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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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既明想通之后，就每天带着阿起早出晚归。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了，之前总在楼上待着，只是想不到外出的理由。现在他决定重振旗鼓，阿起当然非常支持。
几个月没跟别人动手，盛既明感觉实力下滑了不少，他每天外出就是找地方练枪法、身手。
有阿起在，盛既明起初也没想找别人对练，毕竟阿起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在整个东星帮能在身手上胜过阿起的寥寥无几。
但是他们对练的时候，阿起总是无法对他下手，就算盛既明要求阿起认真对待，阿起也只是更加小心地躲避他的攻势，不愿主动出招。
几次过后，盛既明也无奈了，只好重新考虑对练人选。穆清就在这个时候进入了他的视野。他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收留了个保镖。
于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变成了盛既明和穆清。
穆清的身手确实很好，当初说着“我很能打，可以保护你！”的身影在盛既明脑海里逐渐清晰。
知道盛既明肺部受伤刚刚恢复，两人对练时，穆清出招都尽量避开了盛既明的腹部，他看着盛既明那张脸也下不去手，只能往盛既明的肩膀、胳膊上招呼。
盛既明的身手大半都在腿上，盛势文就是跟他学的打人喜欢用脚踹。盛既明比盛势文高一些，盛势文踹人喜欢踹别人胸口，而盛既明抬腿踢过去，如果那人被踢实了，半边脸都会肿起来。
跟穆清对练的时候，盛既明当然不会下狠手，他更多地也是踢在穆清肩膀上，然后被穆清并拢双臂挡住。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每天对练结束，受伤的部位都是肩膀、胳膊和手臂。
像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各种磕磕碰碰是少不了的，各种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也是一应俱全。虽然盛既明搬出了东星帮，阿起也没忘了准备药膏。
盛既明一向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所以受伤时也是自己给自己涂药。他是对自己很狠的人，面对涂药时要大力按摩消散淤血的情况，尽管要忍受着钻心的疼痛，疼到脸上满是虚汗，他仍然一声不吭，下手也很稳。
听到楼下传来的穆清的惨叫，盛既明套上衣服，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家伙还是得练呀。
盛既明思考着自己实力的恢复，身手已经差不多了，枪法该提上日程了。
盛既明能闯出“枪王明”的称号，他的枪法实力可见一斑。练枪法对他来讲，需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开几枪找回熟练度而已。
不过，盛既明没有立刻行动。他特意缓了几天才带上阿起和穆清外出。虽然现在帮派拼杀还大都是械斗，但是热武器的威慑力肯定是最大的。作为陪他对练的回报，他想教穆清枪法，让穆清拥有更多的自保能力。
盛既明松开打空的弹匣时，金属外壳还在冒着热气，他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热气在空中飘散，不由得闭上眼睛，露出了一个享受的微笑。
他果然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另一边，阿起正在把注满水银的玻璃管绑在穆清手腕内侧，管口倒垂的钢针距离地面仅一毫。保持射击姿势三小时，针尖不能触地——这是盛既明十岁开始练枪时就立下的规矩。
水银流动的重量时刻变化，唯有控制每根肌腱微颤才能维持平衡。盛既明练枪十几年，水银悬针这样的基础训练，他早已手到擒来。他当年进行动态特训的时候，还曾经把拆解的枪械零件装进铁网箱，用铁链挂在手腕进行快速组装。每增加0.1秒，箱内就多放一只活体马蜂。他的最高纪录是在七只毒蜂追击中完成□□34的组装上膛，左手腕至今留着当年被蛰的菱形疤痕。
初学枪的穆清可做不到盛既明那样的程度。阿起刚给穆清绑好水银玻璃管，穆清手一抖就把玻璃管摔在了地上。不过因为玻璃管距离地面只有一毫米，冲击力并不大，所以没有被摔破。
阿起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穆清的表现可以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就那样平静地注视着穆清，用眼神示意穆清重新开始。
经过了几次刚开始就坠地的情况，穆清就慢慢摸索出了一些窍门。从一秒都坚持不住，到能坚持十几秒，再到能坚持几分钟，穆清用了一个星期。
等到穆清水银悬针可以坚持半小时之后，盛既明就让阿起找了个特制的哑铃。特制哑铃内灌了铅汞合金，密度是普通钢铁的2、3倍。
阿起监督着穆清单手持枪平举，用悬挂二十公斤哑铃的枪口写自己的名字，时刻提点穆清，盛既明对他的要求——墨迹不能晕染宣纸。
穆清并不是一开始就很配合的。他虽然没有玩过枪，但也见过别人打枪，就像当初他偷渡到港岛时，就是因为鱼头强冲天开的一枪，才熄灭了他反抗的心思。在他的印象里，开枪不是拿着枪就能开？就算准头不行，多开几枪补上不就行了。
直到穆清亲眼见到盛既明开枪的情景。别在腰间的手枪以极快的速度被他抽出，一阵枪响过后，七十米外的人形靶心脏位置多了十三个弹孔。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穆清瞪大了双眼。
事后，阿起又跟穆清多说了几句，“大少爷用的是M1911，这款枪的有效射程只有25米。”
用有效射程只有二十五米的手枪在七十米外眨眼间打出了十三枪，枪枪命中敌人心脏。
穆清只觉得心脏跳的飞快。他拍了拍自己咚咚作响的胸口，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他的心头蔓延，练枪更卖力了。
如果有人能直视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那种蔓延开来的情绪叫做野心。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