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篮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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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苦难的周一，整个学校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死感。
高一七班内，只有几个人清醒着，在一群趴着睡觉的同学们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沈青妧打着哈欠走进教室，刚坐好，她亲爱的同桌正往宋之予的桌子上扔了些什么，重色轻友的东西，但八卦的气息使得沈青妧略微清醒了一点，虽然还是很困，但她强撑眼皮，靠近黄晓涵。
“喂，你们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黄晓涵被沈青妧吓了一跳，然后很无情地将沈青妧的脸推走了。
“什么也没干，就出去走走。”
“黄晓涵，骗人的小孩鼻子是会变长的。”沈青妧点了点黄晓涵的鼻子，一副巫婆模样。
黄晓涵捂住自己的鼻子，“哎呀，真的没什么啦。"边说还边往宋之予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沈青妧知道黄晓涵胆子小得很，也没有追问下去。
上课铃打响，赵苏挺着肚子，腰间挂着一串钥匙，走一步钥匙响两下，隔着老远就能听见他的动静，班上的同学们赶紧坐好。
“来来来，宣布个事，马上要开运动会了，开幕式节目由班长负责准备一下，大家积极参与。”
赵苏刚说完，下面开始一阵欢呼，像蚊子一般声音不断。
“吵什么吵，运动会还有段时间，先好好学习。”赵苏用力敲黑板。
全班立马安静下来，在经过赵苏讲述机动车学习和路边砍价的七七四十分钟之后，终于下课了。
“你们打算报啥项目?”梁旭向后伸了个懒腰。
“梁旭，你要是下次伸懒腰的时候再打到我，我就把你剁了"黄晓涵边捂住脑袋边一拳捶在了梁旭的背上。
梁旭吃痛道“你手咋那么大劲，去报个实心球，包拿第一。”
黄晓涵顿时怒了，一本书直奔梁旭的头而来，奈何被梁旭空手接白刃而提前结束战争。
梁旭一脸得意地看着黄晓涵，黄晓涵朝着梁旭翻了个白眼。
“啧啧啧，你们真是。”沈青妧边摇头边感叹倒像个担心一双儿女的老母亲。
梁旭不再跟黄晓涵打闹，转而将目标放在了他同桌身上。
“同桌，你有想报的项目吗？"
“没。”谢砚玚背部挺拔，用他修长的手指转笔。
沈青妧赶忙接话“你天生优势那么好，不报项目可惜了。”
谢砚玚转过身，挑着眉毛“哦？我有什么优势？”
沈青妧没想到谢砚玚会反问，有些被问住了。
“就…身高啊，腿长优势啊。”
“是吗，我还有这优势？”谢砚玚一手撑着头，漫不经心地问着。
沈青妧心中一阵不公，凭什么这个人长那么高还不是五五分？
他的腿快比她的命还长了，这人怎么一点自知之名都没有。
“您谦虚了，小弟甘为下风。”沈青妧假装抱拳作辑。
谢砚玚也默认了她这认自己做大哥的行为。
“你呢？打算发挥什么优势？"谢砚玚笑着反问。
沈青妧又被问到了。
“呃，小弟天生劣质，没有什么优势。”
“是吗？那就去创造优势。”
“这天生的，怎么创造？”
“多喝牛奶，长高。”
沈青妧被无语到了，什么鬼啊，她也不矮好吧，她只是不想报。
“行了，你闭嘴，转过去吧。”沈青妧命令起了大哥，倒反天罡。
谢砚玚一句话没说，乖乖转了过去。
他们的吵闹声早就吸引了某些人的目光，廖远安看着他们的笑脸，握着杯子的手愈发用力。
“怎么了，远安？”她的同桌赵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
“没事。”
放学后，沈青妧顺收到了条好友申请，对方留言是廖远安，沈青妧有点懵，开始在脑海里寻找这个人，好不容易想起来，又觉得莫名其妙。
【干饭金牌选手：晓涵，那个廖远安加我了，你认识她吗？】
【脱裤子放屁：她加你？难道是运动会的事？她好像是班上的文艺委员。】
【干饭金牌选手：是吗？我先问问吧。】
黄晓涵给她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沈青妧也没多想便同意了好友申请。
【Y：沈青妩吗？】
【干饭金牌选手：是，你有什么事吗？】
【Y：我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想问问你有兴趣在运动会开幕式跳舞吗？】
沈青妧心中已了然，果然是运动会的事，毕竟她俩也没什么交集。
【干饭金牌选手：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会跳舞。】
【Y:是吗？那你会什么？】
沈青妧愈发觉得不对劲，自己与她素不相识，凭啥她说话那么冲？沈青妧也丝毫不打算给她留面子，全市第一对抗路可不是说说玩的。
【干饭金牌选手：我啥也不会，你别找我了。】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点了免打扰，把手机放到一边，专心写起了作业，全然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赵苏今天一大早就坐在了讲桌上，美名其曰是整顿班风，抓迟到，实际是老头子今天早上起床气有点大，想找机会发泄。
沈青妧今天运气不错，在赵苏进班的前几秒坐到了座位上，她刚把书包放好，下一秒赵苏就拿着书，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沈青妧余光中旁边和前右方的一个的座位都是空的，看了眼讲台上发现怒发冲冠但没有发的赵苏，心里不由地为这两位接下来的命运叹了口气。
没过几分钟，迟到的人便陆陆续续被迫在讲台上集合了，其中有叼着面包的黄晓涵和衣服扣子扣错的梁旭。
“一群鳖孙，才分班几天就开始迟到，我今天非得治治你们不可。”赵苏站在讲堂上面朝着护堂使者们破口大骂。
说罢, 他拿出了他那胜似老年机的智能手机, 拍照发到了家长群里。
沈青妧抬头向前看，发现黄晓涵正拼命往梁旭的后面躲，而梁旭像个木桩子一样动不动，眼神如入党般坚定。
沈青妧捂住嘴，拼命压制住自己的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黄晓涵注意到沈青妧的目光，两人一对视，沈青妧便前功尽弃，立马破功，硬是掐着大腿才止住笑。
“都回去吧，再有下次都给我滚出七班。”赵苏说完便走出教室，讲台两边的人也鱼贯般回到座位。
黄晓涵嘴里含着面包回到座位，沈青妧见赵苏一走，也不掩饰了，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喂，小点声，吵到我的眼睛了。”黄晓涵冲着沈青妧说。
“那老头子真烦人，不就迟个到吗？侵犯我肖像权。”黄晓涵嘟囔了几句，便立刻向右边看去，发现座位还是空的。
“宋之予没来吗？我刚刚在上面也没看见她啊。”黄晓涵问道。
“我不知道啊，可能请假了吧”沈青妧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黄晓涵听罢点了点头，但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心。
前面的梁旭正一脸要痛改前非的样子和谢砚玚讲着“同桌，你起床之后能不能打个电话叫我起床啊？”
谢砚玚正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小憩，听到动静，缓缓睁眼“行啊，但我差不多6点起来，你OK吗？”
7点25上课，他六点起，不愧是学霸，梁旭在心里感叹，也默默打消了刚刚的想法。
“那还是算了吧，祝您今后早安。”梁旭弱弱回道。
早读没一会，三人便齐刷刷地低下了头，谢砚玚不语只是默默加大音量，企图让这块的读书声听起来不那么单薄。
等到他们醒来时，黄晓涵发现宋之予来了，沈青妧发现地理老师来了，并且正用鹰般的目光注视着全场，而黄晓涵正用粉丝看偶像般地眼神盯着宋之予完美的侧颜，完全忘记了讲台上的马丹。
有一个爱点人回答问题的地理老师的快乐谁懂？黄晓涵懂。
当黄晓涵还沉浸在专属于自己的粉色泡泡里，马丹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黄晓涵，这个问题你来回答。”马丹对黄晓涵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沈青妧忙用手拱了拱，示意她赶紧站起来。
黄晓涵对视上马丹那标准完美的笑容，缓缓站起，她刚刚压根就没听马丹在说什么，尽管沈青妧在下面提醒她，但仍逃不过马丹一那尖锐的眼神。
“找我背吧，坐下。”一句无情的话宣告了她的结局。
黄晓涵郁闷地坐下，朝着沈青妧小声抱怨“今天运气真烂。”
沈青妧回道“没事没事，下一节体育课请你喝饮料。”
黄晓涵眼睛一亮“好！”
下课铃一响，她俩快速跑向小卖部。
“你怎么拿了3瓶？你这么能喝？”黄晓涵看着沈青妧手里抱着了3瓶北冰洋不禁发问。
“不是啊，给咱俩前桌带的，他们体育课可能要打球，天气这么热，正好。”
“行吧，那我们走吧。”
她俩到了体育馆好几分钟之后也没见她们班的人影，便猜到体育老师没让集合。
“那我们去打球吧！”沈青妧拉着黄晓涵去体育器材室。
“不要，没兴趣，我们去看风景吧！”黄晓涵又把沈青妧拉回来。
“学校哪有风景？”沈青妧嗤笑一声。
黄晓涵手向户外篮球场一指。
沈青妧向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宋之予。
黄晓涵满脸期待地向室外篮球场跑去，沈青妧无奈跟上。
两人坐在看台上发现谢砚玚和梁旭也在。
她抬眼看向场内，梁旭正大步运球跑过中场，对方球员是个前刺头上前防守，梁旭也贴着他的身体向前突破，进入三分线内，侧身向后拉回，前刺反应不及被拉开两步远的距离，抬手挺身，手上的球即将出手。
“啪！”
一声响传到沈青妧耳中，一束高马尾甩动，宋之予在侧身追上，还了梁旭一个追帽，手中的篮球飞向前刺中，他持球向对方篮网奔去，梁旭在后面穷追不舍，而球早已从前刺回到宋之予手上，宋之予运过中场，背后球衣号码为24的球员向前补防，左右变向调动防守，一道优美的弧线传到了位于三分线前谢砚玚手中。
他轻微调动，膝盖稍屈，看着前方篮框，右手起球，挺身向上跃起，一个华丽的跳投。
而梁旭一个箭步移出，企图阻止这个球的入篮。
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篮球已经出手，在空中划出弧线。
“唰。”
空心入网的声音，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是一次极好的快攻，刚好上半场结束，黄晓涵立马抢过沈青妧手中的一瓶北冰洋朝着宋之予的方向小跑，沈青妧也紧跟上去向他们休息的地方走。
谢砚玚和梁旭一群人坐在一起，虽已入秋，但正午的太阳依旧毒辣，谢砚玚的校服后背晕开一片深色汗渍。
汗珠从眉骨滚落，滑过冷白的脸颊。
他微张着嘴轻喘，与周围人涨红的面色不同，他的肤色在运动后反而透出一种玉质的凉，像烈日也融不化的雪。
沈青妧鬼使神差地将最后一瓶北冰洋递了过去，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谢砚玚稍顿，眼睫微垂，低声道了句"谢谢"
接过时冰凉的瓶身还凝着水珠。
沈青妧的指尖在递出北冰洋时微微发颤，汽水瓶壁凝结的水珠沾湿了她的掌心。
谢砚玚接过时冰凉的指尖与她一触即分，道谢的声音还带着未平息的喘息。
他仰头灌下汽水时，喉结随着吞咽滚动，橘子汽水的甜冽气息混着汗水的热度，在空气里无声蔓延，橙色的气泡水沾湿了他的唇角。
沈青妧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心跳比盛夏的蝉鸣还聒噪。
沈青妧正愣神，梁旭走到沈青妧旁边伸了伸手。
沈青妧皱眉“你干嘛？”
“我的呢?”
“什么?”
“水。”
“哦,在宋之予肚子里。”
沈青妧顺手往黄晓涵和宋之予的方向指了指。
梁旭和谢砚玚同时看向她指的方向,黄晓涵和宋之予站在树荫下,画面十分和谐。
梁旭嘴角微抽“她俩有情况啊?”
沈青妧思索了一瞬“不知道,反正宋之予在，水大概率都没你的份。”
梁旭欲哭无泪“我是小丑。”刚说完两眼便瞅见谢砚玚的饮料还剩一半。
“同桌,你的饮料借我喝一口呗,我保证不对嘴。”
谢砚玚还未开口, 沈青妧便抢先说话“那怎么行,这也太不卫生了吧。这样吧,我请你喝,但你得自己去买,你回来我给你报销行吧?”
梁旭眼睛都亮了“谢谢美女,我现在就去！”话刚说完人就跑了。
梁旭一走气氛瞬间陷入了尴尬。
沈青妧有些后悔把梁旭支走了,她开始没话找话。
“那个饮料好唱吗?”
“挺好喝的。”
“那个你要纸擦擦汗吗?”
“好，谢谢。”
沈青妧赶忙低头在口袋里找纸,全然没注意身后的飞来的篮球直奔她的后背来。
篮球裹挟着风声砸来的瞬间，谢砚玚一把扣住沈青妧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前，自己侧身挡在了后面。
"砰"的一声闷响，篮球重重砸在他肩胛骨上，他蹙眉闷哼，颈侧青筋隐隐浮现。
沈青妧踉跄两步站稳，低头看见滚落脚边的篮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慌忙回头，正撞见谢砚玚微微苍白的唇和隐忍的眉心，他疼得不着痕迹，却在她目光投来的瞬间松了眉头，只余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翳。
沈青妧一把抓住谢砚玚的手臂，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你肩膀是不是被砸到了？疼不疼？"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表情，生怕错过一丝异样。
谢砚玚轻轻摇头，嘴角却因为她的触碰而微微绷紧："没事。"
他下意识活动了下右肩，又很快停住这个暴露痛感的动作。
"怎么可能没事！"沈青妧弯腰捡起那个惹祸的篮球，手指用力到几乎要在球面上掐出痕迹。她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怒气，球在她手里发出轻微的挤压声。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皮肤黝黑的寸头男生朝他们跑来，伸手就要拿球"同学，那是我的球。"
沈青妧猛地将球抱在胸前，眼神凌厉地瞪过去："你的球？"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的球差点砸伤人知不知道？"
那个人始终没有个正形“哦，那不好意思咯？”
沈青妧听后火气愈发旺盛“你什么态度？你的球砸到人了，你不应该道歉吗？”
“不是，砸伤的又不是你，跟你有啥关系啊？别多管闲事了大姐。”寸头朝着沈青妧讽刺道。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
寸头声音挺大的，周边的人被吸引来了一些，寸头的同班同学也来了好几个站在了他的旁边，而寸头仗着身后聚过来的同班同学，底气明显足了不少，甚至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谢砚玚原本只是蹙眉站在一旁，见对方人多势众，不动声色地往沈青妧身前挡了挡，声音不高却冷得清晰：“球场上砸到人，道个歉是基本礼貌，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寸头嗤笑一声：“装什么啊？不就轻轻碰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大阵仗？”
他身后的几个男生也跟着哄笑起来，有人阴阳怪气地附和：“就是，矫情什么?”
“你就是谢砚玚吧？那个跳楼的检察官是你爸吧?你爸都那样了你的教养也好不到哪去！”眼睛死死盯着谢砚玚。
那个寸头男生的话像把淬毒的刀，精准扎进最脆弱的旧伤。
谢砚玚指节发白的瞬间，她看见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像突然绷紧的弦，篮球场嘈杂的喧闹声突然褪去，沈青妧只听见耳边血液奔涌的轰鸣。
她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前，双手死死按住谢砚玚已经扬起的拳头。少年手臂肌肉在她掌心下剧烈震颤，烫得像块烧红的铁。
“谢砚玚！”她踮起脚用身体挡住他通红的眼睛，发梢扫过他下巴时沾到一点温热的潮湿，不知是谁的汗。
沈青妧再也忍受不了“谢砚玚是吃你家饭长大的?你凭什么说他爸爸？那是他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长舌妇吗?喜欢盯着别人家的事?”
一旁梁旭和宋之予他们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向周边围观的人了解具体情况,梁旭听后也忍不住了,他嘱咐沈青妧看好谢砚玚转身直接将对面寸头的的衣服领子拎了起来。
“你哪来的?欺负我同桌你问过我了吗?你连谢砚玚一个手指头都地不上,在这叫什么呢？”
对面那寸头梁旭早有耳闻,二班的王安浩,打球手挺黑的,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在学校里装得很。
王安浩被梁旭拎了起来,他见面子上挂不住,他招呼他们班上的人一齐上来,梁旭也丝毫不怕,眼见着两边要打起来,宋之予将梁旭拉开。
宋之予站在了王安浩面前，眼视充满不屑。
“你要是不肯道歉那么因为篮球惹出的事端,那就用篮球解决,我们要是赢了你给我们的每个人道歉，要是我们输了,我们也照办如何?”
王安浩眼神闪过一丝喜悦“当然可以,希望你们不要中途投降。”
宋之予看向梁旭,梁旭自然明白，朝着她点了点头。
宋之予走到谢砚玚面前“还好吗? ”
谢砚玚回过神来点点头。
他让宋之予先去热身,等他几分钟,宋之予应声答好,转身招呼梁旭。
人群渐渐散开，沈青妧这才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谢砚玚，眼里还带着未消的怒意：“你肩膀真的没事吧？”
谢砚玚摇摇头，唇角微扬：“没事，倒是你……”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刚才挺凶的。”
沈青妧一愣，随即耳根发热，低声道：“怎么可能让你白受别人欺负！”
“你别把他的话放心里，那个人就是嘴贱素质低,不用理这种人。”
谢砚玚心里泛起一阵温暖“嗯好。”
“你不是还要和他们打比赛吗?快去吧！”
沈青妧见谢砚玚一直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谢砚玚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
“那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沈青妧愣愣接过谢砚玚脱下的外套时，闻到袖口残留的薄荷糖气息。
“你们能赢吗？”
少年起身时，被汗水浸透的T恤下摆擦过她手背。他低头看她，嘴角扯出个不像笑的笑："赢给你看。"
宋之予正在场边运球热身，梁旭把指关节按得咔咔响。而谢砚玚弯腰系鞋带的侧脸平静得可怕。
只有她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比平时更深。
对面除了王安浩之外还有个胖子和一个眼镜男。
“21分,三回合分胜负。”王安浩将球扔给谢砚玚 。
是一场半场的3v3。
谢砚玚将球传结王安浩示意让他先发球,王安浩走到罚球线抬手出球。
“噔。”
打筐,球回传到梁旭手中,梁旭边运球边嘲讽,宋之予伸手拦住梁旭不让他多说。
谢砚玚要过球抬手压腕,空心入网。
王安浩盯防谢砚玚,梁旭对上眼镜，宋之予对上胖子。
谢砚玚运球尝试突破,王安浩紧紧贴防,不留一丝空隙。
传给梁旭,对面眼镜实力一般,大变向调动防守后立即突破,将眼镜甩在身后，而面前是补防的胖子。
梁旭迅速传球到宋之予,宋之予正是空位,果断出手。
2:0
宋之予拿到一血，场外传来一阵欢呼,宋之予只朝着对面摇了摇食指把食指放在唇上,沈青妧旁边的黄晓涵已经被帅傻了…
谢砚玚接过球，重新站在三分线上,王安浩全力贴防。
而后方,梁旭和宋之予已换防,王安浩不吃晃，牢牢盯着谢砚玚，双变向突破被识破,切球，球权交换。
王安浩将球扔向眼镜,眼镜卡住宋之予的身位,向内线推进，传给胖子。
胖子简单粗暴的背打和反手上篮轻松拿下2分。
明显,对方的身体上强度比谢砚玚强的多。
王安浩见队友得分,主动站上三分线“怎么跟橡皮一样软啊?”
梁旭回头气话咽回肚中。
谢砚玚再次面对王安浩“别太嚣张。”
王安浩将球击地传给谢砚玚，冷笑一声。
这场比赛在身体的对抗方面或许并不占优势,但总还会有破局的方法。谢砚玚思考着,一球一球的摸清对方的打法,配合。
梁旭的积极助功,宋之予的灵动跑位,我们可以尽量减少身体对抗。
比分已经来到18:20。稍稍落后。
对方的猛攻让宋之予无法找到自己的节奏,梁旭也在尽力在内线扛住胖子的压力。
但是谢砚玚已经知道怎么应对他们了。
谢砚玚持球站在三分线上,他如往常一般使用三威胁试探,但他没有再逃避防守的压力了,跨下向右突破,王安浩滴水不漏紧紧贴防。
而背后，后撤,却是谢砚玚的后一步。
王安浩惊觉是要投篮,奋力向上封锁。
那巨大的身躬挡住了谢砚玚的正面进攻方向。他却趁虚而入一个穿档球传给了梁旭,假动做上篮,后抛给已在三分线的梁旭。
那眼镜心一慌连忙跟着篮球的方向赴去,结果被宋之予的一个变向拉回跨下并步合球,一气呵成。
45°角,三分,熟悉的高抛物线。
“唰!”
三分入网。
“好球!”
场外比场内更加激动,沈青妧和黄晓涵被三人的精湛的技术所折服。
第一回合拿下比赛。
大比分1:0。
王安浩将球往地上一摔“为什么会放掉她?”
眼镜说:“我没有啊,我防到位了。”
“防到位了为什么会让她进球?你明明从她身边过去了!”
“什么情况?”
沈青妧不解。
“他们内部起矛盾了！”黄晓涵似懂非懂的说。
“这是战术吗?”
这是情况之外。
谢砚玚本想利用外线优势避开对方的内线优势。没有想到对方的内部并不团结。谢砚玚想利用这一点取得下一回合的胜利。
谢砚玚发球。
他将球传给梁旭,再让他传给宋之予。让宋之予得分。
利用梁旭积极跑动的球风协助宋之予得分。放大眼镜的防守失误。
频繁的传接球尽管中间有失误。但目的已经达到了。
宋之予单回合得分已是双位数,而另一边是急躁的王安浩。
“你怎么回事?”王安浩朝眼镜的胸口推了一把。
“认真防行不行?!”
眼镜立马上前用右手推向王安浩的肩“我tm有什么问题?你来防?!”
王安浩还想动手但被胖子拦下,耳语几句,王安浩冷哼一声，回头向谢砚玚走去。
胖子还在调解眼镜。
“那姓王的已经急了。”梁旭在一旁打趣。
“还是小心点好..”宋之予已经累了,她不想再持球进攻了。
进攻的重担重新落在谢砚玚的肩上。
“宋之予好厉害啊！”黄晓涵一直在场下注意着宋之予。
“她投篮的样子从什么角度看都好有感觉...”
而沈青妧却紧跟着场上的节奏。
谢砚玚持球，跨下并步,挺身跳起。是一记三分球。
而在沈青妧的视线里,出现了令人害怕的一幕。
谢砚玚向一旁倒去,一直摔到地上,双手伏地用力支撑着自己。
“啊…”黄晓涵猛吸口凉气。
场内传来的声响让沈青妧束手无措，她站在场外,继续听场内的声音。
“你TM有病吧!”梁旭放声大骂。
“打个球手脚怎么那么多动作？”
梁旭揪住王安浩的衣领,王安浩将梁旭推开,两人开始叫骂。
宋之予蹲在谢砚玚的旁边,询问他的状况。
她亲眼看到了王安浩把脚伸到了谢砚玚的脚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篮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