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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锲子—风云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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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秋天,不远处的山上,一人站在山顶,狂风猎猎,他却迎风而上,他望向不远处的洰州城,勾了勾嘴角,“看来洰州城,该易主了”。
“早报!早报!祁府上下昨夜被灭满门!”一个手拿宣纸报的孩子蹦蹦跳跳的穿越在大街小巷中。
很快,报纸便被一抢而空,洰州百姓皆知,祁家的权利覆遍朝野,嫡女在宫中是四妃之首祁礼理,小儿子则是在关外奋勇杀敌、为报祖国的少年将军祁君诚。
可一夜之间,宫中久负盛名的郡妃祁礼理却也被一夜之间打入冷宫,祁府上下被抄,连关外将军祁君诚也迟迟杳无音讯。
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家族,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被灭满门呢?一时间满城风雨,众说纷纭。
关外。
风沙乱卷,漫天飞沙,烈日照在沙漠上金光闪闪,一匹棕黑的骏马,它的主人是位俊俏的少年,他身着墨蓝色长袍,黑发如瀑,却用发冠束起,腰间黑铁身牌被颠的一上一下:“丝竹营大将军,祁君诚”。
“君诚,为何如此急着往回赶?”身后一个身骑白马的人追上来,他头戴发带,穿着黑色的军袍,头发规矩的束在头顶,腰间同样有个黑铁身牌:“丝竹营左将,楚惜”。
“肖延连夜传来急报,我举家上下一夜之间被抄了满门,就连在深宫之中的阿姊也被打入了冷宫。”少年将军声音清朗,“我竟丝毫不知情”。
楚惜眼中闪过惊异。
三日后,洰州城门下。
祁君诚下马,坐在路旁扇着风。
“君诚,为何不进去?”
"城内除肖府外,我们能去哪里?”祁君诚问。
“现下祁府定被监司部围的水泄不通,所以祁府定回不去”楚惜答。
"正因如此,等着吧。"祁君诚打了个响指,转而走向城外的一个买报的小孩,对他耳语了几句,掏出了一个银锭子塞给他,那孩子见钱,收了,便朝城内疯跑,不一会,便弄来两个通行牌,
“公子,您要的东西。”
祁君诚舒眉,拍了拍楚惜的肩,“走吧,我己暗中联系肖延,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就在肖府。”
“也只有他,能带我进宫面圣!”
楚惜点点头,正欲开口,一个打扮像伙夫的人,拉着一跺稻草,将二人引到一边.
“公子可是修竹?"那人开口道。
祁居诚左看看.右瞧瞧,指了指自己"是的。”
还不等祁君诚再说,楚惜道:"在下为惜月。"
那人点点头."快上稻车,在下将你们拉进肖府.”
他们二人便哼哧一下爬上车,一路劳累,靠在稻草上,困意袭来,祁君诚看向楚惜,道“你此次回来,你猜我的目的是什么。”
楚惜勾唇,“救阿姊。”
“真不愧你我肝胆相照,同生同长!”
楚惜笑了笑,再未回答。
同生同长。
楚惜七岁那年的冬天,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也是最冷的雪,他躲在破巷的角落,奄奄一息之时,被祁敬捡回家,那人便是祁君诚的父亲,那时祁敬还是右相,家大业大,他记得第一次进祁府见祁君诚时的样子,那孩子脸蛋红红,一身雍容华贵,才五岁便看出翩翩公子的样子。
他以为他会笑他是丐儿。
但他没有。
他眨着大眼睛,眼中的开心溢了出来.竟往他手里塞了块绿豆糕,围着他转圈。边转边喊,“我也有哥哥喽!”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祁敬,祁敬身旁站着的便是比他略大的长女,祁礼理。
她会吗?
可是她也笑着看自己,“吃吧,这个可好吃了。”
那是他此生吃过最美味的绿豆糕。
同年冬天,楚惜被街坊小孩欺负,祁君诚为了保护他,头被磕的血流不止。
他第一次见红色的雪。
祁敬差人带走了祁君诚,然后捏了捏他的脸,"楚惜,以后,换你保护君诚,好吗?"
"在所不辞!"楚惜跪在雪地里,身上沾了雪和血,他发现,他不再是他自己,不再是楚惜,他的生命是祁敬的,是祁君诚的。
而如今,他的父亲死了,他要保护他一辈子,不管是什么身份,副将,哥哥,待卫。
他答应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