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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大捷” ...

  •   “穆总,您终于来了。”公关部总监举着酒杯迎上来,香槟的气泡在水晶灯下炸开细碎的光,“今晚您可是最大的赢家,林震霆一倒,整个华东区的市场都该重新洗牌了。”
      穆云歌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着没说话。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正像融化的金子般淌进宴会厅,可他眼里的光却比法院外的暮色还要沉。侍者递来的红酒在杯中晃出涟漪,恍惚间竟映出林逸枫在洛杉矶街头倚在棕榈树下的身影。
      “穆总?”助理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法务部刚才传来消息,林震霆的上诉材料已经递交了,不过……”
      “不过什么?”穆云歌的声音有些发紧。
      “他们查到,林逸枫在洛杉矶的医院登记过,左手神经损伤严重,可能……以后都不能怎么用了。”
      穆云歌捏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杯壁冰凉的触感刺得他指尖发麻。他忽然想起林逸枫曾笑着说自己最擅长做音乐盒,说等他成为著名的音乐家,就亲手给他做一个音乐盒。之前的音乐盒现在还摆在他的柜子里,正面刻着的“云歌”二字,笔画温柔得像是怕碰碎了什么。
      宴会厅的喧嚣不知何时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穆云歌放下酒杯,转身走向出口,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格外清晰。助理追上来时,只听见他低声说:“先送我回家。”助理忙不迭的送穆云歌回家。车子驶入深夜的街道,窗外的霓虹被拉成模糊的光带,映在穆云歌紧绷的侧脸上。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送出一声轻响,衬得助理大气不敢出。
      车子驶进了汤臣一品,这是穆云歌在大学时,不想住宿舍,所以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而在事情解决后,穆云歌不想回到老宅,所以就住在这里了。
      进了电梯,电梯上升的数字跳得格外慢,穆云歌盯着那串荧光,指尖还残留着酒杯的凉意。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漫过客厅,一眼就瞥见了玻璃柜里那个胡桃木音乐盒。
      他走过去,手指悬在柜门上顿了两秒,才轻轻拉开。音乐盒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正面的“云歌”二字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那是林逸枫十七岁时的笔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没长开的柔软。
      穆云歌拿起音乐盒,底面的发条早已生锈,他却还是习惯性地想拧动。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猛地想起助理的话——左手神经损伤严重,可能以后都不能怎么用了。
      “咔嗒”一声,音乐盒从掌心滑落,磕在柜角。他慌忙去接,却只捞到一片木屑,正面的木刻被撞出一道浅痕,像道疤。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公关部发来的庆功邮件,标题里的“大捷”二字刺得他眼疼。穆云歌划开屏幕,手指停在删除键上,最终却点开了通讯录里那个备注“枫”的号码。
      拨号键按到一半,又猛地挂断。他走到阳台,夜风带着湿意扑在脸上,远处的写字楼还亮着零星灯火,像极了洛杉矶那夜的星空——林逸枫就是在那样的星空下,笑着说要给他做全世界最好的音乐盒。
      玻璃柜里的音乐盒忽然发出一声微弱的颤音,许是刚才的碰撞震松了内部的齿轮。穆云歌回头望去,月光正落在那道新添的刻痕上,温柔得像谁在叹息。
      “林逸枫…你到底想怎样啊…”穆云歌呢喃着。良久,穆云歌叹了口气“或许真的是我太天真了,当初居然真的会信你。”穆云歌又想到了他们初见的场景和那天晚上林逸枫的话,穆云歌心想“没关系,大概过段时间我就能忘记他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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