清相处的几个片段，说道：“她既非池中之物，我便帮她一把又如何？”
“再者，不止是宋昭清。我要的，是宋家。”
聊过这个话题，曾青崖问楚子恒这段时间在都察院待得如何。
楚子恒说自己这段时间听曾青崖的吩咐将有关范家的案卷都看了遍。
“卢子昂与余景程之前的文书都没什么特别的，听大人的吩咐我多关注了平定州长治县那边的消息，倒真让我发现几处不对劲来。”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偶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