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山折玉》柿阿文

86、if沙雕番外-太子视角04（第二人称）

　　桂鸿山平素并不是直接歇在父皇的寝宫的。

　　父皇另外为他安置了宫殿——你听承福说，那是当初的“承恩殿”。两人总宿在一处也难免惹些非议，所以各有各宫，未得传召时桂鸿山都在“承恩殿”待着，这方面父皇一向是做得滴水不漏。

　　至于夜里他们在干什么，你就不知道了。你不敢问，也不敢去想。前几日你听几个小宫女议论，说父皇风寒才刚好，半夜三更又让人送了浴汤到寝宫去。

　　你知道，父皇从来都是亥时便沐浴更衣了，一向没有拖延到三更才沐浴的习惯。你左思右想，觉得父皇应该是：

　　甲：练五禽戏锻炼身体，出了点汗，所以沐浴一下。

　　乙：朝务繁忙，父皇看奏本直至夤夜，忘记沐浴了。

　　丙：父皇梦魇了，浑身汗湿，特地起来沐浴。

　　丁：父皇素来爱洁，传那个人侍//寝了之后，不论多晚想必都要沐浴。

　　……

　　把各种线索都连在一起想了想，你脑子里再度出现了小皇子和小公主呼唤的那一声声“母后”。

　　所以，你以后也要那样唤桂鸿山吗……？

　　……才不要！

　　你不知不觉已经走入了承恩殿，绕过一道金屏风，你来见大旻的宁王。

　　桂鸿山听到了你的脚步声。

　　“东宫殿下不去温书，鬼鬼祟祟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桂鸿山正在看一份兵报，头也没抬就和你说话。

　　……母后？

　　你喉咙里仿佛含了一口枇杷膏，咽不下又吐不出。你思绪纷杂，一个激动不小心咕哝出了一声怪音：

　　“母呜……”

　　闻声，桂鸿山终于抬起头，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你，一双鹰视狼顾的眼睛精准对上你的目光。类似于某种与生俱来的压制，无论多少次，你心中还是有些发怵。

　　但桂鸿山笑了下，瞬间狼威荡然无存，只像条大狗。

　　你：……

　　你要怎么向他解释此行的目的？

　　甲：小白找不到了，好像是来了你这里。

　　乙：本宫路过此地，听到有怪动静，来看一看。

　　丙：对了，父皇风寒好了许多，咳症痊愈。你不用再出去了买枇杷膏了。

　　丁：甲+乙+丙

　　说话间，一颗白色的猫猫头从桂鸿山的衣袍后探出来，好奇地盯着你。歪打正着，小白真的在桂鸿山这里。

　　你看到了桂鸿山榻边的花架子上堆着一小团白色的猫毛。看来桂鸿山刚才是在给小白梳毛。

　　桂鸿山听了你的解释，撂下兵报起身朝你走来。他胡乱rua着你的头发，并把你挟在腋下带出门去，口中训斥你：

　　“枇杷膏是凉物，吃多了伤喉咙，说了不要贪吃，怎么不听。”

　　你平素展露人前的那些东宫太子的架子与骄傲在此刻和你的头发一样，一起被他弄乱。

　　父皇前阵子染了风寒，桂鸿山去坊间寻了枇杷膏，对父皇献殷勤的同时，顺路将你也捎带上了，他分了你两罐。

　　你吃得高兴，翌日他又去买。

　　他大抵是将刚才你没说囫囵的那句“母后”怪腔，当成了喉咙不舒服。

　　……

　　桂鸿山爽朗地笑了，他挟着你迈步往外走去，顺手摘下墙上挂着的一根金丝马鞭。

　　“桂鸿山！放开我……！”你咬牙，在他怀里扑腾着。

　　你明知道打不过他，还是想和他打一架！他前几日教你的刀法，你已经运用自如了。你想起来他还会很多招式，那都是你从前在王府的府兵首领身上、或者留都宫殿的禁军身上都没见过的。

　　他给你讲解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兵器，他什么都会。

　　你问他，这些都是和谁学的呀？

　　他沉默了片刻才笑了：

　　“有两个人比我还厉害。他们教我的。”

　　没得到父皇的准允，你还不敢过多的参与朝议。因此你对桂鸿山远在凉川的那个“家”并不了解，只依稀从朝臣那里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这么厉害？那他们也在朝中供职吗？”你很自然地发问。

　　桂鸿山眉目中挟着一股意气，望向西北：

　　“当然。”

　　你不禁好奇：

　　“……那他们都是什么官儿？”

　　桂鸿山却沉默着。

　　他挟着你走出承恩宫的回廊，走入一片萧瑟的秋风里。你感到些许秋寒，不禁往桂鸿山身上缩了缩。

　　他将你放在地上，为你正了正衣冠，也为你整理好你脖子上的一条鼬皮围脖。他最后也没有告诉你那两个人是什么官职，只是说：

　　“将军虽死，忠魂犹在。”

　　你揣摩着这八个字，可你一时并未明白。

　　桂鸿山趁你犹豫的间隙里，往你脑瓜上轻轻弹了个爆栗，“……走吧，带你去跑马！”

　　你瞅准时机，踩了一下桂鸿山的靴根。

　　桂鸿山没注意脚下，他的鹿皮马靴顿时也被你踩掉了，露出一痕洁白的罗袜，好在他轻身功夫绝佳，立刻稳住身形，那只脚点在青玉砖上。罗袜沾尘。

　　他回头望着你。

　　他没责怪你，反而笑了：

　　“好小子，皮痒了是不是？”你和桂鸿山经过几次一同出宫跑马的情谊，有些熟络，但也不算很熟。

　　果不其然，他要想些歪点子来收拾你。

　　……你要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恶作剧？

　　甲：我不是故意的（似笑非笑）。

　　（提示：对桂鸿山不敬且狡辩，被小太监告发。父皇斥责你身为东宫品行不端，未来一个月将你禁足，不能再使用“出宫跑马”技能。）

　　乙：这双靴子不好看，换一双。（提示：靴子是父皇所赠，父皇好感度-50）

　　丙：这双靴子脏了，干脆换一双吧，而且……（不知所云欲言又止）

　　丁：而且，父皇更喜欢看你穿那双狼皮靴。他说那个更衬你。

　　桂鸿山眼中耀起微小的星芒，他反问你：

　　“你父皇真的这么说？”

　　“对！”你立刻点头如捣蒜。

　　桂鸿山闻言立马进屋换鞋了。

　　你趁机把溜达出来的小白和桂鸿山掉的这只靴子一起抛出宫墙，并且在桂鸿山出来的时候嫁祸给小白——

　　“呃，事情是这样的……”

　　“小白叼着你的靴子跳出去了……我没拦住！”

　　你对桂鸿山道。

　　于是，你成功获得道具：

　　桂鸿山的靴子 x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