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公寓》霜尾

18、018或许应该去演戏

　　程彻摆好椅子，没有马上坐下，一方面她想趁机看看四周有没有突破点，另一方面顺着演下去，怎么也不能让姥姥自己又做饭又端碗吧。
　　程彻接过姥姥手中的碗，碗的质感很奇怪，明明是冒着热气的菜，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菜香味，可是端在手里却冷冰冰的，而且她离得这么近，却依旧看不清老人的面貌，她只能感到对方的情绪，祥和温暖，至少目前没有危险。
　　程彻坐下，接过姥姥递过来的碗筷，原本稍微松口气的心，又焦灼起来了，咋整，吃是不吃啊，天知道这时候送嘴里的是啥东西啊，可是不吃又违反了顺着演戏的规律，万一对方暴走了怎么办，程彻才犹豫这么一会儿，碗里就堆了小山似的菜，姥姥几乎把菜里所有的肉都挑给自己了。
　　程彻抬头看向姥姥，她模糊的脸透露着一丝期待，一丝怀疑，剩下的全是喜悦，程彻有些为难，她不想辜负对方的期待，哪怕对方只是鬼怪或者别的什么，她狠下心，大不了回头报工伤！夹起一筷子就往嘴里送。
　　门外巨大声响，吓得程彻筷子一抖，肉全掉了，程彻赶忙看像肉肉，还好掉在碗里了，没有浪费，不对，自己好像太代入了，程彻猛然察觉，她再次看向老人，老人的情绪有些紧张，是为了这口肉吗，因为自己没有吃下去，所以...
　　不对，虽然看不清老人的面孔，但是老人明显没有在看自己，老人的身子有些歪扭，冲的方向正是大门外。
　　程彻端着碗，不知道该不该趁机把饭倒掉，假装自己吃过了，对面老人腾得起身，身上燃烧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气息，程彻分辨不出来，但她依旧能感到老人对于自己的情绪还是很温柔的，只是这温柔中夹杂了一丝焦急。
　　“快走！”
　　“什么？”程彻一时没有听清楚，老人说得很快，一手拿过程彻手里的饭碗，另一只手牢牢抓着程彻的手腕，几乎是手腕接触的一瞬间，程彻听到了门外嘈杂的声音，那声音让人心烦意乱，虽然听不清，但是能感受到老人对门外来客的敌意，原来那种燃烧的意志是敌意吗？
　　“快，从前面小门出去，躲起来！”
　　程彻来不及反应，就被抓着手腕甩了出去，同时后门传来了粗鲁的敲门声。
　　程彻一边慌乱的寻找藏身处，一边感受到手腕传来灼烧的痛感，原来老人的手十分冰冷，只是刚才一瞬间那声音几乎扰乱了她所有的心智，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手腕是火辣辣的痛感，像是被烧伤一样。
　　后门传来咚的一声，程彻甚至觉得整个环境都震动了一下，随后叮叮当当的声音，显然是老人试图用东西堵住门，结果门被踹开东西洒落一地。
　　这人是什么来头？讨债的吗？程彻拍了拍自己的脸，没时间了，要是被抓住，恐怕会交代在这里吧，她再次环视四周，不知为何，自从听到门外那些声音后他的心率一直很高，眼前的景物愈发模糊，只有一处枯黄，好像一直没变，她跌跌撞撞的奔向那里，一头扎了进去，那是一坨干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