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美貌皇帝的我和摄政王HE了》》焰隐千鸠

2、战神与花瓶

　　"陆小飞？"我瞪大眼睛，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黑衣人正要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身形一闪，躲到了屏风后面。

　　"陛下，摄政王求见。"李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头皮一炸。萧景琰这时候来干什么？那个黑衣人还藏在屋里呢！

　　"让...让他稍等！"我慌忙应道，转头看向屏风。

　　黑衣人从阴影中递来一张纸条，低声道："明日午时，御花园假山后。"说完，他像猫一样轻盈地翻出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我赶紧把纸条塞进袖口，刚做完这个动作，寝宫的门就被推开了。

　　萧景琰大步走进来，依然穿着那身玄色蟒袍，只是摘了冠冕，黑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烛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更加锋利，眉眼间带着几分倦色，却丝毫不减威严。

　　"陛下还未用膳？"他扫了眼桌上未动的饭菜，眉头微皱。

　　"朕...朕不饿。"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萧景琰径直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银筷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鱼肉："不合胃口？臣让他们重做。"

　　"不用了！"我赶紧说，"真的不饿。"

　　他放下筷子，目光落在我脸上："陛下今日在朝堂上，似乎对臣有所不满？"

　　我心里一紧。这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没有的事！"我干笑两声，"朕对爱卿...呃，景琰你十分信任！"

　　萧景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脸颊。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指腹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茧，摩挲在皮肤上有些粗糙的触感。

　　"陛下可知，今日是北狄使臣来朝的日子？"他慢条斯理地说，手指从我脸颊滑到耳垂，轻轻揉捏。

　　北狄？什么北狄？我一脸茫然。

　　萧景琰叹了口气："看来陛下又把功课忘光了。北狄与我国交战三年，上月刚刚投降。"

　　"啊！胜了好！胜了好！"我赶紧拍马屁，"一定是景琰用兵如神！"

　　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失笑："陛下今日嘴倒是甜。"他顿了顿，"北狄可汗献上了他的女儿，一位公主，愿充入陛下后宫，以示臣服。"

　　什么？后宫？我瞪大眼睛。我这具身体才多大啊就有后宫了？

　　"这...不太好吧？"我结结巴巴地说，"朕还年轻..."

　　"陛下今年二十有一，先帝在这个年纪已有三位皇子。"萧景琰挑眉，"还是说..."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陛下在等什么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会是发现那个黑衣人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矢口否认，"朕就是...就是觉得北狄之女，不配入朕的后宫！"

　　萧景琰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低沉磁性，在寝宫内回荡。笑够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亲昵得仿佛在逗弄宠物。

　　"陛下有所不知，这位北狄公主可是有名的美人。臣特意将她要来，就是为了..."他的拇指按上我的下唇，轻轻摩挲，"让陛下开开眼界，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我皱起眉头。他是在暗示我不够美吗？不对，铜镜里的脸明明美得惊天动地。还是说...他吃醋了？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激灵。摄政王吃皇帝的醋？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就...多谢景琰美意了。"我硬着头皮说。

　　萧景琰满意地点头，终于放开了我："明日早朝，北狄使臣会正式觐见。陛下只需坐在龙椅上点头即可，其余的交由臣来处理。"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皇帝只是个摆设。事实上，我确实是个摆设。

　　"朕明白了。"我低声应道。

　　萧景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陛下今日格外乖巧，倒让臣有些不习惯了。"他俯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继续保持。"

　　这个吻轻如羽毛，却让我浑身僵硬。直到萧景琰离开许久，我才敢正常呼吸。

　　我瘫在床上，脑子里一团乱麻。穿越成傀儡皇帝已经够惨了，现在还要被迫收个什么北狄公主？最可怕的是，那个黑衣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到底是谁？

　　辗转反侧到半夜，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全是萧景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和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李公公叫醒了。

　　"陛下，今日大朝会，需早些准备。"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任由宫女们摆布。穿戴整齐后，李公公递给我一本小册子。

　　"陛下，这是摄政王命人送来的，关于北狄的情况简介。"

　　我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配有地图。好家伙，这是考前突击资料啊！

　　坐在龙辇上，我抓紧时间恶补知识。原来这个北狄是北方游牧民族，三年前大举南下，连破七城。当时朝中无人敢应战，是萧景琰亲自挂帅出征，不仅收复失地，还一路打到北狄王庭，逼得他们称臣纳贡。

　　"这么厉害？"我小声嘀咕。看来萧景琰不仅是权臣，还是战神级别的名将。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早已列队等候。我注意到今天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倍不止，看来这确实是个重要场合。

　　萧景琰站在御阶下首位，一身绛紫色朝服，腰间玉带上挂着一柄短剑——这是先帝特许他"剑履上殿"的特权。阳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如刀削般锋利，下颌紧绷，不怒自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声中，我战战兢兢地坐上龙椅。萧景琰回头看了我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说"照我说的做"。

　　"宣北狄使臣觐见——"礼官高声唱道。

　　殿门大开，一行穿着皮毛服饰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为首的使者满脸虬髯，额头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他们走到御阶前，不情不愿地单膝跪地。

　　"北狄使臣阿史那铁勒，奉可汗之命，向大梁皇帝陛下献上降书与贡品。"使者说着生硬的汉语，双手捧上一卷羊皮纸。

　　李公公接过降书，转呈给我。我按照萧景琰的指示，看都不看就递给了他。

　　萧景琰展开羊皮纸扫了一眼，冷笑一声："就这些？你们可汗的诚意未免太浅。"

　　使者脸色一变："摄政王殿下，我北狄已割让三座城池，每年进贡战马千匹，皮毛无数..."

　　"还有呢？"萧景琰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

　　使者咬了咬牙："可汗愿将阿史那云珠公主献予大梁皇帝，充入后宫..."

　　朝堂上一阵骚动。我坐在龙椅上，感觉像个局外人。这一切都是萧景琰安排好的，我只是个提线木偶。

　　"公主何在？"萧景琰问。

　　使者回头示意，两名北狄侍女扶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走进大殿。女子头戴珠帘，看不清面容，但身段婀娜，步履轻盈。

　　"揭面。"萧景琰命令道。

　　侍女掀开珠帘，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公主约莫十八九岁，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顾盼生辉。她微微抬起下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朝臣们发出惊叹声。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

　　萧景琰转头看我："陛下可满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说满意？显得我好色。说不满意？又驳了萧景琰的面子。

　　"全凭...摄政王做主。"我憋出一句。

　　萧景琰唇角微扬："那就这么定了。封阿史那氏为云妃，赐居兰林宫。"

　　礼官立刻记下。我注意到萧景琰甚至不用请示我，就直接下了决定。而满朝文武对此习以为常，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朝会结束后，我正准备溜回寝宫，萧景琰却拦住了我。

　　"陛下留步。"他挥退左右，"臣有事相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又想干什么？

　　待众人退下，萧景琰从袖中取出一卷圣旨："这是封妃诏书，请陛下过目。"

　　我接过一看，上面已经盖好了玉玺大印。内容无非是些冠冕堂皇的话，称赞云妃贤良淑德之类的套话。

　　"很好...很好..."我干巴巴地说。

　　萧景琰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陛下似乎不太高兴？"

　　"没有！"我赶紧否认，"朕很感激景琰为朕觅得佳人..."

　　"撒谎。"萧景琰轻笑，"陛下这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倒比那北狄公主更惹人怜爱。"

　　他的拇指抚过我的下唇，眼神渐渐暗沉："陛下可知，臣为何要那北狄公主入宫？"

　　我摇摇头，不敢说话。

　　"因为..."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臣想看看陛下吃醋的样子。"

　　我瞪大眼睛。这是什么脑回路？

　　萧景琰欣赏着我的表情，满意地笑了："可惜陛下似乎并不在意。不过无妨..."他忽然咬住我的耳垂，轻轻一扯，"臣有的是办法让陛下眼里只有我一人。"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我浑身发烫，心跳如鼓。我慌乱地推开他："景琰，这...这是大庭广众..."

　　萧景琰不以为意："谁敢多看，臣就挖了他的眼睛。"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我背后一阵发寒。这个男人温柔表象下的残忍本性，偶尔会这样不加掩饰地显露出来。

　　"对了，"萧景琰忽然想起什么，"今晚臣在王府设宴，为北狄使者饯行。陛下也来吧。"

　　这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朕...朕有些头疼..."我试图推脱。

　　萧景琰眯起眼睛："陛下若不来，臣只好亲自来请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我的脖颈，"用臣的...特殊方式。"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脸刷地红了："朕...朕会准时到的！"

　　"乖。"萧景琰拍拍我的脸，转身离去，蟒袍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等他走远，我才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每次靠近都让我呼吸困难，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回到寝宫，我立刻屏退左右，掏出黑衣人给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想知道真相，午时假山后见。"

　　我看了眼滴漏，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趁着这段时间，我决定先了解一下这个国家的现状。

　　"李公公，"我唤来老太监，"把近几年的朝报给朕看看。"

　　李公公面露难色："陛下，朝报一向由摄政王过目后才会..."

　　"朕是皇帝！"我难得硬气一回，"连看朝报的权利都没有吗？"

　　李公公吓得跪地磕头："老奴这就去取！"

　　不一会儿，他抱来一摞装订成册的文书。我迫不及待地翻开，越看越是心惊。

　　原来大梁朝能有今日的强盛，几乎全是萧景琰一手打造的。五年前先帝驾崩时，国家内忧外患，南方水患不断，北方狄人犯边，朝中党争激烈。是萧景琰以铁腕手段平定内乱，又亲自率军南征北战，将国土扩张了近三分之一。

　　不仅如此，他还推行新政，改革税制，兴修水利，发展商贸。短短五年间，大梁从摇摇欲坠的中等国家一跃成为东方霸主。

　　"这也太厉害了吧..."我喃喃自语。难怪他权势滔天，这完全是开国功臣级别的贡献啊！

　　相比之下，我这个皇帝除了长得好看，简直一无是处。登基五年，毫无建树，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朝政全丢给萧景琰处理。

　　"李公公，"我合上朝报，"朕以前...是个怎样的皇帝？"

　　老太监支支吾吾："陛下...陛下龙体贵重..."

　　"说实话！"

　　李公公扑通跪下："陛下恕罪！先帝在时，陛下是最受宠的皇子，只因...只因容貌酷似先皇后...先帝驾崩后，摄政王力排众议，拥立陛下登基..."

　　我心头一震。所以我能当皇帝，全靠这张像先皇后的脸？而萧景琰对先皇后...

　　"摄政王与先皇后是什么关系？"我敏锐地问。

　　李公公面如土色："老奴不敢妄言！只知...只知摄政王年少时曾受先皇后大恩..."

　　谜团渐渐清晰。萧景琰对我这般执着，八成是把我当成了先皇后的替身。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眼看午时将至，我借口要午睡，支开了所有宫人。等四下无人，我悄悄溜出寝宫，直奔御花园。

　　假山位于花园最偏僻的角落，周围杂草丛生，显然少有人来。我躲在假山后，心跳如雷。

　　"陛下果然守信。"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见那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他摘下面罩，露出一张俊朗的脸庞，约莫二十五六岁，眉目间透着几分英气。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黑衣人单膝跪地："臣禁军统领裴昭，见过陛下。"

　　禁军统领？我狐疑地看着他："你为何知道我叫陆小飞？"

　　裴昭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因为...是我送陛下来的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