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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孟殊就很气 ...

  •   后来李渔进了部队,他为了多看到安毓,天天往研究院跑,明明参观证只能进外围区域,他硬是混成了常客,连门口警卫都认识他了。

      孟殊说来找安毓的,他们放他进去了。

      但孟殊其他地方也进不去,假装对墙上的科研海报很感兴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展示柜玻璃,到点等安毓吃饭。

      安毓每次都会顺手将他那一份饭一起刷了,让孟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因为能跟Omega一起独处又暗自开心。

      直到有一天安毓问他,李渔跟他是不是分手了,孟殊震惊之余还有些一言难尽。

      表情像是被雷劈了。

      孟殊为了圆之前的谎,只好艰难地“嗯”一声。

      他还没把安毓追到手,要是现在坦白当初撒的谎,自己在对方眼里肯定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

      所以孟殊没有选择把真相说出来。

      可偏偏安毓对他露出了同情的表情,还拍了拍他,并不看自己说孟殊你很优秀,一定会遇到更好的Omega的。

      孟殊看着他触碰着自己的手臂立刻抓住机会,肩膀微微耷拉下来,声音压得又低又软,可怜巴巴地道:“真的吗?”

      安毓安慰了他,并且他们有了新的肢体进展。

      安毓的手只是在他肩轻轻拍了两下,孟殊趁机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安毓没推开,只是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孟殊的下巴抵在安毓发顶,呼吸间全是Omega身上淡淡的信息素混合着消毒水味。

      他心跳快得不像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能一直这么抱着就好了。

      孟殊在心里记了一笔,看来装可怜这招确实管用。

      那之后孟殊就总以失恋需要安慰为由,三天两头约安毓出来,并且将他带到自己很久就买好的音乐演奏会上,但是显然安毓并不是很感兴趣。

      Omega似乎把它当成了催眠音乐,没听多久就开始眼皮打架,头歪着,脑袋一点一点的,眼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

      因为眼镜滑落下来,露出浓密的眼睫毛,呼吸沉稳又绵长。

      上次摘眼镜时就发现的漂亮眼睛,现在正安静地阖着。

      孟殊轻手轻脚地托住他脑袋,慢慢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指尖碰到安毓后颈细软的碎发,触感像某种小动物的绒毛。

      虽然音乐会计划失败,但意外发现了更棒的事,孟殊得意自己找到了两个人都满意的爱好。

      因为显然此刻的安毓是放松的,才会毫不设防地在他身边就睡着。

      他其实看出了安毓似乎跟自己相处并不自在,这跟有李渔在的时候不同。

      李渔擅长活跃气氛,所以很会讨Omega的欢心。

      孟殊忍不住把自己跟李渔做对比,然后不禁有些懊恼,李渔那家伙三两句话就能把Omega逗得眉眼弯弯。

      他虽然比李渔更有品味,更洁身自好,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没有李渔那般会谈恋爱,学不会那些花里胡哨的恋爱招数。

      孟殊不得不拉下脸去请教李渔。

      不过每次活像被他逮着什么乐子。

      为了追到心爱的人,孟殊忍了。

      安毓的工作很忙,但是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可只要孟殊发消息,他总会抽空回他消息。

      按李渔教的法子,孟殊开始天天往研究院跑。安毓起初还会略显惊讶,后来渐渐成了习惯。

      偶尔孟殊没空去找他的情况,安毓还会温吞地问他:“你今天没有活动吗?”

      后面跟着句,我今天有空的。

      字打得慢吞吞,像在斟酌用词。

      孟殊于是没空也要抽出空,带着安毓去了本市最大最浪漫的情侣餐厅。

      安毓疑惑说:“这也是你很久之前定的?”

      这家餐厅的确要提前一个月预定。

      孟殊昧着良心,面不改色地扯谎:“对啊,之前定的,安老师好吃吗?”

      安毓点点头。

      安毓不知道为什么那顿饭看起来吃得没滋没味,心不在焉的,但是孟殊记住着李渔的嘱咐,不要目的性太强,不要目的性太强。

      孟殊硬是憋住没提半个暧昧的字眼,只聊些趣事。

      可安毓看上去也不太开心,孟殊心想,可恶,安毓的笑点变高了吗?

      *

      他没太在意信息素百分百的事,结果不知怎么的,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突然就传遍了所有远房亲戚的耳朵里。

      孟殊满脑子问号,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高调了?

      直到父亲把他叫进书房,告诉他:“你和安毓结婚吧,这是向皇帝陛下表忠心的大好机会。”

      孟殊有些烦躁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的婚姻应该由我自己做主。”

      他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老元帅坐在红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叠:“你对安毓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孟殊:“跟这些无关。”

      孟殊想,安毓怎么可能愿意答应,如果他真的愿意联姻,还用等到今天吗?这不是让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断他后路吗?

      “安毓同意了,所以你必须得答应。”老元帅轻描淡写地扔下这句话。

      孟殊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脑子里飘过一行加粗大字:还有这种好事?

      当时孟殊只想,是不是他在安毓心里还是不一样的。

      跟那些跟他相亲过的富家子弟完全不一样。

      安毓是不是真的对他还是有好感的,不是应付家族联姻的敷衍,也不是对待那些富家子弟的客套。

      孟殊只知道那晚他一整晚都没睡着。

      他们跳过了订婚的步骤,直接领了结婚证。

      他以为两人结婚后日子就会甜甜蜜蜜,因为如果安毓如果对他一点都没意思的话肯定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

      但是Omega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他们的婚姻,衣服不合身也可以将就,他就想到自己会不会也是将就的,而且在婚礼当天就迟到了。

      孟殊站在礼堂里,看着宾客们交头接耳,终于忍不住对母亲抱怨:“安毓是不是根本不在乎?”

      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孟殊,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小时候因为长得精致漂亮,家里人都以为他会分化成Omega,连卧室都布置得粉粉嫩嫩的。

      谁知道养到五六岁,第二性征一检测,居然是个Alpha,还是个脾气被惯得有点歪的Alpha。

      老元帅及时止损,送军校,妄图扭转乾坤,但心底还是把孟殊当女儿养。

      训练场的黄沙,老元帅想着这样总能把这小子骨子里的娇气磨掉。

      可每次孟殊放假回家,老元帅还是忍不住吩咐厨房准备他最爱吃的东西。

      元帅夫人看着儿子眼里的委屈,像是孩子没得到自己心爱的玩具。

      她叹了一口气:“也许不该答应这桩婚事的。”

      孟殊收起委屈脸:“……那倒不至于。”

      老元帅看着自家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受委屈,对安毓也难免有些不满。

      孟殊生气也别扭,安毓给他道歉,他也不理,然后安毓就也不出声了。

      Omega的耐心显然有限,道歉最多不超过五次,这是孟殊总结出的规律,安毓就会自顾自忙手头的事去了,而后放任孟殊自己生闷气。

      他就莫名委屈,这种感觉就跟天塌下去了一样。

      孟殊然后暗自咬牙切齿了一会,心里跟挠墙一样,安毓这个大木头,没人再哄他,他就只好坐在一边自己给自己找台下,他是Alpha,让着自己的Omega就是应该的。

      最后实在憋不住了,他别别扭扭地蹭到安毓跟前,扯了扯领结:“好像歪了。”

      眼神飘忽就是不看对方。

      安毓“哦”了一声而后抬头认真又妥帖给他调整了一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孟殊低头看着Omega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刚才生的闷气特别没意思。

      孟殊还是别扭,他想问,你怎么不哄哄我,最后还是咽了回去。但是他想做人丈夫,怎么可以这么不成熟。

      李渔的警告言犹在耳:“安老师这种事业有成的Omega,要什么样的Alpha没有?你能跟他结婚还不是托了信息素的福,就你这娇气包德行,早被甩八百回了。”

      “你要懂事一点,才不会让他厌烦。”

      孟殊“哦”了一声。

      他现在连发脾气都得掂量着来,生怕安毓觉得他幼稚。

      *

      婚礼虽然出了点小状况,但孟殊还是高兴得喝多了。他挡掉了所有递给安毓的酒,觉得自己特别爷们儿,搂着Omega的腰就开始邀功:“我是不是很厉害?”

      声音拖得老长,带着明显的醉意。

      安毓被他搂得踉跄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手指无意识地拂过Alpha的耳尖,语气里带着心疼。

      孟殊心想这算什么,喝多了才有勇气办事。

      孟殊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就亲了上去。酒气在两人唇齿间蔓延,他一边扯自己的领带一边解安毓的扣子,动作急得差点把扣子崩飞。等两人倒在床上时,他突然又变得郑重起来,撑着手臂问:“我可以标记你吗?”

      声音哑得不像话,眼睛却亮得吓人。

      窗外承办婚礼的酒店放的烟花突然炸开,照亮了安毓泛红的耳根。

      “可以,我们是合法的。”

      安毓说这话时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学术腔,但尾音微微发颤,掺杂了一丝害羞,耳尖红得能滴血。落在醉醺醺的孟殊耳朵里,简直跟情话没两样,跟“我愿意”差不多一个意思。

      孟殊脑子嗡的一声,比灌下去的那几瓶白酒还上头。

      做前戏,一个个步骤来。

      孟殊的动作很慢,手指一寸寸抚过安毓的皮肤,像是要把每个步骤都刻进记忆里。安毓的呼吸越来越乱,眉头微微蹙起又舒展,像是陷在痛苦与快意的夹缝中。

      “疼吗?”孟殊停下动作,嘴唇贴着安毓的唇角轻轻摩挲,“要不要停一下?”

      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明显的克制。

      他手心里全是汗,生怕给安毓留下什么糟糕的回忆。

      安毓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积了一层薄雾,睫毛颤得厉害。

      他张了张嘴,脸颊红得不像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不要......不要停。”

      孟殊的犬齿刺入安毓后颈的腺体时,尝到了血腥味混着青草气息的信息素。

      Omega在极致感受中颤抖,生殖//腔本能地咬住成结的Alpha,两人同时僵住了,孟殊眼前发白,安毓的手指死死攥住他肩膀,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孟殊……”安毓声音发颤,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孟殊……”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遍遍确认他的存在。

      Alpha蹭着他汗湿的脸颊,其实更想听“老公”或者“宝贝”之类的称呼。

      他扣住安毓绷紧的手指,指缝严丝合缝地交缠,一遍遍应着:“我在。”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孟殊特别喜欢和安毓做。

      那种占有的满足感才会从骨子里渗出来,让他觉得安毓是真的属于自己。

      新婚那几天,他们几乎试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

      浴室的水汽还没散尽,安毓就被按在瓷砖墙上;窗台边的窗帘随风晃动,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安毓通常只会象征性地推拒两下,然后就随他去了。

      孟殊觉得安毓应该也挺喜欢的。

      每次结束后,安毓瘫在床上的样子都让他忍不住再来一次。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落在Omega泛红的皮肤上,像打了一层柔光。孟殊伸手拨开他汗湿的额发,心想这婚结得真不错。

      要是不结,孟殊估计还没拉上安毓的手。

      现在倒好,直接一步到位,标记都完成了。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进展快得有点离谱。

      但是这样也不错,虽然顺序是乱了点,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孟殊把这种反应归结为本能,就像饿了要吃饭一样自然。

      后来孩子都有,会跑会跳了,孟殊又跟老元帅抱怨这事,说结婚太急,害得他跟安毓都没来得及好好谈恋爱,让他们心意相通,所以才耽误好些日子。

      老元帅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茶杯在红木桌上磕出清脆的响,让他滚蛋。

      孟殊觉得他和安毓站在一起时,连影子都格外般配。

      孟殊其实搞不懂那些所谓的信息素理论,但每次见到安毓,胸口就莫名其妙发胀,像是塞了湿棉花。

      后来这种胀感逐渐往下移,变成了另一种更具体的反应。

      他猜这大概就是信息素的作用,不然怎么解释他一闻到安毓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味,就浑身不对劲?

      可是安毓跟他商量是不是可以减少做//爱的频率,孟殊当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脑子里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是Omega觉得不舒服?还是自己技术太差?

      可是安毓明明每次都很开心。

      安毓跟他说不是,是太频繁了,他受不了。

      于是他转头就去找李渔讨教,掰着手指头数,一个小时,一夜四次究竟算不算长,部队里管得紧,李渔还以为孟殊有什么大事必须得找他,闻言气得脸都绿了,匆匆暴躁地说了句:“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混蛋!”

      孟殊怀疑他吼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孟殊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真没那个意思。

      既然要装成熟稳重的Alpha,他最后还是板着脸答应了安毓的请求

      “好吧,我答应你了。”

      孟殊原本以为安毓会松一口气,至少露出个笑脸,可Omega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都想好了他们的蜜月怎么过了。

      可是突然安毓要出差了。

      孟殊连蜜月行程都规划好了,海边的落日晚餐,山顶的星空帐篷,现在全泡汤了。

      “实在不好意思,临时决定的,我们的蜜月要延期了。”

      安毓打电话来说要出差时,孟殊正往行李箱里收拾东西。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歉意。

      孟殊站在衣柜前,气得把叠好的衬衫又抖开来重新叠了一遍。

      最后他还是黑着脸把安毓出差行李收拾妥当了。

      结果到了研究所,安毓的同事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的消息,他太委屈,居然被当做自己老婆的弟弟。

      安毓居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孟殊硬是压住了脾气到他办公室发作。

      结果Omega憋出一句“是你太小了”。

      怪孟殊这个人实在太不正//直,脱口反驳“我哪里有!”

      等反应过来安毓说的是年龄,孟殊更委屈了。他比Omega小八岁是事实,可这能怪他吗?

      只能怪他爸妈生晚了。

      他咬着牙往安毓身上扑,在办公室弄了好几次。

      什么成熟稳重去死吧。

      他都好几天见不到安毓。

      事后他非常体贴地收拾残局,湿巾擦得一丝不苟。安毓欲言又止,没怪他。

      *

      孟殊一直记着安毓随口抱怨研究所食堂难吃的话,转头就在附近投资了个美食城。

      婚后他开始逐渐向不苟言笑的老元帅靠近,元帅夫人担忧道:“儿子,咱们家只要你父亲一个面瘫就够了。”

      孟殊愣了愣,板着脸解释道:“我已经是有家室的Alpha了,不能再那么不成熟了。”

      夫人担忧地问他:“你还这么小,还可以再玩几年的,会不会后悔你爸让你结婚了?”

      孟殊对自己母亲坦言对安毓的感情还是有些害羞,低头整理袖口,敷衍地道:“我们不是百分百吗?现在我觉得挺好的。”

      元帅夫人说:“你还小当然不知道怎么经营和维护一个家庭。”

      孟殊说:“我可以。”

      后来孟殊的我可以破防在发现Omega躲着他,而且说话不敢看他的眼睛,晚上经常不回家。

      成熟的Alpha会体谅自己的事业忙碌的Omega,而不是无理取闹地抱怨。

      可是还是不爽,于是他学会了晚上堵安毓,结果安毓直接有时候就住在了研究所。

      孟殊躲起来哭了一场,他觉得安毓对他一点都不好。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安毓对他这么冷淡,连家都不愿意回。

      李渔对他说,你这幅样子千万别在安老师面前露出来,哪家Alpha会哭哭啼啼的。

      孟殊说是哦,虽然安毓躲着他,可是吃他做的饭菜时,会露出很幸福的样子,会吃得光光的,然后抱歉地说自己不能做饭。

      会每天离家的时候给他留一张便条,嘱咐他多穿一些衣服,或者带上伞。

      生日或者纪念日会送他礼物,都很昂贵,他装成他父亲的样子板着脸,说太贵了,安毓有些犹豫地问他不喜欢吗?

      他心想喜欢,怎么不喜欢,简直喜欢得要死。

      但是那段时间心态没调整过来,嘴上还是勉强了一句:“还行。”

      孟殊突然意识到,自己那句勉强的“还行”可能会让安毓不再送礼物,但Omega似乎完全没受影响,依然在每个特殊日子准时奉上精心挑选的礼物。这份固执莫名满足了孟殊别扭的小心思,他一边板着脸说“太破费了”,一边把礼物好好放起来。

      相比之下,孟殊的礼物要含蓄得多。

      那个遇热才会显现结婚照的马克杯,他盯着安毓喝了一上午咖啡,结果对方根本没发现;那首藏头诗被裱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可惜安毓的文学修养显然不够;还有他们初遇那天发行的绝版黑胶唱片,被Omega当成收藏品塞进了柜子深处。

      每次安毓都笑得眉眼弯弯地收下礼物,然后转头就束之高阁。

      孟殊就很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孟殊就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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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接档文《全民选夫》,已开,请帮我收藏一下吧,Thanks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