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未来》榕

10、丢失的未来 10

　　[春寒酒暖风中聚，且任玉山颓苍梧]

　　一重山，两重山，山高天远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鞠花开，鞠花残，塞燕高飞人未还，一廉风月闲。
　　——《长相思》李煜

　　早晨爬上床前，习惯凝视镜子里的自己，对自己喃喃说话。当你看着自己眼睛的时候，能够或者希望从里面看到些什么。是欢喜、悲伤、痛苦、满足、抑是漠然？希望有梦，可总是成空。即使有，也多已经成魇。今天呢？或许薇薇会回来，然后喋喋不休。
　　刷牙，将香烟的味道洗尽，因为薇薇不喜欢。想对着自己诉说些想念与执著。却又欲言又止，或，无话可说。
　　莫名其妙想起了首词，笑。倒在床上。
　　——榕

　　-回忆-

　　薇薇也喜欢读书，专心致志不让我打扰，但总在看过不久就忘得一干二尽。喜欢和她在床上枕着大大厚厚的垫子寻找那些字里行间的感动。这时候我总会想起《爱情故事》中奥利弗和詹尼弗一起躺在床上看书的那段对白——
　　“奥利弗，照你这样坐在那里就知道看我读书，这次考试你恐怕要过不了关了。”
　　“我没有看你读书。我在读我自己的书。”
　　“瞎扯。你在看我的腿。”
　　“只是偶尔瞟上一眼。读一章书瞟一眼。”
　　“你那本书章节分得好短哪。”

　　好是香艳，独自在薇薇不解的目光中哑然失笑。

　　我将看完的书小心摆放在书架上，方便随手拿起翻阅。而薇薇看完却总是一股脑的塞进柜子里，摆放倒是方正，以至再次拿出时候我下意识认为可以当新书交易。我心不平，书心不甘。

　　“你知道么，玛格丽特·尤瑟娜尔说：‘我最初的故乡是书本。’”我认真地看着她，自信她会有所觉悟。
　　“嗯，我明白。但书的故乡在柜子里……”她打个呵欠，开始盘在我身上嚷着要睡觉，被勾引，缴械投降。

　　初来太原我吸烟，薇薇并不阻止。只是第二天突然在我面前优雅地拿出KANT出的薄荷，在我吃惊地注视下点燃。那刻开始，我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