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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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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着，窗外的景色迅速倒退。
车内。
韩世妍握住了旁边人的指尖，他顿了下没有动作，任由她抓着。
她眯了眯眼睛，轻轻唤他：“皮韩宇？”
“嗯？还能知道我是谁？”他喉结在暗光里滚动两下，侧过脸看她泛着醉红的脸颊。
她撑起身子坐到他腿上，纤细手臂环住少年脖颈时，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声音又软又糯：“知道呀~是我的韩宇~”
皮韩宇空着的手扣住她乱蹭的腰肢，目光凝在她水润的唇瓣，语气带着浓浓的酸味：“喜欢他？”
她撒娇似地蹭了蹭他的脖颈，在他紧绷着的下颌处落下一个轻吻：“最喜欢你~”
看着她乖巧地笑容，皮韩宇体内的焦躁被她三言两语抚平，他没有说话，刚刚被她抓住的手却反过来与她十指相扣。
她歪了歪头，在他唇上落下带着酒气的果香。他不满足于清浅的触碰，舌尖探入她口中加深这个吻，扣住她后腰的手突然收紧，将她的身体禁锢在滚烫的怀抱里。
直到韩世妍缺氧般攥紧他衣襟，皮韩宇才松开桎梏。女孩浑身发软倚在他肩头喘息，眼尾洇着薄红。
“你就是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吧。”皮韩宇用拇指抹开她嘴角湿痕，捏了捏她的脸颊肉。
挂在皮韩宇身上回了别墅的韩世妍吵着要洗澡，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单手托住她绵软的腰肢，屈膝蹲下调试水温。水龙头喷溅出的水珠在浴缸边缘弹跳。
水流的温度升高，浴室里开始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了周围的一切。伸手试过水温合适，他将洗浴用品整齐地摆放在浴缸旁边的台子上，轻拍怀中人的后背，柔声嘱咐：“你自己洗，我先出去了。”
说完他把她放靠在浴缸边缘，确保她坐稳以后，缓缓松开手。
正要抽身离开时，韩世妍忽然攥住他的衣角。她泛着水光的眼眸被雾气晕染得朦胧：“帮我洗...”
他反过来捉住她的手，顺着她滑腻的手腕往上攀，最终来到圆润的肩膀。他的喉结滚动，眼睛里面的炙热像是要把人烫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韩世妍歪头用发烫的脸颊蹭他手背，迷蒙间拽着对方手指勾住自己衣领：“好热，要脱掉...帮我脱掉...”
喉咙干涩得厉害，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原本还算理智的防线正一点点崩塌。
“帮宝宝洗澡的话，我的衣服不能弄湿对吧。”挣脱少女没有用力的手，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露出完美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分明。
韩世妍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热气，她无法思考，顺着他的话点头，还伸手过去帮他解开裤子的纽扣。
等除光了衣物，他缓缓跨进浴缸将人圈进臂弯，温热的水浸过他的皮肤，与他滚烫的体温交融。
“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的。”他承诺道。
......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白色薄纱映照在房间的角落，韩世妍被晃动的光影扰醒，睫毛翕动间发出哼哼唧唧的嘤咛，本能地往身侧温暖处蜷缩。丝质吊带从肩头滑落，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淡粉色印记。
也许是酒精上头的缘故，昨天晚上的她特别粘人，一直缠着皮韩宇不让他走。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根本抵挡不住心爱之人的主动诱惑。虽然理智离家出走做了很多出格的行为，但他仍然恪守着底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此刻她发间幽香萦绕在鼻端，皮韩宇凝视着怀里的人，她毫无所觉，双眸紧闭渐渐睡熟过去。他拢好滑落的被子，低头落下一吻后轻手轻脚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韩世妍是被持续的短信声吵醒的，她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指尖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拿起震动的手机，看到通知栏里十几条信息后清醒了几分。
路成高中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学习小组的成员果然每个人都进步了很多，就连成绩最差的尹载民都前进了十五名。
她勾起唇角，看来这几天的特训效果很好嘛...
放下手机起身洗漱，来到客厅时发现皮韩宇已经离开。餐桌上的便签提醒她厨房温着早餐，还特意用马克笔在‘记得吃’三个字下画了波浪线。
路成高中教学楼里，盯着手机屏幕的尹载民坐立难安。看到韩世妍回复群组里的信息后，他试探着弹了一个私人简讯给她【抱歉】。
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的韩世妍看到了他的信息，她记得昨天晚上那个意外的吻，正当她想回复的时候，另一条简讯跳进了手机里。
【学校要召开纠察委员会了】来自金顺哲的ID。
秋成雄入狱之后，韩世妍让自己的人联系了他，作为回报，她希望他能成为自己在路成高中里的眼线。
这并不是什么触及底线的事情，金顺哲自然答应了她。
韩世妍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立刻给远在国外的哥哥打了通电话。
另一端的尹载民看着始终没有新消息的对话框，手机屏幕息了又亮息了又亮，正当他准备发送编辑好的讯息时，韩世妍终于回复他了。
【我不记得了，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尹载民怔住，他思考良久，还是删除了原有的内容，发了一句【没什么事】。
韩世妍读完最后那条简讯，熄灭屏幕。她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捅破这扇窗户纸并不合适。更何况，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只会让他们两个暂时站在对立面。
她确实说过不会站队，但那是建立在小打小闹的基础上的。李汉景现在的行为不仅影响到皮韩宇在路成高中的去留，更会影响到YB建设的名声。她决不会容许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
学校内，比她晚一点收到消息的马民焕正好在皮韩宇身边，他将手机递过去：“这个女人真是疯子，竟然还敢召开纠察委员会。”
皮韩宇的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两秒，忽然勾起唇角：“看来你们No Reason给她的教训不够深刻啊。”
马民焕听到这话不满：“呀，不是你说的不要搞出人命吗？要不然哪里需要三番四次的去警告她。”
一年前其实是一场意外，本来他们并没有打算做到那个地步的，是皮韩宇的父亲...
“不过在她身边的尹载民，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听见这个名字，皮韩宇眼神一暗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平板边缘：“如果可以像一年前一样，让他们两个碍事的人消失也不错...”
马民焕诧异地挑起眉毛：“什么？你有那么讨厌尹载民吗？因为大会上的那一拳？”
皮韩宇不想跟面前这个一无所知的人解释，低下头继续滑动平板没有理会他。
次日，晨光漫过校门铜牌时，一群学生围在校园公告栏前，召开纠察委员会的通知引发了讨论热潮。
韩世妍跟皮韩宇的车一起来学校，刚开到门口就被穿着蓝色执勤服的金顺哲拦下。
“学生车辆只能开到校门口。”
车窗摇下，韩世妍探头道：“呀，你状态看起来不错嘛...”
金顺哲看到是她，刚到嘴边的‘要下车走路’又憋回去。
“可是这不是学生车辆哎~”她笑嘻嘻地说：“STAR集团准备捐赠一栋教学楼，今天我是以代表的身份来的。”
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校长小跑着擦过金顺哲身侧，鞠躬向她赔笑道：“实在抱歉，时间仓促没有安排好，请您见谅。”
说完他朝车子前的金顺哲挥手，示意他赶紧让开通道。
韩世妍回车里坐好，皮韩宇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蓝色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座椅：“捐赠教学楼是怎么回事？”
“昨天我打电话跟哥哥说的。”韩世妍说完握住身旁人的手：“别担心。”她的手心温热，这点温度一直蔓延到了他全身。
他垂眼盯着两人交叠的手，少女柔软的小手只轻轻抓住了他的四指。他忽然翻转手腕扣住那只手，十指相缠的刹那，听见自己胸腔传来的震动声。
他们没有回教室，而是先去了校长室签署捐赠协议。钢笔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停止后，校长主动提起了纠察委员会这件事：“我也没想到李汉景那个疯子居然真的准备召开这个纠察会。”
韩世妍垂目轻啜咖啡，骨瓷杯底磕在鎏金茶托上发出清脆声响，她神色淡淡：“这倒是像她的作风。”
她毫不意外李汉景会选择召开纠察委员会，这完全符合她对李汉景的认知——空有挑战规则的勇气，却缺乏与之匹配的实力。
“我可以解决。”皮韩宇出声道：“反正一年前已经解决过一次了。”
“非常抱歉，教导主任答应了这个女人如果学习小组成员的成绩都提升10名以上的话，就在召开委员会的请示上签字。本来以为没可能的，没想到那群人真的...”说到这里校长心虚地低下头。
韩世妍指尖蓦地扣紧杯柄，继而轻笑出声。
被利用了啊。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