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穆的攻略法则》书院山长

3、花瓶&棋子

　　艾琳·赫尔斯托塔、克莱尔塔·希尔罗斯与克拉伦斯·艾斯纳是早年便相识的至交，三人之间有着一种格外有趣的“闭环”特质——在外人眼中，他们的“名”与“权”恰好形成互补，却又各自受限。
　　- 艾琳·赫尔斯托塔是三人中最“低调”的一个：知晓她的人不多，没什么名气，但手里握着一定权力，只是权限有限，算不上“掌权者”；
　　- 克莱尔塔·希尔罗斯则恰好相反：她在外界颇有知名度，是三人中“最有名”的，可名气之下并无实权，空有声誉却无话语权；
　　- 克拉伦斯·艾斯纳的处境更为特殊：他手握实权，是三人中权力最突出的，但名声却不太好，常被外界议论，口碑远不如前两人。
　　有趣的是，就是这样三个“名”“权”各有缺憾的人，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联手对付艾伯特·希尔罗斯。
　　而这位艾伯特·希尔罗斯，恰恰是三人的反面：他不仅在外界享有美名，口碑极好，手中还掌握着实打实的权力，是“名”“权”双收的存在。
　　当三人复盘他们的优势时，克莱尔塔看着关系网一头黑线的评论道:“一时分不清谁才是反派。”
　　艾琳写好回信，将信团成纸筒绑在卡卡的爪子上，卡卡感受到脚上的重量后，命苦的“呀！”了一句，随后卷走了最后一块饼干后飞出窗外。
　　二人丝毫不担心联姻的命运，毕竟克拉伦斯哪敢选择她们结婚，而且就算那么不幸的结上了，她们除了生命朝不保夕外，生活过得要比这里滋润多了。
　　身处艾斯纳庄园的克拉伦斯看到回信，表情丰富多彩，信封上写着:
　　To：Eisner
　　不知你要选择谁做你的美娇娘呢？
　　记得拖久一点，老爷子那么爱你，再让他给你几年自由时光吧！
　　——Yours friends.
　　这鲜明差距的语言风格，即使出自同一个人字迹，克拉伦斯也猜得出前一道致命选择题是哪个出题人写的。
　　他拿出藏在衣服里的项链一开一关，项链升起了火，火焰点燃回信，信件燃至一半，火光在他的眼眸处明明灭灭，直到被丢进未点着的壁炉，才渐渐熄灭。
　　克莱尔塔起身想选择下一块甜点时，正看见月光从彩绘玻璃窗斜斜切进来，在艾琳苍白的脸上镀了层冷银。
　　这位被称作“花瓶”的公主指尖轻轻抚过书脊上的烫金纹路，忽然开口：“知道为什么希尔罗斯家族的家徽是双头鹰吗？”
　　克莱尔塔正用银叉戳着最后一块树莓慕斯，闻言动作微顿：“象征权力与智慧的双重守护？”
　　“错。”艾琳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流，“因为每一代家主都需要两张面孔——一张对民众展现仁慈，另一张对政敌露出獠牙利爪。”
　　她忽然转动轮椅逼近克莱尔塔，发丝间的月光碎成星芒，“就像此刻，你的养父正在书房和艾斯纳家族的家主商讨我们的婚姻大事。”
　　克莱尔塔手中的银叉“当啷”坠在桌子上，她眨巴眨巴眼，心道：艾琳，靠的太近啦！
　　她盯着艾琳膝头那本厚重的《贵族秘史》，忽然发现书页间夹着半张泛黄的信纸，边缘还带着焦痕。
　　“别担心，我亲爱的共犯。”艾琳将那半张信纸抽出来，放在克莱尔塔掌心，“希尔罗斯叔父正在给克拉伦斯施压，要他在三个月内选定联姻对象。而我们的艾斯纳少爷......”
　　她忽然用裁纸刀挑起克莱尔塔一缕卷发，刀刃折射的冷光掠过少女眼睫，“此刻正在艾斯纳家族的密室里，销毁来自于我们的信件。”
　　克莱尔塔低头看去，信纸上只有一行看似潦草的涂鸦：荆棘王冠将于新月夜绽放。
　　她抬头，缓缓说道：“三天后就是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