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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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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偶还要继续吗?”
“继续,谁也不能拦我。”
说罢亻鬼起身离开,掌柜行礼道别。看着亻鬼离去的背影,他也准备离开了。
“掌柜,红发我一定要,要是抓不住他就把坏事的那人抓住。”
掌柜转身,亻鬼已经不见了。掌柜看着桌上亻鬼用茶水留下的字——“李”若有所思,他不知这个“李”意味着什么。
当晚掌柜举了个火把,走进了一个密道,幽深狭长的密道里全是绝望的求救声。密道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院子,说是院子却不见天日,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照亮,四周还围满了白色的幕布。
掌柜刚踏进院子,求救声戛然而止。数十个打扮精致的人偶被绳子绑住,绳子限制了他们的活动,有时候还得被绳子绑着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萧箫第一次看清绑走自己的贼人,她叫住准备前往冰窖的掌柜。
“你绑了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掌柜寻声看去,走到萧箫面前,冷冷地说:“十八号,你想知道什么?”
萧箫用鼻孔看他,一脸不屑地说:“所有关在这里的男男女女。”
掌柜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持续了一分钟,一分钟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十八号,搞清楚你的身份,你不配得到真相。”
萧箫脸上赫然出现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嘴角也渗出鲜血。萧箫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嚣张地说。
“有本事杀了我,不然我出去定然饶不了你!”
掌柜抹了把脸,转身离开,他不想和她过多纠缠。在这里的人,从来不缺萧箫这种骨子硬的。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最终还不是屈服了,要不就是疯了。
萧箫还在身后咒骂他,掌柜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走向冰窖。
身旁一位矮小的女人主动和萧箫搭话,“十八号,你新来的?”
萧箫一脸傲气地看向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孩子,大人事你少管。”
“我已经二十八了!我只是身材矮小,我是孩子!”
“哦!”
萧箫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恼了那人,她刚想破口大骂,萧箫却开口了。
“你叫什么?”
那人愣了几秒,小声说:“七号,我被抓到这里已经两年了。”
“我问的是名字,什么七号,八号的。”
“你叫什么名字,姓甚名谁!”
萧箫强硬的态度,丝毫没让七号生气,相反她竟然笑了,之后又大哭了。萧箫眼看问不出个所以然,就找了其他人。
可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像是行尸走肉般,除了七号搭理了她,其余的人都不说话,神情麻木,就像真的人偶,傀儡一般。
萧箫累了,她刚想坐下休息,却被绳子束缚着只能站着或者半蹲着。
“别费力了,只能站着或者吊着。”
七号的话让萧箫心提到嗓子眼,她不明白吊着是什么意思,她刚想继续追问。却被托着着四号尸体的掌柜吓得目瞪口呆。
在众人的注视中,掌柜拉着四号的右脚,托着她往外走。萧箫无意间瞥见了四号的眼睛,死不瞑目。瞬间寒毛四起,心脏狂跳不止。
一瞬间院子里噤若寒蝉,萧箫吓得浑身哆嗦。七号看见后立马轻声安慰。
“没事的,习惯就好。死人的事不常发生,只要能忍,苟活着,不难。”
萧箫听不进七号的话,她满脑子都是今天吃醋对李云意做的事情。她现在十分后悔,后悔自己还没有表明心意,就要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
“金戈,怎么办?我还没向你道歉呢!你会原谅我吗?”
“啊切~~王玄戈那个混蛋,该不会又在骂我,看我回去不……”
“心脏怎么这么难受,呼吸也乱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李云意捂着胸口,这是第二次了。不安的情绪在她心底发酵,总感觉这一切和萧箫有关。
“明天一定要去户部尚书哪儿,萧箫一定没事的。”
“吁~~夫人,到家了。”
小辫子扶着李云意下车,此时的将军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门口的小厮看见李云意平安归来,立马回去通传。
“夫人回来了!”
李云意和小辫子对视,两人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人刚走到前院,李弼和崔清歌便火急火燎地跑来,身后还跟着王弼。
崔清歌一把抱住她,仔细检查她的身体,眼眶红红的,李弼也在旁抹眼泪。
“你没事就好。”
李云意一脸懵,但还是伸出手回应崔清歌。
“发生了何事?怎么你们和父王都来了?”
李云意还以为是自己捉弄王玄戈的事被发现了,刚想回房拿解药,却听见一个噩耗。
崔清歌泣不成声,李弼艰难开口。“金戈,萧箫她……”
“她怎么了?”
李云意立马推开崔清歌,看着几人的眼神,也明白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
“萧箫失踪了,夜巡兵和萧笙还在找,但……”
李云意笑着穿过他们,自顾自地说:“不见了啊,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只是不见了,又不是什么大……”
“孩子!”
李弼抱起晕倒的李云意,崔清歌立马吩咐下人去把王玄戈房里的郎中叫来。
将军府乱成一团,经过郎中的检查,李云意只是晕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可怎么办?文若还躺在床上呢,现在云意也到了,这可怎么办啊!”
崔清歌十分担心,心疼拉起李云意的手。李弼和王弼正房外听着郎中交代注意事项,两人送走郎中后,面面相觑。
王弼率先开口:“王爷,今天这事是我们的过失,没有看好云意还请王爷见谅。”
李弼没有接受他的道歉,但也没有责怪他们,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间的默契是不需要说话的。
过了两个时辰,王弼和李弼都回府了。崔清歌吩咐了李芸几件事后,也离开了。
所有人离开后,一道黑影从墙上翻过。李芸跟随身影找去,却只找到一个玉佩。
李芸双眼瞪大,她发了疯似地想要找到那个黑衣人,因为这个玉佩是她母亲的心爱之物,二十年前那场浩劫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和母亲,和李家有关东西。
这个东西的出现,预示着李家的人回来了。
阳光洒在李云意脸上,刺眼的眼光让她睁不开眼。她缓缓起身,靠在床头。
刚睁开眼,就看见王玄戈,李芸,上官淮三人坐在床前。
“你们想干嘛?”
李云意瞬间惊醒,她拉起被子将自己牢牢包裹住,然后用手擦了擦眼睛。
王玄戈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面具继续带上,他严肃地看着李云意。
“夫人,昨天那场较量你赢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王八怎么卸掉,还有我身上的毒怎么解?”
王玄戈说完,三人都默契地低头偷笑。上官淮甚至笑出了声,其余三人立马望向他。
“不好意思。”
“云意,玩笑要适度。你就给他解药吧,尽管他很烦人,但昨天他已经出尽洋相了,也算是得到教训了。”
李芸温柔地劝解她,上官淮听着李芸似贬非夸的话,实在是忍不住,自己起身去了屋外。
李云意看了看李芸,又瞪了瞪王玄戈,最后还是妥协了。
“右边多宝格第三个抽屉,红色药瓶和左边第二层右数第四个格子蓝色药瓶,一个涂脸一个内服。”
王玄戈立马起身去找,李芸也准备离开。
“对了,你先更衣,吃饭。我们在书房见。”
“好。”
一个时辰后,四人在书房碰面。李云意率先开口。
“王玄戈,你的暗哨就没有消息,萧箫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李芸安抚着情绪激动的李云意,王玄戈欲言又止。上官淮眼看情况不对劲,立马接过话茬说。
“嫂嫂,也不能全怪他。昨天,我也差点被那伙贼人掳了去。”
此话一出,李云意和王玄戈同时起立,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可能?他们脑子有问题。”
李芸和上官淮一脸坏笑,王玄戈低着头,一脸娇羞。
“你娇羞什么?”
“你接着说。”
李云意好奇地问上官淮,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昨天,我的龟壳不小心掉了,顺着地势滚到了一个漆黑的巷子里。”
“我走进去就感觉不对劲,我立马算了一卦,你猜怎么着,大凶!”
“但我不信邪啊,还是继续往里走。看见我的龟壳落进了水坑里,我捡来后迎面就被一个黑袍人捂着嘴往巷子深处拽。”
“我拼命挣扎,最终逃过一劫。”
李云意听得一愣一愣,她伸出大拇指发自心底地佩服。
“上官淮之前是我小看你,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
上官淮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让李云意不要说了。
王玄戈看着自己老婆这样夸自己的死党,醋坛子又打翻了,他歪着嘴,一脸轻蔑地说。
“就他?要不是芸姐及时出现,那小子早就死八百回了。”
“你拆我台是吧,那就别怪我了。”
“嫂嫂你知道吗,他以前可是……”
王玄戈一个反擒拿控制住了上官淮,顺道还点了他的哑穴,上官淮有苦说不出,只好拼命笔画。
李云意不知道他在比划什么,一脸无语地看向李芸。
“芸姐还是这么靠谱,不像某些人。”
李芸从身后给了王玄戈一拳,顺手解了上官淮的哑穴。她严肃地警告他们:“别闹了,不然就是一拳的事。”
两人在绝对武力面前也只能认栽,李云意得知李芸和那人交过手,激动地问。
“那人虎口处是不是有个形似乌鸦的红色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