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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夜饭 ...

  •   忙忙碌碌又到了年末。两人提前订了回江苏的机票,如今江添对机场熟悉不少,盛望只需埋头跟着对方,就能顺利回到白马弄堂的房子。
      这几年,两家人的关系渐渐缓和起来,江鸥的情况也好转不少,就连一起吃年夜饭这件事也是她主动跟江添提的。
      去年,江添在江苏买下了一套房子,江鸥也时不时住在那里,盛望也曾在那间屋里,感受到了江鸥当年想展示却没展示成功的厨艺。
      除夕夜,两人放下行李,整理了着装,就赶着去包厢。白天出过太阳,但晚上只有几度,晚风一吹就更冷了。
      江添瞥见某个人恨不得把自己缩进衣服里,没忍住伸手捏了他的脖子,笑了:"你在扮演缩头乌龟?"感望
      盛望被他的手冰得一哆嗦,又听见他这样说自己,赶紧拉开他的手,又憋不住坏笑,江添太熟悉对方的表情,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果然,下一秒,盛望两只冰凉的手都埋进了自己脖子,只听大少爷眯着眼睛调侃:“人形供暖器,还是博士牌出厂,赚了!”
      江添倒不意外,只是挑着眉说:"现在不紧张了?”
      对方被戳破心思却不承认,反而梗着脖子嘴硬:"你也好不了多少!”
      不紧张是骗人的,毕竟这次年夜饭是两家人多年后,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上次坐在一起吃饭,他们都藏着各种不能言说的心思。而如今时过境迁,只有两人的心未曾消磨。
      推开包厢门,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和冷清。相反,江鸥和盛明阳正在聊着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听到开门声,两人视线才转过来。
      盛明阳倒是先开了口:"在门口愣着干嘛?人齐了就吃饭。”
      服务费帮好了菜,便把包厢门关上。温暖的灯光下,江鸥给两人夹了菜,笑道:“可算是等到你们了,再晚一点,你爸都要打电话了。”
      盛望这才回神:“谢谢阿姨,路上有点堵。”
      这顿年夜饭,江鸥时不时就给他们夹菜,盛明阳也夹了几筷子,语气有些别扭:"小添,你也吃。"
      盛望看他爸和江阿姨自然地交流着,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
      只是如今角色改变,当初他爸固执地拉着他认识新的家人,但那时的自己也只能喊出那句"阿姨",反倒是和本该成为家人的江添,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家人。
      江阿姨改变了许多,十几岁的盛望只觉得她和过世的妈妈长得像,却忽略了这个扮演着母亲角色的女性,一直把他当自己孩子照顾,真挚且温柔。
      盛望吃着江鸥夹来的菜,眼睛有些热。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能坦然地称呼对方为“妈妈”。或许再过几年,盛明阳也能听见江添喊他一声"爸”。"新年快乐!”
      包厢里又热闹起来,盛望举起杯子和江添碰了碰,两人眼里都是同样的笑意。
      夜幕降临,江添还没有回家的迹象。盛望打开一部电影看了起来,或许是白天的工作过于繁忙,电影还没过半,沙发上的人已经蜷成一团睡着了。
      浑身一颤,盛望忽然惊醒,睁眼后放空几秒,他下意识想拿起桌上的水喝一口,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够不到。
      此时的盛望还没察觉自己的变化,直到他低下头,整个人都为之一震。身下的沙发竟变成了庞然大物,自己与水杯之间仿佛隔了一条河。
      就在他被自己这副模样惊得说不话时,江添打开门回来了,盛望变得愈加不知所措。可江添仿佛习以为常,拿着一块极小的蛋糕走了过来。
      猫儿子似乎闻到了香味,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猫巨人迈着步伐靠近,盛望吓得往后缩:这一爪子下来,不得当场去世!
      盛望紧张地闭起眼睛,想象的危险并没有发生,猫儿子正用它那毛茸茸的身子贴了贴自己,他浑身舒坦,这不就是一个超大毛茸茸吗?
      盛望试探性伸出两只小手摸了上去,手感比想象还好,他的惊喜明晃晃地呈现在眼里,江添满含笑意地看着这一幕,没忍住坐上沙发,用一只手指轻挠了下盛望的头。
      感受到头顶刻意收敛的力度,盛望抬头望向手的主人,那放大版的脸上没有多余瑕疵,一双眼睛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盛望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他哥,不禁被那深邃的眸子盯着面红耳赤。
      看着小人一整个缩进了猫儿子的绒毛里,江添只是轻轻弯起眼,将带回来的小蛋糕打开,点燃缩小版的蜡烛。
      客厅的灯暗了下来,江添伸手把盛望和猫儿子一并抱进了怀里,怀里的人缓缓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小望仔,生日快乐。"
      时间来到12月3日的凌晨12点,盛望探出脑袋,对着他哥捧起的小蛋糕,鼓起腮帮子使劲一吹,蜡烛熄灭的同时,他又被放上一只大手,悬空的感受让他呼吸急促,就在这时,客厅灯亮了。
      江添用手指粘了一点奶油,轻轻碰了碰盛望的脸蛋,冰凉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瑟缩起来,他哥慢慢靠近,不知想到了什么,盛望下意识闭起眼睛,视觉关闭,触觉更深,江添正贴近自己,轻啄着奶油和奶油之下小小的脸。
      盛望慌张地睁开脸,呼吸声略重,却见江添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而自己身上正盖着·张毛毯。
      原来是梦啊!
      盛望深吸一口气,又有些懊恼,这场梦多少令人意犹未尽。此时他哥正摆弄着蛋糕,猫儿子也跑了出来。盛望又想起刚才的梦,不禁笑出了声,他哥纳闷地转过头,就听见盛望揶揄:"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亲我了?”
      江添愣了愣,继续点着蜡烛,但盛望清晰地看见他哥慢慢红了耳尖。他学着梦里的场景弄了一点奶油涂在他哥唇上。江添将他的望仔压在身下,不停的*****,双手扶住盛望的薄腰,稍微一使便掐疼了,小少爷全身上下都很金贵,盛望的眼眶就涨的通红。
      “怎么哭了?”江添没觉得弄的有多疼,但还是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江添,你弄疼我了。”盛望没喊江添哥,这件事就变大了,他将床上的望仔捞起来,用指腹去擦干净眼角的泪花,然后轻声的哄。
      “望仔,不哭了。”
      “哥,你疼疼我。”
      这时候猫咪叫了一声盛望立即抱着猫儿子哄:“乖,这就去饱餐一顿!“屋里一阵猫飞人跳,猫祖宗才被哄好。
      回到江添身边,盛望无奈:“我们儿子这么娇气,也不知道像谁?”
      江添垂眸看他一眼,答案是谁无疑,但他不说,男朋友可比猫祖宗娇气多了.
      折腾许久,夜宵摆在桌上,盛望眉开眼笑:“咱们江大厨师的厨艺越来越好了!”边说边拆开蛋糕包装盒
      蛋糕上面,有两个短头发小人儿,一个戴黑色帽子,一个戴黄色帽子,旁边还有一只胖猫。
      盛望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拍照:“真可爱!不过我为什么要戴黄帽子?”
      江添只是无言微笑,用指尖粘了一点奶油,趁着对方拍照,抹在了盛望的嘴角。眼看着盛望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江添俯身,声音微沉:“让我尝尝蛋糕。"
      嘴角微凉,江添舌尖探出,让怀里人燃起燥意,烧得脸通红。一吻结束,盛大少爷瞪了他哥一眼,又想到他哥动作里的温柔,话出口变成了:“哼,果然是闷骚。"
      恰巧门铃响了,盛望如蒙大赦,溜去开门。望着他的背影,江添藏起眼里的情绪,又笑了.
      只见盛望捧着一束向日葵走了过来,一脸讶异:“哥,你怎么?咳咳,还买花啊。"嘴上是这么说,却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拿着手机又是一顿狂拍。
      江添猜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摸出手机,如他所料,某人朋友圈更新了:唉,我又不是女孩子,某人还给我买了束花不过为什么是向日葵?下面配了两幅图,一张是盛放的向日葵,一张是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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