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眼神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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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博物馆回家后，岁岁就发现徐懿忙了起来。
不仅每天都对着手机看，连出去打球跑步的时候都减少了，偶尔岁岁询问徐懿在忙什么，徐懿就会笑着说赚钱。
岁岁沉思。
原来赚钱这么累的吗？
早知道他就不天天喊徐懿穷光蛋了。
终于，在忙碌了几个月后，徐懿成功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与此同时，两人也迎来了暑假。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徐懿拖着两人的行李领着岁岁回家，徐父徐母出差，家里只有管家和佣人，梳洗一番后，徐懿坐到沙发上，陪岁岁一起看动画片。
一集放完，徐懿漫不经心开口：“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岁岁本来正乖乖等着电视换集，闻言茫然地转头看他：“去哪里玩呀？就我们两个人？”
“当然就我们两个人，随便去哪里玩都可以。”
“但是还有你爸爸妈妈，管家，做饭的阿姨…”岁岁低下头，认真数着。
旁边的徐懿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最后果断打断岁岁的报人名：“带不了这么多人。”
岁岁呆了：“为什么？”
追人要那么多电灯泡干嘛。
“我没钱。”徐懿面无表情回答，“我赚的钱就够咋俩花。”
岁岁瞬间恍然大悟，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贫穷刺痛徐懿的心：“那我们还要出去玩吗？你赚钱这么辛苦，还是都攒着吧！”
徐懿转头诚恳地看着岁岁：“赚钱不就是花的，我乐意为你花钱。”
“好吧。”岁岁感动，应下了徐懿的邀请，还不忘碎碎念一句，“到我们要记得给他们买礼物。”
“都听你的。”徐懿心里窃喜，满口答应。
两个人一拍即合，回家没多久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徐懿拿着精心挑选的几个地点给岁岁看，岁岁偏头看了半天，最后果断了选择了瑞士。
看起来风景很好看，岁岁认真向徐懿解释。
徐懿不动声色点点头，低头看了下周围的零点，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计划。
下午三点，岁岁徐懿坐上车，前往机场。
机场人很多，一下车，徐懿就自然地握住了岁岁的手，偏头叮嘱他：“别乱跑，跟紧我。”
岁岁连连点头，跟着徐懿往前走，满脸好奇。
徐懿订的是头等舱的座位，径直带着岁岁绕过了排队的人，到专属地方直接办理了登机牌和行李托运。
办理好手续，两人慢慢晃到了贵宾休息室，岁岁坐在徐懿旁边，乖乖看着动画片。
等到登机，两人沿着专属登机口直接走到指定的位置，刚准备坐下，岁岁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徐懿注意到了，低声让岁岁跟他走。
岁岁起身，看着徐懿熟门熟路带着他走到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双人床，已经被铺好，徐懿上前整理了一下，把岁岁按到靠里面的一张，让他休息。
岁岁乖乖躺好，转头就看到徐懿坐到靠外的一张床上。
他轻声嘟哝：“我不是小孩子了，睡觉不需要人陪。”
徐懿没忍住笑出声：“我就乐意在这陪你行吧。”
“好吧，既然你想在这呆着那就呆着吧。”岁岁没忍住在昏暗的灯光下翘了翘嘴角，乖乖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整个人都渐渐放松下来。
徐懿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岁岁一个人缩成一团睡觉的样子特别可爱，甚至可以想到岁岁还是龙的时候会怎么睡觉，一定是乖乖巧巧抱着自己的尾巴，缩成一团，在一群龙里一眼就能看到的可爱。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感觉胸腔里突然涌现出无尽的爱意，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迟到一年，孤身一人来到他身边的小龙。
怎么多陪伴他一点，让他更开心一点。
……
等到岁岁再次醒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他揉了揉眼睛，在床上滚了两圈，一个用力从床上坐了起来。
徐懿还在旁边，正拿着手机回复着什么，看到他醒了，按灭屏幕，伸手过来压了压他翘起的发梢。
岁岁懵懵地盯着他看，几秒后突然晃了晃脑袋，等到清醒后才慢吞吞从床上爬下来。
徐懿跟在他后面，学着他小步小步往外挪，像个学人精。
岁岁转头瞪徐懿一眼，不许他学他走路，徐懿只好快走两步走到他旁边，保证自己不会再偷偷学他走路。
飞机已经升至高空，从窗户往外看，是一望无际的蓝色，云层在下方翻涌。
岁岁趴在窗前看，认真看了半天，才转头和徐懿聊天。
“好神奇，这个飞机竟然可以飞这么好，在很久很久之前，我要是飞到这么高，只会遇到很多很强壮的龙。”
“是吗？”徐懿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他很乐意听岁岁讲之前的事情，这让他感觉更多参与到了岁岁生活中。
“对啊，因为当时的人类虽然有法术，但是还是很弱，做不到飞到这么高的地方，有时候我在洞里被他们骚扰烦了，就会飞到很高的地方，一个人躲清静。”
“但是当时我们住的很近，所以天上也有很多龙，经常就会撞车，然后就会头晕眼花好几天，后面我父王母后就下了新命令，要求大家在天上飞的时候不能太快，否则超速的那一方就要拿着一百颗宝石上门道歉……”
徐懿听着，眼前浮现出小龙在空中被撞的一脸懵的样子，没忍住噗呲笑出声。
岁岁瞪了他一眼，不讲了。
接下来一路，无论徐懿怎么讨好诱哄，岁岁都拒绝向他讲任何之前的故事。
徐懿后悔莫及，发誓下次再也不会在岁岁面前笑场。
下了飞机，天已经微微暗下来，两人直奔酒店，放好行李后就出门逛街。
此时正值瑞士的旅游旺季，一路上看到的行人很多亚洲面孔，四周是绵延不断的山脉，岁岁跑了两步走到徐懿前面，左顾右盼。
突然，一家店吸引了岁岁的注意。
那是一家很热闹的店铺，悬挂的门牌上歪歪扭扭刻着一串字母，门大大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昏暗灯光下一排排排列整齐的酒瓶和更深处晃着酒杯的男男女女。
岁岁不自觉走上前几步，停在了酒吧门口。
徐懿紧随其至，在看到门牌时愣了一下，他像是觉得意外，上下打量了一下门牌，微微弯下腰凑到岁岁耳边：“你想进去看看吗？”
岁岁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徐懿毫不犹豫地应下，率先走到前面，还不忘牵住岁岁的手，“如果你想喝的话，我可以陪你喝一点点，但要适量。”
酒吧内，轻快的音乐在不大的空间内流淌，柜台处有两三位调酒师正在给客人调酒，清脆的冰块撞击声接连不断，岁岁在吧台前坐下，看着周围人手中酒杯里摇晃着的各种颜色，跃跃欲试。
“我想喝那个粉色的酒。”岁岁眼神瞥见一位女士，手里的酒杯被她用手轻轻摇晃，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呈现出极为诱人的色彩。
徐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是粉红佳人，一款很受女性欢迎的酒，度数也不高。
他放下心来，应了一声，对着吧台后的调酒师礼貌交流了几句。
等他拿到做好的酒，准备回到位置上找岁岁时，就看到岁岁面前站着一位穿着正式的男性，正微笑的和岁岁说着什么。
岁岁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一声不吭，只看到眼前男人的嘴一开一合，像连环炮一样不断输出着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话。
他在说什么？我该回什么？
岁岁很迷茫。
在他的记忆里，大家说的话完全是和现在人完全不一样的，要不是逆鳞一直在徐家呆着让他得以吸收部分记忆碎片，他早就变成只会嗷呜嗷呜叫的小龙了。
所以现在面对眼前说着不知道哪国语言的男人，岁岁坐立难安。
他几次试图打断对方，但都没能成功，反而让对方更加兴奋，甚至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面前。
下一秒，就在岁岁苦恼怎么拒绝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插进来，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两人隔离开来，徐懿冷淡地看着对面，没有感情地吐出几个词。
男人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然后竖起大拇指，最后留下一句话。
等说完，他就耸耸肩，转身离开了这里。
岁岁只听清楚了一个“boy”，连忙追问徐懿：“他是在说我吗？boy，我听到了这个，我知道，这是男孩子的意思。”
“对。”徐懿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地和岁岁解释，“他夸你可爱。”
“原来如此，我都没有谢谢他，他很热情，但很抱歉我听不懂他的话。”岁岁遗憾极了。
徐懿没有反驳，偷偷观察了一下岁岁的表情，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才松了口气。
刚刚在看到有别的男人搭讪岁岁时，他一时热血上涌，不假思索就说了一句“This is my boyfriend. Please leave.”。
等到说话他才后知后觉感到心虚，担心岁岁听得懂他的话，对他的话感到不满。
好在对面的男人并没有纠缠，而是留下一句“Your boyfriend is truly a lovely boy. I wish you both a happy life together.”。
他听到这句话时，第一反应竟然是高兴，虽然他和岁岁其实还并不是情侣，这句话的幸福更像是偷来的镜花水月，但是还是让他在这一刻感到满意，并且私心隐瞒了这段祝福。
岁岁没有意识到徐懿的不对劲，伸手接过了徐懿递过来的酒杯，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微微皱起眉头。
说实话，没有他想象的好喝。
酸酸的，好像隐隐约约还有点腥，喝了一口之后岁岁就不想再喝了。
他有点心虚地将手里的酒杯放到吧台上，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试图掩盖这一行径。
但一直在观察岁岁的徐懿还是一下子就发现了。
他悄无声息地露出一抹笑，装作嘴馋的样子向岁岁讨要酒杯，岁岁果然眉头一松，乖乖将酒递给他，还不忘补充一句：“我觉得味道其实一般般，你可以小小的喝一口。”
徐懿面不改色几口喝完，将空酒杯放到桌上，表情平静：“还行吧。”
岁岁没忍住用佩服的眼神盯着徐懿看。
“喝完了，要走吗？”
“我还想再坐着听一会音乐。”
“行。”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静静地一起聆听着优美的音乐。
过了一刻钟，徐懿偏过头，想要再问一句岁岁，却发现岁岁好像醉了。
他正在用含水的眼睛盯着徐懿看，眸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感情，眼神隔着水雾朦朦胧胧地落在徐懿身上。
“你在看我吗？”徐懿害怕惊扰他，轻轻问道。
“我一直在看你。”岁岁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眼神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