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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何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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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得继续,红儿真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子里,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躲着江河,不肯再进一步与他交流。
满心以为已经有了进步的江河瞬间被无视了!遇谁,谁也不会开心,所以红儿一天当着鸵鸟,江河身上的冰渣渣就厚一寸,连俊河都不太愿意太靠近他了。
钱助理更是每见一次江河,都如九死一生般痛苦挣扎着,可是自己的工作又注定了自己没法逃避这个冷气制造机。
太奎和孩子们也敏感地觉察到异样,这几日都分外乖巧,反而是身为事主的红儿继续迟钝地活在自己的感情世界中不可自拔。
这一日,江河放下手中的烦心事,正好又见了钱助理毫无所获和进展的调查报告,明白事情到了一个僵持的瓶颈上,这边暗中的调查是不太会有什么结果了,只能去找爷爷,看着他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可以提供了,例如爷爷那里或许会有陈世润的亲朋好友的一些信息,调查可以从侧面切入,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这里,说做就做,江河一点儿也没有犹豫,提起外套,就往外走。
在办公室门口,正好碰到来找江河的在莹。
在莹正举着手要敲门,就见江河已经打开了门,收回举着的手,双手抱着文件在胸前,微歪着脑袋,摆出最美的弧度,露出最完美的标准的淑女式微笑,惊喜地看向江河,打着招呼,说道:“哥,真是心有灵犀呀!我才想来找你,你就先打开了门。”
江河无视了在莹暧昧的话语,无情地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
边说着,江河边走出来,关了房门,继续道:“如果真的心有灵犀,我想这一刻,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挡住我的路!”
在莹茫然无措地看着江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他了。
江河继续打击着在莹,说道:“你看,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可见,我们之间的差距该有多大呀!”
“哥!”在莹再次被打击得小脸一白,两眼泪汪汪地无声地控诉着某人的无情,希望得到安慰和怜惜。
可惜,这招对普通人杀伤力是很大的,但面对铁石心肠的江河,那就太小儿科了。
江河是做什么工作的,学什么专业的,这点小伎俩在他眼里都是些不入流的糟糕演技。
江河一点儿也接受不到在莹的求助,直接冷冰冰地说出了事实:“对不起,请让让,我有事要外出,你挡住我的路了!”
刹那间,在莹感觉自己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不仅淋湿了眼,还冻痛了心。自己再表现的完美,都不能入他眼里吗?看着自己伤心痛苦,难道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就算是从小到大的情分摆在那里,也不该这样没有一丝的动容吧!
强撑起难看的笑脸,嘴角都是苦涩的味道,打着哈哈,道:“是吗?哥,这是要出门吗?去哪呢?正好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起吗?”
江河礼貌地说道:“去医院看望爷爷!“
在莹一听是去见爷爷,顿时感觉机会来了,既能在江河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贤惠,又有爷爷的帮助,真是天助我也!
这次的笑容诚挚了很多,语气也轻巧了很多,顺溜地接口道:“是吗?真巧,我也正要去看看爷爷!”
江河看了看在莹的身后,再把视线调向她,很认真地解释道:“我刚刚才听俊河讲,你一大早就去了医院,所以,现在,完全没必要为了陪我,再一起去了!我一个人去,就很好!”
在莹听着江河的话,怎么听不出里面明晃晃的拒绝,都被赤裸裸地揭穿了谎言,打了脸,还有什么面子不可以丢的!
干脆无赖地赌气道:“那我有东西落在医院了,现在去医院拿,不可以吗?”
江河眯了一下眼,很坚定地拒绝道:“在莹,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希望你能自重,不要闹得我们之间连最后一点情况都不剩了!”
江河说完,郑重地望了在莹一眼,又望了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俊河,毫不留情地擦肩而过,留下心情复杂和伤痛的两人。
俊河就这样伤感地看着在莹的为着别人伤心,默默地等着,静静地站着。
好一会儿,在莹才安抚好自己碎了一地的心,一转身就看到俊河,视线跌入到那个深情如海的温柔漩涡中。
在莹有些难堪地转开视线,看着俊河的样子,明显在这里不是一会儿两会儿了,肯定从头看到尾,知道了自己刚刚那样难堪的一幕。
自尊感觉受到前所未有的伤害,虽然以前不是没有在俊河面前被江河拒绝,但起码那时候,自己还有自己的坚持。现在呢?自己还剩下什么……
在莹自暴自弃地说道:“你刚刚都看到了吧?!听到了吧?!我如此卑微地祈求他给我一次小小的相处的机会,都被无情地拒绝了!我是不是很可笑,很可悲,为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伤害至此,都不肯回头!”
俊河温柔的脸上,此时也是满满的心痛,为自己,也为在莹。
独自舔着伤口不敢示人,还坚强地安慰开解着他人,也为自己暗暗地争取着那一丝丝渺茫的希望:“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要如此固执?就没有想过放弃吗?不是有一句话:拿得起,放得下,是举着;拿得起,放不下,是负重。你为什么不试着去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呢?也许,你会发现其他更加美好的风景?”
在莹苦笑着看着俊河,摇着头,无望地说道:“放下?如果一句说放就放,就能解决爱情问题,古往今来,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为它舍生忘死,前仆后继?爱情,从来都没有理智可言!”
俊河张了张口,想再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权利去说别人,自己也不比她好多少,说出的话,又能有几分的说服力,最后只能叹息道:“在莹,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