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今日份盲盒身份（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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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生死存亡之战——大空战，如期而至。不仅两位十代目候选人到场，他们各自的守护者同样也到场，并分散至各场个人战的场地处。大空战的场地是整所学校（当然是我拓印下来的学校），守护者们手腕上戴有能实时关注战况的手表，各属性指环也分别放置在场地中高耸的架子上。我也不例外。
大空战的规则说来简单——抢夺指环。
那不就意味着守护者之间也要打架？什么？这不就是说我也得去打吗？不对，夜守只有本人一个，我不需要打架。
照例检查了场地的设施，我点点头，正要宣布比赛开始，这时候异变突生——一股尖锐的疼痛从我的手腕处传来，随之而来的是灼烧般的疼痛感以及瞬间蔓延至全身的麻痹感。
我两眼一黑。
……
沢田纲吉屏息凝神，抿紧嘴唇等着云小姐宣布比赛开始，却听到一声什么倒地的动响，慌忙去找——发现是云小姐砰一声倒了。
“云姐！”他尖叫一声，然而此时屏幕上显示出的守护者们也面露痛苦之色，一个接一个倒下——切尔贝洛的两名女性现身，解释道守护者手腕上所戴的腕表里有一种名为“死亡烘炉”的毒，此毒会令中毒者神经系统被麻痹进而失去行动能力，同时中毒者会生出强烈的被灼烧感，这种感觉在接下来会愈演愈烈，至多三十分钟就会导致中毒者死亡。而解毒的方法则是将对应的指环放入腕表的凹槽，释放解毒剂。
“卧槽你们TMD怎么连裁判都阴……”云小姐虚弱的声音飘过来。
“抱歉，云小姐，因为您同样是守护者之一。”
“……好吧，事已至此，先睡觉吧。晚安，各位。”
沢田纲吉眼睁睁看着她艰难的翻了个身，面朝上，双手叠放在腹部，安详地闭上眼。
“别睡啊云姐睡了就起不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不要就这么放弃啊！”
“我头一次见比赛还没开始选手没倒裁判先倒了的。”被安排在观众席、不得干扰比赛的里包恩莫名无语，甚至不知怎的笑出了声。
时间紧迫，一刻都容不得耽误，大空战一触即发——要是云小姐有幸得见，一定会双眼含泪晃着里包恩的肩膀感动的大叫里包恩你看啊咱家学生学会自己点火了本人真是太感动了今晚回去庆祝。可惜她现在倒头就睡，想必是只能梦里看见了。
两种不一样的火焰激烈的碰撞，互不相让，观众席上的几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场上激烈的战况。
Xanxus的火焰是著名的“愤怒之炎”，更别提他的武器还是能发射特制子弹的手枪，在破坏力方面达到了极致。
换言之，被打上一下估计够呛。
Xanxus利用远程攻击优势率先开团，把自己的岚守贝尔和雷守列维的毒给解了，解毒完毕的二人当即就要对另外的守护者下毒手——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凭借惊人意志的云雀恭弥自主解毒并赶到岚守所在地帮助狱寺隼人解毒，同时开始和贝尔菲戈尔缠斗。
在云雀帮助下解毒的狱寺隼人也迅速赶到雷守战场处理掉敌方雷守，救下蓝波之后马不停蹄前往其他场所千里驰援。
体育馆，曾经受过非人折磨的六道骸完全不把中的毒放在心上，在缓过来之后立刻出手拿到指环解毒，开始原地守株待兔顺便折腾玛蒙。
Xanxus见状“嗤”了一声，骂了句“废物”，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片刻，一个带着烈焰的拳头裹挟着烈风攻来，Xanxus猛的闪开，阴骜的眼睛嫌恶地望过去。
“你的对手是我。”沢田纲吉冷淡地开口。
守护者们和两位大空的战斗如火如荼——观众席这边也没闲着。
云在两名候选人远离之后用胳膊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摇摇欲坠地站起，一只手握上旁边的架子，金色的火焰从掌心猛然迸发，特制的架子就这么在高温的火焰下轰然倒塌，随后，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夜守指环。
“居然敢背叛……”她喃喃自语，恍惚中身后似乎有浓郁的黑气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我要宰了你们……”
“不好了。”里包恩立刻用列恩化作的手枪对准她，“可乐尼洛，准备强制镇压。”
切尔贝洛二人想要阻止：“观众不可以干扰……”
可惜话都没说完大屏幕就被怒气槽满陷入狂暴max模式堪称开超死气模式的云小姐一剑劈了——她甚至顺手劈了红外线检测器并且不知怎的没有引发爆炸。
于是观众席有战斗力的几乎全部加入了镇压暴走的云小姐的队伍，别说巴吉尔，里包恩和可乐尼洛了，连夏马尔、犬、千种和拉尔都加入了。
“别拦我！！！”云愤怒不已，“劳资要把那两个敢阴我的粉头发家伙烧成渣然后扔进最脏最臭的下水道里让老鼠啃！！！”
里包恩、可乐尼洛和拉尔的子弹全都在接近她之前被火焰吞没，偶尔有特殊的漏网之鱼还被她的细剑劈开，四散的子弹到处乱飞，地上和旁边的树上密密麻麻全是弹孔；近战的巴吉尔在如此凶猛的火焰面前无法近身，请求进入超死气模式被驳回，于是回防和沢田家光一起保护九代；同为近战的城岛犬同样无法接近，而柿本千种的针也无法穿过火幕；夏马尔的三叉戟蚊子就更不必说，他甚至不敢把它们给放出去，放出去就是被烧成灰的命。
九代倒是依旧一副慈祥的样子，可能直觉出不了大乱子吧。
呃，也有可能是见过太多次云小姐和里包恩或者瓦利亚打架习以为常了。
一时之间观众席的战况居然比主战场还要混乱，让人摸不清到底哪里才是主战场。
切尔贝洛完全不敢接近观众席的大乱斗，自然也就没办法说出“观众不得干涉战斗”——观众不干涉的话她们就要灰飞烟灭了。
回到真正的主战场，两位大空之间依然是难舍难分——嗯，要这么说也不对，目前是Xanxus逐渐占了上风。但正如云小姐先前所言，轻敌是会吃大苦头的。
这句话同样送给没跟云打过所以轻敌结果被烧焦头发的可乐尼洛——以及里包恩你别笑了再笑马上要发展成观众席内斗了。
在把沢田纲吉又一次锤进地里之后，弥漫的烟尘遮挡了绝大部分视野，Xanxus略嘲讽地轻嗤一声，胜券在握地转身就走。
“有烟无伤定律啊。”一道戏谑的声音悠悠地钻进他的耳朵，伴随而来的是她身上独特的幽香，“我的学生，老师教给你的东西，居然全都还回来了吗？忘记补刀和中场开香槟乃大忌。”
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大空战的战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有些怀念地望着对面。随后温和包容又无奈的看向Xanxus，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指指他身后。
Xanxus大骇，立刻转身——沢田纲吉依旧站在那里，用冷静淡然的眼神看着他。确切地说，他身后。
“阿云。”他起手，“站远一点，小心被误伤。”
Xanxus只觉得身后一阵轻柔的风飘过，再回头的时候，他的身边只留下了一缕淡淡的幽香。人如其名的那片云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像以前一样，他还是没能抓住她。
不仅如此，在接下来的几轮交手中，他几乎被使用“冒牌死气零点突破”的沢田纲吉压着打，屈辱、愤怒、不甘以及仇恨，这些狂暴的情绪积压在一起并在同一时刻爆发出来——他脸上深色的疤痕逐渐蔓延，火焰的形态也发生了改变。
云在一旁的阴影里吹了声口哨，言笑晏晏地朝沢田纲吉做了个“加油哦”的口型，然后一闪身消失不见。
另一边观众席，切尔贝洛两人战战兢兢地确认那位已经离开之后，提出将观众席移个位置，此处已经满目疮痍，无论如何都不适合作为观众席了。九代呵呵地笑了两声，很是无奈的说：“哎呀，以后无论利害，都一定要和阿云讲清楚啊，那孩子发起脾气来可不好劝。”
两名女性恭敬地行礼称是，将众人领到新开辟的观众席。
换地方后得以缓口气的众人又将心思放在场上的对战。目前来看，所有守护者中的毒都已经被解开——晴守二人相安无事，因为路斯利亚躺着没法动，笹川了平也还要照顾蓝波；体育馆，六道骸一人对阵玛蒙和贝尔戈菲尔，看上去游刃有余；雨守战场，斯库瓦罗正在同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对峙，双方气氛僵硬但没有动手的迹象；夜守云找到伤重的云雀恭弥，前者正在给后者处理伤势，看上去还在教训后者，而后者则是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暗爽。
而作为焦点中心的两位大空形势依旧胶着，不过介于沢田纲吉领悟到（他自己的）零点突破，逐渐占了上风。
我又吹了声口哨，一条腿曲起，拿着易拉罐的右手搭在上面。身边坐着调息的雀雀睨我一眼，哼了一声。
“我见过这招的前身——很久之前见过。”我颇为怀念地喝了一口易拉罐里的酒（里包恩老是说这玩意不是酒是饮料，但只要有酒精不就是酒吗，2%也是酒），旁边的雀雀又看我一眼，我以为他想喝，于是递到他嘴边，他喝了一口，皱眉：“什么味道？”
“呃，荔枝味的。”我把易拉罐拿回来，“可惜没放冰，不然风味更佳。对了，雀雀，你知道火焰被逆转之后是什么吗？”
“嗯？”
“是冰哦。是连火焰都能冻结的冰。哎呀哎呀，小阿纲啊，你真的和他像的不得了……Giotto啊……哈哈……唉，稍微有点想你们了呢。没人给我的酒里变冰块了呀，Giotto。”
火焰被逆转之后是冰。Xanxus知道这个，他八年之前就知道这个——
“不可能……”他看着冰晶蔓延上全身，目眦欲裂。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又是和九代那时候一模一样。
他的怒火被封存在不化的寒冰中。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把易拉罐放在地上。云雀跟着我一起站起来：“结束了？”
“没有。”我由着他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我得去主持下我学生的出师考试。”
“那家伙已经输了。”
“都说啦，半场开香槟乃大忌啊。”
斯库瓦罗和玛蒙势如破竹般突入战场，而此时的沢田纲吉已经力竭倒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玛蒙和斯库瓦罗用七枚指环迸发出的火焰融化坚冰。
我也踩点赶到。斯库瓦罗笑了一声，把大空指环扔给我。我伸手接住。
“亲爱的学生。”我拎着裙摆转了一圈，“你可敬可爱的家庭教师甚至换上了礼服，还化了妆，足够隆重吗？”
他搭着我的手站起来，垂下眼打量一阵，听不出感情地“嗤”一声。我就当他喜欢了。
我又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歪头：“你还是害羞？好吧好吧，谁叫本人是个善解人意的家庭教师。”
歌声。
沢田纲吉在赶来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的搀扶下站起来，捕捉到了一阵空灵的歌声。他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云小姐在唱歌，不，应该说，她和Xanxus在歌声中起舞。
薄纱般清浅的月光柔和的洒在他们身上，在那时，沢田纲吉甚至觉得Xanxus是温柔的，他就像一位真正的优雅绅士那样牵起面前的女子，贴近、远离、旋转、对视——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唯美的一幕，像猛虎轻嗅蔷薇，像恶人温柔地摘下一朵玫瑰。
而沢田纲吉却没由来地感到一阵闷痛，他不合时宜地想：和她跳舞的应该是我；有资格牵起她的应该是我。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晃晃脑袋把那些负面的念头甩出去，眼睛却依然黏在起舞的两人身上。
舞毕，他看见她牵起他的手，将那枚大空指环珍重地戴进他的手指，随后郑重地低下头，嘴唇在那枚指环上轻触——
“我的。”Xanxus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对谁说。
指环忽然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一阵火光忽然窜起又熄灭，刺眼的光消失后，大空指环以沉默拒绝。
Xanxus被指环拒绝了。
对此我早有预料，Xanxus也是，他扶着我的胳膊不发一言，只是将指环褪下来放在我的掌心。我像他小时候那样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作为安慰——在他从我这里知道自己并非九代目亲生儿子后，我们再也没做过这样的动作了，我也不再是他的家庭教师，因为我一直认为事情变成这样有我的一份错。认为自己有错是一回事，认为他该知道真相又是另一回事，我不会剥夺他知晓真相的权利。
一场赌上性命的战斗，以无声的沉默收尾。
“哪怕遭到背叛，九代目也没有对你痛下杀手。”沢田纲吉看了眼场外同样沉默的九代，又看向Xanxus，“难道不是因为，他在最后也想要接纳你吗。他一直把你当亲生血肉来看待……”
“从小沟通缺失导致的。”我呵呵笑了两声，“那几年这俩人天天拿我当传话筒。本人劝过，没用，拧巴家伙们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拧巴家伙一号九代目：“……阿云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啊。”
拧巴家伙二号Xanxus：“……嘁。”
“还好有本人从中斡旋。”我帅气地一甩头发，不慎打到了身后的贝尔，“Xanxus愿意听从他尊贵的家庭教师的建议和平解决这次事件，对我的奉献感恩戴德吧，小朋友们，没有姐姐在谁会给你们兜底？”
“你确定没有威胁他什么‘要是不同意的话姐姐就把你小时候的黑料全部爆出来’之类的话吗？”里包恩开始拆我台。
“……没有哦。”
“撒谎了呢。”
“本人说没有就是没有！”
尘埃落定，这对原本就在我孜孜不倦的劝导下关系有所缓和的父子最终握手言和，彭格列十代目确定为沢田纲吉，他的守护者们也将一同成为下一届守护者，而瓦利亚人员结构不变，不过要免费打工并定期述职，由夜守负责（我怎么又要加班？夜守是砖吗哪用往哪搬？）皆大欢喜。
阿纲小朋友结束之后立马倒了被紧急送回家，忧心十代目的隼人也跟着回去了；阿武小朋友过来问了一句我有没有受伤，见我没事也回去了；极限的笹川极限的跑回家报平安；云雀看着出了画卷之后完好无损的学校心情异常美妙的把手指插进我的发间顺了一把，感觉他在摸小动物；其他人见事情已经结束也一一告别；被我摇过来原本想着突发啥事件能顶一顶的兰奇亚也没上场，看见一旁蠢蠢欲动的六道骸时两人还打了一架，三名小朋友劝架未果，最后找了我，我一人给了一拳；最后我目送九代和Xanxus离去，拧巴家伙们，哼。
“阿云。”里包恩跳上我的肩膀——可乐尼洛和拉尔已经先一步离开，“你看见了什么？”
“哼，什么都瞒不过你，第一杀手先生。”我转了转手指上的指环，神色晦暗不明。
“……我看见了初代。不只是Giotto。”
杀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是幻术？”
“不，像鬼……痛啊！你打我干嘛！不像吗！这种突然出现的早就已经死去的人……不是鬼还能是什么！呵呵呵呵呵呵呵我回去准备一些符纸桃木剑什么的，势要将它们斩于马下。”
“你真觉得那是鬼？”
“或者叫意识体也可以——等等，意识体不吓人，鬼吓人，那些家伙们到底属于吓人还是属于不吓人？”
“总而言之注意一下吧。对了，看情况夜守战要推迟了吧。”
“是啊，小朋友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本人的考核可没那么好通过。”
“那么，我们来谈谈你为什么要和Xanxus跳舞吧。”
“那是他的出师考试啊。我们俩说好了通过出师考试以后我亲手给他戴指环来着。”
“你还对他效忠。”
“我只是亲那个指环没亲他啊。等等，这相不相当于我亲了Giotto一口给他亲害羞了然后他窜出来报复我？”
“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今日份盲盒身份（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