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灰姑娘》璐琳子

7、这让人叫嚣的老大

　　第五天
　　“明天你要参加董事长的舞会，还有今天下午两点股东大会，五点和荞董事长谈合约，六点四十和陈璐小姐有约，今天的行程大致如此，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我熟练的念着行程表，连自己都开始佩服我自己超强的适应力。
　　也是，谁叫我是于紫萧呢。
　　李绍冲抬头看到的便是我自我陶醉的模样，不敢相信也敢认同地摇头道：“明天的舞会是我妈的生日派对吧！”
　　我恭敬地回答道：“是的，今天上午董事长夫人打来电话要总经理您明天务必参加，还吩咐我帮忙照顾总经理，当然，意思是让总经理盛装出行。”
　　李绍冲又抬头冷冷地说：“我有说要理由吗？”
　　耍什么酷呀！还真无聊，我看他一定有很严重的自恋情节。
　　我继续报告着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反正他自从我认识到现在都是这种鬼样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破经理，如果不是他用那种只有大烂人会用的大烂招来陷害我的话，我哪需要这么低声下气啊！
　　我就说不能这么早进社会，（我有说过吗？我这人这种时刻记性通常会变不好，但如果是借钱之类那记忆力能用超强形容。）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才不会选择这种人生呢？哎！我的命还真苦，老天爷怎么也不帮我找个帅气又多金的白马王子，来拯救我这个贫穷又老走背运的麻烦小女人。
　　虽然我对灰姑娘变凤凰的传说，持否定态度，但你也唬弄唬弄我，让我开心一次也好，哪怕只是几分钟的错觉。几十年了，（其实也只有二十多年）我从来没享受过一次好运，我是不是犯太冲，怎么老做不幸的代表，偶尔换换不行吗？真的很不公平！我要抗议！
　　“身为助理的我有义务解释清楚。”我公事化的回答。
　　李绍冲站起身说：“身为助理的你应该明白现在要做什么吧？”
　　于紫萧抬起头皱皱眉头实在想不起哪一点自己有遗露，这是我进公司第五天碰到的最大难题，本以为只要做好身为助理的工作，他应该就不会刁难，可是现在他分明在挑衅，我要怎么办呢？
　　我在心里盘算着，根本没想到李绍冲正站在离我十公分的距离，我若小的动作全看在李绍冲眼里。
　　“于助理，你是否要让我等你？”李绍冲近距离的问，这才让迷糊的我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公分。
　　我退后几步说：“请总经理明示，我不明白待会要做什么呀？但是我可以保证下次我会提前做功课，以后再也不会出错。我保证！（拜托！我的保证最好不要采信，我的记忆力是出奇的差，除非写到纸上提醒。）”
　　李绍冲摇摇头说：“真没见过这么傻的助理。”
　　说完后李绍冲继续放大声说：“现在就跟我出去，麻烦你帮我带上我大衣。”
　　李绍冲大步走出办公室，于紫萧扭回身拿了大衣紧追其后，心里唠叼着说：“有钱人还真的很怪！”
　　出了大门的李绍冲已经把车开了过来说：“上车！”
　　于紫萧迟疑了一会，开了车门说：“总经理我可以问我们要去哪里吗？”
　　李绍冲根本没回答的话：“我不喜欢回答一些快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明白自己的老板太大男人主义，所以我根本就没说话的份，我环顾车子内部，车子很新很舒服，而且有空调。
　　好漂亮的车子，我的心情也变成很好地说：“能做上这么漂亮的车子，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也自然而然不由自主地脸上多了一道弧线。
　　李绍冲在车镜子看到了这一刻，他也不由自主地陌名脸上也多了一条弧钱。
　　不一会儿，就到了男装专卖店。
　　答案揭晓：“你帮我挑一套明天舞会穿得的衣服。”
　　“你要买衣服吗？喜欢哪种颜色，什么款式。我拜托你好不好，我真的不会，总经理我有个建议，你让店员介绍，我提供意见，怎样？”
　　李绍冲大怒“你以为我叫你来是摆设吗？”
　　我真的气急了，手紧握着拳头，任拳头握成死白色，我发誓有一天一定要让你付出比这五十倍还多的代价来，这人还真的有够小气。
　　“于紫萧，你要忍耐，合约还有三个月不能自己找罪受，忍耐，忍耐。”我脸上并未留露出任何表情，而任那些烦恼在内心里迸发。
　　于是只有再次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我真的不懂。”
　　“现在马上去学，三分钟后给我答案。”李绍冲又下结论，自已下结论。（那种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闭眼深思任眼嘴扭曲着，“死王八蛋臭王八蛋，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如果不是你耍赖，如果不是合约，我早离开这里了，谁希罕这破工作。”
　　我气不打一处出，在店员的帮助下，选出四套适合他又适合在舞会上穿得的衣服，看了看价钱说：“哇！这么贵！这么多钱够房租一个月了，这么浪费。”
　　“死王八蛋真好运。”
　　“你在说什么？在骂我吗？”李绍冲忽然出现在她身后，我刚刚已经决定剩下的几个月里，以工作状态对他，这种人不值得付出同情心。
　　“报告经理现在有四套侯选礼服，请总经理试穿。”
　　李绍冲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变得如此快，李绍冲试了几件不确定地问：“你认为哪件适合？”
　　“我没意见但凭总经理喜欢。”我公事化的回答。
　　李绍冲对我的态度激动地大怒说：“如果就这样你马上给我滚。”
　　我老早气已经爆满，终于在此刻爆发道：“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工作，我又不是佣人，凭什么对我横眉毛坚眼睛的，再说我是人又不是东西，你连一点礼貌也不懂，所以我才懒得理你。”
　　李绍冲大吃一惊，本以为可以让我再听话一点，可没想到自己却被我骂得狗血淋头，他没有反驳而是一反常态低声问：“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我没想到他会屈服，再怎么说他大男子主义根深蒂故对于他的低姿态，其实我还满怀疑但还是想了想说：“只要你道歉，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只要你当我是朋友，我呢？就不会对你怎样？反正我最少也得做三个月，我没钱陪毁约金的，不过如果你继续这样的话，我会离开，我才不管违约金呢？我走的远远的你能拿我怎样？”我还特自毫地说着。
　　李绍冲想这女人思想还真简单，但是他还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她真的非常有趣，至少比他交往过的任何女人而言她真得有足够的吸引力。
　　道歉应该没什么吧！只不过三个字而已。“对不起！”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第一次说这种句子还蛮难为情的，但他觉得有必要这么做。（说一句又不会少掉一块肉！）
　　于紫萧假装没听到又问道：“你说什么？这边很吵我没听清。”
　　李绍冲又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能不能大声一点，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我又故意问了一遍，其实那三个字光是看嘴型也能猜出他的意思。（人聪明没办法！）
　　“对不起！”李绍冲大声地说出口，这女人还真得很欠扁！
　　我得意极了，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歌曲）道：“我觉得黑色那件比那些显得更庄重一些。”
　　“那就这件。”李绍冲对店员说。
　　我完全没想到自大狂李绍冲会听取自己的意见，不免好奇地问：“你干吗听我的意见？”
　　李绍冲淡淡一笑说：“不是你说要当我是朋友的吗？我做得不对吗？”
　　我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不是，只是觉得大男子主义的你，让我有些感触，不过我愿意做你朋友。”
　　李绍冲在心里说：“朋友，原来自己蛮希望有知已的，难道过去的二十几年真的在虚沱，朋友还真得很窝心。”
　　生活就是在表现自己，每个人的舞台有大有小，但生活的节奏不会因为你我而有所改变，如果人可以选择过怎样的生活，又何必为它烦恼呢。
　　李绍冲看看手表十二点已过，“朋友，午餐时间已过，不介意和我吃午餐吧？”
　　我想想，其实根本就不用想，和他吃饭的代价太不值得，本来和同事的关系已经濒临破灭，如果不是他，哪里会被误认为是空降部队，我再三声明，我于紫萧与李绍冲没一丁点关系，可就是没人相信，能怪我吗？脑袋长在别人身上，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好不好？“不行，你可是花花公子，我和你吃饭，如果让公司同仁知道，我看以后我的立场会有所改变，我暂时挺喜欢独自用餐，所以我自己会吃午餐，你去找亲密女友吃饭吧！拜拜！”我表达完自己的立场后转身离开。
　　李绍冲在我离开后不满的抱怨：“不是说要做朋友吗？这样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何况我有那么可怕吗？跑得真够快呢？真得很过分喔！”
　　“陈璐，我现在在南门街，我在日本料理店等你。”李绍冲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在打通后说着。
　　我走出男装专卖店后一路上各种美食扑面而来，现在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也只剩十几分钟就得回公司，而从这里走到公司也得十几分钟，看来今天午餐又没着落了，歹命哪！
　　先打电话回家吧，免得我妈担心。
　　“妈，我现在在公司，已经吃过饭了，你别等我了，晚上我会早点回家，妈再见！”这下放心了，心里已然没了牵挂，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到公司。
　　“大家都没到呢？好象来早了。哎！可是不过只剩下七分钟而已。那只有等等了。”我自言自语地说。
　　等了好几分钟也没人来上班，今天的七分钟怎么那么长，好像定时了，怎么走也还有五分钟，我在心里喃喃自语着。
　　也不时地在这坐坐，在那站站，在这又坐坐，在那又站站，看着表怎么还有三分钟。
　　等待是世界上最难捱地。
　　烦死了，怎么手表是不是秀逗了，怎么还是三分钟呢？正在思绪的我已经象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站在办公桌烦来又烦去，也确定等待是最熬人的工作，在我有此领悟时，不一会儿时间，办公室象是赶集市场，原本单调的办公室，一会就人涌而至，剩下的三分钟也一会就过去了，大公司的人员真有够现实，只要不到上班前五分钟休想见到他们的本尊，而相对的在离中午前五分办公室的人早就形单影支了，人们不会浪费一分一秒，大城市的人把时间看得很重，现在一下冷清的办公室一片吵杂，打招呼地；谈天地；说话地无一不有。
　　我整理着文件准备今天下午的会议资料，而李绍冲并没有来上班，离会议也只有十来分钟。
　　我打通了总经理的手机：“总经理，我是于紫萧，今天下午两点的股东大会已准备就绪，我只是想提醒您时间快到了，希望总经理能准备出席，毕竟让股东等影响并不好。”
　　李绍冲刚吃完饭，但也知道孰轻孰重道：“好，我知道了，你先把资料准备好等我，我马上到。”
　　“再见总经理！”
　　李绍冲尽快叫住了正要挂电话的于紫萧：“以后不许再叫我总经理，我叫李绍冲，叫什么随你，记得朋友的约定。”
　　陈璐笑着看他。
　　我因为他的那句话嘴角的弧线上扬着。“我会记得，再见！”
　　我挂掉电话，但笑容仍挂在脸上。
　　李绍冲听到后嘴角也不自觉得上扬着。
　　他清楚地知道自已在为了她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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