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山折玉》柿阿文

84、if沙雕番外-太子视角02（第二人称）

　　秋本萧索，但因一桩盛大御喜，冲淡了万物凋零的苍寂。

　　天京，喜幡盈红缀金。

　　距离吉日还余一月，巾帽局便在为帝后吉服忙碌不已。

　　古里珍珠，东瀛稀香，种种件件，无不是遴选了天下至珍至奇。

　　可是你一向清雅的父皇的口谕却传来，叮嘱诸位女官，不可煊赫铺张。

　　你胸有疑惑。

　　入主中宫这样一件大事，吉服却如此哑然朴素，难道皇后不会心生怨怼，怪罪父皇敷衍？

　　皇后身份至今成谜，巾帽局的诸位女官亦很好奇。你猜测，她们大抵也会在私下分析皇后的真实身份。

　　你会从哪些线索下手？

　　甲：皇后喜好

　　乙：皇后吉服尺寸

　　丙：皇后吉服样式

　　丁：甲+乙+丙

　　于是你借着自己的冬袍要做新款样，深入巾帽局，打算探听些消息。众人见你来了，纷纷行礼，你佯作路过，顺口提起皇后吉服的进度。

　　闲聊中，你听到如下线索：

　　女官晴芸：“皇后身量颇高，应是为极为高挑的女子。”

　　女官璐丹：“皇后屐尺甚长。应是大脚女子。”

　　女官流枫：“皇后不喜鸾鸟，帝有口谕过来，命巾帽局将翟衣上的鸾鸟改为凤纹。”

　　你陷入深思——龙凤呈祥，但凤也是雄的。

　　这时女官白绡打断你的思绪：“皇后身材瘦削，却无任何珠圆玉润之感。”白绡说到这里，几位女官都掩唇轻笑。

　　“恐怕不好生养呢。”

　　众人目光暧昧。

　　那么你认为皇后应当是位什么样的人：

　　甲：深闺佳丽。

　　乙：巾帼豪杰。

　　丙：人形傀饰。或许父皇只是走个过场，另有安排。

　　丁：……皇后是个男人。

　　你心中一震，再度浮出可怕的念头，那个人名也仿佛透过层层纱縠，愈发清晰。

　　你离真相似乎仅有一步之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你决定：

　　甲：旁敲侧击向父皇试探“母后”的喜好，然后与你心中那个人的喜好两相对比。

　　乙：去礼部、尚食局寻找其他线索，看看“母后”喜欢吃什么。

　　丙：……悄悄偷走桂鸿山的一只靴，暗中记下尺寸。

　　丁：甲+乙+丙

　　你决定先去父皇那里试探。

　　父皇见你来了，未等你开口，却先对你道：

　　“泓儿，朕诸事多忙，平素也疏于对你的照料。”

　　你一向清傲淡漠的父皇今日向你流露出不同寻常的关怀，望向你的目光亦很温柔，如一汪暖泉，无声地、盈盈淌入你心中。

　　“儿臣……”

　　你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等着父皇的下文。

　　父皇略微停顿，再开口时语气较平时温和许多：

　　“朕为你寻个母亲，平素带你去游猎山林，教你挽弓练剑，可好？”

　　你难免一怔。原先酝酿好试探明明就在嘴边，但这一刻你悉数都忘了——这些年中父皇从未触碰过你，可你却觉得此刻有只无形的手，骨节隽秀，手指颀长，正轻轻抚摸着你的发顶。你仿佛被一缕并不存在的金芒笼罩着。

　　这瞬间你回忆起了旧时王府的母妃——离开南陵的王府至今，你在这偌大的皇城中不敢轻信任何人，总是战战兢兢，即便是面对父皇，你也留着千万般的小心。

　　今日，头一回你有了归家之安宁。

　　这是你希冀已久的慈父之爱。

　　可是你心中又升起另一阵隐隐约约的不快——有人要和你来分享父皇仅有的这一点温柔。

　　父皇在这时又问你：

　　“泓儿意下如何。”

　　十分罕见地，父皇来征询你的意见。

　　那么你将如何回答？

　　甲：父皇喜欢的就是儿臣喜欢的（彩虹屁两百字）。

　　乙：儿臣自然很高兴，只是……母后未必会喜欢儿臣的。（故作忧虑，看看父皇的反应）。

　　丙：冒死询问‘她’是不是桂鸿山。

　　丁：先甲，后乙，再跟具情况追加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