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男鬼都这样吗？》回柚牵

16、第 16 章

　　“这种东西怎么习惯？”痛感能习惯吗？开什么玩笑，温亦承说完便紧抿着唇，看起来不太高兴。

　　隋祈也不和他即使争论，只是继续吃着自己点的外卖，隋祈点的外卖有很多，配着无脑狗血电视剧隋祈就这么吃完了。

　　温亦承梗着脖子不理隋祈，没一会就破防了，因为抵挡不住无脑狗血电视剧的诱惑，眼巴巴地凑到隋祈旁边来看。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温亦承还撞了几下隋祈。

　　“幼稚鬼。”隋祈说他。

　　“我本来就是鬼。”温亦承眼睛盯着电脑说。

　　隋祈抬手肘击温亦承，手肘撞向温亦承的胸口，“还学会顶嘴了。”

　　温亦承被打蒙了，不痛，就是感觉胸口被什么撞了一下，很奇怪的感觉，温亦承甚至有一瞬间分不清这是心跳还是什么，像海浪拍打，又像风拂脸颊。

　　奇异且微妙。

　　“你怎么还打人啊。”温亦承这句话说的很低很小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撒娇。

　　又打开了隋祈探索温亦承的新世界了。

　　“你又不痛，顶多算碰碰你。”隋祈想起上辈子和温亦承相处的时候，她很喜欢对温亦承动手动脚，包括但不限于捏脸，捏腰，抓头发，还有锤他背。

　　温亦承一开始在隋祈对他动手动脚时就会认真面对隋祈看着她的眼睛，等待隋祈发号施令，他以为隋祈有事要吩咐他。

　　结果没有，隋祈只是单纯逗他而已，后来温亦承就不再等待隋祈的命令了，任由她爱怎么弄怎么弄。

　　狗血电视剧看的差不多了，隋祈关上准备睡觉。

　　温亦承又不乐意了，“怎么总是不让我看完，都快结束了。”温亦承没看就就觉得有东西的吊着他，抓心挠肺的。

　　隋祈故意的，她就喜欢这样捉弄温亦承，上辈子也这样。

　　上辈子温亦承看得正入迷时隋祈就说要睡觉了，温亦承“咳咳咳”地表示不满，隋祈就欠欠地打一下他的脑袋，说：“闭嘴。”

　　然后温亦承就不出声了，就是看起来还挺郁闷的。

　　温亦承绝对是隋祈见过最特别的丧尸，她从没在别的丧尸身上见过这么多情绪，也没见过那么像人的丧尸。

　　他是很特别的存在。

　　“你管我。”隋祈洗漱完躺床上就睡了。

　　隋祈现在的房间很大，里面也配了一个冰箱，里面全是吃的喝的。

　　每次隋祈睡觉温亦承就呆呆地坐着或者看着窗外，又或者在隋祈的房子里游荡。

　　隋祈买的房子太大了，距离限制，温亦承甚至不能完全去到屋子里的每一处。

　　温亦承作为一只鬼是不睡觉的，但是他今晚罕见的失去了意识。

　　天黑隋祈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温亦承倒在客厅上面。

　　睡相真差，隋祈过去踢了他一下。

　　没醒。

　　不是说鬼不睡觉吗？他这是失去意识了？

　　隋祈起来后就开始物色美食。

　　隋祈吃上饭了温亦承才醒过来，看起来懵懵的，他抓了抓头发，然后来了句：“原来我真是南平中学的。”

　　隋祈吃饭的动作骤然顿住，缓缓扭头去看温亦承，房子里开的全是小灯，因为隋祈不喜欢太亮，温亦承也只顾着回忆，没注意到隋祈脸上的表情。

　　隋祈木着脸，眼睛里宛如深渊，视线像毒蛇一样盯着温亦承的后脑勺，手里的筷子被她捏到扭曲变形然后断裂。

　　丢失的记忆还能被温亦承想起来吗？这是隋祈没想到的。

　　隋祈的目光实在太强烈了，就连沉迷回忆的温亦承也注意到了，他转头看向隋祈。

　　隋祈坐在餐桌上也看着他，两目光交汇，温亦承被隋祈这样的眼神盯着不由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温亦承问。

　　“想起什么了吗？”隋祈蓦地笑了，但是温亦承却觉得很恐怖了，那个笑容让他不寒而栗。

　　肯定是因为隋祈黑眼圈太重了才这样，温亦承自我催眠。

　　其实隋祈长得不差，就是身上的气质很沉郁，加上浓重的黑眼圈白皮肤还有那双无论眯起来还是正常睁着都像是在瞪人的眼睛，这才让隋祈身上带着一股子女鬼的感觉。

　　“想起一点。”温亦承说。

　　“一点是多少。”隋祈追问。

　　“我想起我确实是南平中学的学生，我学习确实挺好的。”说到这温亦承有点骄傲，笑着说：“我还记起了一些老师和同学，还有一些我高中的事。”

　　大多都是学校里的事，同学的脸有些能看清有些看不清，他想起和同学一起打篮球，一起跑步，一起嬉笑打闹。

　　温亦承回忆了很久，但是他想起的记忆力没有隋祈的身影，一点也没有。

　　等他意识到时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失落。

　　所以他高中还不认识隋祈吗？

　　那就是大学认识的。

　　然后温亦承忽然意识到如果隋祈真的是包养他的话那他就是上大学被包养的。

　　隋祈还是个女大就已经能包养男大了吗？

　　太有实力了。

　　温亦承忍不住赞叹。

　　“只有这点吗？”隋祈拿起手边的一杯奶茶喝。

　　“就这样这些。”温亦承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他的高中生活连父母也想不太起来。

　　而且温亦承总觉得他的回忆总是很割裂，让他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

　　隋祈喝着奶茶，垂眸思考者，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发出哒哒的声音。

　　她确实没想到温亦承还会恢复记忆，这在她预料之外。

　　温亦承刚出现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只能跟着她，也离不开她，所以隋祈忽然道德就缺失了。

　　不过她本来好像也没有什么道德。

　　什么都不记得的温亦承就像一张白纸，隋祈想把温亦承雕刻成她想要的模样，或者说把温亦承变成上辈子的模样，变成那只她喜欢的丧尸。

　　隋祈毫无负担地把上辈子的记忆嫁接到这个世界的温亦承身上，说一点隐瞒一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毕竟上辈子隋祈把温亦承捡回家之前对温亦承的过往一无所知。

　　就连温亦承的名字也是偶然得知。

　　刚开始把他带回来的时候隋祈问他叫什么名字，预料之内，他说不出来，只会“咳咳咳”

　　“咳咳咳？太难听了，以后你就叫小红。”隋祈就像欺负小孩一样把温亦承的名字定了下来。

　　温亦承听见了安静了一会，好像知道“小红”是隋祈给他取的名字了，然后继续“咳咳咳”，听起来像是在反对。

　　“反对无效。”隋祈手动闭麦，把他下巴往上一抬，然后拿出胶带威胁，“再叫就绑你。”

　　温亦承好像听懂了，然后安静了。

　　后来隋祈晚上出去找物资，路过一间学校，副驾驶的温亦承吃兴奋剂了一样“咳咳咳”叫个不停。

　　把温亦承捡回家后隋祈几乎每次出去找物资都会带着温亦承，因为带着他丧尸会自动避让，让隋祈找物资的难度直线降低，当然也有不避让的丧尸，都被隋祈宰了。

　　隋祈让温亦承闭嘴，温亦承被警告后安静了两秒后又开始叫了。

　　还伸手指了个方向，隋祈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拍下来，发出响亮的一声。

　　温亦承的手死白死白的，上面还有青色的尸斑，他被隋祈打了一巴掌后委屈地摸手。

　　即使这样了还是不死心，伸出一根手指往学校里面指了指。

　　隋祈不知道温亦承要干嘛，索性开着车进去了，温亦承见隋祈进学校了“咳咳咳”叫了几声，听起来还挺兴奋。

　　学校里没有什么物资，人也没有，丧失倒是游荡了几只，因为人少，丧失也不多，游荡着也不敢靠近隋祈和温亦承。

　　隋祈一只手牵着温亦承脖子上项圈的绳，让温亦承走前面，她在后面跟着走，另一只手拿着枪环顾四周，顺便把游荡的丧尸也解决了。

　　温亦承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公告栏前面。

　　学校荒废了两年多，公告栏上面的告示还是很完好，除了上面溅了一点血迹。

　　上面贴着很多人的照片，是南平中学的光荣榜，上面都是学校的优秀学生。

　　隋祈看着告示似乎知道温亦承为什么非给要来这里了。

　　“你是南平中学的学生？”隋祈问。

　　温亦承“咳咳咳”地回答，他带着隋祈走到公告栏前头，指了指第一个。

　　不用温亦承指，隋祈都能看见。

　　优秀校友温亦承。

　　上面贴着两张温亦承的照片，一张穿着校服，看起来很青涩，一张穿着西装，气势凌厉，一副精明能干的社畜牛马样。

　　隋祈看看告示栏上的照片又看看现在的温亦承，其实区别倒不是很大，就是现在的温亦承看起来有点死了。

　　他已经是一个丧尸了。

　　隋祈好像懂了温亦承带她来的目的了，“你对我给你起的名字又异议？”

　　“小红。”隋祈拽了拽绳子，温亦承后仰了一下，“咳”了一声。

　　“你不喜欢我给你起的名字？”隋祈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温亦承不敢看她，“咳咳咳”。

　　隋祈偏不叫他温亦承。

　　隋祈没想到这个温亦承还能想起来。隋祈其实有怀疑过这个什么都不记得的温亦承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那个，还是只是这个世界的温亦承。她没有确切的证据去证明什么，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

　　至于这个世界的温亦承过往的人生是怎么样的隋祈并不在意。

　　说实话，遇见失忆的温亦承让隋祈很满意，她希望能把他调教得像上辈子一样，甚至更满意。

　　她还以为温亦承想不起以前的记忆了，失策了。

　　隋祈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点矛盾。如果他不是那个温亦承呢。

　　温亦承但凡在多想起一点，就能发现隋祈说的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两模两样。

　　陷入回忆的温亦承叫了她一声，“隋祈。”

　　隋祈应了一声，“干什么。”

　　“你是我大学时才......才......认识我的吗？”温亦承想说包养的，奈何有点说不太出口。

　　“对。”隋祈说。

　　上辈子她捡到温亦承的时候他大概20多岁，上没上大学她不知道，总之不会是高中。

　　“你说你一问我就跟着你走了？”温亦承皱眉问。他原来是这么随便的一个人吗？

　　“对。”隋祈回答。

　　“然后呢？”温亦承很想让隋祈详细讲讲，每次他询问的时候隋祈总会不经意就结束话题，弄得温亦承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