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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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嬴政的吩咐，殿门打开，门口守着的寺人和郎卫都微微低头，等待吩咐。
嬴政看了看，道：“蒙恬进来。”
宋兰旌眼睛一亮，蒙恬？
一个穿着甲胄的郎卫青年应声入殿。
他穿的甲胄要比其他郎卫更加精致一些，大概是个中郎之类的小将，挺拔高挑，皮肤微黑，方脸浓眉，又有些斯文的书卷气。
蒙恬在历史中有很特殊的地位，他之所以出名，并非因为立下过赫赫战功，而是与扶苏一同被胡亥赐死带来的悲剧忠臣形象。
嬴政简短吩咐道：“她说，你写。”
“喏。”
蒙恬走到下首的一张小桌案前，熟练地磨墨，展开一卷空白竹简。
宋兰旌终于发现自己不够谨慎，竟然有胆子叫秦始皇给她当速记员，连忙拿着本子和笔，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嬴政瞪了她一眼，又看看她手里的纸笔。
宋兰旌会意，默默把东西放下。
他已然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她的所有东西，丝毫不讲道理。
好歹给她留一样吧！
可又不敢说，怂。
宋兰旌坐在蒙恬对面，把造纸术的流程详细讲来，因为是历史专业，她有段时间感兴趣，就特意系统性了解过，从造纸和纸药的原材料及产地，到操作流程，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蒙恬很专业，除了偶尔让她慢点，下笔飞快。
宋兰旌托着腮看着他写，感慨大篆真特么复杂啊，得找找那个叫程邈的小吏了，或者叫李斯赶赶进度，改良出小篆来也行啊。
嬴政早已拿起一旁的文书批阅起来，只是不如以往专心，时常停下笔听她说话。
宋兰旌有时看过去，才发现他左手边的一大堆竹简是需要他批阅的文书，至少有二三十卷，看起来比她想象中自己的未来的打工生活还让人绝望。
造纸原料里，以树皮为原料的皮纸质地细腻却造价昂贵，草纸廉价但粗糙，性价比最高的还要数竹纸。
原本竹子廉价易得，但纸质地比较脆，宋之后改良了技术，竹纸就变成了民间书籍用纸的主流，甚至可以媲美皮纸，让宋朝的文化繁荣程度推向了一个高峰。
最直观的，寒门子弟也能念书科举了。
以一己之力把造纸术推进一千年，宋兰旌有点得意，顺嘴提了一句：“竹纸虽然好，但也不能代替皮纸，尤其是宣纸，吸水性强，质地也好，最适合写字画画，可惜青檀皮只有安徽才有，只能等把楚国打下来再说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蒙恬，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挺斯文和善的女郎，一出口就是虎狼之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