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穆的攻略法则》书院山长

70、往事

　　克莱尔塔眨眨眼：“底气？你是说艾琳对我的偏爱？那确实是我的底气没错。”
　　宁慈轻轻摇头：“不，我是说，你背靠着希尔罗斯先生，他对你的关照，应当才是你最大的底气之一吧。”
　　宁慈温声道：“他手中的财富，不知浸染了多少人的血泪，这封邀请函，我实在不该收下。”
　　克莱尔塔低声道：“可这些钱，本就是他欠我的。成为希尔罗斯家的小姐，从来不是什么轻松事。”
　　宁慈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
　　艾琳本来跟在克莱尔塔身后，在一旁解释：“意思是，虽说明面上艾伯特是莱的父亲，莱是他的养女，但实际上，莱不过是他的棋子，是他宣泄怒气的工具。”
　　克莱尔塔垂下眼，声音轻缓却带着一丝冷意：“我小时候遇上饥荒和各种灾害，眼看就要活不下去，是他出现，把我带回了希尔罗斯家……”
　　那时以为她终于能过上好日子，能吃饱穿暖，不用再受冻挨饿，甚至能得到一点爱……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艾伯特不过是把她当成棋子，是他谋划里的工具。
　　他没给过克莱尔塔什么钱，更没给过爱，多数时候她穿得平平常常，饭也吃不饱，手里一分钱都没有。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学各种技能，目标只有一个——得到艾琳的一切。
　　仿佛她的一生，只要能胜过艾琳、代替艾琳，再按他的安排嫁给指定的人，最后死去，就算完成了使命。
　　她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好不容易进了赫尔斯托塔庄园，和艾琳成了朋友，成了盟友。
　　艾伯特从不管我，只要求我在庄园里活着，学着艾琳、模仿艾琳就好。
　　他从没想过，要是艾琳针对我，我会不会饿死、会不会被打死。”
　　克拉伦斯解释道：“艾伯特把塔当成沙包，只要有半点不如意，就会打她、罚她。
　　对外人，他是温文尔雅的绅士；关起门，他就是无情的恶魔。
　　他不高兴的时候，塔连好好活着都难。所以塔拿他点钱，又算什么？这本来就是他欠她的。”
　　宁慈闻言，语气里添了几分不忍：“你……”
　　克莱尔塔轻轻摇头：“其实我并不恨他。
　　当初若没有他，我或许真的饿死了。
　　而且为了在外的名声，他也曾给附近的灾民提供过帮助。
　　很久之前我想过，要是他能对我好点，哪怕让我做什么事，我都心甘情愿，毕竟我欠他一条命。
　　可后来他待我并不好，我没觉醒时替他做的那些事，早就够偿还这份恩情了。遇到艾琳后我才醒过来，自然不会再帮他做坏事，反而会尽全力阻止他。
　　可代价是，只要回他的府邸，就免不了挨打受罚。
　　他怕我不听他的，就故意饿着我，想让我变回当年面对饥荒时那般失措。”
　　她抬眼看向宁慈，声音平静了些：“宁慈，我承认以前不懂事，或许做过不少不该做的事，但我会一点点偿还，我也知道，你这般厌恶这些，或许是因为他，或许你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所以才会讨厌他，甚至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