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生也给前女友煮醒酒汤》举目无长安

23、股价

　　深夜的总统套房里气氛有点紧张。
　　孙隐隐半倚在床头，指尖捏着眉心。桌上那杯姜茶的热气扭曲升腾，映得她眉目愈发凌厉。
　　扶摇跪坐在床尾，湿发滴下的水珠砸在锁骨，像被雨水浇透的寻回犬般耷拉着脑袋，耳尖却在孙隐隐开口时骤然绷紧。
　　"让你停下的时候..."那双丹凤眼斜挑起来，尾音裹着砂纸般的沙哑，"是耳朵塞了海水，还是脑子进了珊瑚？"
　　扶摇的指尖刚触到对方腰窝，就被一记眼刀钉在原地。孙隐隐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寂静房间里格外清晰，"两周。"她竖起两根手指，"想都别想碰我。"
　　扶摇的睫毛颤了颤，唇角却抿成倔强的直线——这人每次把她亲到缺氧时，怎么没见这么清醒？
　　"听、见、没？"孙隐隐揪住她发烫的耳垂，指腹碾过软骨时故意加重力道。
　　恰在此时，女友的手机如同天降救兵般响起。她几乎是扑过去捧起手机，屏幕上"孙迢迢"三个字此刻堪比免死金牌。
　　"你妹找你。"她狗腿地双手捧上手机，尾椎骨却还僵在刚才挨了一记枕头的位置。
　　孙隐隐狠狠剜她一眼："开免提。"
　　"姐..."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嘈杂"我打算动手了。"，却在听到姐姐沙哑声线时微妙地顿了顿，"...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
　　扶摇发誓，那声闷笑绝对透过听筒在套房里炸开，因为孙隐隐的耳尖瞬间红得像她锁骨上那枚新鲜出炉的齿痕。
　　"明天再说。"孙隐隐掐断通话的力道简直能把手机屏捏碎。
　　可当她勾动手指时，方才还蔫头耷脑的扶摇立刻化身泰迪。钟楼敲响第十二下时，孙隐隐的指甲深深陷进对方后腰。
　　窗外的空调外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与床头冷掉的姜茶一同见证着这场博弈。热气在玻璃上凝成暧昧的雾，又被交缠的身影一次次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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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市的金融圈这两日暗流涌动。
　　原本被视为陆氏集团囊中之物的沈氏药业，突然遭到多方资本围猎。
　　这场风暴的源头，要追溯到四年前那场震惊医药界的"清心"事件——因生产线污染导致三十余名患者出现肾衰竭，沈氏股价在监管部门的铁腕下接连十个跌停板，市值蒸发近百亿。
　　苦苦支撑两年的沈父最终在破产清算前夜签下城下之盟：将掌上明珠沈听澜许给陆昭野，连带沈氏10%的核心股权作为"陪嫁"。陆氏注入的资金虽保住沈氏不倒，却也抽干了这家百年药企的元气。
　　而今风水轮转。青山集团昨日在知名科研杂志发布的原研药论文，如同投进死水的巨石——其靶向药与沈氏支柱产品的适应症高度重合，却将副作用降低了72%。消息一出，沈氏股价应声下跌10%。
　　更蹊跷的是，近三日有神秘机构通过十七个离岸账户，悄然吸纳市面流通股。交易所数据显示，这些收购精准避开监管红线，手法老练得令人胆寒。
　　陆氏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陆父手中的雪茄在股价走势图上烙下一个焦痕。
　　"还没查出来？"他鹰隼般的目光剐过儿子，"三天了，连个影子都摸不到？"
　　陆昭野的指节在平板边缘泛白。他低头掩饰眼中的狠厉："瑞士信贷的资金已到位，随时可以吃进沈氏10%的流通股。"
　　雪茄灰簌簌落在地上。陆父忽然笑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狙击，倒帮他们省了半年的布局时间。可惜了沈听澜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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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父踏入陆宅时，陆母的笑声从旋转楼梯飘下来，"亲家来得正好，陈妈！把那盒武夷山大红袍拿来——"
　　"老沈这是...视察女婿家业？"陆父坐在沙发上，指尖敲击着沈氏最新财报。
　　沈母的茶盏突然轻颤。青瓷碰撞的脆响中，沈听澜推门而入。
　　"爸？"她的目光扫过父母紧绷的肩线，外套还挂在臂弯。
　　"书房谈吧。"陆昭野突然截住话头。经过父亲身边时，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里面藏着即将收网的兴奋，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书房的门刚合拢，陆父就将雪茄碾碎在沈氏财报上。
　　"按今日收盘价，再让10%。"他推过一份股权转让协议，钢笔压着的金额还不到四年前注资时的三分之一。
　　沈父的指节重重砸在案几上："你这是趁火打劫！"随着他剧烈动作，"当年听澜嫁过来时已经给了你们10%——"
　　"那是嫁妆。"陆昭野轻笑，指尖划过协议附加条款，"现在谈的...是救命钱。"
　　窗外暴雨骤至，沈父抓起协议摔向陆昭野胸口，"没了这10%，沈氏就彻底姓陆了！"
　　"错了。"陆父拾起飘落的签字页，慢条斯理地掸了掸，"是姓陆的终于不用再帮别人养孩子。"
　　玄关传来摔门巨响时，陆昭野注视着协议在碎纸机嗡鸣声中化作雪片般的碎屑。
　　"等消化完这10%..."陆父吐出的烟圈扭曲变形，"你就能解脱了。"
　　陆昭野抚过无名指上的婚戒，金属的凉意渗入骨髓。自由？斯文的男人自嘲的笑了一下，哪里还有自由。
　　一周后，沈氏药业的股价快跌破发行价。当沈父颤抖着拿起电话准备联系陆家时，秘书突然敲门："青山集团孙总到访。"
　　会客室里，孙隐隐的Valentino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像倒计时的秒针。她身后戴着金丝眼镜的助理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
　　"沈董，"孙隐隐的指尖在股权转让协议上轻点，"看看。"
　　沈父扫过条款，猛地将文件摔在桌上。——曾几何时，沈氏哪容得下这般轻慢？
　　"您现在应该学会..."孙隐隐示意助理翻到末页，"用商人的眼光看问题。"
　　那个数字让沈父的瞳孔骤然收缩：比陆氏高出120%的报价，足够填补目前的财务窟窿。
　　"给我点时间考虑。"
　　孙隐隐起身，腕间的手表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光。"三天。"她将签字笔轻放在协议旁，"如果股价跌破发行价..."未尽的话语随着高跟鞋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沈父摩挲着文件封皮，突然对助理使了个眼色："发给昭野。"
　　比起突然冒出的青山集团，终究是知根知底的女婿更可信——尽管这"亲家"上周才想生吞他10%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