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经年流水账》面包呀

18、夏日宴

　　看到网上兴起一个同性交友软件，想到韦的一些举动，会不会……而韦正好是苹果手机……韦玩我的手机就像用自己的一样子，还下载了他喜欢的游戏，他的手机我很少碰，我对电子产品不是很沉迷，那天我趁着韦洗澡，拿他的手机翻来翻去，没有半点痕迹……

　　躺在床上失落空虚弥漫开来，没过我，没过一切，像一片虚无的幽暗之海……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到头来终是一场空而已……

　　不过想通了是一件事，而感情往往是另一件事，后几天又忍不住点开找了几次没有任何同性的痕迹，唉，是我把人把人想狭隘了，龌龊了……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八月底，天气就凉爽起来，一晚和韦一起追剧，我盹的很，喊韦：“哥，明天你还上班，睡吧。”

　　“嗯，看完这一集，你盹了？”

　　“嗯……”

　　我本想回卧室睡觉的，韦拍了拍大腿说：“躺这睡会，看完我喊你。”

　　听他这么说就嗯了一声，顺势枕在韦的大腿上，腿毛瞬间把我摩擦清醒了，好闻的体味阵阵飘进鼻子，俩人都光膀子只穿短裤，什么时候和韦这么自然而然的腻歪了，韦一边看电视一边摩挲我的头、肩膀、脖子，我制止道：“不要摸，你没洗澡，那会我看你摸脚来着。”

　　“抱着睡得那么香的是谁？”韦不顾我的抗议继续摩梭着说。

　　“你还说，还不是你睡觉占地方大，男人头女人腚只能看不能碰。”

　　韦双手用力把我脸揉搓了一遍说：“起来，睡觉去……”

　　关灯睡下，我说：“哥，不咋需要开空调了，你回自己卧室睡吧。”

　　“嗯？不需要哥的安全感了？”

　　“俩大男人睡一个床，不好……”

　　“怎么不好？”

　　“俩大男人兮兮的，你说呢……”

　　韦抖了抖胳膊说：“你能先把脏手从哥身上拿开吗？”唉，上床自然而然就抱着韦胳膊了，挺尴尬的，韦又把我往外挤说，“远点，不然你去另一头睡吧。”

　　只好假装撒娇凑上去说：“哥，你不回去，那就租出去，放那里又不住。”

　　韦把我的毯子扯开，用他的给我盖住说：“明天我就回去，两个大男人这样子确实不好……”

　　说实话，和韦一起睡，从没失眠过，这很奇怪……

　　七八月工作不多，天又太热，生活用品韦下班买回来或者晚上跑步顺道囤货，日常除了工作，就是韦，有了他，朋友聚会我都很少去了，我想这样子的生活不太健康，容易对一个马上要离开的人生活和精神都产生依赖，八月底天气就有点转凉了，心血来潮，对韦说：“哥！好久没和朋友聚会了，我要搞个盛大夏日宴。”

　　韦问：“什么夏日宴？”

　　“聚餐呗，除了你和你家的工人，我都好久没接触过外人了。”我说。

　　韦皱眉问：“怎么，这就腻了？”

　　“嗯，生活总需要新鲜血液的。”

　　韦抓着我肩膀晃着我的头：“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哥对你这么好……”

　　晃得我头晕，我推开他说：“那我喊人了，只找你我都认识的，就在家里吧，可以玩到很晚。”

　　韦表示没问题，找了大岳、小芳、宏和梅姐，还有没租成房子的同事俊俊，顺便问了一嘴：“你不把陈秋也喊来？上次不熟挺尴尬，这次人多，我开始为冬天花草育苗了，到时阳台让给你俩。”

　　“嗯，好，你喊吧。”

　　“嗯？我咋喊？”

　　“你希望她来，你不喊，难道我喊？”

　　“呵呵……”

　　上午起床喊韦一起去菜市场，韦躺在床上只哼哼不动，碰巧大岳到了楼下，只好和大岳一起去，回来的时候又绕道去买了一只韦最爱的烤兔兔，兔兔那么可爱，要挑最大的……我和大岳洗菜顺菜，韦就像老大爷视察一样子，过一会来看一遍……

　　下午俊俊提前打了电话，预约客户定方案不能来，其他人都齐了，我本想去做饭，韦这家伙突然变得勤快起来，执意他来……见他换了个松垮背心，系个围裙，胸脯半露，怎么看都肉壮壮的很性感，我过去用力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肉说：“真不文明！这是想诱惑谁呢……”

　　韦一边做饭一边问：“怎么哥很性感很诱惑？”

　　“有女生好不好？！”我压低声音说。

　　“不舍的哥给别人看呀？”

　　“你那几根胸毛都露出来了！”

　　“出去出去，厨房本来就热，做完就换。”说着就把我往厨房外推……

　　厨房空调吹不到，做饭确实有点热，也不能怪他……芳和梅姐过去帮忙，韦嘻嘻拒绝道：“我们家勤快的小可爱都给顺好了。”我听的真是无语了，什么你们家，什么小可爱，我可爱你大爷……还好做完饭就去房间换回了T恤……

　　吃饭的时候，大家也都熟络起来，梅姐南方人，说话温柔又不显造作，看着我说：“栋啊，你啥时候处的女朋友姐都不知道，上次聚会你还单身呢，姐看你朋友圈照片就感觉你俩好般配，要好好待人家哦，我们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都很不容易的。”

　　听我我一脸黑线，我刚要接话，小芳接话说：“姐，人家看不上我呢，做了两年亲密无间的好战友，怎么就没发生点什么呢？”后半段话芳看着我说道。

　　“栋栋慢热型呢。”梅姐笑说。

　　我感觉有点尴尬，就说：“芳，那会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不然我早就追你了……”

　　芳叹气回道：“早分了，还不如你的一半好……”

　　梅姐半开玩笑的说：“栋栋，要抓住机会哦，这么好的姑娘。”

　　“栋栋是我的，你们谁都别和我抢。”韦突然的搂着我肩膀笑着宣示主权。

　　李宏盯着我俩说：“你们俩还真合适，一个一本正经的，一个幼稚不成熟。”

　　我有点害羞的回道：“哎呀，我确实有点闷，平时一本正经的，不过那是和陌生人，熟了就好了……”

　　梅姐疑惑的说：“你是不成熟的那个吧……”（其实我不是）

　　我看着韦问：“郝韦在外面一本正经？我想起来了，刚认识那会确实有点冷……”

　　“还好吧，就是闷骚的很。”宏说。

　　我回想韦的一些行为，确实有点闷骚，韦扒了两个虾，放在我碗里说：“呐，特别给你做的。”

　　我心里想，韦应该从小缺少朋友吧，这都要秀一波友谊，关键这他喵的是我和大岳去挑着买的呀，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认为我不能伤害他，他应该很渴望朋友，渴望友谊，这也就理解了他那些举动，突然感觉韦好可怜。我也给他的碗里挑了几块肉，韦一脸诧异的感动道：“栋栋，你终于懂事了……”

　　我心想，哼！哥就是这么一个值得结交的范本！模范！可不像你那么变态的威胁别人……大岳看着我们说：“你俩也是够了……”

　　梅姐大概怕我俩的行为让芳尴尬，对芳说：“山东人做菜，都是超大份吗。”

　　我连忙说：“六个大老爷们呢，不超大份怎么够。”

　　大家都疑惑，芳弱弱的问：“六个？大栋，你别吓我哈……”

　　“郝韦和大岳，当然要按照两个算，哈哈哈哈……”

　　“吓我一跳……”

　　好冷的笑话……

　　吃完饭，李宏活动着消食，到我屋子转了一圈问：“你俩现在好到衣服都混穿啊。”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问：“什么混穿？”

　　宏回道：“这些不是郝韦的衣服吗？”

　　我心想，这可怎么回答，还没想好，韦就拍着肩膀我说：“我们家栋栋晚上害怕打雷，不敢一个人睡，非要我陪他。”

　　梅姐好奇的看着我笑说反话：“呦，没看出来，栋栋胆子还挺大的哦。”

　　我看大家都看我，我赶紧说：“没有！这不是省一台空调的电嘛。”我瞪了韦一眼说，“不要胡说八道！”

　　韦认真的说：“前些天打雷，你不还非要抱着我的胳膊睡，贴的那叫一个紧。”

　　我急眼的怼道：“胡说，老子明明是骑你身上掐着你的脖子。”

　　我看着大家都在看我，忙解释：“没有的事啊，别信他。”看着大家的眼神，我只能又解释道，“我没有！真没有！”

　　我暗想这是什么事，我在芳面前是很man的！太影响我形象了！太坏了！胡编乱造！韦没说话，似笑非笑的，一副都懂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都明白……”

　　卧槽，太阴险了，明白啥？！明白什么？！贬低我的形象抬高自己，太腹黑了……

　　我看着芳说：“咱们一起下班经常遇见雷雨天的，你见我害怕过吗？”然后又看着韦说，“真是的，不要乱说！”

　　芳感慨说：“是啊，好怀念那时候，咱们每天形影不离。”

　　梅姐问：“你们都形影不离了还没好，是不是栋栋害羞？”

　　芳回道：“那会我俩除了睡觉，上厕所，基本天天都在一起，我也以为我们会好呢。”

　　我接话道：“那会你不是有个远方的男朋友嘛……”

　　芳开玩笑的说：“不是吃你的醋，被你气跑了吗。”

　　这时韦摩挲着我肩膀伸头看着我，岔开话题说：“不怕打雷，那你还往哥身上粘……”

　　把我说的都有点懵了，我有吗，我没有吗，我确实是经常抱着韦胳膊睡，打雷时候我抱过？粘过？我……他……我只能假装嫌弃的说：“不要蹭老子，远点，属狗的吗这么喜欢蹭。”韦也不理，还是蹭啊蹭的。

　　大岳突然悠悠的问：“不会我上次走后你俩就一直一个屋子睡了吧？”

　　我连忙说：“胡扯，这不是最近热开一个空调省钱吗，今晚你也和我们一个屋子睡！”

　　“睡不开三个人吧，我宁愿不开空调。”大岳认真说。

　　我开玩笑道：“那你明天也要交了电费再走！”

　　大岳急眼说：“张栋，你还是人吗？我偏不。”

　　“那你让我们都摸两把你的肌肉。”我看着大岳的大胸坏笑，“现实中这么大的肌肉男可是很少见哦……”

　　韦拉着我的手放他胸前猥琐的说：“来，摸哥的！哥不介意牺牲点男色。”

　　“想摸，自己锻炼去……”大岳傲娇道。

　　梅姐说道：“你们可得了吧，哎，郝韦，我想起来一件事，你和你们公司的那个女生发展的怎么样了？”

　　韦一脸懵的问：“谁？哪个？”

　　李宏说：“装吧你，天天和陈秋眉来眼去的，敢说你们没情况……”

　　我恍然大悟，韦果然在恋爱，就是白莲花陈秋……我还自作多情，好气，真应该多出去见见世面，这么大个人了还整天做梦幻想，丢死人了，我指着韦说：“郝韦，原来你……怪不得不愿意去你妈给你安排的相亲……怎么女孩有夫之妇呀，还要搞地下恋情，搞得偷偷摸摸的……”

　　“什么啊，我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眉来眼去过……”韦辩解道。

　　宏说：“得了吧，你桌子上的水果零食敢说不是陈秋放的，也没见她给我们整理过桌子放过零食。”

　　韦惊讶：“啊？我还以为你给的呢……”

　　“去去去，装吧，我一个大老爷们天天上班给你带零食呀……”宏无语的说。

　　韦满脸狐疑的说：“哦，明天上班我问问她去……”

　　“影帝呀你……”我和宏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鄙视道。

　　梅姐评价道：“陈秋看起来很文静单纯的一个女孩子，挺漂亮的。”

　　宏说：“陈秋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和你真的挺般配的一对，长的也好，郝韦，不要错过哦。”

　　“别胡说，没有的事……”韦说。

　　宏不解的说：“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人家女孩子一看就是对你有意思，我们都能看出来你说你不知道？”

　　唉，听的我心里都酸了，鄙视的道：“我要把陈秋喊过来一起玩，郝韦这家伙还装不熟……”

　　韦说：“真没有的事，相信我。”

　　“呵呵”

　　天南海北的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多，大家都有点乏了才散，大岳住的地方远，日常留宿，梅姐让我去送一下芳，说我们这个小区晚上黑洞洞的，人也不多。韦也热情的跟着，李宏和梅姐骑电动车先走了。

　　我和芳并肩走着，忍不住的拉手一起唱起歌来，这是我们同事两年，晚上加班后一起走回家经常的节目，两年呀，雨夜、风雪夜、黄叶飘零、春花烂漫飘香的夜晚……风花雪月我们都曾一起路过，当时聊天内容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有一个下雨的晚上，我们一起在路上唱的就是这首苏打绿的小情歌，唱完我们又唱赵薇一直下雨的星期天……嘻嘻哈哈的就到了小区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我说：“好快啊，还想唱呢。”

　　芳也意犹未尽的说：“是啊，要不我们唱歌去吧，我请客。”

　　我确定韦搞地下恋，心口总感觉有点堵，正好可以去唱歌打发一下，于是满口答应：“好啊，好啊，附近就有ktv，我请！”

　　韦不合时宜的说：“下次吧，李宏他俩都走远了，大岳喝的也有点多，下次我请客……”

　　我说：“再喊回来就好了，反正明天不上班。”我想了一下干脆说，“不然你先回去吧，我和芳俩人去，我们要嗨唱一晚。”

　　这时正好来了出租车，韦招手拦下对芳说：“早点回去休息吧，下次唱歌我请，到家后说一声……”

　　芳悻悻然的上车走了，韦胳膊搭在我肩膀目送车走远说：“走吧，别看了，回家。”

　　“你咋这么扫兴呢？”

　　“不回去，你就在这站着吧。”说着就自顾自的转身走了，他大爷的……

　　“昨夜谁为谁不成眠，今天谁吻了谁告别……”回去的路上我哼哼着……

　　韦捂住我的嘴巴说：“闭嘴！别唱了，安静。”

　　“干嘛？！”我挣脱开韦的手不耐烦的说。

　　“难听到哥心烦！”

　　“滚！”骂了一句我继续哼唱，“所以说，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玫瑰都开了……”刚唱两句又被韦用力的捂住了嘴拖着往回走……

　　“你松嘴，痛，属狗的吗！”

　　“嗯嗯嗯嗯嗯……”

　　“快放开，哥诚恳认错。”

　　“我让你再敢用你的脏手捂老子嘴！”

　　“你小子越来越猖狂了！”

　　“你干嘛？！”

　　……

　　打闹一路，回到家我有点亢奋，反正就是不想睡觉，吃了一粒褪黑素也还是没感觉，大概喝了点酒，又被郝韦恋爱消息刺激了的原因，韦和大岳明天都不上班，也不着急睡觉。

　　我和大岳回忆我们高中的那些“风花雪月”，在草长莺飞的四月逃课去湖边玩一整天，大雪飘飘的冬天逃课出去挨个店的找一张CD，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大岳还强调，没认识我之前，从没逃过课，认识我之后逃课成了家常便饭，韦一脸吃惊的看着我说：“我们家栋栋怎么看都是个乖宝宝，真是人不可貌相。”诸多种种仿佛很久远，又像在昨天，大岳说起逃课偶遇副校长的事：“一次美术专业课老师不在，我俩逃课出去玩，楼道正好碰到我们的煞星副校长，偏偏注意到了我俩，问我们上课时间去哪，张栋镇定的说去办公室，副校长问上课时间去办公室干什么……”

　　大岳看着韦问：“你知道张栋怎么说的？”

　　韦好奇的问：“怎么说的？”

　　“张栋淡定的告诉副校长，去办公室拿上次的素描和水彩作业，课堂讲解。”

　　我道：“副校长才将信将疑的放我俩离开。”

　　韦搂着我笑着说：“真有你的，看不出来啊。”

　　大岳说：“当时我都吓死了，害怕全校点名啊，叫家长什么的，张栋一脸淡定，印象太深刻了。”

　　我接着说：“校长没问我们名字班级，那肯定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俩也不敢再回画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出去玩了一整天。”

　　大岳说：“张栋，还有你请假条的事。”

　　韦问：“什么事？”

　　我呵呵，大岳说：“我们逃课的请假条都是张栋模仿我们专业老师的笔迹签名的，有一次专业课评图之前，我们老师拿出一摞请假条，然后请张栋站起来说，张栋啊，以后能不能别班的不要写我的名字，你自己看看数数，这一摞请假条都是咱们班的，门卫给我我都震惊了，门卫都好奇怎么咱们班每天都有请假的……”

　　韦哈哈大笑的摩挲着我说：“我上学时怎么没有认识你这么有趣的同学，我高中老无聊了。”

　　大岳感叹：“是啊，当时没感觉什么，毕业后想起来好怀念，真是美好的一段时光，大学虽然不用逃课了，可是总差点什么。”

　　我说：“我们那会不是还想考一个学校吗，报名的学校基本都一样子。”

　　大岳说：“是啊，最后你通过的我不行，我通过的你不行，都通过的名次都靠后，那会咱们还伤感了好几天呢。”

　　韦抱着我说：“好羡慕你们，以后你是我的了……”

　　我叹气说：真后悔没有好好学习，不然现在我可能就是某公司的设计总监了，唉……”看着韦我又问，“郝韦，你在大学应该是学校里面的男神吧？”

　　韦皱着眉头半笑不笑的问：“什么？”

　　我说：“男神呀……”

　　韦无语的问：“什么男神？”

　　我认真的回答：“你看你会篆刻，篮球打的又好，身材比例还这么完美，形象也好，多才多艺，妥妥的男神呀。”

　　韦笑说：“原来哥在你心中竟是如此的完美，行呀，栋栋。”

　　我说：“不！男神都是有距离感的，你现在在我眼中就是个逗比……”

　　韦二话没说，扑我身上嘞着我的脖子，双腿夹住我倒在沙发上问：“再说一遍，哥在你心中是什么？”

　　我被钳制住不能动，就求饶说：“哥，其实你是我的男神，真的，可完美了。”

　　韦放开我说：“看你这么真诚的份上，原谅你了，继续保持。”

　　大岳说：“我看你们俩挺般配的，在一起算了，好到让我都嫉妒了……”

　　韦拍了拍我说：“这个主意好，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了，你以后就是哥的人了。”

　　我挣脱，抱着大岳说道：“滚开滚开，我和大岳才是亲兄弟，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告诉陈秋，我经常搂着你睡！”

　　“小样，够阴险呀……”韦又上来压着我说。

　　“老子我膈应死你们！”

　　折腾到很晚，我提议看电影，他俩看起来也都精神十足，我和大岳喜欢看丧尸或者血腥暴力的欧美片，就找了一个僵尸之地，我找了好几个角度都感觉不怎么舒服，最后干脆就靠在韦身上，韦一只手抱着我的肩膀，一会感觉还是不怎么舒服，就干脆枕在韦大腿上，心想管他腿舒服不舒服，我舒服就行，淡淡的体味，韦又轻轻的摩挲着头，一会就迷糊了……直到韦拍我说：“起来，电影散场了，到屋子里面睡。”

　　我睡眼朦胧的起来，看到大岳已经不见了，说：“我还想和大岳一起睡呢……”

　　我上床就睡，韦从后面搂着，脸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热气和胡茬弄得我难受，我盹劲上来，迷迷糊糊的想：“这家伙竟然有女朋友了！”没有理会他，转过身趴在他胸前继续睡，迷迷糊糊的又感觉韦在亲我的额头，摩擦的我的脸有点痒，我心里想：“不会韦真是那种人吧，不会真喜欢我吧。”不过在褪黑素和酒精的作用下，一会就完全睡着了……

　　第二天睡到日晒三杆才醒，大岳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正撞到我和韦一个薄毯子抱着睡，大岳奇怪的看着我俩说：“你俩不会玩真的吧？我下去买包子，你们吃几个？”

　　韦迷迷糊糊的也不撒手抱着我说：“两个芸豆馅，两个藕馅，小米粥。”

　　大岳问我：“张栋，你呢？”

　　我回道：“那里面包含我的了……”

　　大岳嫌弃的说：“我说你俩能分开不？”

　　我贴的更近了一点对大岳说：“你不知道这个大暖宝宝的好，下次给你用一下你就知道了，我都喜欢上抱着他睡了……”

　　大岳说了一句：“你自己留着用吧。”就关门出去了。

　　韦推了我一把问：“张栋，你昨晚干嘛老摸我，搞得我都没有睡好。”

　　我一听瞬间感觉好烧，好像自己被看穿了一样子，昨晚确实往他身上钻，把脸贴在人家身上睡的，但是不记得摸过他啊，难道我喝多了不自觉的做的，也没喝多少啊……我不好意思的问：“啊？怎么摸的，我怎么一点没有印象呀……”

　　韦说：“哥的清白都让你毁了，怎么哪里都摸，真是的。”

　　我一听更烧了，忙问：“摸哪里了？”问完就有点后悔。

　　“非要抓着睡觉，裤衩子估计都给你抓破了。”说完靠过来把手和腿搭在我身上说，“算了算了，睡吧补个觉，一晚上被你折腾死了，头晕……”

　　我有点不相信，追问：“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你做梦了？”

　　韦把毯子一掀认真的说：“不信，你检查一下。”

　　我忙说：“算了算了，大概喝多了，一点印象没有，那你干嘛不喊起我来，真是的……”我看了一眼说立刻不淡定了，“郝韦！你干嘛裸睡！你你你你你在自己房间裸睡也就算了，咱俩一个毯子呢！”

　　“嗯？！”韦低头看了一眼吃惊的说，“一定是昨晚被你扯的不舒服，然后被我蹬掉了，我明明穿着睡的，你你你你你喝了点酒，把哥的清白都毁了！”

　　我不相信是我做的，真无语，越想脸越烧的慌，推开他说：“我就说分头睡吧，被摸了你怨谁！活该！”

　　“你个施暴者还有理了！？”

　　我只能装作强硬的怼道：“老子免费监工你家装修，想让个同事住进来你都变态的威胁我，摸你几下怎么了？！没拿你爽爽就不错了！”

　　“那你就光明正大的摸呗，偷偷摸摸的……”

　　我发狠推他说：“谁偷偷摸摸了，我就是光明正大的猥亵你的，你怎么着吧。”

　　韦翻身压我身上说：“哎，哥还治不了你了。”一顿折腾，我挣脱开，爬起来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