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右半身的希望与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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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半身的希望，只有半身的希望。
可是我满足了。
满足的猜测著他还爱著我，满足地认为自己是他最爱的人。
於是，地狱里永无尽头的等待有了甜蜜，於是，凝视著他的目光中不会再有悲伤，於是，我高兴至极，再也不愿去挑起任何争端。
那夜阳台上的狂欢，当真当真是七千年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了。抛却一切疑惑，抛却一切的不肯定，我拽著他背叛了神，期待著身上的变化。
当真变了呢。这疼痛倒是没有多少，只是那天早晨扯掉手套时看到森森白骨，还真是诧异。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天界有谁又在图谋害我了，重新把手套带回去时，却意识到了真相。哎，真是甜蜜的折磨呢！
我的伊撒尔还是那样，迷茫著闯入自己都不懂得地方，看著他进入伊罗斯盛宴啊，就知道他肯定又是被谁给骗进来的了！果然不愧为我的老婆，连选东西都懂得去选最像我的，我简直等不及与他重温那云雨之欢了，久别的夫妻，除了这事外，还真是没有什麽能表达得了我的喜悦与执著的了呢！言语早就不够用，当真说出来，我这冷静的魔王形象可就没了。
瞧瞧，他那莽撞的样子，瞧瞧他迷茫的眼神，瞧瞧，瞧瞧！分明就是我的伊撒尔，哪里是什麽天界的副君了？切，那个千夫所指的座位，才不是属於我的伊撒尔的呢！那时米伽勒的，不是他的。
我这样告诉著自己，可是，可是，伊撒尔他在说什麽？他为什麽要... 骗我们呢？明明前面的问题听得我笑逐颜开，可是... 只是三个问题而已，只是三个问题，你为什麽要... 骗我呢？
伊撒尔... 你在告诉我，我这只不过几天的希望，全是泡影一场吗？你在告诉我，让我在梦里都能笑开得我是你最爱的人这一事实，是假的吗？你们那个家族的诅咒有两面，难道... 我只不过应验了最爱你的人那一半？难道，此刻离我遥远的九天上，梅丹佐也在经历著和我一样的痛苦？呵，他能和我比吗。
伊撒尔，你毁了我半身的希望，赠了我半身的绝望。
伊撒尔，为什麽要哭呢？告诉我不好吗？让我帮帮你不好吗？告诉我你有什麽苦衷不好吗？为什麽只是哭呢？
伊撒尔，告诉我吧，你方才说的话，是假的。
伊撒尔，我的心也是肉做的，经不起... 你这样... 三番四次的折腾啊...
伊撒尔......
下
已经不只是右手了。每天每天得彻夜不眠，注视著这身子慢慢的腐朽，注视著皮肉一点点消失，然後在天明时对比一下消失的速度。哎，照这样下去，我可怎麽见人呐... 还好，这诅咒只在星光下完全显示。
伊撒尔，你的回忆现在到哪里了？你和梅丹佐在天界的快活日子吗？伊撒尔，你可知我费了多大力气想了多久才送了那样一封信给你，你可知我後悔死了。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猜疑的，我却先捅破了这张纸，怀疑起了你。伊撒尔，你现在可是在对著信纸悄悄的骂我呢？是我错了。
伊撒尔，像现在这样看著你静静的躺在床上... 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嗯，是在我依然是路西菲尔的时候吧？啧，那时候的你满脸的纯真，躺在床上睡得天不怕地不怕，叫我看了都哭笑不得。
现在看了，却只剩辛酸滋味。
你在梦里安详的回顾这七千年来的一切，睡的人事不知。看你这一身天界的华服，哎，你什麽时候品位这样低了？撤了撤了，还是我们魔界的服饰好。
伊撒尔，看，就你这样子，还是比较适合当我的皇後吧？可惜了，你是非要回天界不可呢... 带上了我签的和平条约，带上了你那个什麽劳什子报告书，回天界的话，那第一个诅咒... 应该就不会应验了吧？哎，都怪你那个什麽糊涂爸爸。
你醒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来看我吗？真的好感动。看著你拉扯著我，用那样漫不经心仿佛我是孩子一般的语气说我，在那儿说什麽不会再怨我，说什麽爱我爱极了，然後看了我骷髅的样貌，竟然还是那般心疼，拉著我在长椅上贯彻魔界的宗旨，拼命拼命的灌输著我他依然爱我的消息。
哎，伊撒尔，都说我的心经不起你这样折磨了，怎麽还在这儿...
半身的骷髅有继续发展的趋势，现在的我看著，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甜蜜。怎麽了这事？我路西法竟然还会有这样出尔反尔的时候，由希望而绝望，现在竟然又有绝望而生出了希望。哎，伊撒尔，你真是我的克星。
魔界果然是幸福的。在魔界的日子里，我们欢好，我们不怕蜚语流言，我们不怕暗箭重伤，因为我们魔界的人是耿直的，是永远永远也不会像天界人那样当墙头草当的荣耀的很的。
伊撒尔，别回去了好不好？在魔界多好，在魔界我们多麽快乐，在魔界我们多麽无所顾忌，你别回去了好不好，别回去了...
可是，你的家毕竟还是在天界的吧。你的儿子，你的情人，都在天界。你的主人，那个只顾了自己的神，在天界。
你是永远也不会违抗他们的命令的吧？以你的粗线条，又肯定不会想到诅咒的事情吧？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安抚你，让你认为一切平安，然後祈祷著排练魔界的军队，等待你的消息。只要有一点点的差错... 我不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再次被提起。
伊撒尔，我没等到你。
伊撒尔，你到底在哪里？为什麽我找不到你？
伊撒尔，我们的骨肉在哪里，那个玛门之外的，唯一能真正证明我们相恋的证据，在哪里？
伊撒尔，你的灵魂在哪里？
伊撒尔，你到底... 到底... 藏到什麽地方去了啊...
我看这身子慢慢复原，我看著这身子恢复俊美的样子，我看著这身子一身的骨肉完好无损，我心痛都痛不起来啊。
伊撒尔，你忒折磨人了。
伊撒尔，我七上八下的，你感觉到了吗？
伊撒尔，伊撒尔，伊撒尔......
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右半身的希望与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