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穆的攻略法则》书院山长

119、人鱼不吃鱼

　　说到这儿，她不由得头疼起来，“克莱尔塔，你最近要是实在没事，就去医科大搜罗些有才华的人好不好？我一个人既要跑皇宫，又要跑地下城，你们这群人的庄园、王府我也得跑，实在太累了。”
　　克莱尔塔有些犹豫：“这……那我试试吧。我最近感觉说不定真能遇到一个你心仪的目标，主神保佑，主神保佑。”
　　艾琳忍不住轻笑：“还主神保佑？主神要是知道我们在做这些事，早把我们扔出去了，还会保佑？”
　　克莱尔塔无奈地叹了口气：“普通人能求神拜佛，我们这群人可怎么办啊……唉，看来只能求自己了。”
　　另一边，达芙妮站在地下不知多少层的神秘水域边。
　　这里本是一条暗流，只因阿尔罗斯家族偏爱临水筑屋，才让这暗河穿层而过，成了此刻眼前的景象。
　　她就坐在岸边，全然不顾裙摆被水汽濡湿，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鱼粥，粥里的食材一看便知营养丰厚。
　　“鲛人，来吃饭了。”
　　鲛人向来爱潜在水底，唯有达芙妮送饭时才会现身。
　　只是若旁人知晓，达芙妮给鲛人的吃食竟是鱼做的，怕是要一时语塞——万一那鱼是鲛人的某位“亲戚”，可就着实说不清了。
　　鲛人显然也在犯嘀咕。
　　虽说他身为鲛人，本就以海洋生物为食，可这般“同类相食”，难道就不用顾及些道德伦理吗？
　　达芙妮却没多想，规规矩矩地喂完鲛人，照旧问了句他的名字。
　　不管他答不答，收拾好东西便准备离开。
　　这时，鲛人突然开口叫住她：“等等……明天能不能不吃鱼……”
　　达芙妮微微一怔，回头望过去：“是你在说话？”
　　鲛人点了点头。
　　达芙妮顺势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鲛人没有立刻回答，心里在掂量：说了名字，伙食真能改善吗？
　　“珀尔。”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许是太久没开口，尤其是念出这个于他而言略显羞耻的名字，更添了几分不自在。
　　达芙妮笑了，语气温和：“你好，我叫达芙妮。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方就好，我们不会对你做任何不利的事。而且拍下你的那些人，都是好人，他们只是想救你，不愿你落入旁人手中。你安心在这儿待着，虽然短时间内还回不了海洋，但等条件允许了，我们会送你回家乡的。”
　　“不用，这里挺好的。”珀尔反倒赖上了这儿。
　　他心里清楚外面的事，也知道阿尔罗斯家族的人其实不坏。
　　他早已没了家人，更不想回故乡给族人添麻烦。
　　至于那些从拍卖会上拍下他的人，他心里没什么波澜，也说不上感激——在上层社会的人眼里，救人或许本就轻而易举，他不知其中的难处，自然也生不出太多情绪。
　　达芙妮没打算多说什么，只顺着他的话问：“那明天你想吃点什么？”
　　珀尔想了想，语气还有些迟疑：“什么都行……就是别再是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