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悲惨女配》沉思鱼

10、男配难道快要喜欢我

　　比斗当日，天刚蒙蒙亮，江凌凌就醒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江凌凌一个激灵坐起来：“谁？”
　　“小姐，该起了。”小桃的声音传来，“比斗辰时开始，您得提前准备。”
　　洗漱穿戴完毕，江凌凌对着铜镜整理衣领。今天她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湖蓝色练功服，头发高高束起，显得格外精神。
　　“小姐今天一定能赢！”小桃信心满满地为她系上腰带。
　　江凌凌淡然地笑笑。胜负倒是其次，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一会儿见到叶墨该怎么办。那天的尴尬场面后，他们已经三天没说过话了...果然还是要找他道歉。
　　膳堂里人头攒动，弟子们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比斗补充体力。江凌凌拿了两个包子和一碗粥，环顾四周寻找熟悉的身影。
　　“江师妹！这边！”周子琰在不远处招手。
　　江凌凌走过去，发现萧浔和秋霖莘也在。唯独少了叶墨。
　　“叶...叶师兄呢？”她忍不住问。
　　周子琰摇头：“谁知道，好几天不见人影了。别管他，师妹多吃点，一会儿才有力气比试。”
　　江凌凌咬着包子，眼睛不时瞟向门口。直到用膳时间结束，叶墨也没出现。
　　———
　　演武场上搭起了十座擂台，新老弟子分组比试。江凌凌被分在第三组，对手是个入门半年的男弟子，实力平平。她轻松取胜，晋级下一轮。
　　“江师妹厉害啊！”周子琰在台下喝彩，“那招'回风拂柳'使得漂亮！”
　　江凌凌礼貌地笑笑。
　　“第五擂台，叶墨对陈锋，叶墨弃权，陈锋胜！”裁判的声音传来。
　　弃权？江凌凌满心疑问。叶墨出什么事了？他那么重视这次比斗，怎么会...
　　第二轮比试开始前，江凌凌借口如厕，溜出人群往后山跑去。叶墨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最后在他住所外的小路上，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叶墨靠在一棵老槐树下，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他猛地睁开眼，看到是江凌凌，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又同时闭嘴。
　　江凌凌先开口：“我听说你弃权了，担心你是不是出事。”
　　叶墨别过脸：“没事。”
　　“那为什么...”
　　“不想比了。”叶墨简短地回答，眼神飘忽不定。
　　江凌凌走近几步，突然发现他右手手腕缠着绷带：“你受伤了？”
　　叶墨迅速将手背到身后：“小伤。”
　　“让我看看！”江凌凌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腕，轻轻解开绷带。一道狰狞的伤口映入眼帘，明显是剑伤，已经结痂但看起来很深。
　　“怎么弄的？”她问道。
　　叶墨抽回手：“练剑不小心。”
　　江凌凌不信。以叶墨的剑术，怎么可能自己伤到自己？而且伤口的位置...
　　“是有人偷袭你？”她压低声音，“难道是...”
　　“不是。”叶墨打断她，“真的只是意外。”
　　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江凌凌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叶墨则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
　　“那个...”江凌凌鼓起勇气，“关于画册的事...”
　　“忘了吧。”叶墨声音低沉，“是我逾矩了。”
　　“不是！”江凌凌急忙道，“我很惊讶，你画得真好，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个才能，也很抱歉，没经过你同意就看了...”
　　叶墨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熄灭：“...快回去吧，你的比试要开始了。”
　　江凌凌这才想起时间：“那你...好好养伤。”她走了几步又回了个头，“晚点我再来看你！*
　　叶墨没有回应，但微微点了点头。
　　———
　　回到演武场，江凌凌不出意外地赢下第二轮，却在第三轮因分神而落败。不过以她入门的时间，能进入前十六名已经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了。
　　比斗结束后，江凌凌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直奔膳堂。她记得叶墨爱吃红烧肉，今天膳堂正好有供应。
　　“师傅，麻烦打包两份红烧肉，再加一份米饭和青菜。”她对着窗口的厨子说。
　　拎着食盒，江凌凌兴冲冲地往叶墨的住所走去。转过一个拐角，她突然停下脚步——叶墨就站在前方不远处，手里也拎着一个食盒，正朝她的方向张望。
　　两人同时愣住，然后同时举起手中的食盒。
　　“我给你带了...”
　　“我想着你可能...”
　　又是不约而同的开口，然后同时闭嘴。江凌凌忍不住笑出声。
　　“一起吃？”江凌凌提议。
　　叶墨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小亭子：“那里？”
　　亭子里，两人面对面坐着，打开食盒。江凌凌发现叶墨带的竟然全是她爱吃的菜——糖醋排骨、清炒时蔬、还有一碟桂花糕。
　　“你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江凌凌夹了块排骨，打趣说道。
　　叶墨低头扒饭：“...碰巧而已。”
　　两人安静地吃着，气氛比想象中轻松。江凌凌偷偷观察叶墨，发现他手腕上的伤似乎已经好多了，动作不再那么僵硬。
　　“你的比赛...怎么样？”叶墨突然问。
　　“赢了两场，第三场输了。”江凌凌耸耸肩，“不过能进前十六，我已经很满意了。”
　　“不错。”叶墨简短地评价，但眼中透露出赞许。
　　江凌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弃权？以你的实力，拿第一都没问题...”
　　叶墨放下筷子，沉默良久：“...不想暴露太多实力。”
　　“因为玄影阁？”
　　叶墨点头：“他们可能混在观战的人里。”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江凌凌总觉得还有其他原因。不过她没再追问，转而聊起了其他轻松的话题。
　　夕阳西下，两人并肩走出亭子。江凌凌意犹未尽地说：“明天还一起吃饭吗？”
　　叶墨顿了顿："...好。"
　　———
　　接下来的日子，叶墨像是变了个人。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江凌凌周围，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行为举止却处处透着反常。
　　一天清晨，江凌凌推开房门，发现门槛外放着一束新鲜的野花，用草茎捆着，还带着晨露。她好奇地捡起来：“谁落在这的？”
　　不远处，躲在树后的叶墨看到这一幕，期待地屏住呼吸。
　　“啊，一定是装饰门廊用的。”江凌凌自言自语，把花束插在了门边的空花瓶里，然后蹦蹦跳跳地走了。
　　叶墨：“......”
　　又一天午膳时分，江凌凌在膳堂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一碟精致的点心，形状像小猫，正是她最喜欢的样式。
　　“咦，膳堂出新点心了？”她惊喜地问旁边的孙师姐。
　　孙师姐摇头：“没听说啊。可能是谁放错了吧？”
　　“那我吃一个应该没关系。”江凌凌开心地咬了一口“好吃。”
　　躲在柱子后的叶墨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然而好景不长，周子琰突然走过来：“江师妹，原来你在这！掌门找我们有事，快跟我来。”
　　江凌凌匆忙起身，不忘把剩下的点心包好塞进袖中：“来了！”
　　叶墨看着她和周子琰离去的背影，眼神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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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离谱的是在一个雨天。江凌凌正在藏书阁看书，突然发现桌上多了一本手抄的剑谱，上面详细标注了“青峰三式”的破解之法，字迹工整有力，一看就是叶墨的手笔。
　　“这是...”她刚翻开第一页，秋霖莘突然走过来。
　　“江妹妹，能帮我看看这味药方吗？”秋霖莘拿着一本医书问道。
　　江凌凌只好先把剑谱放在一边：“当然可以。”
　　等她帮秋霖莘解答完疑问，再回头找那本剑谱时，它已经不见了。桌上只留下一张字条：“误放，取回。“”
　　江凌凌挠挠头：“奇怪...”
　　窗外走廊上，叶墨懊恼地捶了下柱子，淋了一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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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她推开门，发现门外放着一个食盒，里面正是昨晚点的糖醋鱼和桂花糕，还有一张字条：“趁热吃。”
　　鱼还冒着热气，明显是刚做好不久。江凌凌环顾四周，远处树丛似乎晃动了一下，有一道身影神似叶墨。
　　午后的剑法课上，江凌凌远远看到叶墨站在练武场边缘，目光一直跟随着她。当她望过去时，他又假装在看别处。
　　休息时分，江凌凌走到他面前：“叶教习，能请教个问题吗？”
　　叶墨警惕地看着她：“...说。”
　　“为什么最近你总在我附近晃悠？”江凌凌歪着头问，“是掌门派了什么新任务吗？比如...暗中保护我之类的？”
　　叶墨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形容，像是被噎住了：“...不是。”
　　“那为什么？”江凌凌穷追不舍。
　　叶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正当气氛尴尬到极点时，周子琰的声音救了场：
　　“江师妹！掌门找你！”
　　江凌凌只好暂时放过叶墨：“回头再聊！”
　　她转身离开，没注意到叶墨望着她的眼神有多么柔软，也没看到周子琰盯着叶墨时眼中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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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江凌凌在房里整理衣物，突然发现少了一条发带。那是一条普通的蓝色发带，唯一特别的是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凌”字，是她生辰时兄长送的。
　　“小桃，看到我的蓝发带了吗？”她翻箱倒柜地寻找。
　　小桃摇头：“没见着。小姐要不要去练武场看看？说不定落那儿了。”
　　江凌凌在练武场四下寻找无果，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叶墨有时会在这里加练。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来到叶墨常待的角落。果然，在一个石凳下，她发现了疑似发带的一角蓝色。弯腰去捡时，她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一个木盒。
　　盒子“啪”地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她随手送的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她用过的草稿纸。
　　“这是..”江凌凌呆住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凌凌回头，看到叶墨站在月光下，脸色惨白。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叶墨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是他自己的，“可以解释...”
　　江凌凌看着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突然笑了：“叶墨，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叶墨僵在原地，眼中闪过慌乱、窘迫和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