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随你怎么样吧》涅图塔

2、chapter 02

　　chapter 2

　　“长官，我的下场会怎样啊？我能跟着您吗？”岑澈问。
　　“人造人的寿命并不长，从来都只当做消耗品，既然你已经醒了，倒也可以不用销毁。”边烬说着向外走，岑澈紧跟在他身后。
　　“回总局洗个脑就可以为总局服务了。”

　　“啊，这是雇佣童工诶。”岑澈语调平淡。
　　“安心，我们虽然是官方，倒也不像公务员这么规矩。”他们往外走的同时，一队穿着与边烬同款黑色制服、全副武装的执行官正从外面整齐有序地小跑进来，显然是来进行现场收尾工作的。两队人即将擦肩而过。

　　边烬带着岑澈上了一架直升机，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淹没了其他杂音，边烬打开自动驾驶就开始闭目养神，似乎对外界漠不关心。
　　岑澈好奇地透过舷窗向下望，令他意外的是，直升机并未飞向陆地上的任何建筑群，而是朝着广阔的海洋飞去。下方蔚蓝的海面上，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逐渐清晰——那是一艘极其宏伟、宛如海上城市的豪华游轮。

　　“长官，我们去哪儿啊？”岑澈忍不住问。
　　边烬瞥了一眼下方：“第一军校。这艘‘启明号’是去军校最常用的工具。”
　　直升机平稳地降落在游轮顶层的专用停机坪上。一下飞机，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游轮上特有的奢华气息。但与之格格不入的，是四周巡逻的、神情冷峻的执行官，以及各种隐蔽的监控和防御设施。

　　边烬带着岑澈穿过宽敞的甲板，并未停留欣赏海景，而是通过专用通道直接进入游轮内部。内部结构复杂得如同迷宫，同样戒备森严。他们最终抵达一个被临时改造成先进医疗舱的房间，里面各种仪器一应俱全。
　　“给他做全面扫描和深度分析，重点检测神经接驳度和能量共鸣水平。”边烬对舱内等候的研究人员吩咐道。

　　接下来的过程，岑澈像一件高价值物品一样被各种精密仪器细致地扫描、探测、抽取样本。躺在检测舱内时，他甚至能感受到脚下引擎传来的微弱震动和游轮行驶带来的轻微晃动。

　　“长官，他的身体构造虽然是标准人造体，但细胞活性、神经传导速度远超设计指标，而且……”研究员看着光屏，“我们检测到了极强的、从未记录过的能量反应类型，级别初步判定为A级，稳定性极高，不像刚觉醒的异能。”

　　边烬看着数据，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心理倾向测试也给他做一下。”
　　岑澈被引导到一个房间，技术人员将一些贴片贴在他的头部和手腕上。
　　“放松，这只是例行评估，确保你的心理状态稳定，不会对社会构成潜在风险。”技术人员的语气公事公办。

　　结束后，技术人员将全部报告交给边烬：“全部合格。”
　　边烬走到岑澈面前。岑澈睁开眼，眼神依旧清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但即使是对着眼前这个决定他命运的人，他也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感觉怎么样？”边烬问。
　　岑澈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回答道：“感觉还不错。所以，我通过‘测试’了吗？”
　　边烬盯着他看了几秒，嘴角向上弯了一下。
　　“初步通过，我们走吧。”他转过身，“游轮抵达军校还需要一点时间，带你去测试场，帮你熟悉你的异能，看看目前能做到谁都能地步。”

　　岑澈立刻跟上。走在游轮宽阔的走廊里，能感受到脚下钢铁巨物的平稳航行。他并不知道这艘船会将他带向何方，但看着前方边烬的背影，那个念头异常清晰——必须跟着他。这并非来自任何强制程序，更像是一种源自本能或深层直觉的选择。

　　训练室被冰冷的金属覆盖，四面都是无缝的合金墙壁，头顶内嵌着惨白的灯以供照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血腥的气味。
　　岑澈站在房间中央，身上穿着的还是从先前那家研究所里随便拿的，估计都是给人造人准备的。
　　那是一件找不到任何接缝和装饰的纯白色衣裤，材质柔软且毫无温度。它被放在操作台上，像一团没有重量的云。衣服是连体式的，款式宽松，直上直下的剪裁完全掩盖了任何身体线条。
　　说实话，岑澈觉得穿着它就跟披着一块布料一样，空荡荡的。它不提供任何安全感，只履行着最基础的遮蔽功能。

　　边烬离他有一段距离，抱着手臂靠在一面墙上。“你在直升机上说你的能力是治愈。”
　　“应该吧，之前手上被划伤一眨眼就恢复了。不知道是不是只能对我自己起效。”岑澈捋了下头发。
　　边烬的右手直取枪柄，手臂完全伸展，枪口精准指向岑澈的胸口，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如同捕食者给予岑澈致命一击。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岑澈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他低头看去，他刚才紧急避开了射向心脏的子弹。子弹穿透锁骨的瞬间，带来一股诡异的灼热，但几秒后，一股冰凉的寒意就从伤口处开始向全身蔓延。

　　“我想想，我给你造成物理创伤，由弱至强，测试你的自愈速度和程度。如有不适，可以出声，但测试由我宣布停止。”边烬换了个站姿，目光落在岑澈身上，多了几分认真。
　　“啊？”岑澈生无可恋地看向边烬，刚才的子弹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所以现在伤口已经愈合，“要不您再往我胸口开一枪，我这次不躲了。”

　　边烬径直走到岑澈面前，伸手按在岑澈胸口。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没有预兆，没有杀气，甚至没有能量的剧烈波动。
　　岑澈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紧，不是被握住，而是像被一道极细的丝线轻轻勒住了。
　　那不是金属切割肉的感觉，他心脏的一部分——也许是一簇肌肉纤维，也许是一段毛细血管——被撕裂开。没有流血，因为伤口在出现的瞬间就被周围的组织和异能强行弥合了。

　　但剧痛是真实的。边烬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异常平静。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压着岑澈的后颈扶着人。再一次，“切割”的范围更大了一些，岑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缺失了一块，剧烈的空虚感和撕裂感交织，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自愈能量再次涌上，修复的速度依旧很快，但比第一次明显慢了半拍，修复后的区域传来一阵阵虚弱的悸动。
　　最后的感受是边烬的右手移开时指尖蹭过他胸口激起的痒意。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边烬扶着整只趴在他怀里的人，岑澈眼尾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蹭在他的衣领上，“只是陪你玩玩而已，没在心里骂我吧。”
　　“我怎么敢，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