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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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十三监狱的上空的人造太阳明显变得黯淡。
按照往常监狱的能源储备来说，每个更换期前的能源都仍足够支撑监狱运转一年。
因此，几乎没有一位狱警对这突然黯淡的太阳有所察觉。就连囚犯，也没注意到头顶异常的光线。
管控大楼的典狱长办公室内，楚戎依旧像往常一样处理着监区的工作。
此时距离能源的更换仅剩一天，他正设法给出一个合理离开监狱的理由。
按照帝国监狱的规定，所有在职人员不能在能源更换期提交请假申请，或擅自离岗。
若因此导致监区发生重大事故，相关责任人须承担百分之五十事故责任。
楚戎看着监狱系统中的权限调动出了神，直到一则消息的提示音在光脑中弹出，他才缓缓抬眸，调出了信息查看页面。
一封来自军区的征召令出现在光脑信件的最上方。
【就十九区收归事宜，召开紧急会议。时间：星历2179年9月7日，地点：帝国一区军区总部。】
“收归十九区。”楚戎沉着脸，视线停留在会议召开的日期上，刚好是明天，监区能源更换的日子。
“哟，看来你也收到了。”
莱斯利安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上，随即自然地坐在了对面的转椅里，“这几天皇室那边没少走漏风声……，据说老皇帝又回来了。”
“老皇帝。伊弗利九世？”楚戎确认到。
“嗯。”莱斯利安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饶有兴致道，“他在40年前退位的时候也不过才任期70年。这次回来，多半是要逼十世下台，自己重坐那个位置。”
“帝国皇室明确规定，每任皇帝在位不得超过百年，退位后永不得干政。”楚戎道，“就算他回来，内阁那边也绝不会容许他干涉皇权。”
“诶，这你就说错了。”莱斯利安从光脑中调出他的情报信息，一改方才的吊儿郎当，“军部那边有消息说他已经完全掌控了十八区以外的军队。私下还和西瓦托达成协议，获得了白塔向导的调控权。
这次让你参加会议，多半是那老家伙想让你重新回到军部。”
楚戎嗤笑一声：“让一个精神病人回军部？这事倒只有皇室的人能想得出来。”
“精神病？白塔的人可不这么认为。”莱斯利安托着下巴，咬牙切齿道：“你每晚把囚犯带到办公室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精神病？现在9371的精神网检测报告里，你的精神力残留占比高达99.9%。”
“99.9%？”楚戎挑了挑眉：“白塔的人造假都不按照现实依据？给鱼缸里的鱼换水都没法做到99.9%，你跟说在一个向导的脑子里查出了99.9%的哨兵精神力。”
莱斯利安没有立即反驳，只是将一份检测报告传输向楚戎的光脑，“这是白塔借用监狱仪器测出的结果。”
楚戎闻言打开报告，面色不改地扫过那行最终结果，语气平淡道，“他的报告和我有什么关系。”
“……”莱斯利安一时哑语，只能默默在心里给对方打上渣男的标签。良久才回归正题，“这代表他不会对你的精神力产生排斥反应，就意味着白塔可以根据9371的向导提取素来制作对你精神控制的药剂。”
楚戎听闻顿了顿，抬手揉捏起隐隐发痛的后颈。
他回想起在黑市时遇到的那个男孩。曾经的帝国通过植入特殊装置的方式来控制军部的高层哨兵。
但由于装置的引爆需要有人启动，且无法百分百控制哨兵的思想行为。帝国便逐渐开始增入向导精神控制的手段，来规范军部高层哨兵的行动。
然而这一方式在实行后遭到民众反对，最终于伊弗利九世下台后停止延用。
“楚大狱长，你tm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莱斯利安有些气急道，“啧，这会议你实在不行别去了，他们总不能找人上门逮你去。”
“为什么不去。”楚戎看向莱斯利安，“军部的工资要比在这所监狱上班高出不少，够你一月喝十次咖啡了。”
说到这，楚戎关闭了监狱控制系统，起身朝办公室门走去。
进入传送通道，他并没有着急前往停放飞行器的管控大楼顶层，而是将驾驶权限开放到莱斯利安的光脑中，自己则前往特殊关押区四层。
“狱长。”
见他前来，看守的狱警立即挺直了腰杆，低声到，“四层的清点已经进行完毕。”
“嗯，辛苦了。”楚戎并不在意狱警口中的报告，目的明确地朝最里处的牢房走去。
由于处在中午休息时间的缘故，他刻意地放轻了动作，就连推开牢房的大门，都小心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然而眼前囚犯的听觉似乎格外明锐，还没等他靠近床边，就从那像是“山洞”的被子中探出头，将一管营养剂推向地板。
对于囚犯那点想要加餐的小心思，楚戎早已见惯不惯，看向对方道，“今天没有午饭。”
“不想喝营养液。”
“不想喝就不喝，以后让贺沉给你做。”楚戎拎开那床被子，抬手覆上了囚犯脖颈的项圈。将上头的启动装置解除。
感受到精神力得以释放，9371先是怔愣一瞬，随后露出不解的表情，将疏导触须深入楚戎的意识云。
他并不明白对方解开项圈的意图，明明现在还是中午，而往常疏导的时间都是在晚上。
但尽管如此，9371还是照样整理起对方的精神网，按摩起那明显没有“病态”的意识云。
“你的精神网很干净，我才刚整理过。”9371边疏导边说着，像是在抱怨楚戎的压榨。
对此，一向高居上位的典狱长也只是笑笑，自觉俯身吻向囚犯，不留余地地朝对方传输大量的精神力。
“唔。你给的太多了……”9371推搡了下楚戎的肩膀，试图以此阻止对方的行为。
对于上次精神力过载的后果，9371仍旧心有余悸。
那种感觉并不好受，连着三天，他都处于一种“晕乎乎”的状态，甚至每时每刻都想要黏在对方的身边，汲取更多的精神力。
贺沉说这种感觉叫上瘾……
不想上瘾的9371猛地用力，挣脱了楚戎的禁锢。他抿了抿发肿的嘴唇，恶狠狠道，“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楚戎轻笑着给对方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随后又揉了把那说是支愣着“小猫耳朵”的发顶，压低声道，“记得好好吃饭。”
“嗯？”
9371眯了眯眼，只觉得身体的“醉酒”反应愈发剧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只能眼看着楚戎离开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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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躺在飞行器驾驶座上的莱斯利安睁开，皱眉舒展起僵硬的身子。
他打了个哈欠，朝副驾驶上明显没睡的楚戎道，“不是你这飞行器座椅怎么这么硬。这tm还有多久才能到一区。”
“快了，还有俩小时。”
“两小时还叫快，我骨头都要散架了。”莱斯利安抱怨着，倾身看向操控台，“你这架飞行器就没有控制座椅软硬的装置吗。”
“这是军用战斗飞行器，你说呢。”
“靠。那让我进你的休息室。”莱斯利安嘴上说着，身体却始终黏在驾驶座上。
他心知对方即使没有拒绝，也不会容许除猫以外的任何生物进入休息室。
莱斯利安这么想着，身体的困意逐渐消散。他开始百无聊赖地研究起这架飞行器的战斗装置，将视线落在一处隐藏的按钮上。
“这是什么。”莱斯利安说着便按上按钮。
然而等待了半晌，飞行器也没有除行驶以外的动作。
“别按了。那是帝国最新研制的h081能量炮。”
“我靠。”莱斯利安手一顿，随即立马将其抽离按钮，“你tm不早说，这玩意只能乱按的吗？”
“就算按了也没用，这架飞行器里没有发动的能源。”
“没有能源？”莱斯利安狐疑地瞥了楚戎一眼，“能源没有准备充足就起飞，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楚戎睁开双眸，无视掉对方眼里的探究，将座椅调回原样，“地方到了，准备降落。”
莱斯利安：“不是还有俩小时。”
“那是陆地的行驶时间。”楚戎取过一旁的制服外套，严谨地将纽扣系至最上方，“未经审批的军用交通工具不能在一区港口以外的停靠。”
“靠。”
……
抵达港口，一辆银白色的陆上悬浮车停靠在飞行器前。
缓缓打开的舱门里，一名身着着古典服饰的男人从中走了下来，朝两人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一区军部特勤处-科尔。
“两位，里边请。”
循着对方的声音，楚戎与莱斯利安被迎上车。
一路上，观察着行驶路线的莱斯利安沉着脸，在光脑中朝楚戎发送消息。
【一区军部的制服啥时候整的跟马戏团表演一样。还有，这条路通往的可不是军区方向。】
【的确不是。】
楚戎绷紧着脸，视线随着窗外的风景移动，最终停滞在一名同样穿着古典服饰的男人身上。
只见他有着一张与自己七分像脸，表情永远维持着那过分刻意的微笑。此刻正杵在皇宫的门口，朝下车的几人行了个标准的迎宾礼。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4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