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4章 剑拔弩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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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透明章鱼的体内一点点染上黑雾，队员狰狞的神情也缓缓平静，五条悟乖巧地坐在原地，被子下的三人也逐个苏醒。
在队员昏睡过去后，夏油杰扒下了他脑袋上的章鱼，拽着触手，拖到了五条悟旁边，啪唧一下盖在了五条悟的脑袋上。
“夏长安呢？去哪了？”夏油杰漫不经心地走到一旁，检查着三人的身体情况。
五条悟抓着两条触手，当作帽子吊饰无聊地甩着：“跑了，往上飞了。”
“……往哪？”
“往上。”
“他一个精神类术式的什么时候会飞了？”夏油杰疑惑地歪过脑袋。
“就是往上。”五条悟撇着嘴拽着两只触手，章鱼咒灵疼得吱吱叫了起来。
“……”
意识到不对的夏油杰抬起头，看着半天没变化的章鱼，嘴角一抽，啧声道：“放松精神，白毛幼稚鬼。”
“嘁。”
在他说完后，五条悟才放开了精神，闷闷不乐地不想说话。
检查完三人的夏油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盘坐在原地的五条悟面前。
五条悟猫眼半眯，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时不时拽着章鱼触手来两下，瞳孔仍旧没有聚焦，像是发呆一样。
只有在夏油杰走到面前后，他才抬起眼，恹恹地又捏了下章鱼。
因为还未完全恢复，那双蓝眸里仍旧浸着冷意，在看向夏油杰时却又淡上了不少。
基本所有人不会喜欢他的视线，毕竟一股被看透的惊悚感很难被忽略。
夏油杰盯着那对眨巴眨巴的猫眼，干脆抬起手，掐住了五条悟下巴，狐狸眼微微眯起，像是又打起了什么坏主意。
随后，夏油杰俯身，骤然缩小的距离令五条悟瞳孔微颤，却又在近乎贴靠在一起的前一秒，错开了脸。
他声音很轻，又几乎是凑在五条悟耳边，以说悄悄话的姿势，带着几分笑意说：“ 既然看出来了，那为什么不继续配合一下我呢，说不定会看到你想要的呢，五，条，大，人 。”
后面的称谓，他咬词格外地重，如果不是自身甜蜜蜜的语气，恐怕这句话会透着由内而外的阴森。
五条悟没有直面回复他的话：“你和他认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我们认识。”夏油杰坦言，“但我们目标是一致的，抓住他，问话，杀了他。”
“……”
五条悟突然安静下来，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撒谎。”
“为什么那么肯定？”
“你说过，你从不杀咒术师。”
“那也得看好坏。”夏油杰轻言略过重点，阴阳怪气地说，“我遵守我的原则，但不代表我是什么自顾自妄图拯救全世界全人类的大善人。”
“当时布托说想要复仇，杀了夏长安，但你只答应了安葬他们。”
“……记忆力挺不错的，五条。”
夏油杰面收回了手后站直，慢慢走到了五条悟的一侧，
五条悟的余光尚且能扫到他的一片衣角，而事实也如同此般，他看不透夏油杰的任何目的。
夏油杰头脑风暴地想解决方案，忽然，五条悟缓缓说了一句：“走吧。”
“不问了？”
“我现在还在受控制吧？”五条悟扯下了脑袋上变得乌黑的章鱼，像玩偶一样随意拉扯了几下。
“是，夏长安的术式一旦记录上，除非死亡或者主动消除，都无法避免精神受影响，像那个队员就是被主动消除了，所以可以被彻底治疗。”
“但你不同，你还被记录在七张卡之一的‘傲慢’上，所以任何手段对你也只能暂时缓解。所以你我必须抓住他。”
“我需要他来解决我的一些疑惑，对应的，你也可以在他身上得知一些你一定想知道的事情。”
“比如？”
“比如，你出生时那场刺杀是谁阻止的，又或者说我十年前为什么要离开。”
……
迷雾中，五人再次踏上了寻找布托族人的道路。
原本七人的队伍再度减员，是因为剩余的队员在苏醒后，扣着嗓子，不断地呕吐，几乎要扯烂了嗓子眼。
热心的灰原雄赶忙阻止，在不断安慰中，队员逐渐平复，但神情一直恨恍惚。
见他状态不对，没人敢问他的经历，但队员却格外主动地说起了经过。
在穿越结界后，他们发现自己和其他人走散，而迷雾拦住了去路，一直把他们拖来拖去，然而就在此时，一名穿着麻布，说着布托用的语言，救下了他们，不知用什么手段将迷雾打退，带着他们来到了村庄。
然后那人就消失不见，随后，他忽然觉得肚子好饿好饿，意识也一点点模糊，满脑子只有吃东西。
再度苏醒，便是被救下后，只是他清晰地记得，吃掉队员的每一个过程。
说着说着，他又呕吐起来，但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夏油杰阻拦了他，让他休息，并且嘱咐让所有人轮流盯着。
然而变故发生在夏油杰和五条悟去寻找夏长安去向期间，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精神不济，轮到布托时，队员骗出了布托的刀，趁此刺穿了自己的喉咙。
因此一路上，夏油杰明显有些心事重重，瞥了眼身后三人的距离，轻声说：“夏长安会向我身边的所有人动手，哪怕是你也不例外，所以注意他的领域。”
“不能用领域碾压？”
“他的领域很特殊，类似于游戏世界，是随着时代变化的新产物，和我们这种老古董术式不一样。”
咒灵操术少见，千年一遇，而上一次出现还是在20世纪，而六眼加无下限的组合都是随着日本五条世家诞生，因为是家传，所以比咒术操术多见一点点，但存在时间也不容小觑。
夏油杰介绍起了夏长安的领域，不仅有解决方式还有注意事项，可谓是事无巨细。
听到后面，五条悟轻挑眉道：“你们之前关系很好？”
“……很烂，巴不得对方死的地步吧。”夏油杰轻呵道，“我确实不能杀他，但不代表我不想杀他。”
“看得出来。”五条悟真心实意道。
如果不是关系好，那么知道那么详细的缘故无非两个，一个是在里面待过，二的可能性小，比如说夏长安和夏油杰有合作关系之类的。
所以不难推测出两人的关系。
两人闲谈了起来，气氛相比之前也好上不少，灰原雄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看上去有些忧虑：“布托状态好像不大对……还是个孩子呢，看见那场面……我有点担心他，藤——夏油学长，你能不能和他聊聊”
夏油杰看向呆愣愣的布托，叹了口气，从队员在他面前自杀后，布托就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
他拍了拍五条悟的手，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去后面看布托，随后顺着绳子摸到了末尾。
“贝欧，不要自责，那是他的选择。”
布托看见他，不安地搓了搓手上的绳子，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是我没有能力……如果是布哈米，他就不会死。”
“如果我像布哈米一样强大，我的族人就不会死亡，就能抓住恶魔，他也不会因此而死，布藏也不会被我……”
布托面色变得惨败，似是回忆起了不好的记忆。
夏油杰无言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布托垂下了脑袋，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布托。”夏油杰语气沉重，“没有人能阻拦他的死亡，就像没有谁能够一直保护所有人。”
“可是布哈米就能——”
“我做不到。”他轻垂下眼，“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并且都会犯错疏忽，也都会死，如果将希望全倚靠在一人身上，整个群体也失去了前进的目标，连带着被钦定的‘救世主’也承受不住拯救所有人的压力。”
“你，我，包括前面那个白头发的，都是一个人，所以我们不该因为自己没有尽到这份本就做不到的责任而自责”
“可最强的战士都做不到吗？”
“最强也不行，是一个人就不行。”
布托似懂非懂，问道：“那是这个就是命运吗？”
夏油杰一愣，问：“为什么这么问？”
“祭祀大人说的，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那么就是命运。”
“……也不一定呢。”夏油杰微微一笑，弹了弹布托的脑门，极轻地说了一句俗话，“Fman Peoi Bel。”
……
顺着夏长安的咒力残秽，五人穿过迷雾。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4章 剑拔弩张
