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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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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有天赋的人确实不一样。
陈秀这时候才真正认识到这句话，他当时只知道陆果果有天赋，但是他不知道，原来真的有鸟儿一展翅就能翱翔九天云霄。
真的会有人能够一鸣惊人，再鸣动天下。
初二到中考这段时间，林清和带着陆果果参加了很多含金量非常高的比赛，有些比赛陈秀甚至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赛。
而陆果果都能获得胜利，哪怕是和比他多练习八九年的舞者同台竞技，最后获胜的也是他。
芭蕾和电子竞技一样，菜就是原罪。
你有天赋，但总有人比你更有天赋。
牛顿解不出来欧几里得遗留2000年的数学难题，十九岁的高斯只花了一晚上就解出来。
这个世界这么大，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生来就是打击普通人的存在。
和他们在一个时代，是幸运，也是不幸。
陈秀认识到了这一点，他知道自己比不上的，无论尝试多少次，比不上就是比不上。
中考结束后，陆果果已经十四岁，身高171厘米。
林清和决定带他出去参加三年一次的杰克逊国际芭蕾舞比赛，现在参加少年组，三年后再参加一次，多积累经验，之后就可以参加成人组。
顺路，他打算让陆果果继续参加洛桑国际芭蕾舞比赛，它每年一次，仅限18岁以下女学和19岁以下男学生参加，优胜者可以获得奖学金到著名的舞蹈学校深造，能够去参赛的每一位孩子都是他们那个地方的佼佼者。
陆果果去年参加了一次，可能是没有调整好身体状态，只获得第二等奖学金。
但对于陆果果来说，见识到许许多多厉害的舞者，扩展他的眼界，让他知道世界上优秀的芭蕾舞者，是很有必要的。
林清和已经安排好了，至于其他的比赛要等果子成年后才可以参加，现在不急。
林清和告诉自己，不能心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忙碌了一年的陆果果终于可以趁着快中考的时间休息会了。
距离中考还有最后一个月，凭他的成绩，稳上一中。
但是陆果果并不满意，因为班上有同学已经提前被一中录取，中考对他们只是走个过场，参不参加都无所谓。
而陆果果因为参加比赛，缺席了好几场重要的大考，导致他综合排名的分数不够。
唉，陆果果有点苦恼。
当初还是他自己说的，可以学习和舞蹈二者兼得。
现在为了舞蹈，他连提前签的合同都没拿到。
他有些郁闷，感觉自己没有安排好自己的时间。
“果果。”
又是萧天一。
陆果果应了一声，还躺在摇椅上没起来。
萧天一打开门走进他的房间，顺手关上门。
“果果，我上周去比赛，买了一个漂亮的石头。”刚关上门，萧天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绒布包裹着的小盒子，满脸笑意地快步走到陆果果面前。
他半蹲下腿，把小盒子放在左手掌心，伸到陆果果触手可及的地方，另一手握住摇椅，稳稳的让它不再摇晃。
陆果果伸出手拿起小盒子，并不急着打开，先放到摇椅上。
“萧天一，你去比赛了，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问萧天一。
萧天一挑起一边眉毛，脸上还挂着不羁的笑容，“果果，出发前我和你说了。”
陆果果坐直身体，他微微低下头，认真看向萧天一。
什么时候说的，他怎么不记得？
“果果，我有证人。”萧天一伸出一根左手食指，在他面前摇晃。
陆果果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萧天一眼里带着笑意，半仰着头看着傲娇的果果小猫，心里痒痒的，“出发前，我们和陆阿姨吃了一顿饭，为了庆祝你获得洛桑奖学金第二名。”
陆果果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可是，萧天一当时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陆果果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萧天一的目光全是审视，“你当时只说去参观一个特殊的场地，可没说要去比赛。”
萧天一露出洁白的大牙，试图蒙混过关。
“哼。”陆果果重重拉过萧天一的大手，恶狠狠盯着又多了几道划痕的手心。
“果果，我知道错了。”萧天一也委屈，这次的比赛真不是他故意不说的。
“我也是到了那里才知道，想要进去参观场地，还要参加比赛。”
萧天一讨好的用脑袋蹭蹭他的小腿，“果果，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没有下次了。”
“他们就是骗子！”陆果果心里生气，要是想要萧天一去参加比赛，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还要临时变卦。
“果果，没有下次了，我们再也不和他们合作。”
萧天一也反感这样的事，被迫参加比赛，还让果果对他生气，他不会再和他们联系了。
陆果果也不想对萧天一发火，这又不是他的错。
只是人总是这样，总会把自己最糟糕的脾气对最亲密的人发泄。
他有些泄气，觉得自己真是无理取闹。
萧天一感觉到陆果果的情绪有些低，他知道果果又在反思自己。
萧天一心里泛起浓浓的心酸，看着陆果果的眼底满是心疼。
他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手心反过来覆盖住陆果果的手，牢牢地包住他的手。
陆果果抬眼看了一下萧天一一下，这轻轻的一撇，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气。
萧天一干燥温暖的大手握着他，发烫的温度从手心传到心口，好似跌落温暖的浴池，一切的烦恼都随着水波荡漾开，变成星星点点让他愉悦的波浪。
陆果果心情好多了。
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眼底凝结的霜雪悄然消融，化作一汪温柔缱绻的春水。
“打开看看吧，我选了好久。”萧天一眼里带着期待。
陆果果抽出自己的手，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地打开小盒子。
陆果果的眼睛亮了。
蓝色绒布上静静躺着一小块蓝色海洋，深邃的幽兰仿佛看到海底旋涡，把整片浩瀚星空凝固在那一时刻，随着阳光照射，在光线流转间泛着绸缎般的柔光。
萧天一嘴角的笑容越发深。
他知道这个礼物送到果果心尖上了。
陆果果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萧天一膝盖半跪也看了他许久。
“你的钱怎么够买呀。”
陆果果被宝石闪得晕乎乎的大脑缓过来，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猛地转过头，低下，靠近萧天一的脑袋，波光粼粼的瞳孔里充满了疑惑和严厉。
“我有奖金。”
萧天一笑着回答，眼底带着自豪。
“骗人，你有多少我会不知道！”
“坦白从宽。”
萧天一所有的奖金都在他这有存档，这颗宝石光看着就闪闪发光，它光是静静呆着，就足以让凡人惊叹它的昂贵。
“你忘了，还有这次的比赛。”
萧天一的脸上满是骄傲。
“好呀，你是不是看这次比赛奖金多，才去的！”
陆果果瞪大眼睛，怒目圆视他。
萧天一鼻子痒痒的，忍不住移开视线，心里发虚，不敢看陆果果。
陆果果生气了。
他重重踹了一脚萧天一，把宝石盖上，扔到倒地的萧天一肚子上。
“出去！”
萧天一慌了，他赶紧爬起凑到陆果果面前，满脸的讨好，“果果——”
“你明知道，却还是那样做。”
陆果果语气很不好，他现在真的非常不爽。
攀岩虽然是一项运动，但是也很危险。
萧天一身上有多少道伤疤是因为攀岩留下的，他比那个不负责任的身体主人还清楚！
他是喜欢亮闪闪的宝石没错，但也不能让萧天一受伤呀。
萧天一总是这样，嘴上说着下次不敢，却总是在背后做一些为了他好的事。
屡次犯错，屡次不改。
陆果果不想再原谅他了。
就算是漂亮的石头也别想让他心软。
他难以想象这次的比赛得有多难才会有那么多奖金，萧天一十几次的比赛加起来的奖金估计还没这一次的多。
半小时前还意气风发的萧天一，现在垂头丧气好似一条落水狗。
陆敏叫住他，“天一，怎么了？刚才还高高兴兴，果果和你吵架啦？”
萧天一看到陆阿姨，嘴角勉强勾起，“陆阿姨，我惹果果生气了。”
陆敏放下心，那没事了，这段时间他们两个总是会斗斗嘴。
男孩子嘛，偶尔吵吵嘴都是正常的。
“没事，阿姨一会去和果果说说。”陆敏脸上带着笑，转身到厨房提出一袋盒子。
“把这个给你妈妈。”
萧天一伸手接过，陆敏脸上的笑更明显，她眼底满是笑意，“你妈妈上次说的，土家老鸡，我早上回果果老家刚买的，今天早上刚杀的，你让你妈妈趁新鲜吃。”
萧天一掂量了一下手上的盒子，少说也有九斤，“好，谢谢陆阿姨，我回去就和我妈说。”
“嗯嗯，快回去吧。”陆敏把萧天一送出门，挥挥手，“慢点啊，骑车注意安全。”
“好，陆阿姨你回去吧，我走了。”
萧天一把盒子放在把手上，脚一踩踏板，骑车走了。
房间里，陆果果看着那个安静呆在桌子上的蓝丝绒盒子，脑子一片放空。
他不想这么轻易原谅萧天一。
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认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