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气泡酒》初迎

5、天文台与失控的星座

　　叶璀抱着天文社的签到表溜进顶楼观测台时，程渐青正用激光笔在星空图上画兔子。

　　"这是猎户座。"他一本正经地指着歪七扭八的线条，"最新研究发现，腰带三星呈现兔耳形态。"

　　天文社长推了推眼镜："可您画的是Hello Kitty..."

　　"宇宙奥秘。"程渐青面不改色地切换激光颜色，"粉红波长更易激发求知欲。"

　　叶璀憋着笑凑近望远镜，却发现镜头盖卡着张糖纸——正是医务室特供的柠檬糖包装。她假装调整焦距，实则透过糖纸偷看程渐青的侧脸。星空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光点，像是撒了一把跳跳糖。

　　"那位同学。"程渐青突然转向她，"请解释开普勒第三定律。"

　　叶璀手一抖，糖纸飘然落在星图上。程渐青用镊子夹起糖纸，顺势在猎户座旁边画了颗柠檬："正确答案——甜蜜轨道定律。"

　　天文社长绝望地抱起星图本逃跑时，观测台的老旧空调突然喷出团雪白棉絮。程渐青的白大褂瞬间挂满"云朵"，叶璀的发间也落了团棉絮，像顶滑稽的博士帽。

　　"别动。"程渐青举起手机，"星云观测标本。"

　　快门声响起的同时，叶璀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棉絮团子弹般射进程渐青的领口，他手忙脚乱解纽扣的样子活像被外星人附体。

　　"需要心肺复苏吗？"叶璀坏笑着举起手机录像。

　　"需要物理降温。"程渐青扯出棉絮团，"比如把你发射到冥王星当卫星。"

　　观测台的门突然被撞开，叶琛举着扫帚冲进来："教导主任说这里有人搞封建迷信..."他愣愣地看着满屋棉絮，"你们在制造人造雪景？"

　　"在研究新型星云。"程渐青把棉絮团捏成心形，"要带回去当枕头填充物吗？"

　　叶璀趁机溜到望远镜旁，发现自动追踪系统锁定的是她家卧室窗口。屏幕记录显示，这个坐标已连续观测了23天。

　　"程医生改行当私家侦探了？"她晃着证据U盘。

　　"在监测光污染对青少年睡眠的影响。"程渐青淡定地拔出U盘塞进解剖模型，"顺便收集某位同学深夜偷吃泡面的数据。"

　　叶璀突然想起上周三半夜，自己确实穿着皮卡丘睡衣在窗台啃辣条。她涨红脸要抢模型，却不慎碰倒了星座投影仪。整个观测台瞬间淹没在粉紫色星海里，程渐青的白大褂被映得像是银河落九天。

　　"小心！"

　　叶璀被电缆绊倒的瞬间，程渐青用星图本垫在她脑后。两人跌进棉絮堆时，投影仪正好在屋顶打出巨大的双鱼座——而他们的影子恰好重叠在鱼尾处。

　　"根据星象..."程渐青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今天..."

　　"叶璀！"叶琛举着扫帚劈开星海，"教导主任找你谈话！"

　　程渐青迅速起身整理衣领，从解剖模型里掏出个东西塞给叶璀："谈话伴手礼。"

　　叶璀摊开手掌，是宇航员造型的柠檬糖，头盔上刻着微积分公式。糖纸背面印着串神秘代码：N31°33'，E120°23'。

　　当晚她偷偷搜索坐标，发现定位竟是天文台顶楼——正是他们摔倒时双鱼座投影的位置。月光透过糖纸在地图上晕开光圈，叶璀忽然听见心跳声穿透夜空。

　　次日清晨，全校都看见天文台外墙挂着巨型横幅：【祝贺叶璀同学发现新型棉絮星云——天文社宣】。程渐青站在横幅下给盆栽浇水，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宇航员糖纸。

　　叶璀咬着柠檬糖仰望横幅，忽然发现棉絮云的剪影，分明是只捂着嘴偷笑的小黄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