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被小夫郎强制了》四月闲人

51、查清楚真相

　　顾小晖在原家除了跟原恒商量合作细节，就是跟着原颂在东江郡晃悠，顺便考察市场。
　　当然也打听到许多八卦。
　　比如，原瑛并不是真的要给原恒塞小妾，而是因为原家二婶生第一个孩子原泽的时候差点难产，把原家人吓坏了。
　　原家二婶喜爱小孩，听人家说头胎最难生，之后越来越好生，于是动了继续生的心思。
　　原瑛知道这事儿以后，就想着弟妹身子单薄，确实是个不好生养的，弟弟又喜欢，万一出个意外，二弟照着小弟的路子一去不复返可咋整。
　　既然都是原家的种，找人生了养在弟妹膝下也威胁不了她的地位，于是有了塞人事件。
　　这么一来二去的弄巧成拙，一个倔一个傻，还真说不好是谁对谁错。不过原家二婶想的却是没错，生完老大，后面三个没怎么遭罪就生了下来，也算是个有福气的。
　　顾小晖听了之后十分无语，这俩人还真是——莽，生孩子也能开玩笑，搞竞争。
　　不过以后若是回不去，一定不让陆瑾瑜受这罪，大不了不要孩子，反正他也没有多喜欢那种吵吵闹闹的生物。
　　顾小晖还侧面打探了原家对京城的意思。
　　“你想问什么？”原颂一眼便看出了顾小晖的意图。
　　顾小晖索性摊开来讲，“原叔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朝廷这些年对驻边军越发提防，原家军应当许久没收到过朝廷的粮草了。各军的处境都不好，有心思也正常。”
　　原颂凝视顾小晖片刻。陆家一门子直肠子，陆瑾瑜倒是像荣子乔，可惜被陆帅教导的太过正直，没想到招的赘婿却是个不简单的。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君卿的意思？”
　　“自然是我的意思。君卿的性子您也知道，断不会有半点不臣之心。不瞒原叔，离京之前君卿还跟我说，宁愿身死也不愿百姓受兵祸之苦。”
　　说到这里，顾小晖苦笑一声，“君卿被爷爷教导的很好。”
　　“可是这不是你的想法，对不对？”
　　顾小晖点头，“原叔慧眼。眼下京城局势紧张，若不是司天监出手，我身后必定一堆尾巴。萧成祁与我势同水火，必然没可能和解。我什么都可以依君卿，唯独这件事不行。我得保证我和他都活着，少一个都不行。”
　　说完，顾小晖郑重的弯腰向原颂行了一个大礼，“请原叔帮我。”
　　原颂看着顾小晖的头顶。
　　这小子心性极佳，能屈能伸却又能守住底线，能力和手段都不缺，假以时日必定能搅的天翻地覆。
　　“你想我怎么帮你？”
　　顾小晖面露喜色，把自己的计划一一说与原颂听。
　　原颂听完，稍加思索，“我可以保证若其他势力不起兵，东江这边不会先动。也可以帮你见隋将军，但是不能保证一定能说服他答应你的要求。东江这边的生意你不用有所顾虑，我二哥必然会同意。”
　　顾小晖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
　　果然，原颂稍加停顿，接着说：“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顾小晖抱拳，“原叔请讲。”
　　“第一个条件，我要你造船的图纸。”
　　顾小晖点头，“可以。”
　　“第二个条件，你跟我来。”
　　顾小晖跟着原颂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门口种着一颗一人环抱那么粗的桂花树，枝繁叶茂，还未到开花的季节，却能让人感受到开花时的热闹。
　　“这是我五岁的时候，跟小川一起种下的。那时候小川才这么高，不知道从那里听说桂花可以酿酒，非要种棵桂花树。”
　　原颂嘴角微微上扬，手在腰部比划了一下。
　　两个小豆丁，陆川拿着把比他还高的铁锹，神气的不得了，“父亲说，以后我会娶你做夫郎，还说男子汉要对夫郎好。你放心，你这么好看，我肯定会对你好的。若是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打回去。以后我还会跟老王学酿酒，等桂花开了多酿一些，都给你喝。”
　　桂花开了一年又一年，那个说酿酒给他喝的少年却未能赴约。
　　顾小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原颂，他没见过陆川，但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只言片语，也能想象得到，那是一个散发着万丈光芒的人。
　　不过原颂似乎不需要人安慰，十多年过去，他早就已经能一个人很好的应对这些。
　　顾小晖跟原颂进了院子的小书房。
　　原颂从一侧的书架上取出一个盒子，拿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顾小晖。
　　顾小晖打开，上面的字迹潇洒不羁，却不是顾小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的。
　　“颂哥吾夫，
　　八月即至，待吾凯旋，亲至东江迎尔过门。十里红妆，骏马飞扬，吾当以此做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不相负。
　　弟，川，甚念。”
　　顾小晖不知道原颂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个。
　　正当迷茫之际，原颂的声音响起，“小川是七月二十一遇难，这封信是七月二十写的。”
　　顾小晖看了下面的落款时间，还真是七月二十。
　　但是，不对。
　　信上除了情意绵绵，还透漏着必胜的意思。若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陆川为什么要这么笃定的写这封信给原颂。
　　“后来听陆帅说，当时小川收到密报，称北狄王要路过一片山坳，要他们派兵提前埋伏，消息来源和印信都可靠。本来是一场必胜之战，前去的二百将士却一个都没回来。”
　　“陆帅也察觉到不对，派人查探了许久，传递消息的探子已死，有可能知道内情的将士无一生还，所有的线索全断了。我那时候年轻，怪陆帅不继续查下去，也怪他自作主张退了亲事，一气之下回了东江。”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若是当初再坚持一下，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的给小川洗冤。后来因着一些原因，原家和陆家减少来往，我想去北边更不方便。上次见到陆帅，他跟我说，这么多年从未放弃追查那件事的真相。我猜测陆帅应该有一些线索，只是没来得及查清楚。”
　　说完，看向顾小晖，“第二个条件，就是帮我查清楚这件事。”
　　顾小晖想说什么，原颂没让他说。
　　“无论结果如何，我只要一个真相。你只需帮我查清真相，其余的我自己来。我父亲年事已高，我不便常年在外，所以需要你帮忙。”
　　其实原颂当年曾经单枪匹马去过北境，甚至跑到了北狄的地界，可惜被原老将军知道后，再也不许他出东江。
　　原颂又从匣子里拿出一张羊皮，“这是我以前画的，你拿着，或许有用。”
　　是一张手绘的地图，从乌连山到北狄皇庭，一条便捷的通道赫然呈现在上。
　　“这是我当年走的路，不一定可靠。”
　　这个要求其实算不得条件，事关自家二叔，顾小晖没有理由拒绝，“原叔放心，我一定查到底。”
　　不过，顾小晖也不能趁人之危，他脸皮再厚，也不能拿自家的事作为条件跟人交换的道理，“此乃小晖分内之事，原叔可以换一个要求。”
　　原颂摇摇头，眼神晦暗，“我没其他要求，只这一件，你若能办妥便很好。”
　　十多年前的事情，当时都没有什么线索，现在更难查，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顾小晖身份特殊，还有陆瑾瑜协助，比他自己动手方便的多。
　　若是当真什么也查不到，那就是命，他认。
　　顾小晖以为原颂至少会提一些利于原家的要求，但原颂一句没说。
　　他的心事就写在脸上，原颂自然看的出他的想法，“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和原家各凭本事。”
　　顾小晖恍然。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些人都是一代英雄，没到那个地步自然不屑于耍手段讨好京城，估计云南王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得到原颂的支持，顾小晖在东江的事情很快办妥。
　　再出发时，三人队伍变成了四人，原颂跟他们一起去南边见隋将军。
　　再说北境战场。
　　有了顾小晖千里眼相助，陆瑾瑜如虎添翼，几次突袭成效都不错。乌雷顿气的暴跳如雷，对传说中的陆承之孙越发感兴趣。
　　同年九月，顾小晖在原颂的帮助下说服隋安给他开方便之门，让他从闽海郡出海，条件是在顾小晖帮他改良水军舰队上的弓弩和出海所得的两成利润。
　　十月初一，顾小晖收到一封来自京城的信，对方自称苏霁月。
　　顾小晖等了近两年，终于等到了传说中的国师出关。
　　十月初十，有顾小晖带领工匠打造的第一艘远航舰队成立。
　　同月，北境迎来全面大捷，北狄王乌雷顿在与陆瑾瑜交手中受重伤，北狄军撤回北狄王都。
　　北境全面收复。
　　正值陆瑾瑜准备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之时，宣和帝突然下了一道圣旨，命令陆瑾瑜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