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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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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敕晞三岁生日那天的清晨,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斜斜地洒进书房。小丫头踮着脚尖,肉乎乎的小手勉强够到父亲书桌的边缘,一个用力就爬上了那张对她来说还太过高大的真皮座椅。
她好奇地翻动着桌上厚厚的文件,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忽然,一份印满数字的报表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靳氏集团上季度的财务报告,密密麻麻的数据对成年人来说都显得晦涩难懂。但小敕晞却像是发现了新玩具,抓起父亲放在一旁的万宝龙钢笔,开始在报表上涂涂画画。
靳清让推开书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的小女儿正趴在桌上,黑亮的长发垂落在纸面,手中的钢笔在报表上划出一道道流畅的线条。阳光透过她发丝的缝隙,在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晞,你在画什么?"靳清让快步上前,生怕女儿弄坏了重要文件。但当他俯身看清纸面上的痕迹时,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看似随意的线条,竟然精准地连接了报表中几个关键数据点。从营收增长到成本控制,从现金流到资产负债,小敕晞无意间勾勒出的,正是一张完整的资金流向图。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用波浪线特别标注出的几个数字,恰好是审计师都没能发现的关联交易数据。
小敕晞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靳清让如出一辙。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着纸上一串数字:"这个和这个在玩捉迷藏。"奶声奶气的声音里透着发现秘密的兴奋。
靳清让蹲下身,闻到女儿发间淡淡的牛奶香气。他取下袖口那枚价值不菲的18K金镶钻袖扣,放在女儿掌心:"告诉爸爸,这个值多少钱?"
小敕晞把袖扣举到阳光下转了转,钻石折射出的光芒在她脸上跳跃。她又用指甲轻轻敲了敲,歪着头认真思考了几秒:"比昨天张叔叔戴的贵,但没李阿姨耳朵上的亮。"她准确地说出了两位董事的名字——张董事常戴的那枚古董怀表,李董事那对祖母绿耳坠,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当天下午,靳家老宅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白发苍苍的史密斯教授是国际知名的儿童发展专家,他带着一整套专业评估工具,在游戏室里对小敕晞进行了为期三天的系统测试。
测试最后一天傍晚,史密斯教授摘下老花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靳总,您女儿对数字和价值的敏感度,是我从业四十年来见过的最高水平。"他在评估报告上写下"173"这个数字,"这是初步估算的智商值,具体还需要进一步测试。"
夕阳西下,靳清让站在落地窗前,金色的余晖为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光晕。他转身时,看见小敕晞正坐在地毯上玩积木。与其他孩子随意堆叠不同,她把不同颜色的积木排成特定的队列,红色在上,蓝色在下,形成一条完美的上升趋势线——活脱脱就是股票K线图的立体版。
"从明天开始,"靳清让对垂手而立的管家吩咐道,"把玩具房改造成模拟交易室。联系瑞士那边,定制一套儿童用的金融教学系统。"
一周后,靳敕晞的玩具房焕然一新。原本的毛绒玩具和过家家餐具被精心收纳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覆盖整面墙的金融信息显示屏,实时滚动着全球各大市场的行情数据。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上,绣着世界地图和主要证券交易所的开市时间。就连她最爱的积木,也换成了各大上市公司微缩版的Logo。
房间角落里,摆放着最引人注目的"玩具"——一套迷你交易台。三个曲面显示屏呈弧形排列,特制的机械键盘按键比常规尺寸小30%,鼠标也按照她的小手尺寸专门定制。座椅是可以升降的儿童专用款,脚踏板上还贴心地印着纳斯达克和港交所的标志。
"这是你的新玩具。"靳清让把女儿抱到座椅上,调整好高度,"绿色按钮买,红色按钮卖。记住,每次交易前要先数到十。"
小敕晞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虽然还不太熟练,但已经能准确地点开各个界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和图表,当恒生指数突然下挫0.5%时,她转过头,小脸上写满疑惑:"爸爸,为什么那个小人在哭?"她指的是道琼斯指数旁边设计的下跌表情符号。
靳清让单膝跪地,与女儿保持平视。他指着屏幕上起伏的曲线:"因为有人害怕了,把宝贝便宜卖掉。"修长的手指移到另一组数据上,"但你看这里,聪明的人正在悄悄捡宝贝。"
小敕晞歪着头思考了几秒,突然伸出食指,郑重其事地按下绿色按钮。系统发出清脆的提示音:"买入成功"。十分钟后,那只原本下跌的股票奇迹般逆势上涨2%,小敕晞的模拟账户上跳出一个笑脸符号。
"靳总,这..."站在一旁的助理目瞪口呆,"这完全是随机操作啊。"
靳清让注视着女儿兴奋得发亮的小脸,唇角微微上扬:"去查查这只股票的基本面。"第二天他们才知道,那家公司即将发布的新药刚刚通过了FDA的初步审查,消息尚未公开。
晚餐时,小敕晞坐在特制的高脚椅上,晃着两条小腿,一边用儿童餐具吃着蔬菜泥,一边时不时瞄向墙上显示屏的外汇行情。当她第三次把胡萝卜喂给桌下的拉布拉多时,靳清让轻轻敲了敲她的餐盘。
"不好好吃蔬菜的小朋友,"他故作严肃地说,"明天不能玩交易游戏。"
小敕晞立刻乖乖坐直,小脸上写满委屈:"可是英镑在和美元打架..."她指着屏幕上英镑兑美元的波动曲线。
靳清让忍俊不禁,伸手擦掉女儿嘴角的饭粒:"外汇市场明天还在。现在,专心吃饭。"语气虽严厉,眼底却盛满温柔。
夜深了,靳清让轻轻推开女儿卧室的门。小敕晞已经抱着印有K线图的抱枕睡着了,长睫毛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扇形阴影。床头柜上放着她今天的"交易记录"——一张用蜡笔画的歪歪扭扭的走势图,旁边还标注着几个数字。
靳清让轻手轻脚地取下女儿手里攥着的蜡笔,为她掖好被角。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熟睡的小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这一刻,叱咤商界的靳总裁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