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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番外3:猫猫奇遇记1 ...

  •   本章是番外!!!番外!!!番外!!!与正文时间线和内容都无关!!!与正文时间线和内容都无关!!!与正文时间线和内容都无关!!!观看时请注意!!! 观看时请注意!!!
      小贴士:
      1.本章人物设定:在主人面前冷静自洽,背地里黏牛奶糖黏到不行,占有欲极强的芝麻糊(刘祎桉)和外表高冷,背地里超爱撒娇的牛奶糖(叶伊洛),以及一心为两只猫猫赚钱,但天天被两只猫猫蒙骗的命苦铲屎官落夕(作者)。
      2.阅读前请注意视角提示!!!!

      正文:
      【落夕视角】
      我是落夕,一个在文字里讨生活的自由撰稿人说是撰稿人,不过是靠标点符号码出三餐四季的小写手,偶尔接点文案私活,在甲方的需求和自我表达之间跳着微妙的平衡舞。
      没结婚的日子里,两只毛茸茸的猫成了我生活的支点,虽然母亲的电话总在暮色漫进窗台时响起,听筒里先是传来两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接着便是熟稔的台词:“养猫费钱又操心,不如找个稳定工作早点成家……”我望着阳台上踱步的猫影,听着母亲絮叨,指尖摩挲着咖啡杯沿——那些被她视为 “不稳定” 的瞬间,恰是我握在掌心的光:两只小猫半夜蹲在脚边陪我写作,早晨跳上餐桌偷喝我杯里的乌龙茶时沾湿的胡须,深夜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都在告诉我,所谓 “稳定” 从不是人生的唯一解。
      在我眼里,写作是我为数不多为自己而活的瞬间,它像是灵魂从生活褶皱里探出头的时刻。指尖叩击键盘的声响,像极了心跳的节奏,这种不被朝九晚五规训的自由,哪怕带着几分清贫的棱角,也让我在深夜敲字时,嘴角总挂着傻气的笑。我爱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看着空白文档被文字填满时,我感到很幸福。
      当然,我也会有灵感枯竭的时刻。每当屏幕上的光标变成嘲讽的眼睛,我就会转头望向窗台,我在家养了两只猫,一只叫芝麻糊,是一只暹罗猫;另一只叫牛奶糖,是一只布偶猫。这两只毛茸茸的灵感捕手,总在我咬笔杆发呆时,踢翻我的水杯,或是把带倒刺的舌头贴在我指尖,将卡壳的思绪舔得松散。
      朋友总笑我给猫起的名字充满碳水气息:“你不是天天和文字打交道吗?怎么不给它们起个‘雪芽’‘松墨’之类的雅号?”照理来说,一个文字工作者,自家猫的名字应该很文艺的,怎么到我这都是和吃的相关的。
      望着正在阳台上恩恩爱爱的芝麻糊和牛奶糖,向朋友表示,他们俩天天用冷酷外表蒙骗我给他们赚猫粮钱,我为了小小的报复一下,便取了“芝麻糊”和“牛奶糖”。
      最初为它们取名时,我确实在字典里泡了整夜。暹罗猫幼崽缩在副驾驶的小窝里,毛色像未搅匀的墨汁,回到家的我握着笔在草稿本上写满“祎”字——原先是准备叫“芝麻糊”为“祎毅”,取“如玉石般美好,如玉树般坚忍”之意;布偶猫被抱上副驾驶时,绒毛白得像未落尘埃的雪,我对着《诗经》琢磨出“逸薏”,盼它能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隽。
      直到某个深夜,我在书桌前修改准备发表的小说,芝麻糊突然跳上键盘,精准踩中Delete键,把我熬了几个大夜修改的小说内容全部删完。它蹲在屏幕前回头看我,琥珀色瞳孔里映着我炸毛的模样,尾巴尖慢悠悠晃着,分明写着“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挑衅。而牛奶糖更绝,趁我接电话时,把水盆扒拉到我的笔记本上,看着我手忙脚乱抢救写满写作大纲的笔记本时的狼狈模样,它竟慢条斯理舔起了爪子,雪色绒毛上沾着的水珠,像极了得意的汗珠。自从这两件事情后,我还是觉得,叫“芝麻糊”和“牛奶糖”适合他们。
      朋友笑我跟猫置气是“文人式矫情”:“它们连自己的名字都听不懂,你还指望它们理解‘玉树临风’?”朋友总觉得我和两只毛孩子置气,简直就是没苦硬吃,两个毛孩子又听不懂人类的语言。而我总是相信芝麻糊和牛奶糖是能感知到我在说什么的。每当我喊“芝麻糊”时,那只暹罗总会从窗帘后探出半张脸,耳朵转向我时抖落几点阳光;唤“牛奶糖”时,布偶猫会用尾巴尖敲敲地板,像在回应某种只有我们懂的暗号。
      特别是我生病的那段时间,我和家里人住得很远,父母在退休之后就开始游历世界各地,很少回国。没男朋友,朋友也少的我,基本上都是独自一人度过。家里这两只猫,也成了我在沪江市里的依靠。当城市的霓虹照不进出租屋的角落,至少有两双眼睛,在黑暗里为我亮着。
      我从未想过会与文字结缘。我大学学的专业和文学毫无相关,在沪江外国语大学读会展管理专业时,课本里的“资源整合”听起来像精密的齿轮游戏——拉赞助、搭展台、算预算,每个环节都在教我们如何用最少的资本撬动最大的效益,俗称“空手套白狼”的艺术。那时我的书包里总装着策划案模板,手机里存满供应商电话,以为这辈子都会在会展中心的射灯下,把创意折成可落地的执行表。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某个百无聊赖的午后。我随手把大学时写着玩的短篇小说投给《沪江文学》,本想给枯燥的实习生活添点调剂,却很快就收到了杂志社的邀请,成了沪江杂志社的签约作者,误打误撞的完成了自己儿时的梦想。那天我站在会展中心的脚手架旁,听着电话里沙沙的电流声,看着工人正在悬挂的“沪江国际花卉与园艺品展”的横幅,突然想起小学课本里夹着的作文稿——那时我总在本子上写公主与骑士的故事,被老师笑称“不切实际”。
      芝麻糊和牛奶糖是被我一同抱进副驾驶带回家的。起初,我只准备养牛奶糖——雪白色的布偶猫在猫窝里打盹的模样,像一朵团未化的云,而且它也不吵不闹,正合我这个文字工作者对“安静缪斯”的想象,一个文字工作者最需要的就是安静的写作环境。但当牛奶糖被抱走的时候,芝麻糊突然从毛毯堆里窜出来,用没长齐的乳牙咬住那个店员的指尖,喉咙里发出奶声奶气的威胁,不让任何人靠近牛奶糖。
      看见这一幕的众人都有点犯难,“这俩一只都住在一起,从小没分开过。”店员甩着手苦笑,腕间留着浅浅的牙印。我看着死命护着牛奶糖的芝麻糊,它弓起背护住牛奶糖的小身子,忽然想起自己在杂志社实习时,攥着退稿信在楼梯间哭的模样——那时也是这样,拼命想护住某个易碎的东西,哪怕自己还没学会如何站立。
      我思考了很久,才向店员开口:“算了吧!这只暹罗猫既然这么喜欢这只布偶,那我就把他们一起带走吧!”芝麻糊像是听懂了我的话,松开了咬着店员的嘴,还用舌头舔了舔店员的伤口,然后恭恭敬敬地看着我,只是还是将爪子放在牛奶糖的面前,粉色肉垫张开如小小的盾牌,像是生怕还有人会靠近牛奶糖一样。
      “小暹罗,我可不是来抢猫的。”我蹲下来,向它伸出手,掌心朝上露出最柔软的部分,“要是信得过我,就把爪子搭上来。”
      空气里浮动着猫粮的香气与猫砂的粉尘。芝麻糊歪着头看我,耳朵尖轻轻颤动,像在分辨我语气里的真伪。牛奶糖忽然用脑袋蹭了蹭它的侧脸,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它浑身紧绷的毛瞬间软下来。下一秒,带着温热的爪子落在我掌心。
      “那麻烦你,帮我把他们俩都洗一下澡,我带他们俩一起回家。”我笑着对店员说。芝麻糊被拎进洗澡间时,爪子还在空中乱挥,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玻璃隔板另一头的牛奶糖。给牛奶糖洗澡的店员刚把花洒打开,它就拼命用湿漉漉的爪子去够对方的手腕,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画出细碎的弧线。
      看见这一幕的我扑哧一下笑出声:“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这暹罗猫就这么喜欢这只布偶猫?”
      店员一边给牛奶糖打沐浴露,一边摇头:“可不是嘛,之前有个顾客付了钱想单买布偶,这小家伙直接扑上去咬住人家的手腕,连狂犬疫苗都打了两针。最后那位顾客气呼呼地说‘从没见过这么护短的猫’,到底没敢带走。”
      吹风机的嗡鸣声里,芝麻糊终于被放开,立刻甩着毛冲到牛奶糖身边。它用脑袋顶开正在给布偶猫擦毛的店员,尾巴卷住对方的爪子,像是在检查有没有受伤。牛奶糖则乖乖任它舔舐耳朵,雪色绒毛上沾着芝麻糊的口水,倒显得格外亲昵。
      “您这算是买一送一了。” 店员递来烘干后的猫包,语气里带着羡慕,“暹罗猫认准了主子就会拼命护着,您看它刚才洗澡时还试图扒拉玻璃呢,生怕我们把布偶藏起来。”
      我笑着看向已经在吹完毛的两只小猫,有点无奈地开口:“要不是为了布偶,我还真的不会带走这只暹罗猫。不过,既然选择带走两个毛孩子,那只能好好赚钱养他们了。”我接过猫包时,芝麻糊正用爪子轻轻拍牛奶糖的脸,像是在确认对方的安全。两个毛团挤在包里,一个用尾巴当枕头,一个把脑袋搁在对方背上,看得我心头一暖。
      回到车上的我将猫包打开,拿出包里的两小只放在副驾驶里准备好的小窝里。看着在副驾驶上的两个毛孩子,我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有了两个很重要的家人。

      【芝麻糊(刘祎桉)视角】
      我是一只暹罗猫,我的主人叫我“芝麻糊”。这名字听起来黏糊糊的,像极了宠物店里那个总撒在我饭碗边的谷物罐头。不过没关系,只要和牛奶糖在一起,叫我“糊糊”“芝麻”或者“破抹布”都行。
      我和牛奶糖是前后脚来到这家店的,她像是一团会呼吸的云,缩在笼子角落舔毛,而我隔着铁栏看她雪色绒毛上的光斑,忽然就不想再去别的地方了。人类总说暹罗猫话痨又好动,可他们没见过我守在牛奶糖笼子边的样子——我能一整天不叫不闹,只用尾巴尖轻轻敲她的食盆,听她吧嗒吧嗒喝水的声音。
      相较于牛奶糖那种很受人类喜欢的布偶猫来说,喜欢我这种暹罗猫的很少。我很喜欢牛奶糖,所以一直都粘着她。牛奶糖总是会被店员打扮得很可爱,那些人类会给她把头上的毛毛梳成一个小辫子,还会在上面系上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粉红色蝴蝶结系上时,她耳朵会轻轻颤动,像朵正在盛开的棉花糖。我喜欢牛奶糖打扮完的样子,那些看上去对我一般的店员,对牛奶糖倒是很上心。我总是会蹲在旁边假装舔毛,实则把每个靠近她的手指都记在了心里——上周那个戴金戒指的女人想摸她尾巴,被我咬了手背;昨天穿蓝围裙的店员给她喷香水,我挠花了对方的丝袜。
      但好景不长,牛奶糖被一个人类看上了,准备把她带回家。可我听见那个人类和另一个人类说,准备把牛奶糖送到一个躁郁症的人身边。牛奶糖不懂“躁郁症”是什么,只是用爪子轻轻碰那女人的手链,却不知道对方袖口藏着的,可能是失控的抓痕与药味。
      听到这些的我很生气,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类对牛奶糖做出任何伤害,所以我一口咬伤了那个人类。我弓起背挡在笼子前时,女人的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这暹罗猫怎么这么凶?”她的手刚触到牛奶糖的背,我就隔着铁丝网咬住了她的指尖——不是普通的警告,而是用乳牙狠狠刺进皮肤,直到尝到铁锈味的血。她尖叫着甩动手,手链上的水晶珠子崩落一地。
      那个人类一开始还不死心,但被我连续咬了几口后生气了,一怒之下就离开了店里。我虽然被店员教育了,但是牛奶糖不用去受苦了,我很高兴,抱着牛奶糖舔了好几口,牛奶糖只是被我抱着,没说什么,但小小的尾巴钩住了我的尾巴。
      今天店里又来了一个人类,穿着浅灰色的大衣,帆布鞋尖上沾着梧桐树的绒毛,像片会移动的云。她看上很文静,基本没说什么话,只是在看见牛奶糖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蝴蝶般的阴影,轻声说了句“好漂亮”。不过,这很正常,牛奶糖长得这么好看,每个人类就应该都喜欢她,她应该得到所有人类的爱,当然我也很爱她。
      不出所料,那个文静的人类准备带走牛奶糖,我很舍不得牛奶糖,爪子还是刺破了笼底的毛毯。牛奶糖歪头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又把耳朵压成飞机状,只知道用爪子轻轻拍我的鼻尖。店员伸手抱她时,我还是出口咬了店里的店员,我不放心,哪怕这个人类看上去很好。
      那个文静的人类看了我很久,像是下定决心了,对着店里的店员说:“那麻烦你,帮我把他们俩都洗一下澡,我带他们俩一起回家。”
      说实话,我没想到她会带着我和牛奶糖一起走,我害怕这是骗我的谎言,我把牛奶糖往身后推了推,还是把爪子放在牛奶糖的身前护着她,肉垫张开如小扇子,挡在她和店员的手之间。我不希望任何人骗了我,或者是牛奶糖。
      那个人类像是看懂了我的想法,对着我说:“小暹罗,没人和你抢她,我带你们一起走,行吧?行的话,就把你的爪子搭在我的手上。”
      我对这个文静的人类还是有怀疑的,但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我将我的爪子放在她的手上。
      店员抱走牛奶糖时,我死死咬住她的袖口。浅灰毛衣没有像别的人类那样尖叫,反而轻轻抚摸我颤抖的脊背:“我知道你担心她,”她的声音像哄睡不着的幼猫,“但你看,她在那边朝你摇尾巴呢。”
      我转头望去,玻璃隔板后的牛奶糖正用爪子拍着玻璃,蝴蝶结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雪色绒毛蓬得像团云。她看见我看过去,立刻把整个身子贴在玻璃上,肉垫印出五个淡淡的粉斑——那是只有我能看懂的“安全信号”。
      当我和牛奶糖一起被抱上副驾驶里的小窝时,我才意识到,那个文静的人类要成为我和牛奶糖的主人了。

      【牛奶糖(叶伊洛)视角】
      我叫牛奶糖,是一只纯白的布偶猫,“牛奶糖”这个名字是我主人给我起的,我很喜欢我的名字,这个甜丝丝的名字比宠物店那些镶着水钻的项圈舒服多了,至少当她叫我时,声音里藏着化不开的温柔。
      我有个好朋友,一只暹罗猫,主人叫他“芝麻糊”。这只暹罗猫总把自己蜷成咖啡豆的形状,藏在我笼子阴影里。人类夸我毛发光亮时,他就用爪子偷偷替我扫掉粘在尾巴上的猫砂;店员给我戴蝴蝶结时,他会跳上货架把最顶排的铃铛撞得乱响,用噪音分散那些讨厌的视线。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我喜欢他。每次他挡在我和陌生手指之间时,我都能从他颤抖的脊背弧度里,闻到安全感的味道——那是比冻干更让我心安的东西。
      我和芝麻糊是差不多时间来店里的,相较于暹罗猫,人类总是会更喜欢布偶猫,也就是我,但是我其实很怕生,我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我看。店里的店员不会管这么多,只是把我从我的小窝里抱出来,给我梳好看的头发,夹上粉红色的夹子,但是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些,我不喜欢被人类注视的样子,我感觉很难受。
      我在店里其实没什么朋友,别的小猫都嫉妒我,它们总觉得我被打扮得漂漂亮亮是因为店里的店员喜欢我,但我知道,在那些人类眼里,我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
      芝麻糊总像揣着读心术的小巫师。在第一次有人类想把我带走时,他的牙齿就咬住了对方的珍珠手链。那些圆润的珠子噼里啪啦滚了满地,女人尖叫着甩动手臂,我却在混乱中看见他琥珀色瞳孔里的倒影——那是我炸毛的模样,像团被突然戳破的棉花糖。
      “这猫简直疯了!”女人踩着珠子踉跄后退,芝麻糊却像块磁铁般贴在我脚边。
      我想告诉他 “谢谢”,却发不出声音。刚才被攥住爪子的恐惧还在指尖蔓延,而他的体温正透过毛发渗进来,像团慢慢煨热的炉火。他忽然转身,用整个身子挡住我与女人的视线,只留条缝隙让我看见他颤动的耳尖——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却在此时,成了我唯一的锚点。
      今天,有个文静的人类准备带走我,芝麻糊又一次咬了人,是店里的店员,但那个文静的人类没说什么,只是和店里的人类说,准备把我们俩一起带走。芝麻糊也同意了,我们俩被一起带进了洗澡间洗干净。
      洗澡间的瓷砖有些凉,芝麻糊始终把我护在水流外侧,用后背挡住喷头的水雾。当店员要给我系新蝴蝶结时,浅灰大衣摇摇头:“不用了,这样就很好看。”她用温毛巾替我擦净爪子,指腹划过肉垫时,我舒服得想发出呼噜声——原来人类的触碰可以这样轻,像春天的柳絮落在鼻尖。
      那个文静人类把我们俩安置在副驾驶的小窝里,开车准备带我们回家。我靠在芝麻糊身边,看车窗外的梧桐树影快速后移。他的尾巴卷住我的爪子,像在确认这不是又一个短暂的美梦。浅灰大衣偶尔伸手过来,指尖掠过我们的毛顶,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玻璃罐。当她哼起不成调的曲子时,芝麻糊居然没有躲,反而把脑袋搁在她手背上,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对人类露出肚皮。
      眼皮越来越沉,我最后看见的,是后视镜里浅灰大衣的笑脸。那笑容不像店里人类的职业化弧度,而是眼角皱起、嘴角歪向一边的真实弧度,像块融化了一角的牛奶糖。她哼起的曲子混着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在暖风中织成摇篮。我知道,这次真的不会再被分开了——这个人类的掌心,盛着能装下我们俩的、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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