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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四章 爱意满溢 ...

  •   周五傍晚,夕阳的余晖给世界蒙上一层暖纱。景昀澈牵着童婳的手,站在家门口,轻轻推开门。一进屋,就瞧见林清扬正坐在客厅,和景芸朵亲昵地说着话。
      景昀澈先是一愣,随即眉梢轻挑,眼底笑意狡黠,调侃道:“哟,这么快就来我家见家长了,也不知道我妈同不同意你来得这么勤?”说完,他目光带着戏谑,朝景芸朵那边扫了扫。
      景芸朵脸颊瞬间泛起红晕,佯装嗔怒地瞪了景昀澈一眼说:“你别打趣清扬。”说完景芸朵快步走来童婳面前拉住她的手:“小婳,你可算来了,等你好久啦。”
      童婳笑着,眼里满是真诚:“我最近一直盼着和你们聚聚。”说完,她依次看向景芸朵和林清扬,笑意盈盈。
      林清扬大步走到景昀澈身边,抬手拍了下他肩膀,半开玩笑道:“嘿,小子,你可要好好感谢我。要是没我,你和童婳指不定得错过,看看现在,多幸福!”
      景昀澈轻嗤一声,别过头去:“少自夸,没你我不行?”话落,他神色缓和,看向林清扬,认真道,“但说实话,多亏有你帮我分析开导,谢了,兄弟。”
      正说着,方怡从厨房稳步走出,童婳忙迎了上去甜甜的叫了一声:“妈。”方茵脚步顿住,目光扫向童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应道:“嗯,来了就好。”
      然后又对那几个孩子说:“都别光顾着说话,赶紧坐下来吃饭。”然后大家纷纷入座。

      屋内灯光暖黄,餐桌上满满当当,鱼、虾、鸡肉、特色凉菜,每道菜都精致诱人,腾腾热气中满是家的味道。童婳一眼就发现,所有菜都没放辣椒,只有旁边摆着几碟辣椒,瞬间眼眶一热,心里像被暖流淌过。

      童婳带着几分感激说:“妈,你让张姨以后不用特意为我做不辣的菜,我现在已经能吃一点辣了。”

      方茵微微侧头,嘴角轻轻撇了一下,语气带着点嗔怪:“你这刚出院,也不宜吃太多辣椒,肠胃得慢慢适应?”
      张姨端着一份银耳雪梨汤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说:“少夫人,我做不辣的菜顺手得很,又不麻烦。”
      景芸朵带着几分俏皮,说道:“这辣椒碟就在这放着,谁想加就加,不想加就吃清淡的。”
      众人围坐,热热闹闹地开始用餐。景昀澈坐在童婳身旁,一边和大家谈笑风生,一边不动声色地留意着童婳的喜好,时不时夹一筷子她爱吃的菜,放进她碗里,轻声说一句“多吃点”。夹完菜,他又转向方茵,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妈,您也尝尝这个,你照顾这个家也辛苦了。”方茵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头接过。

      另一边,林清扬满脸笑意,专注地给景昀朵夹菜,“这也是你喜欢吃的。”
      景芸朵脸颊微红,盯着碗里小山似的菜堆,轻轻按住他的手腕嗔怪:“别夹了,都堆起来了,再夹我可要吃不完啦!”话虽带着埋怨,可眼尾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甜蜜。

      几人你来我往,欢声笑语不断,温馨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吃完饭,众人围坐在客厅,方茵端着一杯热茶,缓缓开口:“你们今天晚上是怎么安排呀?如果想在这住的话,二楼房间我每天都让唐嫂打扫,很干净。”景昀澈一听,刚想找个借口说晚上回去,他担心童婳在这住着不自在。

      谁知道童婳却抢在他前面,笑着说:“就在这住吧,正好明天周六,我也能陪陪妈。”这话一出口,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方茵手捧着茶杯的动作僵住,眼中满是惊讶;景昀澈不可置信地看向童婳,唇角下意识牵起,眼底满是惊喜。似乎怎么也没想到童婳会主动答应留下。
      就连一旁的林清扬和景芸朵也面面相觑,毕竟上次方茵提出留宿时,童婳可是婉拒了。景芸朵眼睛亮晶晶的,热切看向童婳说:“要是没带换洗衣物,就穿我的,咱俩身形差不多,保准合适!”边说边打量童婳,不住点头,仿佛已经看到童婳穿上自己衣服的样子。

      童婳笑着摆手婉拒:“不用啦,芸朵姐,我带了换洗衣物,等会儿让昀澈帮我拿就行。”其实她一开始就有打算,若婆婆留她就住下,不留就和昀澈回家,好在准备周全。
      童婳话毕,方茵欣慰地对她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欣赏。曾经,方茵对童婳态度冷淡,只因童婳的母亲在她心中留下过芥蒂。那些过往的纠葛,让方茵面对童婳时,总是不自觉地带着偏见与疏离。此刻她意识到,不能再因上一辈的恩怨,去误解这个善良的姑娘。方茵在心里默默想着,或许是时候放下那些成见了。

      景昀澈温柔一笑,起身干脆道:“我这就去拿。”说完快步走向车子,背影透着急切。

      童婳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如水的月光倾洒而下,给世间万物都蒙上一层轻柔的纱。她的目光被院子角落里那架树藤编织的秋千牢牢吸引,微风轻拂,秋千轻轻晃动,像是在无声发出邀请。
      突然,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景昀澈将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声音低沉又满是温柔:“婳婳,你总能给我带来很多意外的惊喜。”
      童婳微微一怔,随后,她自然又亲昵地靠进景昀澈怀里,嘴角笑意加深,那笑容里藏着被爱意包裹的甜蜜,她抬手指向院子角落里的秋千,月光下,秋千的树藤泛着柔和的光。童婳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怀念:“小时候我爸爸妈妈会经常陪我玩秋千,我坐在上面,他们在后面轻轻推,每次荡高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只自由的小鸟。”说到这儿,她的眼神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那是独属于童年美好回忆的璀璨。景昀澈顺着童婳的目光看向秋千,脸上浮现一抹柔和笑意,感慨道:“看来它承载了不少你的童年回忆。他微微停顿,目光中满是憧憬与坚定,接着说:“等我们这次回去,我也在院子里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秋千,就照着你记忆里最完美的样子。”

      说着,他轻轻握住童婳的手,语气愈发温柔:“我还要在院子里种满樱花,到时候,风一吹,花瓣飘落,我们俩坐在秋千上,晒着太阳、聊着天,再一起把未来的日子填得满满当当。”
      童婳转过身,深情地看着景昀澈,眼中闪烁着温柔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笑意。她声音软糯的开口:“好呀,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有意义!”
      景昀澈轻轻拉过童婳的手,十指交缠,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温柔与期待:“婳婳,你愿意多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吗?”他微微低头,专注地凝视着童婳,目光中满是宠溺,恨不得将她的过往都装进自己的心里。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突兀地打断了这温情脉脉的对话。景昀澈有些不悦被这声音惊扰,但还是无奈地松开童婳的手,轻声安抚:“我去看看。”

      他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只见方茵神色平静地站在门口。方怡看了眼屋内的童婳,又将目光转回景昀澈身上,轻声唤道:“小澈,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景昀澈回头望向童婳,眼神里满是询问与关切。童婳读懂了他的意思,温柔地微微点头,像是在说“放心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得到回应,景昀澈这才转身,随方怡下了楼。

      方茵抬眸看向儿子,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率先开口:“小澈,你和童婳领证也有好几个月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呀?”

      景昀澈神色从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应道:“妈,这事我已经在策划了,急不得,我想给童婳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方茵一听,微微皱起眉,语气里多了几分催促:“怎么不急?婚礼早点办,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你们姐弟真是一个样,大的30多了还不想结婚,小的结婚了又不急着要孩子。”

      景昀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抬手扶了下额头,叹道:“妈,我有数,您就别催了,都在计划之中。”

      方茵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对了,你找个空闲时间,带着童婳去你爸爸的墓地,给他磕个头。你现在也成家立业了,你爸爸生前也很喜欢小婳,也该把你们的好消息告诉他,让他在那边也能安心。”

      景昀澈神色一肃,重重点头,认真回应:“行,妈,我记住了,一定带婳婳去。”
      回到房间,童婳刚换好柔软的睡衣,正对着镜子梳理顺滑的长发。见景昀澈进来,她放下梳子,转身走到他身边,仰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妈妈聊什么啦,这么久。”
      景昀澈脸上笑意更浓,一把将她抱起,惹得童婳轻叫一声,双手本能地勾住他脖子。他凑近,嗓音低醇又带着调侃:“妈妈在催生,盼着我们早点给她添个孙儿。”说完,抱着她走向床边,把她稳稳放在床上后顺势躺下,手臂一收,将她严严实实纳入怀中,紧接着,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这个吻里,满是深情与眷恋,似要将爱意毫无保留地传递。

      周日清晨,微风轻拂,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仿佛秋天在悄无声息中拉开了帷幕。景昀澈和童婳并肩走在墓园的小路上。他们手中捧着一束白菊花,莹白花瓣层层交叠,簇拥着嫩黄花蕊,清新又素雅,每一片都盛满对逝者的思念与敬意。四周静谧,唯有偶尔传来的鸟鸣打破这份宁静。

      两人来到景昀澈父亲的墓前。景昀澈缓缓蹲下,把手中那束白菊花轻轻放在墓前。高挺鼻梁勾勒出利落的侧脸线条,薄唇轻抿,神情专注而凝重,低垂的眼眸藏着化不开的思念,细碎刘海随动作微微晃动。童婳静静地站在一旁,她轻轻抿着嘴角,露出一对浅浅酒窝,看着眼前的景昀澈,心中满是心疼与理解。她轻挪脚步,蹲下身,她纤细的手指温柔地帮景昀澈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头刘,给予他无声的安慰。景昀澈感受到她的动作,微微侧头,目光与童婳交汇,眼中的哀伤瞬间化作柔情,下意识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景昀澈对着墓碑说:“爸,这是童婳,你之前见过她的,如今,她已是您的儿媳了。”说着,他不自觉地微笑起来,那笑容里满是历经波折终成眷属的甜蜜与满足。”

      童婳微微低头,脸颊泛红,轻声道:“爸爸,我和昀澈来看您了。往后的日子,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陪在他身边,您就安心吧。”

      景昀澈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墓碑,继续说道:“爸,您操劳了一辈子,现在该好好歇歇了。我和童婳一定会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把景氏企业集团发展得更加辉煌,不辜负您的期望。”
      说完,景昀澈和童婳两个人缓缓起身,微风轻拂,墓园中的松柏随风摇曳,枝叶摩挲,发出沙沙轻响,仿若父亲温柔的回应。二人静立墓前,思念在心底蔓延,对未来的憧憬也同样炽热。他们紧紧相握的手,既是对彼此的承诺,也是对父亲无声的告慰:未来之路,定携手前行。

      从墓园出来时,已近中午。秋日暖阳洒在身上,景昀澈转头看向童婳,眉眼间满是温柔:“饿了吧,带你去商场吃饭,顺便逛逛,想买什么随便买。这可是咱们婚后第一次一起逛商场。”

      童婳嘴角上扬,眼中闪着俏皮的光,开玩笑道:“那我想把整个商场都搬回家。”
      景昀澈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笑着应道:“好啊,你要是喜欢,我就把整个商场收购了送给你。”童婳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我就随口一说。”

      两人来到商场,选了一家网红餐厅用餐,两人点了几道口味适中的菜,结束用餐时,服务员贴心地送上一杯店里新推出的冰淇淋。奶白色的冰淇淋上点缀着新鲜水果,馥郁奶香飘散,勾人食欲。童婳手拿着冰淇淋和景昀澈手牵着手在商场里漫步消食,路过一家装修清新的奶茶店,暖黄灯光从店内透出,让人倍感温馨。排队的人从柜台一路排到门口,顾客们有的低头刷手机,有的和同伴闲聊,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烟火气十足。童婳眼睛一亮,紧紧拉着景昀澈的手,兴奋地说:“我们进去看看!”
      店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景昀澈见状,轻轻拉了拉童婳的胳膊,温声道:“人太多了,我们用手机点餐吧。”
      说着,他熟练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这家店的小程序。转头看向童婳,轻声询问:“想喝什么?”

      童婳歪着头,目光在屏幕上搜寻:“就点他们家的特色果汁吧。”她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完成下单。几乎同时,收银台那边的打印机“滋滋”响着,吐出订单。

      景昀澈拉着童婳走到店铺前方的回廊栏杆处,这里视野开阔,能将商场的热闹景象尽收眼底。他转过身,后背轻靠在栏杆上,说:“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叫号就行。”他的手始终紧紧包裹着童婳的,一刻也未曾松开。

      童婳继续吃着冰淇淋,时不时的。她用小勺挖起一勺,递到景昀澈嘴边,景昀澈顺势吃下,两人相视一笑,满是甜蜜。

      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时,霍曼珠和同事吃完饭,正优哉游哉地闲逛着。不经意间抬眼,她的目光一下就被不远处那对亲昵的身影吸引。

      身旁的同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禁惊讶地轻呼:“蔓珠姐,那不是景总吗?”
      霍曼珠的眼神瞬间一滞,看着景昀澈和童婳温馨互动的画面,心里像被打翻了醋坛子,一阵酸涩翻涌而上。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大方地朝着两人走去。

      走到近前,她微微扬起下巴,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景总,景夫人。”只是喊出“景夫人”时,语气有些不自然。

      景昀澈只是淡淡地对她点了点头。童婳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没有丝毫介意。霍曼珠看向童婳,略带歉意地说:“景夫人,上次真的很抱歉,我没查明事实就说了不该说的话。”童婳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在我出国的大半年里,你陪在景昀澈身边。既然碰上了,两位想喝什么,我请客。”
      霍曼珠连忙摆手:“啊,不用了,我跟我朋友就随便逛逛。”

      就在这时,服务员扯着嗓子喊道:“xx号,您的果汁好了!”景昀澈刚要动身去取,童婳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胳膊,柔声道:“你陪霍小姐聊吧,我去取果汁。”说完,她眨眨眼睛,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店内。

      霍曼珠趁机看向景昀澈,眼神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眷恋,轻声说道:“阿澈,以后有空欢迎你来我家酒馆做客。”
      景昀澈神色平静,目光从童婳离去的背影收回,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以后若去,我只会和我妻子一同前往。”
      霍曼珠听到这话,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失落与无奈,最终,她默默转身,隐没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童婳捧着果汁杯走出店门,杯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丝丝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她一眼便瞧见独自站在栏杆旁的景昀澈,目光左右搜寻一番,疑惑问道:“哎,霍小姐呢?”

      景昀澈抬眸看向她,神色柔和,语气随意:“走了。”
      童婳嘴角噙着一抹轻松笑意,像是方才与霍曼竹的碰面不过是生活里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她迫不及待地将果汁递到景昀澈面前,眼眸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哇,这家的果汁好好喝哦,你尝尝!”说着,还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那股清甜的果香随之飘散开来。景昀澈喝了一口,赞道:“好喝,不愧是你挑的。”
      童婳问:“给你也点一杯?”景昀澈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咱俩喝一杯就够。”说完,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向前走去。景昀澈问:“去看电影?”童婳点了点头回:“好。”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晃进了电影院。影厅里光线昏暗,银幕上光影闪烁,他们沉浸在精彩的剧情里,偶尔交头接耳分享感受,甜蜜又惬意。

      从电影院出来,他们继续在商场里闲逛。路过一家家店铺时,新款服饰琳琅满目。童婳的眼睛不住地在衣架间穿梭,很快就挑出几件当季新款,拉着景昀澈走进试衣间。景昀澈换上衣服走出来,童婳歪着头打量,满意地点点头,催促他再试试别的。

      逛着逛着,童婳在一家男装店前停下,她的目光被一条精致的领带吸引。她拿起领带,在景昀澈身前比划,随后又挑了个配色相得益彰的领结,还不忘拉着景昀澈挑了两件款式新颖的情侣卫衣。结账时,店员笑着打趣他们恩爱,两人相视一笑,满是幸福。

      天色渐晚,他们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场。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却丝毫没有削减两人的兴致,今天的约会,让他们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日子在平淡与甜蜜中悄然流淌,宛如一首舒缓的乐章。又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雨滴猛烈地敲打着窗户,雷声轰鸣着划破夜空。景昀澈正在外面应酬,酒桌上推杯换盏、寒暄不断。趁着间隙,他出门透透气,才惊觉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一瞬间,担忧涌上心头,他满心都是独自在家的童婳。童婳向来最怕打雷,每到这时,总会吓得瑟瑟发抖。念及此,景昀澈再也坐不住,匆匆向在座的合作伙伴们致歉:“实在不好意思,家里突发急事,我得先走一步。”说罢,便快步走向车,催促司机尽快开车回家。

      当景昀澈浑身带着雨水冲进家门,却看到童婳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被雷声惊扰的慌乱。他又惊又喜,几步上前,将童婳紧紧拥入怀中,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童婳抬眸,眼中满是诧异,看着景昀澈湿漉漉的头发和被雨水打湿的衣衫,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去应酬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景昀澈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将她搂得更紧,轻声说道:“打雷了,我担心你害怕。”

      童婳靠在他怀里,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意,轻声呢喃:“说来也怪,现在打雷我竟然不害怕了。原来被爱意填满的日子,真的能给我十足的安全感,让我战胜对雷声的恐惧。”两人相拥在温暖的家中,窗外的雷雨仍在肆虐,却丝毫影响不了这份独属于他们的温馨与安宁。

      周一,童婳的店里不太忙,她简单便抽空去超市精心挑选了食材,回家做了一桌景昀澈爱吃的饭菜,仔细打包好后前往他的公司。

      到了公司,童婳没看到景昀澈的身影,便向前台询问。前台礼貌地微笑着回应:“景总和陈经理在办公室里面谈话,有交待我们不要去打扰,您可以去他办公室稍作等候。”童婳道了谢,提着餐食走进办公室。

      她刚推开门,就听到从里面的小休息室传来陈宇航的声音。”这时瑞金瑞金实在是狡猾至极,上次工程偷工减料的事,看来还没让他长记性。“童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本想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等候,却在听到景昀澈接下来的话时,僵在了原地。

      “当年我岳父以婳婳的名义,给她买了一份基金,才得以让别人查我那岳父资金,没有查出破绽。”如今这份基金获得了几十倍的收益,当年时家收养童婳,就是因为我岳父许诺,如果童婳以后和时宴结婚,就能拿到他们给童婳存的那40%基金,还特意请了基金经纪人作证,而且当年时瑞金嫉妒我岳父商业做的比他大,能力比他强,设计我岳父沉迷赌博,欠的一大笔债务。”景昀澈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像是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心疼与愤懑。他每一个字从他齿间溢出,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眼眸中满是怜惜,仿佛那些过往的伤痛此刻正清晰地在童婳身上重演,而他却无力替她阻挡曾经的伤害。”听到景昀澈说起父亲和基金,童婳如遭雷击,这些事干爹干妈从未提过。刹那间,她紧紧攥住餐盒,指节泛白,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脚步不受控制地慢慢向前挪动,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与急切。

      她听见陈宇航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感慨与唏嘘:“哎,童婳从小到大,竟都只是时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被人随意摆弄,实在可怜。也多亏了您,为了不让她遭受更多伤害,一直将这残酷的真相瞒着她。”他抬眸看着景昀澈,目光中带着几分敬意。又继续开口说:“这么说来,童婳没和时宴结婚,那这40%的基金岂不是归你?”景昀澈轻轻摇头,语气笃定:“我从来没想过要这笔基金,对我而言,它不过是身外之物。”他微微仰头,脑海中浮现出童婳的笑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声音里满是温柔与憧憬:“我只想和童婳以后好好过日子,平平淡淡,携手一生。话锋一转,他眼神锐利,斩钉截铁:“但属于她的东西,我一定帮她拿回来。”

      童婳的心却砰砰狂跳,震惊与慌乱瞬间将她淹没。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轻手轻脚地将餐盒放在办公桌上,趁着里面两人交谈的间隙,悄悄转身溜出了办公室,离开了景氏集团。

      景昀澈和陈宇航踏出休息室,一眼就瞥见桌上静静摆放的餐盒。景昀澈心头猛地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童婳的身影,他几乎笃定她刚刚来过并且听到了他和陈宇航两人的谈话。

      他神色焦急,快步冲出办公室,厉声问助理:“夫人刚刚是不是来过?她来了为什么没人通报?”助理面露难色,小声解释:“您之前特意交代过,开会时不让我们打扰的。”景昀澈又气又恼,来不及多做计较,转身就往外冲。

      他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给童婳打电话,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他心急如焚,又连忙拨通店里的电话,得到的答复是童婳并未回店。景昀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片刻,猜测她或许回了江月阁。于是,他迅速钻进车里,催促司机:“快,回江月阁!”轿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载着他满心的担忧与不安。景昀澈回到家中,急切地四处找寻,却不见童婳的身影。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门前,他快步上前敲门,伸手转动门把,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他心里清楚,童婳一定在里面。

      “婳婳,你开门!”景昀澈焦急地拍打着门,声音里满是担忧,“婳婳,你听我跟你解释,开开门好不好?”然而,屋内没有丝毫回应。
      此时的童婳,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像在母体中自我保护那般,将身体紧紧团成一团,双手抱住膝盖,头深埋在其间,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角。她无法相信,曾经她深信不疑的亲情,此刻如梦幻泡影般破碎。干爹干妈亲切的笑容、温柔的呵护,那些曾被她视作珍宝的回忆,如今却像汹涌的潮水,将她狠狠淹没。小时候她贪玩受伤,干妈心疼落泪,轻柔地为她包扎;每逢生日,干爹总会变着法儿给她惊喜,那温馨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她无法相信,一直以来所依赖的亲情,竟然全是假的,自己就像个被随意摆弄的玩偶,被人牵着线,一步步走进精心设计的局,甚至多次为了维护时家,伤害了最爱她的人昀澈,那曾经充满爱的家,如今在她眼中,只剩冰冷和虚伪,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破碎的一切。”“婳婳,你打开门,听我说好不好?”景昀澈的声音因为焦急变得沙哑,他用力地拍打着门,手都拍得泛红,

      “婳婳,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开下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一五一十告诉你!”

      “婳婳……。”

      门缓缓打开,入目便是童婳泪湿的脸,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景昀澈眼眶一热,猛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的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背,一下又一下轻轻安抚,声音带着哭腔喃喃:“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童婳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直直的盯着景昀澈质问:“你说的都不是真的,对吧?干爹干妈对我那么好,他们不是把我当棋子,是真心爱我的,对不对?”她身子微微发颤,双手揪紧景昀澈的衣角,眼神里满是不安与祈求。

      景昀澈将童婳紧紧搂在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双手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背轻轻摩挲安抚着她说:“婳婳,你听我解释!我们找到了你父亲委托的基金经纪人,也掌握了关键证据。我知道瞒着你是我不对,但那些真相太残酷,我只想护你周全。现在好了,有这些证据,就能拆穿他们,我会把属于你的一切都夺回来,让时家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微微顿了顿,稍稍松开怀抱,双手捧着童婳的脸,目光坚定得不容置疑,字字句句仿佛刻进了童婳的心里:“他们也许对你的爱是假的,可我对你的爱,从始至终,毫无杂质。我要用往后的每分每秒来证明,你是被全心全意爱着的,我会为你筑起一个家,一个充满真心与温暖的港湾。”童婳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像个孩子般大声哭了起来,哭得肩膀剧烈颤抖,似乎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迷茫、痛苦,还有破碎的信任,都随着汹涌的泪水彻底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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