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守护神》灼麟

5、你到底想我怎么相信你喜欢我！

　　学校的春季舞会，是惯例的大型社死现场。
　　江柚没想来。
　　但她的室友谢可可威逼利诱、拖拉硬拽，还顺手给她订了一条裙子——
　　“你今天一定得来，走过场也好，谁知道会不会有奇迹。”
　　江柚勉强应了，内心已经千疮百孔。
　　她穿着那条裙子进了礼堂，昏暗的灯光，摇晃的吊灯，人群中央是她早就不想再直视的名字：
　　——苏晚星。
　　她站在舞池中央，一袭黑色长裙，清冷又艳丽。
　　她身边站着一个男生，似乎在跟她说什么。
　　江柚没听见，只觉得视野开始模糊，头也有点晕。
　　她转身就想走——
　　“江柚。”
　　她听见那声音从身后追过来。
　　下一秒，苏晚星拉住了她的手腕。
　　江柚僵住，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你不是……有舞伴了吗？”
　　“我在等你。”
　　“那你不该等。”江柚狠狠甩开她的手，眼眶已经红了，“你都说了你喜欢别人。你说她不会喜欢你，那你知道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有多像个笑话吗？”
　　苏晚星怔了一下。
　　她走近一步：“你以为我说的不是你？”
　　“我不是以为！”江柚低吼出来，声音都有点颤，“我确定！你根本没想让我知道你喜欢我！”
　　“我说过。”
　　“那又怎么样？你说一次就算喜欢？你拒绝别人我也听到了——你说你喜欢一个不会喜欢你的人，你想过我会多难受吗？！”
　　舞会的人声变得像耳鸣一样吵。
　　苏晚星低下头，嘴唇轻轻抿着，手指在发抖。
　　“……我不敢。”
　　“什么？”
　　“我不敢，”她抬头看她，声音几乎破碎，“我怕你不信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敢真的说出口。每次你退一步，我就后退一步。你一怀疑，我就沉默。”
　　“可我真的喜欢你。”
　　江柚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
　　半晌，她低声问：“你刚刚说……你怕我不信？”
　　苏晚星点头。
　　“那你现在说一次给我听，”江柚抬起头，眼里带泪，“说得清清楚楚。”
　　苏晚星深吸一口气，走近她一步，一字一句：
　　“江柚，我喜欢你。我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到你就开始了。
　　我不是因为你像谁，我是因为你是你。”
　　江柚眼泪刷地掉下来。
　　她抬手一把抱住苏晚星，把头埋进她肩膀。
　　“你再说一次。”
　　苏晚星轻轻抱紧她：“我喜欢你。”
　　“再说一次。”
　　“我他妈喜欢你，江柚。”
　　“……好。”
　　“嗯？”
　　江柚抬起头，眼睛红着，却笑了。
　　“那我们现在是互相喜欢了？”
　　苏晚星看着她，终于也笑了：“总算到这一步了。”
　　“可惜，”江柚吸了吸鼻子，“我裙子都穿了，还没跳成第一支舞。”
　　苏晚星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进舞池：
　　“现在补。”
　　音乐响起。
　　全场灯光拉暗，只剩一束聚光，打在两个女孩身上。
　　她们在光下旋转，像谁都不再逃，谁都不再演。
　　她们终于确定，彼此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没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