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木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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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没散尽，陆夜明就带着秦严直奔陆氏集团物流部。前台见他一身警服，红挑染的发梢还沾着露水，手忙脚乱要给陆振山打电话，却被他冷着眼拦住：“查货运记录，警方办案，配合调查。”
物流部经理攥着账本的手泛白，屏幕上跳出东南亚航线的清单时，陆夜明的指尖在“管理费加三个点”的条目上顿住——和他在老宅听到的分毫不差。秦严凑过来，军靴踩得地板咚咚响：“这船明天靠岸，目的地是金三角的私人码头，典型的暗箱运输。”
两人正说着，许裴的电话突然打进来，背景音里混着键盘敲击声：“我查到了！陆振山的助理上周从财务支了五十万，备注是‘设备维护’，但钱实际转到了齐烬城的空壳公司。”他顿了顿，声音软下来，“还有，苏烈在码头蹲到了那辆‘陆氏物流’的货车，司机是齐烬城的人，现在正盯着呢。”
挂了电话，陆夜明刚要叫人查封这批货，陆振山的车就停在了物流部门口。他穿着定制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阴沉沉的：“夜明，你这是要毁了陆家？”
“毁了陆家的是你。”陆夜明扯了扯领口，锁骨的疤痕露出来，“这批货里藏的是新型毒品，你以为齐烬城是真的借名头？他是想让陆家当替罪羊。”
陆振山笑了笑，却并不显得和蔼：“我可没碰那些。”话没说完，秦严就把手机怼到他眼前——屏幕上是助理和齐烬城保镖接头的照片，苏烈拍得清清楚楚。“Daddy～懂法不代表能钻法律空子。”秦严笑得痞气，“现在配合调查，还能算个‘知情不报’，不然……”
陆振山看似吃瘪，签了配合调查的文件。陆振山的陆，配不上陆振山的儿子。
另一边，许裴在警局盯着监控，苏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货车动了，往城郊仓库去了，要不要跟？”许裴刚要应声，就见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暗网消息——齐烬城发的，配图是苏烈蹲在码头的照片，下面写着“小狙击手，看得挺认真”。
他心里一紧，立刻给苏烈打电话：“别跟了！齐烬城知道你在盯他，可能有埋伏！”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烈的声音带着笑：“放心，我在他车底装了定位器，跑不了。”
挂了电话，许裴刚松口气，没过多久就见陆夜明和秦严回来了。陆夜明把货运单拍在桌上，红挑染的发梢垂下来，遮住眼底的倦意：“明天船靠岸，我们分两路，秦严带特警队堵码头，我和许裴去仓库抓司机，苏烈负责制高点狙击。”
秦严立刻应下来，偷偷给许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机会来了”。许裴点点头：“知道了，一会儿我绝对保护好夜明哥，给齐烬城省下七千万。”
陆夜明皱了皱眉，在心里想了千百个回复，从谢谢到表白，最终只说了句：“谁要你保护？别拖后腿就行。”许裴撇撇嘴：“哦，那我尽量。”
秦严在旁边看得急，心里把陆夜明骂了个遍：臭傻逼，老东西，你妈的哈密瓜，你爸的西葫芦，二婶的大白菜，三叔的猕猴桃，七老爷的释迦果，二舅姥爷的火龙果，堂哥的黄花菜，表弟的大菠萝……？不对，好像我就是表弟。。。
秦严默默退出战场。
装屋里只剩两人时，许裴就这么善良地絮絮叨叨：“明天仓库里可能有埋伏，你别冲太前，我格斗还行，能护着你……”
“许裴。”陆夜明突然打断他，声音有点哑，“你觉得……我们像什么？”
许裴眨眨眼，脑回路瞬间跑偏：“像战友啊！不对，你上次帮我挡过刀，我还没跟你拜把子呢！等这次案子结了，我们找个地方……”
陆夜明的脸瞬间黑了，转身就走：“跟你没话说。”
许裴愣在原地：“怎么又生气……”这个人好奇怪，卧底把脑子卧坏了吧。
秦严躲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对话，差点把牙咬碎：“特么的，谁给一个不会说话的傻子跟一个木头放一起的，还拜把子？拜个屁！怎么不拜天地呢！”
第二天清晨，码头的雾特别浓。秦严带着特警队蹲在集装箱后面，看着远处的货船慢慢靠岸。苏烈趴在对面的楼顶，狙击枪的准星对准了货车司机的脑袋：“目标出现，随时可以开枪。”
陆夜明和许裴藏在仓库的拐角，看着货车开进来。司机刚下车，陆夜明就冲了出去，动作快得像道风。司机想掏枪，却被许裴一脚踹在膝盖上，当场跪倒在地。
“不许动！”许裴掏出手铐，刚要铐人，仓库里突然冲出来十几个黑衣人——都是齐烬城的手下。
“妈的，有埋伏！”秦严立刻带人冲进来，枪声瞬间响起来。陆夜明把许裴护在身后，手里的枪精准地击中一个黑衣人的肩膀。许裴也不含糊，掏出甩棍，几下就撂倒两个。
苏烈在楼顶看得清楚，狙击枪“砰”的一声，把想偷袭陆夜明的黑衣人击倒。“夜明哥，左边还有两个！”他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陆夜明点头，刚要转身，就见一个黑衣人举着刀冲过来，目标是许裴。他没有过多考虑，帮许裴制服黑衣人，自己的胳膊却被划了道口子，血瞬间渗出来。
许裴急了，抓起旁边的钢管就砸过去，把黑衣人打倒在地。他蹲下来，看着陆夜明的伤口，眼眶红了，暴躁本性也暴露了：“你有病吧？不知道躲吗？”
陆夜明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小伤。”
秦严在旁边看得眼热，一边打一边喊：“你们俩别儿女情长了！先把人抓了！”
混战了十几分钟，黑衣人终于被全部制服。司机被押走时，嘴里还喊着：“齐老板不会放过你们的！”
陆夜明翻了个白眼：“光头强转世。”他低头看着许裴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手——许裴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碰到他的皮肤，都能让他心跳加速。
“好了，别乱动。”许裴系好纱布，抬头对上他的眼神，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陆夜明的眼神太烫了，像要把他融化。他挠挠头，又开始跑偏：“夜明哥，你今天好勇敢，跟电影里的英雄似的！等案子结了，我们拜……”
“结了案子，我带你去吃那家你喜欢的甜品店。”陆夜明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许裴愣了愣，眼睛亮了：“真的？那我要吃杨枝甘露，还要双份芒果！”小时候就没吃过几顿饱饭，现在陆夜明主动请客，不吃白不吃。
“好，双份芒果。”陆夜明笑着说，耳尖又红了。
秦严在旁边咂了咂嘴：开窍了！我们有救了
苏烈从楼顶下来，手里拿着狙击枪：“齐烬城没出现，估计是躲起来了。”他顿了顿，看向陆夜明，“还有，陆振山收的‘管理费’虽然没直接涉及毒品，但也算‘不正当获利’，跑不了，只是时间问题。”
陆夜明点点头，看着远处的朝阳慢慢升起来，红挑染的发梢在晨光里泛着暖光。他知道，齐烬城还没抓，案子还没结，但只要身边有许裴、秦严和苏烈，他就什么都不怕。
许裴突然凑过来，指着他的头发：“夜明哥，你的红挑染好好看，像火一样。”
陆夜明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说话，秦严就凑过来：“好看个屁！还不如我家烈烈……”
“秦严，闭嘴。”陆夜明冷声道。
秦严撇撇嘴，却没再说话——他可不想破坏好不容易有的好氛围。
四个人站在晨光里，身后是被查封的货车，身前是即将到来的硬仗，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堵墙，放在黑暗面前。但此刻，没人觉得害怕，只有一种“并肩作战”的暖意，在心底慢慢散开。陆夜明看着许裴的侧脸，等抓住齐烬城，他一定要跟许裴说清楚，他不想拜把子，他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