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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两年之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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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暖降落在仁川机场时，朴灿烈的经纪人珍旭已经等在VIP通道口。
“徐小姐，”他递来一副墨镜和棒球帽，“灿烈在车上等您。”
黑色保姆车停在隐蔽处，车门刚拉开一条缝，朴灿烈就伸手把徐暖拽了进去。他戴着渔夫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想死我了。”他一把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徐暖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却忍不住笑：“松手，我肋骨要断了。”
朴灿烈这才放开她，却还抓着她的手不放：“直接去我家？我买了火锅食材。”
前排的珍旭咳嗽一声：“灿烈，记者会三点开始。”
徐暖这才注意到朴灿烈眼下浓重的黑眼圈：“你多久没睡了？”
“三十多个小时吧，”他满不在乎地捏捏她的手指，“公关部那群人非要我背标准答案。”
朴灿烈的公寓在江南区一栋安保森严的高层。
一进门，徐暖就被满墙的乐高模型震撼了——从星际战舰到埃菲尔铁塔，密密麻麻占了三面墙。
“你的新爱好？”她指着半成品的大本钟。
朴灿烈得意洋洋：“失眠的时候拼的，比安眠药管用。”
他拉开冰箱门，里面塞满了中国食材：海底捞底料、老干妈、甚至还有一包速冻小笼包。
“我让助理跑遍首尔买的。”他献宝似的举起一盒鸭血，“今晚吃重庆火锅！”
徐暖眼眶发热。她背过身去整理行李，声音闷闷的：“记者会准备怎么应对？”
朴灿烈从背后环住她：“就说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认真交往，其他问题一律不答。”
“结婚？”徐暖猛地转身，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朴灿烈眨眨眼：“迟早的事嘛。”
记者会在SM娱乐大楼举行。徐暖躲在后台休息室，通过监控屏幕看着朴灿烈独自走上台。闪光灯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
“关于恋情传闻，”他对着话筒说，“徐暖是我非常珍惜的人，希望大家能给我们空间。”
有记者尖锐提问：“听说她是靠关系进入配音行业的？”
朴灿烈表情瞬间冷下来：“徐暖是凭实力获得所有工作机会的。如果各位看过《海岸线》的观众评价，就不会问这种问题。”
另一个记者追问：“粉丝担心你会减少团体活动？”
“EXO永远是我的家。”朴灿烈语气缓和下来，“但我也有权利拥有个人生活。”
休息室里，徐暖的手机疯狂震动。李雯发来消息：「《琥珀》韩国版权的谈判突然顺利了，对方点名要你参与韩语配音！」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珍旭匆匆推门进来：“徐小姐，后门有车送您去灿烈父母家。”
徐暖瞪大眼睛：“现在？”
“灿烈母亲想见您。”经纪人擦擦汗，“她说…说您不去的话她就当场宣布婚讯。”
朴灿烈的父母住在首尔郊外一栋传统韩屋。徐暖跪坐在矮桌前，双手恭敬地接过朴妈妈递来的茶杯。
“听灿烈说，徐小姐是独生女？”朴妈妈温声问道。
徐暖点头：“是的，阿姨。我母亲在上海做会计工作。”
朴爸爸突然用中文插话：“我去过上海，外滩很漂亮。”
徐暖惊喜地切换成中文：“您中文说得真好！”
“二十年前在北京留学。”朴爸爸笑着给她夹菜，“灿烈小时候最讨厌学中文，没想到找了个中国女朋友。”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动静，朴灿烈系着围裙探头：“暖暖，来帮我尝下汤咸淡！”
朴妈妈摇头叹气：“这孩子，从小进厨房就闯祸。”
晚餐比想象中轻松。朴妈妈仔细询问了徐暖的工作，甚至拿出珍藏的《海岸线》DVD让她签名。
“阿姨看过这部？”徐暖受宠若惊。
“灿烈寄回来的。”朴妈妈拍拍她的手，“你哭戏配得真好，我跟着掉了不少眼泪。”
饭后，朴灿烈被父亲叫去书房谈话。徐暖主动帮忙洗碗，朴妈妈突然问：“徐小姐，你害怕吗？”
水流冲过瓷碗，徐暖沉默片刻：“怕。但比起被骂，我更怕辜负他的勇气。”
朴妈妈擦干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这是给未来儿媳的。”
盒子里是一只翡翠手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徐暖慌忙推辞：“阿姨，这太贵重了……”
“收下吧。”朴妈妈温柔而坚定地给她戴上，“那孩子从没对谁这么认真过。”
回程车上，朴灿烈不停偷瞄徐暖腕上的镯子。
“我妈连这个都给你了？”他声音发飘，“她上次拿出来还是我姐结婚的时候。”
徐暖靠在他肩上：“你爸和你聊什么了？”
“男人之间的秘密。”朴灿烈得意地扬起下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我要去军队报到。”
徐暖猛地坐直：“这么快？”
“本来年初就该去的，因为拍戏延期了。”朴灿烈握住她冰凉的手，“就两年，很快的。”
夜色中，车窗映出两人紧握的手。徐暖深吸一口气：“我等你。”
第二天清晨，徐暖被电话吵醒。朴灿烈已经去公司开会，茶几上留着便签：「早餐在微波炉，记得热牛奶」。
来电显示是韩国知名导演姜成勋的工作室。
“徐暖xi？”对方语气热情，“姜导演看了《海岸线》，想邀请您参与新片《雪落》的配音指导。”
徐暖彻底清醒了：“是入围柏林电影节的那部？”
“没错。导演特别欣赏您的情感表达，希望能合作韩语版。”
挂断电话后，她发现社交媒体风向突变——姜成勋导演点赞了朴灿烈的公开声明，EXO成员们集体发文支持，连《海岸线》的原著作者都发推称赞她的专业能力。
最让她意外的是，某当红女团成员金宥真上传了与她的合影：「暖暖欧尼是我最敬佩的配音演员！请停止不实谣言！」
朴灿烈中午回来时，徐暖正在接李雯的电话。
“韩国分公司想签你当常驻配音导演！”李雯声音激动，“开价是现在的三倍！”
朴灿烈瘫在沙发上，得意地比口型：“看吧，我女朋友最棒了。”
当晚，朴灿烈带她去弘大吃了辣炒年糕。尽管全副武装，还是被几个学生认了出来。
“是灿烈欧巴！”女孩们小声尖叫，却礼貌地保持距离，“欧尼，我们支持你们！”
回程路上，朴灿烈突然在汉江大桥停下。
“暖暖，”他摘下口罩，江风拂乱他的额发，“这两年你会在韩国工作吗？”
徐暖看着远处璀璨的城市灯火：“如果你希望的话。”
“我希望你按照自己的规划来。”朴灿烈认真地说，“无论是留在上海还是来首尔，我都会支持。”
徐暖突然踮脚亲了他一下：“那我要两边跑，这样你休假时不管在哪都能见到我。”
朴灿烈大笑，将她搂进怀里：“成交！”
入伍前最后一周，朴灿烈推掉了所有工作。他们去了南山塔锁情人锁，在乐天世界坐旋转木马，甚至偷偷溜进他高中母校。
“那棵树！”朴灿烈指着操场角落，“我逃课时总在下面睡觉。”
徐暖挑眉：“原来学霸人设是假的？”
“我学习很好的！”朴灿烈不服气地掏出手机，“看，这是当年……”
他忽然顿住。屏幕上是军队发来的最终确认短信。
欢快的气氛瞬间凝固。徐暖握住他的手：“还剩三天呢。”
最后那晚，朴灿烈在公寓阳台上支起烧烤架。徐暖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翻烤肉片，忍不住接手：“我来吧，大明星。”
“我进步了好吗！”朴灿烈不服气地递过调料瓶，“至少没烤糊。”
夜空繁星点点，远处是首尔永不熄灭的霓虹。徐暖突然说：“我给你录了睡前故事。”
朴灿烈瞪大眼睛：“什么？”
“你不是说军营里容易失眠吗？”徐暖掏出U盘，“里面有三十个故事，够你一个月不重样。”
朴灿烈一把抱住她，声音闷在她肩头：“…笨蛋，这让我怎么舍得走。”
凌晨三点，徐暖醒来发现身边空了。客厅传来窸窣声响，她悄悄推开门缝——朴灿烈正在往行李箱塞东西，脚边堆着十几个信封。
每个信封上都写着日期，从「入伍第1天」到「退伍当天」。
徐暖退回卧室，泪水浸湿了枕头。
天蒙蒙亮时，经纪人珍旭来接人。朴灿烈蹲在床边，轻轻吻了吻徐暖的额头：“我走啦。”
徐暖假装熟睡，直到关门声响起才睁开眼。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封面画着滑稽的爱心：
「给暖暖的第0封信：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正在剃寸头（哭）。
U盘我带走了，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每天按时吃饭
接工作别太拼命
想我的时候就拼乐高（柜子里有新买的泰姬陵）
PS：第365封信藏在你上海公寓的空调后面
PPS：我爱你」
徐暖又哭又笑地翻出泰姬陵乐高，发现盒子上贴着一张照片——是他们在釜山片场偷拍的合影，朴灿烈在背面写着：「两年后，我们要在这里拍婚纱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