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烫耳朵

15、第15章酗酒狂

　　“你那朋友圈帅哥，怎么个意思，结婚了还玩那么花，你对象没意见？？”王雅楠打趣。

　　常容音冷哼一声，自从上次她电话被挂后，陈远山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了。

　　他们之间零联系。

　　朋友圈那小帅哥是常容音故意发的，她就是要看看，她都在外面玩男人了，陈远山是不是还能这么无动于衷。

　　是生是死总要有个话吧，再这么僵持下去，常容音感觉自己要疯了。

　　“你电话。”王雅楠提示。

　　常容音瞅了一眼，陌生号码，没接，“骚扰电话。”

　　一会同样的号码又打了过来，常容音气了“这骗子大晚上也不收工，一遍不接还打第二遍，我看看是卖什么的。”

　　“哪位？”常容音语气很不好的接起来。

　　那头的人说了来意，常容音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叮嘱电话里的人“我现在就过去，你把人看好了。”

　　“怎么了？”王雅楠看常容音急匆匆的走到门口，脸色也不好。

　　“陈远山喝醉了把人家东西砸了，我过去看看。”

　　“别着急，路上有水，车开慢点，要是实在拖不动他就找个。”宾馆住下。

　　“啪。”门重重合上的声音惊扰到书房里画图的钟白，”雅雅，怎么了？跟阿音吵架啦？？”

　　“不是我吵架，是阿音跟他对象吵架啦，不过马上就要和好了。”

　　钟白这个突然插进来的，显然是没能明白王雅楠的话，摇了摇头又去书房干活了。

　　虽然王亚楠嘱咐常容音开车慢点，但一心想着喝醉的男人没人管，就不自觉担忧，车速是越提越快，不到半小时就到饭店。

　　陈远山被人安排坐在前台，旁边还站在个男服务生，常容音立马跑过去。

　　那服务生看有人来接陈远山，立马喋喋不休的说陈远山在里面乱砸东西，说要赔不少钱，不给钱就要打电话报警。

　　常容音喊了几声陈远山名字，本想听听陈远山微张的嘴说了什么，但因为男服务生叽叽喳喳一句话没听到。

　　“说吧，多少钱。”常容音脸色很不好。

　　男服务生年纪小，被常容音冷色一唬，缩了缩脖子“一万。”

　　“我还当要多少，拿刷卡机来。”

　　钱付完之后，常容音朝着要走的男服务生勾勾手，问“他跟谁来吃饭的？”

　　“就他一个人，要了两个菜，三瓶白酒，不到二十分钟就喝光了，你男人还挺厉害的，就是醉了酒品不好，喝醉哐哐砸手边东西。”

　　在常容音的认识里，陈远山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大概率不会干这种出格的事。

　　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常容音看着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犯了难，他这身高体重，常容音根本运不回去。

　　“你这附近有宾馆吗？”

　　“马路对面就有。”

　　“这样，我给你200，你跟我把他送到宾馆成不。”

　　有钱拿，男服务员欣然同意。

　　把陈远山顺利送到床上后，常容音终于能吐口气。

　　半个月没见面，陈远山老了，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这个男人半个月电话微信愣是不给她发一个，想想就让人生气。

　　常容音用手去拍陈远山的脸颊，可男人一点反应没有。

　　算了，跟酒鬼没法计较。

　　半夜睡的好好的，常容音只感觉旁边一阵漏风，紧接着就听到卫生间传来“哇，呕”的声音。

　　是陈远山在吐，常容音赶紧开了灯下床，可卫生间的门被陈远山锁了。

　　这个男人好好的锁什么门，常容音着急拍门拍门“陈远山，你怎么样，没事吧。”

　　一直没得到男人回应的常容音更加着急。

　　“陈远山你把门打开，快点，再不开我拿椅子砸门了！！”

　　里面还是没动静，陈远山该不会昏倒在里面了吧？？

　　越想越害怕。

　　常容音赶紧把电视旁边的椅子搬过来，正准备砸门时，陈远山拱着身体从里面出来。

　　这是至两个人半月争吵后的第一次见面，在两人都清醒的时候。

　　虽然在陈远山酒醉时，常容音在心里腹诽很多要跟陈远山算账的话。

　　但刚才陈远山从卫生间出来，扶着墙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时，常容音就怂的什么话也不敢讲了。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地位就处于如此劣势的尼，常容音自己都不知道。

　　陈远山在床上躺了好一会都没感觉到常容音回到床上，于是闭着眼睛问 “你不上床睡吗？”

　　一直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静候男人召唤的常容音立马上了床，火速关了灯躺下。

　　以前老听别人讲夫妻两个同床异梦是多么多么可怕的。

　　常容音不以为意，直到现在切身感受。

　　她想起床穿上衣服离开这个让人不敢大声喘气的房间。

　　后面，常容音也不知自己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的时候陈远山已经不在了。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一丝陈远山留存的痕迹，常容音感觉自己像做了个梦，心情没来由的烦躁。

　　中午王雅楠打来电话问两人是不是和好了，常容音直接骂了脏话“和好个屁，我去接他到时候不省人事，后半夜起来吐了，一句话不说，早上起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雅楠你说我是什么？我还是他陈远山的老婆吗？？真的太没把我放眼里了，我要气死！我要气死了！！”

　　从宾馆回来后，常容音越想越生气，偏偏还没地撒气。

　　这个陈远山明明之前舔她舔的不行，现在是怎么做到这么硬气的对她不闻不问的。

　　真是见鬼了。

　　晚上常容音下了班早早的回了家，因为她觉得陈远山该回来住了。

　　可她在沙发上等到夜里十二点，人没等到却等来了电话。

　　陈远山又喝醉了。

　　常容音挂了电话赶紧去接，这次陈远山喝的不像昨晚那么不省人事，人歪歪扭扭的走着，常容音勉强把人扶上楼。

　　到了家，陈远山就冲进了卫生间呕吐，还是一样的，进门就把门反锁了。

　　常容音在屋外等的着急。

　　这次她一定要跟陈远山说叨说叨，再这么喝下去，也不用离婚了，她都能提前当寡妇了。

　　十分钟后，陈远山收拾好自己从里面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常容音，也是一句话没说就走开了。

　　常容音紧跟着他去了书房，在看到他戴眼镜开电脑时说了句，“陈远山我们谈谈。”

　　陈远山轻嗯了一声，同意这场交谈，但视线却一直放在电脑上。

　　这种明晃晃的忽视让常容音很不爽，几个箭步冲过关了电源键。

　　今晚她也管不着什么该不该做了，她只知道再过这样的日子她要疯。

　　“陈远山，你不要命了！！每天晚上喝那么多酒，你想干什么？？”

　　没了电脑，陈远山又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

　　其实陈远山的苍老和憔悴肉眼清晰可见，刚结婚的时候，陈远山脸上常见的活力和阳光。

　　可现在惨白的一张脸，像是得了重病的中年人，一点生机都没有，好像下一秒随时能躺倒。

　　常容音甚至都怀疑，在他们没联系的半个月里，他每晚都喝的这么烂醉。

　　又是不说话。

　　常容音发现陈远山太喜欢沉默了，她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常容音很无奈的问了一声“陈远山，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你别这样了行不行。”

　　她认输还不行吗？

　　“我要你全部的爱，我要你的眼里只有我，你能给吗，常容音！”

　　陈远山的语调低沉而又坚定，眼神明晃晃的光泽像爸匕首一样直插常容音的心脏。让常容音愣了片刻。

　　后来她一想，这有什么不能给的，而且爱这种没有具像的字眼，根本无法衡量是不是全部，她要是一口给定的是全部，陈远山又如何辩驳尼。

　　“我”

　　“我说的是全部，常容音，我不要你的糊弄！！”陈远山再一次强调。

　　房间里明明只开着桌上工作时的台灯，可常容音却异常清楚的看见陈远山眼里的坚定。

　　是那种如果给的不是全部，他宁愿一分也不要的坚定。

　　这个男人为何态度这么强势！！

　　勉勉强强过得去不就好了吗？非得弄的那么难堪。

　　大家都是三十好几的人，努力挣钱生活才是头等大事，情情爱爱的只是生活的调剂，为什么陈远山非要这么在意！！

　　真是让人苦恼！

　　常容音有种感觉，今晚要是不给个答案，明天陈远山还会去灌酒，这个男人是一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可这种带着责任的诺言，常容音不敢给了，因为这个男人太较真了！

　　常容音的沉默已经让男人知道了答案，他就知道一切都是他在妄想。

　　“我还有工作，你先出去吧。”

　　不给承诺就赶人走，陈远山你好样的，你就喝吧，喝死你反正也不要我偿命。

　　常容音赌气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