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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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完晌，二人手拉手亲亲热热地去上武课。
林穆来得晚些，秦逾明无所事事地扒拉着陆颢南的衣角，“诶，陆丞相先前也是武将，那景玉你说林将军和陆丞相谁更厉害？”
陆颢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都没见过爹练武，只有在我小的时候爹带我跑过马，应该林将军更厉害。”
“跑马？！”秦逾明瞪大眼睛，“怎么跑马？你自己骑马吗？”
陆颢南纠正，“不是我一个人骑，是爹带着我。爹说我还小，等长大了才能自己一个人骑。”
秦逾明还是很羡慕，“我都没有骑过马，只有小时候哄我开心时陈公公给我当过大马骑，骑马是什么感觉？”
陆颢南想了想，“马很高很高，我起初坐上都不敢往下看，能看到好多地方。马跑得很快！骑大马也很好玩呀，舅舅给我当过大马。”
秦逾明一脸艳羡，“我也想骑，能让陆丞相也带我骑马吗？”
陆颢南点头，“好！我回去就跟爹说。”
秦逾明咧嘴笑，“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骑马，我坐在你后面！”
不远处比他们年岁大些的孩童已经在上课了，一人拿了一把剑有模有样地跟着武先生舞。
秦逾明被声响吸引，直勾勾地看过去，“哇！我也想练剑，仗剑天涯！话本子里的大侠都是这样的！”
陆颢南眨了眨眼睛，“天涯在哪？为什么要拿剑去？”
秦逾明也是从子安那听说来的，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而言之就是大侠要拿剑打坏人！”
所幸林穆及时赶到及时结束了二人关于天涯的探讨，秦逾明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连着跑完三圈，秦逾明忍不住大声嘀咕，“为何总是跑步？唉，我也想练剑。”
陆颢南并不想，只跑了三圈身后就汗津津，他抿唇有些不高兴地扯了扯衣服，拿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林穆笑了笑，粗声粗气的嗓音硬是柔和了几分劝阻道：“殿下，一口气是吃不成胖子的，”
秦逾明愤愤不平地指了指那头，“他们又不比我大几岁，凭什么可以练剑？我今年五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想练剑！”
林穆瞥了眼守在一旁的侍卫，招了招手，“你，过来。将剑递给太子殿下。”
侍卫虽不明所以仍旧照做，将剑递了过去。
秦逾明咧着嘴两眼放光，双手迫不及待凑上去。可剑太重了，他又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身形晃了晃，勉强捧住剑。
不想在陆颢南和林穆面前丢人，他咬牙捧着剑身形摇晃但一声不吭。
林穆放声大笑，一只手接过极其轻松地舞剑，“殿下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当初臣五岁时还只知道光着屁股在村里乱跑呢，十二岁才入军营。殿下尚且年幼，不急这一时。”
秦逾明不高兴地别过脸对上陆颢南含笑的眸子，忍不住去扯他的衣角，“景玉你笑话我！”
“我没有。”陆颢南眉眼弯弯地摇头反驳，没有半点说服力。
秦逾明满脸羞愤不满地扒拉他的衣角，“不许笑我，不许笑我。”
林穆大笑几声将剑还与侍卫，“小公子呢？有什么想尝试或者想问的？”
陆颢南歪头想了想，“先生，为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林穆是个大老粗，入军营前大字不识一个，后来先帝也曾嘱咐他读几本书，奈何他拿起书没看几个字就昏昏欲睡，最后也不过堪堪识得几个大字，他挠了挠头，“额……就是豆腐刚出锅很烫，太着急了吃着烫嘴。”
陆颢南点了点头，“多谢先生，我没有问题了。”
林穆：“都别急，日子还长着呢，骑马射箭日后通通都是要学的。”
秦逾明高兴也能看出陆颢南不怎么高兴，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景玉，学骑马射箭你不高兴吗？”
陆颢南轻轻摇了摇头，“不怎么高兴。我不喜欢武课，每次都要流汗，不舒服。而且为什么要学骑马射箭呢？出门不都是坐马车，府上还有侍卫。”
秦逾明答不出来，“嗯……可以当大侠除恶扬善呀。”
陆颢南思考片刻还是摇头，“可是我不想当大侠，我想和爹娘永远住在一起。”
秦逾明眉头紧锁，严肃道：“那我去跟父皇说，让你不上武课。”
“嘘。”陆颢南捂住他的嘴，轻声道：“这是我告诉你的秘密，不能说出去，若是让爹知道了肯定要打我屁股。”
“陆丞相可真坏！”秦逾明有些愤愤不平但又为他和陆颢南之间有了“小秘密”而飘飘然，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我不想让你不高兴。”
陆颢南笑了笑，“没有呀，看你舞剑也很有趣。”
秦逾明撇嘴轻拍了他一下，“景玉，你怎么这样！”
陆颢南笑着往后躲。
一番笑闹后，秦逾明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没事景玉，等我长大了给你当大马骑。”
陆颢南笑眯眯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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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颢南跑过去牵住爹的手就迫不及待地问：“爹下次能不能带殿下骑马？”
陆执中：“……是殿下问的？还是你想的？”
陆颢南思考了一下没想出二者有什么区别，“爹，有什么不一样吗？不都是爹带着殿下骑马？”
陆执中摇头，“大有不同。若是殿下开了口，为臣者自然要想尽办法。但若是你，爹自然坦然拒绝，涉及太子殿下安危，不是你我能担待起的。”
陆颢南皱眉，“可是爹骑马很稳，每次都没摔到我。殿下坐中间，我坐前面，爹坐在后面保护殿下，哪里会出事。”
陆执中摇头，“爹可不敢拿全家性命赌。”
陆颢南托腮叹了口气，“殿下同我都是五岁，为何其中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我都听不明白。”
陆执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年岁还小，见识也浅薄，日后便知晓了。”
陆颢南撇嘴不高兴，“那爹为何不愿意告诉我？不告诉我为何就断言我听不懂？分明是瞧不起我。”
陆执中眉目舒展，勾唇笑了笑没回话。
陆颢南气哼哼地要走，奈何马车对他来说太高了，只得撇嘴伸手等陆执中抱下去，刚下马车就回府找沈闻溪。
推门而入时，沈闻溪正一边听芳华念话本子一边缝香囊，见他来了芳华顿了顿没再说话。
“娘缝的好快！”陆颢南快走上前去给娘锤了锤肩膀，“娘辛苦了。”
沈闻溪放下手头的活计拉他坐下，“玉儿今日读书也辛苦了。”
陆颢南看着娘缝香囊，忍不住问：“娘为什么要上武课，读书是为了明事理，那学武是为了什么？日后我不想当大将军，有侍卫保护又不怕被别人打，学武有什么用呢？”
他现在还小，沈闻溪暂时不想跟他谈保家卫国之类遥远又空洞的话，她想了想耐心解释道：“为了让你的身体更结实，结实了生病就会少。娘不求你日后能当大将军，但你现在还小，未来日子还长着，怎么就肯定日后不想当将军？”
陆颢南跳下座椅，抱住沈闻溪，“当大将军很危险，爹娘会担心的。”
沈闻溪轻笑，“不必因为爹娘畏手畏脚。在是爹娘的儿子前你先是你自己，日后无论想做什么爹娘都双手双脚支持。”
陆颢南眉眼弯弯地问：“那就算我想在南市卖糖人爹娘也同意吗？”
沈闻溪点头，“只要是你愿意那爹娘自然同意，而且娘相信我们玉儿卖的糖人也是世上最甜的糖人。”
陆颢南在她怀里蹭了蹭，“我最喜欢娘了。”
沈闻溪轻拍了下他的头，“好了，让娘给香囊收尾，明日好带给殿下。”
陆颢南乖乖趴到一边托腮看。
沈闻溪：“对了，后日李知府家的小女儿满月礼，你记着跟夫子们和太子殿下告假。”
李知府就住在陆颢南家的隔壁，关系倒还不错，陆颢南先前也见过这个小妹妹，只是他去的不巧，刚好赶上小妹妹闹脾气，哭得满脸通红。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吓了陆颢南一跳往娘身后缩了缩，奈何几个大人都怂恿他拿拨浪鼓上去哄妹妹，他拿着拨浪鼓依言照做，结果小妹妹非但没止住，见他凑近反倒哭嚎得更大声了。
原先他还想着让娘给自己生个妹妹玩，自去了一回后就再也不想了。
陆颢南皱眉迟钝地点了点头。
沈闻溪将缝好的香囊递给他，“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不会说话只好用哭闹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陆颢南接过香囊小心收好，没忍住问：“那我幼时也是这样吗？”
沈闻溪摇了摇头，“你幼时倒是不爱哭，就是特别爱睡，当时可把爹娘吓坏了，生怕有个什么隐疾。你爹愁得整夜睡不着觉，皇上听闻派了御医来瞧，爹娘这才稍稍宽心。”
陆颢南有些新奇，“只是爱睡觉，爹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闻溪笑了笑，“话虽是这么说。爹娘都是头一回当爹娘，又没有书籍可翻，自然为你的一举一动牵肠挂肚。”
陆颢南眨了眨眼睛，暂时还没有办法理解这份心情。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